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營養液2w2加
“松田先生你現在……不會在澀谷吧?”飛鳥不太确定地詢問道。
因為連響動頻率都能對整的警笛聲, 确實不太像是來自兩處的巧合。
聽筒中傳來的警笛聲要比飛鳥自己所在位置聽到的更清晰一些,也就是說,松田陣平離出警的位置更近。
作為刑警的他出現在案發現場當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此前失聯了整整一周現在又突然出現,那是不是就能理解為……
事件已經完全解決了呢?
很快想通了這一點的飛鳥心裏暗暗松下了一大口氣, 不過她還是再追問了一句:“是事件全都解決好了嗎?”
還是帶着一點小私心的,想聽松田陣平親口和自己說一遍。
“算是解決了吧。”
“算是?”飛鳥點出了這個不确定的字眼。
“目前的事件,解決了, 未來還會遇到什麽我可不知道,總不能現在就說什麽都解決好了吧?搜一可是很忙的。”
“我知道忙,那……那天松田先生說的炸.彈呢?”
“笨蛋, 如果沒解決的話你還能聽到我活着給你打電話嗎?”
“我知道, 可僅僅只是聽到松田先生的聲音,就還是想全部都确認一次嘛……而且……都是因為你那天晚上好像在打訣別電話一樣提炸.彈的事, 我還是會下意識地覺得, 你會不會又和那個時候一樣,我……很擔心也很害怕啊!所以才又問一次炸.彈……雖然我自己也知道這種問題現在來說也沒什麽意義了, 畢竟答案顯而易見……”
這份專注于自己身上的擔憂, 向來都讓松田陣平很感動, 他亦是從最初的訝異感逐漸轉變成了甘之如饴的甜蜜。
在他一往胡亂的生活裏,只有丹羽飛鳥向他表達過那完全不同于同事戰友的、更像是家人的擔憂。
松田陣平當然也明白飛鳥的心結, 女孩心裏留下的那點陰影或多或少确實有他一份“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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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前最後一分鐘的電話,盡管他是豪言壯語極致浪漫,可爆.炸的瞬間,不論是對看見還是當場聽見的人來說, 都是加倍的殘忍。
這也是他此前根本沒有想着自己還能活下去而忽略掉的部分。
再者, 飛鳥那幾段不斷重複的經歷, 也讓她對于爆.炸或是死亡要含帶有比普通人更敏感更脆弱的情緒。
這些松田陣平都明白的,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一個人能明白。
“這種問題再問确實沒什麽意義,別忘了我可是那個松田陣平,世界上就沒有我拆不了的炸.彈,這件事你還不知道嗎?啊還是說你之前說的了解我,是在騙我?”
輕佻的語氣開始了松田陣平式的調侃,還有話到中段那得意的自誇,聽也聽得出來這是松田陣平在緩和氣氛。
一如松田陣平期待的那樣,他果然聽見了女孩因為他這毫不客氣的自誇和毫無理由的埋怨輕笑出聲。
“笑了?”
“嗯……”
這個顯得有些沉重的話題松田陣平沒有再繼續下去,他改口問道:“飛鳥你呢?你不會也在澀谷吧?”
被問到的時候,飛鳥的第一反應當然是肯定,不過低頭就看到了自己這一身裝扮……
噠咩!
她實在不好意思就這麽被松田陣平看見。
不太自然地停頓了兩秒,飛鳥方才答道:“沒有啦,我沒有在澀谷。”
“啊是嗎?”
“是啦!”
“诶——這樣嗎?”
“對!就是這樣!”
“诶~”
松田陣平那尾音上揚的散漫語調越說越讓飛鳥有些心虛,反正死都不能讓他看到這樣的自己!
害怕這個關
于自己到底有沒有在澀谷的問題繼續下去,飛鳥趕緊挑起了新的話題:“晚一點!等松田先生忙完,會有空嗎?”
“我現在就有空。”
“那還是再晚一點點吧!”
“怎麽?有事嗎?”
“嗯……我想和松田先生見面。”
“想見我啊……”
“那當然啊!”
比起聽着電話裏安然無恙的聲音,飛鳥更想直接和松田陣平見面。
整整一周,才确認下關系沒有多久,對方就因為案件被迫失聯。
總覺得交了個虛假的男朋友似的……
“那為什麽要晚一點點?”
“因為……”
好歹讓她回家把這身衣服給換掉吧!
不想關注點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飛鳥又反問起了對方:“松田先生你說話怎麽有點奇奇怪怪的?”
“我怎麽奇怪?”
“一直在重複一些沒什麽意義的對話,這根本不是松田先生平時的風格,就好像……在故意拖延時間一樣。”
“還不算笨。”
“哈?”
“确實是在拖延時間,不然的話……”松田陣平肯定道。
未完的話語停頓之時,似乎能聽出一點他微微加速的呼吸頻率。
飛鳥這才意識到,剛才在聽筒裏聽見的那段清晰的警笛聲,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而下一秒,青年微帶着些許沙啞感的低沉聲線于聽筒中和不遠處同時響起——
“不拖點時間的話,我怎麽能找到你?”
飛鳥驚怔地扭過頭,朝着聲源的方向看去。
位于建築後方、相對于主街的偏僻小道,每隔着一段距離才有一圈路燈光暈的路段明暗錯落,一道幾乎會被陰影完全蓋住的黑色身影正朝着這邊步步靠近。
走進燈光之中時,那個黑色的高挑身影好像被突然點亮了似的,所有落在身上的光線都好像刻意地在強調着他的存在感,讓人移不開目光。
飛鳥愣愣地望着:“松田先生,什麽時候……”
“在你問我是不是在澀谷的時候,我就猜到你也在了。”
“诶?”
