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營養液2w4加

兩人叫了輛計程車回去的。

出了澀谷這一帶的擁擠區域後, 一路平穩,速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坐在車裏不能抽煙,這憋得松田陣平有些煩躁地時不時就抓幾下自己的頭發, 盡管這個動作并不能排解掉那股想要抽煙的沖動。

主要還是因為此前在安全屋內憋了整整一周,松田陣平這煙瘾不僅沒有戒掉,得到“解放”之後,似乎還比以前更甚了。

他受了傷的那只手臂又被飛鳥握着手,扣在掌間微涼的柔軟倒是令他心裏一陣暗爽, 就是一直僵着這個動作,多少都讓一貫好動的他有些拘束感。

注意力轉移開後,他突然又覺得車內的空間太狹窄, 連腿都伸不直。

于是就這麽“壓抑”了一路, 直至在裏公寓最近的路口下了車。

計程車自動關閉了車門,調頭離開,車燈将附近照亮的光線也随着低沉的發動機引擎聲一起,逐漸遠去。

再次得到了解放的松田陣平匆匆忙忙地從口袋裏掏出了煙盒, 咬起一支煙叼在了嘴裏。正要伸手去另一個口袋摸打火機,偏頭就看見了丹羽飛鳥在盯着自己看。

女孩沒什麽特殊的表情, 就是和往常一樣, 仰着頭, 目光柔柔, 眼神清澈得過分。

然後松田陣平就被盯得有點心虛了, 不過他也沒多安分,僅僅只是主動放棄了點煙這個步驟, 就這麽幹叼着煙, 也不收起來。

這副莫名在賭氣還有一點點委屈的樣子, 看得飛鳥有點想笑。

沒想到那個桀骜不馴松田陣平也會做出這種表情, 可以說這副模樣是她的專屬嗎?

飛鳥朝松田陣平伸出手,掌心朝上,然後勾了勾手指,擺出了讨要的手勢。

松田陣平看着連掌紋都顯得十分淺淡的細嫩手掌,僵了兩秒,目光又移至飛鳥那滿是純良的面孔之上停頓了半秒。

似乎了做了很大的思想鬥争,最後,他才不情不願地把煙從嘴裏取下來,放在飛鳥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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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飛鳥是要收走他的煙,卻沒想到女孩微微歪了下腦袋,上一秒純真的表情裏多出了一點困惑。

飛鳥:“?”

松田陣平:“……?”

飛鳥:“你不抽嗎?我看你在車上都憋了一路,難受得一直抓頭發。”

“不是你要收煙?”

煙瘾是上來了,但他這不是十分乖巧地交煙了嗎!又反問他這是在考驗他的定力嗎!

“沒有要收,因為看你好像憋着很難……”很難受。

這句放行的話還沒有說完,松田陣平就把煙又塞回了嘴裏,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了打火機點了起來。

橙紅色的火星在不太明朗的光線之中亮起,跟着燃燒的煙紙,一起緩慢後退。

“沒有不讓我抽煙那你跟我伸手幹嘛?”松田陣平口中咬着濾嘴,說話聲有幾分含糊。

他一邊吞吐着煙霧一邊思索,似乎是尼古丁真的能讓情商+1智商-1,松田陣平覺得自己想到了正确答案。

于是,他也朝飛鳥伸出了他那比女孩大了一圈的手掌,翻手掌心朝上,作出邀請,發言大方:“是想要我牽你嗎?”

飛鳥愣了愣,露出了看白癡的眼神。

松田陣平勾了勾手指:“那來吧。”

飛鳥當即在那只掌心帶着薄繭的寬厚手掌上重重拍了一下:“我是在要公寓的鑰匙!”

“哦……”

“和我好沒默契啊松田先生。”

“那我也沒辦法嘛,我還以為有些人在和我撒嬌想要牽牽。”

牽牽……

飛鳥的眼皮一跳。

“…………你這個詞是哪學來的?”

