第29章 ☆、良辰美景、鮮花牛糞

言青一邊細致的給何頃擦着背,一邊打聽着謝聊賢的各種私密。原來天才一樣的要打嗝放屁,了解的多了,那神秘的光環似乎也淡了不少。言青知道了這些還是很興奮,那種感覺還真像是知道了別人見不得光的事。

她聽得頗歡喜,也沒覺得手下撫着男人的肌膚有多不自在。

言青前傾着身子,在盆裏擰着帕子。那臉上的神色,當真是心無旁骛。何頃瞅着她,看來她對自己還真是沒有非分之想。

何頃突然拉着她的手腕,一用力,言青就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動靜來得太突然,言青瞪大了眼睛。看着慢慢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臉,她選擇了不出聲,知情識趣的閉上了眼睛。

對于她的反應,何頃還是很滿意。這麽久的引導,現在終是有點醒事了。他将自己的唇印在了面前的鮮豔欲滴上,輾轉纏綿。

言青其實還是很不好意思的,可他們是正經夫妻,也該做點正經的事。她紅唇微啓,由着他攻城略地。

何頃受到鼓舞,手下也開始忙碌。男人大多在這個時候就不用腦袋想事了,全部都是靠着本能。

身下人兒衣裳漸退,桃紅色的抹胸襯着雪白的肌膚,看起來分外可口。趁着親吻的間歇,言青低吟出聲,“燭火還沒熄滅呢。”這嬌滴滴的聲音聽着真是悅耳。

何頃抱起言青往床榻的方向走去,了然于心的将燭火熄滅。黑暗中,他用雙手一寸一寸的丈量着身下的美好。

屋內一室旖旎,屋外明月當空。

一番酣暢淋漓,何頃自是身心愉悅。他擁着言青,在她耳邊耳語:“痛嗎?女子第一次是這樣的,以後就不會了。”說着他用手輕柔的撫摸着言青的小肚子。

痛當然是痛的,只是言青心裏還是很歡喜。她現在是真正的女人了,以前無數次的幻想過這是多麽羞澀的一件事,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如此的水到渠成。

她窩在何頃的懷裏,暗戳戳的嘀咕,“會不會就有孩子了啊?”

何頃微一愣,笑着應道:“說不定還真就有了。言青,以後可別胡亂做菜給人吃了。”

“嗯?”你侬我侬的時候,何頃突然冒出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言青表示沒有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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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喜歡吃你的菜,我不高興。”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醋意?言青不敢确定,何頃怎麽可能會是要吃醋的人。再說他這是對她生出了會吃醋的情意了嗎?言青覺得不大可能,這大概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吧。

何頃也挺納悶,為什麽看到言青眉飛色舞的打聽謝聊賢,他心裏就有點犯堵?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情緒,一定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自己到底也是凡夫俗子,有點小心眼也無可厚非。

言青再見到謝聊賢的時候,總覺得內心有點複雜。一邊是對他的崇拜,一邊又是知道他那些糗事的不自在。她看謝聊賢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打量。這再不是剛到家裏時的謝公子了。

不過謝公子好像要走了。何頃說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做,只是謝小姐還會留在何家借住。謝小姐也是飽讀詩書的大家小姐,天天待在園子裏嫌無聊,她主動去學堂給大大小小的孩子們講課。

序唔學堂第一次有了女先生。還是個相當養眼的女先生。好事者當然迫不及待的來打聽,這是打哪來得如此姿色的女子?得到的答案都是何頃在外結交的朋友。朋友?有人頗有深意的笑,這樣的朋友還真是少,這都來學堂幫忙做先生了。

言青在家弄了小點心,着急着給何頃還有謝小姐送過去。當然她也是想偷偷給小豆子塞兩個。她私下裏搞的小動作,何頃大概也是知道些的,只是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是他的娘子,他理應要網開一面,哪能當真就一視同仁呢?想到這裏,言青心裏有幾分得意。

謝菁菁遠遠的看着言青從石板路上走過來,手裏提着食盒,這是又送吃的來了。鄉下女子,果然腦袋裏就只能裝下這些吃食。她快步走過去,殷勤的接過言青手裏的食盒。

“嫂夫人,又送吃的來了,真是辛苦你了。不過你做的糕點還真是好吃。”謝菁菁言笑晏晏,活脫脫像是言青親密的姐妹。

“嫂夫人,我們走這邊吧,這邊陰涼,你這一路走來,沒得中了暑熱。”謝菁菁把言青往僻靜的地方引。

這盛夏天氣,陰涼的地方自是大家都愛。老話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學堂裏也有不少愛背後說點閑話,磕磕牙的。他們大多閑來無事就聚在這陰涼又僻靜的地方,謝菁菁是個聰明人,她來這裏已是半月有餘。那些犄角旮旯,該知道不該知道的,她心裏都門兒清。

“如今大美人當前,也不知道何少爺心裏動搖了沒有?現在這何家少奶奶和這謝姑娘比起來那真算是糟糠了。”

“這故去的言婉還勉強有這謝姑娘的風采,現在的言青還真是不好說。當初怕也是沾着姐姐的光才入了何家的門。聽說她娘還鬧了一出挂脖子,花揚喜真是個有膽識,豁的出去,所以她兩個女兒都嫁的好。”

“當然是豁的出去,要是豁不出去當初能生生的拆散了柳謙絮和言俊霖?”