松田陣平下巴一揚,語氣得意:“我還用學?我這是無師自通。”

自通……

這通的技能點有點歪啊喂!

“這種詞從松田先生的嘴裏說出來很奇怪啊!”連她都不會說這麽惡心的疊詞好嗎!

不過吧,再換一個角度想想,從松田陣平那個不知道什麽品種的嘴裏聽到什麽話,好像也不稀奇。畢竟他張口就來胡說八道的功底,全警視廳應該無人能敵。

就是……

飛鳥總覺得,自從突破了那重束縛之後,松田陣平就好像只脫缰的野馬,狂放得沒有邊界,不管是現在,還是在澀谷的時候就那麽直接把她拉到角落裏擁緊。

大膽,果決……對比之下,反而她才成了那個畏畏縮縮的膽小鬼。

手心裏落下了那片冰涼的金屬片,飛鳥把公寓的鑰匙握在了手裏捏緊。

她轉身走在松田陣平前方一步遠的位置,這條熟悉的路段再度走起來,她竟然有一點點久違的懷念感。

路燈的位置都沒有變,一段一段的光暈有些朦胧的夢幻感,兩側的綠化帶似乎要比“之前”她常見的那一片老舊了不少。

因為步入了住宅區,周圍很安靜,就和夜晚這靜如止水的空氣似的,很能撫去一整天下來心中的煩躁。

松田陣平則是有意放慢了步調,就這麽跟在飛鳥的背後。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還是那副略顯嚣張的走姿,吐出的煙霧随着他走動時的微風往後飄散。

垂眸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女孩的背影,那跟着女孩走路時上下起伏一甩一甩的惡魔尾巴就好像個俏皮的鈎子,一直勾着他的注意力。

直至松田陣平實在沒有忍住,伸手抓住了那條尾巴。

“……”

好好行走中的飛鳥突然覺得後腰處灌進了一陣涼風,向後的力道也拉得她腳步一頓。

原因無他,和短裙連接在一起的尾巴被自己身後的松田陣平拉住,一同被拉開的還有腰部的松緊。

想要裝作無事發生,松田陣平松開了手。

然後,腰間的松緊回彈,在飛鳥後腰處的皮膚上彈出啪的一聲,清晰得好像在整條坡道上都回蕩了起來。

松田陣平:“……”

飛鳥:“……”

空氣突然安靜了三秒。

“……咳,我還是不抽了吧。”

松田陣平默默把煙從嘴裏拿了下來,然後在煙盒上将火星掐滅,試圖轉移重點……

從計程車的下車點走到松田陣平的公寓不過短短幾分鐘。

沿着熟悉的坡道,進入熟悉的公寓大樓,把鑰匙插.進鎖孔,熟練地将門打開……

好像一切都沒有變過似的,确實讓飛鳥有一瞬的錯落,覺得自己只是離開了這裏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直至進入了公寓,打開燈,看到了裏面熟悉但又沒有特別熟悉的一切。

還是那方狹小得只需一眼就能将一切盡收眼底的空間,只不過一切又恢複了三年前的11月1日的混亂模樣,才讓飛鳥猛地意識到自己與這裏分隔了不僅僅是半個月的時間而是整整三年。

“天啊……怎麽又這麽亂了!”飛鳥忍不住驚嘆道。

她扭頭看向跟着身後的松田陣平,後者突然就看向了別處,開始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什麽都不知道。

甚至,松田陣平還轉回頭背向飛鳥去關門,非常認真地扣上了門內的防盜鏈,用這樣的動作來回避飛鳥的注意。

飛鳥:“……”

她怎麽覺得松田陣平這态度就好像個被抓住了錯誤但絕不認錯的小學生?