“好像言青那姑娘和柳謙絮兒子是不是也有那麽一段故事?”

這七嘴八舌讨論的可有好幾人,都是學堂裏做雜事的婦人。大家都是土生土長的貢南城人,哪家的雞毛蒜皮都了解的相當清楚。

“我看這謝姑娘指不定就是何少爺當初在外面的相好,現在言婉不在了,勉強娶了個言青。何少爺心裏肯定不甘心。言青這姑娘雖說人也耐看,可到底沒文化、沒涵養。配何少爺當真也算鮮花、牛糞了。”

“這鮮花已經被人摘過,也就沒那麽金貴了。”

幾人哄笑。“摘過的鮮花也是花。”

言青聽得臉上的神色陰沉了好幾分。這一幫碎嘴的婦人,竟是連爹娘那一輩的事都挖出來了說。還提那勞什子王聞,這人到如今都音訊全無,也不知死活。還把無辜的謝小姐也扯進來,她們要是知道謝小姐是什麽人,怕是要吓得屁滾尿流。

這些閑言碎語,謝菁菁自是聽了無數遍。她心裏并沒有什麽波瀾,她甚至希望何頃也能聽見這麽一次,看看他會是個什麽反應。

她慌亂去抓言青的手,拖着她往別的道上走。“嫂夫人,你別介意,都是些沒見識的婦人說的瞎話,你別較真。”

言青是想跳出去和他們理論一番的。可到底她現在是何家的少奶奶,身份自是不一般,她怎麽能和這些人一般見識。她由着謝菁菁拉着自己,繞去了另一條道。

“謝小姐,她們這樣毀你名節,你沒有給夫君說,讓他主持一下公道嗎?”

“我現在本就是寄人籬下,若再是給何大哥添麻煩那就不好了。別人說說閑話也沒什麽,誰背後又不被人說呢?”

言青真是佩服謝菁菁的大度。這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樣,書讀的多,看事也比自己通透。那些亂七八糟的猜忌,她竟能不予理會。反正她言青是做不到,這個事,她還就要告訴何頃,這都請的些什麽人?天天閑得無事就編排自家東家?

言青和謝菁菁來到屋裏的時候,何頃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言青的臉色陰沉的就像雷雨天氣,随時都可能有一場大暴雨。謝菁菁也是神情郁郁。難道兩人鬧別扭了?

言青剛要開口說話,謝菁菁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說。

看他們的小動作,想來是有什麽事情。若真是他們之間産生了什麽摩擦,這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來,自己還真不好招架招架,何頃搶先一步開了口。

“言青,你來的正好。下個月就是岳母生辰,你和我上街去給岳母選件壽禮吧。”

何頃三言兩語的就将言青忽悠出了門。小兩口出門,謝菁菁自是不好跟着去。

走在路上,何頃暗吐一口氣。總算不用當着面撕破臉了。言青的脾氣有時候确實有點急躁,不過還好他降得住,雖說他的降得住大多靠哄,不過這也算一種本事不是?

“出什麽事了?這嘴角撅得都可以挂油壺了。”

言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你請的那些打雜的婦人,背後都是怎麽編排你的?”

何家在這貢南城本就算大戶,這有人背後說閑言碎語不是很正常嗎?這些事用得着動氣?

“他們說你和謝小姐有一腿,說我是糟糠。我和你是鮮花和牛糞,我是那牛糞,你見過我這麽可愛的牛糞嗎?”言青說得氣憤,指着自己一張臉問何頃。

何頃認真的打量言青一番。“沒見過。”在言青将要發作前,連忙補充,“或許我才是她們口中的牛糞?”

言青怒意滿滿,連帶看何頃的眼神都分外淩厲。

“不管誰是牛糞,都太過分了。每個月拿着我何家的月錢,卻對我們的家事如此胡亂編排,真是些碎嘴的。”何頃也義憤填膺。

“你也覺得氣憤吧?還真不是我小家子氣,他們這也說得太過了。還扯起了我爹娘的事,這都是什麽時候的陳谷子爛芝麻了!”

“居然連我的岳父岳母也說,簡直欺人太甚,我定是要好好治一治!不過我們先去給岳母選壽禮吧,你選得總是最能得她歡心。”

言青撇撇嘴,就認準貴重的選,總是不會錯的。哎,她的眼光估計就是得了她母親的真傳。只買貴的不買對的。

何頃看她臉色稍霁,心裏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質問他和謝菁菁的事,雖然他和謝菁菁當真沒什麽,可多得是無理取鬧的女子,女子慣常的聽風就是雨,還好言青沒有。

“她們編排你和謝小姐,”何頃一聽這句話,心又吊了起來,這是醒過神了?“你還是要澄清一下,這女子的名節那是相當重要。人家是官家小姐,沒得來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做個客,還在一群無知婦孺那裏受了委屈。”

何頃連連點頭,只要你不是真信了那些婦人的話,一切都好說。其實有個深明大義的娘子還真是好,誰說就是牛糞了,就算是牛糞,那也是那最可愛的牛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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