公寓裏倒是不髒,能夠看得出來公寓主人有定期打掃的痕跡。不過,依舊還是雜亂一片的

擺設,由此可見某些人平日裏的随性程度。

某種層面而言确實是非常松田陣平的風格了,真是完全的不拘小節。

長久沒有使用的廚房又積了灰,挂在廚房裏的那條印有可愛兔子的粉色圍裙也蒙着一層塵埃,看起來竟然有些古樸陳舊。

飛鳥嘆了口氣。

看到這樣的場面也不能說很意外吧,只能無奈地感嘆一句不愧是他松田陣平。

飛鳥找出了醫藥箱,醫藥箱和三年之前她整理過所放置的位置一樣,沒有特別移動過。

箱內的藥品敷料很齊全也很明顯是有添了新,且全都有被使用過的痕跡,因此能夠很容易就判斷出,松田陣平似乎時常受傷。

想到這裏,飛鳥當然會有些心疼。盡管經常受傷的某人自己倒是蠻不在乎這點小事,如果煩躁起來,他甚至可能會說出點什麽塗點口水就會好的小傷無所謂之類的狂言。

搜查一課這種活躍在案發現場第一線的工作,本就承擔着比其他人更多的風險,再加上松田陣平那一貫喜歡沖在最前面的行動派作風,飛鳥倒是能夠想象得到他平日裏會是個什麽樣子。

她擡頭看了一眼從玄關處磨磨蹭蹭走進來的卷發青年,此刻完全就是一副懶散的痞樣……

松田陣平就是這個樣子。

雖然平日裏好像個混混且總是一臉看起來很欠扁的表情,但在面對危險時,他又會露出和平日裏截然不同的認真模樣。

他認真時候的樣子,大概就是最帥、也是最讓飛鳥心動的樣子了吧?

飛鳥不就是了解這才是松田陣平,所以才會傾心如此到如今這般已經深陷不拔的地步嗎?

提着醫藥箱,坐到了矮桌前。

矮桌前的幾個墊子就是飛鳥當初買的那幾個,原本蓬松感十足的絨墊,全都被坐扁得看起來好像沒什麽生機。

看得出來這幾個墊子一直在被使用,才會磨成如此模樣,也足以見得松田陣平确實很喜歡。

把消毒藥品和敷料放在桌面上準備好,飛鳥這才開口催促着那邊又準備跑去陽臺的松田陣平:“松田先生,快過來。”

松田陣平手指間夾着一支新拿的煙,偏頭就見到飛鳥仰着臉看他,然後手掌輕拍身邊坐墊的動作。

這讓他想起從前第一次見到飛鳥在公寓裏吃晚飯的時候,女孩也是這個表情,然後手掌拍拍隔熱墊時的樣子。

“不要發呆了啊,快過來。”飛鳥又催促了一遍。

“哦……”

松田陣平還是把香煙收了起來,然後看似不情願實則十分乖巧的坐到了飛鳥身邊。

熟悉的位置,三年以來松田陣平确實一直都喜歡坐在這裏。只不過在飛鳥“回去”之後,他覺得自己的日常中突然少了什麽,每每坐在此處心緒放空下來的時候,還是會稍稍感到有些寂寞的。

“外套和襯衫,都脫掉吧。”

“啊?”

“脫掉把手臂露出來啊,傷口的位置那麽高,袖子挽不上去吧?不然你還等我幫你脫嗎?”

“你幫我那也行啊,我不介意。”

“…………”

飛鳥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然後她也不說話了,直接拿過剪刀,再拉過松田陣平的衣袖。

“等等等等!別直接剪衣服啊!”松田陣平把衣袖從剪刀的刀口處猛地抽了回去,“好狠啊丹羽同學。”

“是你讓我幫你的。”飛鳥答得有理有據。

“行行行我自己來……”

其實只要把手臂露出來就好,誰知道松田陣平當場把外套和襯衫全都卸得一幹二淨。

“……”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飛鳥早就習慣了。

只是無意間瞥見了松田陣平那肌肉緊實線條完美的身體上,橫着幾道十分破壞美感的疤痕,難免讓她皺起了眉毛。

“你在看這個疤嗎?”注意到飛鳥粗眉露出了心疼的表情,松田陣平用沒有受傷的另一只手,指了指就橫在左胸上的那道凸起的肉痂。

飛鳥點點頭:“嗯。”

“你不會在想……我受傷的時候一定很痛這種事吧?”

“是啊……一定很痛吧?到現在還留着那麽粗的疤,而且還靠近心髒……一定很痛。”飛鳥的共情感很強,心思也比較敏感,所以在意到的時候,很容易帶入她自己的感受。

看着飛鳥滿是認真眸光顫動的表情,松田陣平難免也被戳中了心裏的柔軟。

他伸過手在飛鳥的頭頂揉了兩下,好像感嘆般地笑道:“也就只有你會說出這種可愛的話。”

“我的話有什麽問題嗎?不過是最普通最基本的擔憂而已。”

“嗯我知道……”

就是因為普通。

明明普通但平日裏松田陣平也聽不到如此的擔憂,所以那些傷傷痛痛就連他自己都開始變得不在意。

這份忽視在飛鳥這裏得到了重視,很難不讓松田陣平心動。

松田陣平行事不拘小節,飛鳥的出現恰好就補足了缺失掉的那些細節。二人的搭配多少有些天作之合的意味了,只是誰都沒有發現罷了。

飛鳥聽着松田陣平的語氣好像開始走神,她以為是松田陣平又開始了不在乎自己的無所謂模式,于是反問道:“你不會要告訴我這是男子漢的勳章所以不必在意這種話吧?”

“……”他确實想這麽說。

鑷子夾着酒精棉球擦過那道已經不會再消失的疤痕,在胸口泛起一陣冰涼。

松田陣平順着拿着鑷子的手向前看去,又一次對上了飛鳥表情認真的臉。

“松田先生以後好歹對自己上心一些啊,如果護理得好一些的話,至少疤痕不會留得這麽深。”

“嘛……”

“這次手臂你就不想管對吧?”

“嘛……”

明明女孩的音調柔得沒有一點攻擊性,松田陣平卻硬是聽出了幾分說教的感覺。

他也懶得回嘴,就這種被說的感覺……莫名還挺爽。如果可以,他還挺想看飛鳥兇起來的模樣,雖然性格向來都溫柔的飛鳥再怎麽兇也兇狠不起來。

松田陣平偏頭看着女孩手法娴熟地給手臂上纏好的繃帶打結,最後把拉緊的繩結收好,處理得十分利落。

“包好啦。”

“多謝。”

“不用和我說謝謝,不用對我這麽客氣,這句松田先生對我說過的話,現在還給你。”

松田陣平忍不住柔下了表情,飛鳥确實戳在他心底最柔軟的那部分之上,哪怕是一貫硬派作風的他,也會主動想着要溫柔一些。盡管實際行動上松田陣平的溫柔向來都是不及格。

他活動了一下手臂,發表了難得的正面評價:“飛鳥你包傷口還挺熟練的啊,是涼子太太教過你嗎?”

“倒也沒有特別教過我,就是以前爸爸經常受傷,我有看到媽媽給他包,看多了就學會了。”

“是嗎?诶——那很幸福啊,丹羽前輩。”松田陣平如此感嘆道。

他共情于剛才飛鳥給自己包傷口的時刻,那種連心底都能感知到溫暖的感覺……他剛才也體會得一清二楚。還有看到女孩近在眼前的認真模樣,這份溫暖裏又多了一點點好像蜜糖般的甜。

眼見着飛鳥收好醫藥箱,從矮桌前站起來,準備離開,松田陣平突然抓住對方的手臂,然後把人向後扯進了懷裏。

下意識的反應,只是遵循了心裏那股不想對方離開的沖動,然

後就這麽做了。

“……啊!?”

突然被往後一拉,身體失去平衡的失重感讓飛鳥驚慌地低呼了一聲。

下墜時發自本能的驚恐讓她閉緊了眼睛,身體也無意識地瑟縮。

不過下落後并沒有她潛意識的陰影中認定的疼痛,有力溫熱的臂彎瞬間将她包攏,像懷抱着珍寶似的,将害怕得快要蜷縮起來的她摟抱得緊實。

剛才後倒時飛鳥脫手甩出去的醫藥箱在此刻落在地上,發出了散落的淩亂聲響。

對方完全沒有衣料阻擋的擁抱,似乎要比任何時候都要火熱滾燙,燙得飛鳥覺得自己的臉頰也被傳染得随之升溫。

“不要走。”

在飛鳥耳畔響起的低沉煙嗓,似乎融進了某種平日裏她不曾聽到過的情緒。

因為距離貼得太近,這聲短促的言語之後,飛鳥又清晰地聽到了一聲吞咽的聲音。

“……松田先生?”

她弱弱地喚了一聲,對方卻是将這本就緊實的擁抱又收緊了一點。

分隔整整一周的念想終于略微遲鈍地在此刻爆發了。

松田陣平總感覺這份壓抑就和他那憋了一整周的煙瘾似的,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烈。

逐漸收緊的手臂是他最後掙紮的理智,他總覺得心裏有個聲音在叫嚣,叫嚣着遠比親吻更越界的事。

“飛鳥……”

“嗯?”

“今晚你就這麽毫無防備地直接過來,就不怕我變成魔王嗎?會吃低等惡魔的那種。”

“哈?松田先生你在說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很顯然,飛鳥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開啓了什麽開關,她還在一本正經地講道理。

“拜托诶,我只是過來幫你處理一下傷口,我穿成這個樣子怎麽去醫院?再說了,你肯定自己也不想去。我要是不管你,你自己肯定不會管,到時候又要留疤啦,就和你胸口上那道一模一樣的那種。”

“你也知道你穿成這樣。”

“哈?”

穿着其實都是次要,只是氣氛到了,這樣的裝扮似乎也多了些古怪——比如情調。

“那你倒是放手讓我去把衣服換掉啊……嘶!”

飛鳥正在扒開松田陣平手指的動作一頓,她整個人僵住了。

脖子,突然被咬了一下。

好像電流在頸窩處刺了一下的酥.麻.感讓飛鳥止不住抽了口氣并本能地縮了縮身體,然後,那下惡作劇似的啃咬逐漸變成了帶着shun.吸的親吻。

“嗯……”

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顫抖的呼吸,嬌.嗔似的發音讓飛鳥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可是身體完全就被摟抱住,她就好像困在了魔王的陷進裏,根本無法反抗。

直至此刻,飛鳥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才松田陣平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吃掉……嗎?

可是她還是覺得松田陣平不會就那麽毫無克制,否則,也不會在自己向他表明心意的時候,猶豫那麽久。

當然,即便今晚松田陣平真的要當那個魔王……她也不介意就是了。

只是有些突然,突然得她好像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大概是懷中的柔軟一陣顫抖,讓松田陣平猛然拉回差一點就被抛到了腦後的理智,停下了動作。

是在害怕嗎?可卻又不掙紮地在默默接受他……

稍稍推開一些距離,松田陣平看到了飛鳥的脖子上留下的他的罪證,紅得有些微微發紫的淤痕,被白皙的皮膚襯得格外醒目。

好像是稍稍做過頭了一點……

松田陣平松開手臂,解開了這道如同鎖扣般的擁抱。他扶着飛鳥的肩膀,将她轉了過來朝

向自己。

“松田先生。”

飛鳥輕輕喊了一聲,輕柔的音色又好像撩撥到了他那才冷靜下來的心弦。

“……”

女孩的表情還是那樣,無辜又單純,這種滿是純情的眼神越發地讓松田陣平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在犯罪……

他克制地閃躲開視線,想要讓自己冷靜一點。

可偏是這個空檔,飛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貼了過來,覆住了他因為呼吸變得粗重而下意識微張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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