“順便還聽見了你附近有娃娃機的音樂,這片區域就這麽大,随便推理一下就能猜到大致位置,只有這個地方符合。”
在猜到飛鳥的位置後,松田陣平毫不猶豫地就往這邊趕來。
和自拍機在同一片區域的确實有很多娃娃機,這裏是這一帶最大的室內娛樂場所,确實要想到确切的地點不難,只不過一開始就知道她在澀谷……
她好像沒有暴露位置信息吧?靠猜?還是……
松田陣平切斷了通話,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裏。
他的走姿也随着這個動作,成了單手插兜,一步一步仿若帶風,嚣張不羁。
“原來如此啊,要‘再晚一點點’見面的理由,原來是這樣……”
越是靠近,松田陣平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越強烈,飛鳥下意識地想要遮擋這身大概已經被上下看了好幾遍的裝扮,只不過兩條纖細的手臂根本就什麽都擋不住。
略感僵硬的她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硬着頭皮也懶得躲避了。
這就得多跟松田陣平學學了,只要自己不覺得尴尬,那尴尬的一定是別人。
想到這裏,飛鳥突然有了無窮大的底氣。
她揚起下巴,背脊都挺得更直了,就這麽盯着松田陣平,一直到他走到自己的面前,停下了腳步。
松田陣平幾乎要被飛鳥這道過于灼灼看向自己的目光給逗笑。
明明整個人和兇字就不沾邊,這副試圖要擺出個超兇表情的反差,滑稽得過
分可愛了。
“你這是什麽cosplay?低等惡魔嗎?”
低等……
“……只是普普通通的小惡魔。”
松田陣平伸手撫摸起了飛鳥戴在頭上的惡魔角,大概是起了點惡作劇的心态,撫摸着角尖的手指摸着摸着就開始揉起了女孩那頭松軟的短發。
“松田先生!不要亂揉啊喂!”
飛鳥去抓松田陣平使壞的手,可僅僅只是抓住對方的手腕,根本就打止不住對方的動作,甚至,松田陣平還變本加厲地手掌下移,掐起了她的臉。
“…………”
根本就沒有什麽飛鳥期待中的久別重逢的感動相擁,這上來就開始扯她的臉的使壞風格……
這小學雞式的表達親近的方式,越是喜歡的女孩子就越喜歡去惡作劇。
實在是太松田陣平了。
倒不是飛鳥排斥松田陣平的親昵接觸,如果可以,她甚至會主動撲進對方的懷裏,好宣洩自己這整整一周以來的擔憂和想念。
只不過……
飛鳥捏住松田陣平的手腕的同時,偏過了頭,她緊張兮兮地看向還站在巷口等待自己“打電話”的冢本數美。
見到對方此刻正在低頭刷手機,注意力完全不在這邊,飛鳥這才松下一口氣。
冢本數美偶爾會擡頭瞥一眼飛鳥的情況,以确認好友的安全。
半分鐘前她才确認過一次,所以現在并沒有把注意投過來。
松田陣平彎下腰,傾身朝飛鳥貼近了一點。
這個明明就是故意親近的舉動,卻偏還要裝作是為了和飛鳥的視角齊平,好更準确地看見飛鳥的視線所向。
他也扭過頭,看到了巷口和飛鳥穿着一模一樣惡魔裝扮的冢本數美。
“那是你朋友?”
“嗯。”
“僞娘嗎?”
比起之前那個巡警小哥,松田陣平倒是看見了裙子,不過一樣,他也認錯性別。
“……數美是女生,你這話被她聽到她會踹死你。”
“那不至于,她應該打不過我,我打架很強的。”
“……”飛鳥被松田陣平這完全偏離了重點的回答哽了半秒,不過她的重點也很快被帶歪了,“不好說哦,數美是空手道部的前主将,以前拿過全國大賽的優勝。”
“是嗎?全國大賽優勝那是挺厲害。确實很容易看得出來,她的腿部很有肌肉,腰腹的力量感看起來應該也挺不錯的,就是距離有點遠,看不太……”
“喂!”飛鳥用手肘怼了一下松田陣平的腰窩,打斷了他這陣和他的視線一樣認真的客觀評價。
腰窩處出其不意的一擊大概也算得上是戳中了松田陣平為數不多的弱點,他被戳得弓了一下身體,側頭就看到了飛鳥氣鼓的臉。
本就偏圓的杏眼瞪得更圓了,有些怨念的小表情看不出兇,還是老樣子,可愛得讓人想笑。
“松田先生你在看什麽啊!”
松田陣平如實回答:“看你那個叫數美的朋友啊。”
“……”
“?”松田陣平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因為他不覺得自己的回答有問題。
兩人對話的動靜雖然不大,但還是引起了冢本數美的注意。
冢本數美擡起頭朝巷子內好友所在的位置看去,剛才還站在那裏的打電話的飛鳥,突然不見了蹤影。
“飛鳥!?”
她收起手機,驚慌地沖進了巷子。
“飛鳥?飛鳥!?你在哪?”
冢本數美大聲喊着好友的名字,跑走到巷子盡頭後,在轉角處的陰影裏,她看到了正在被一個留着頭卷發的陌生男人摟抱着、似乎完全無力反抗的丹羽飛鳥
。
“你個變.态!”
作為空手道部的前主将,冢本數美見狀當即站定姿勢,僅用了一秒都不到的反應時間,就果斷地朝着被當成了變.态處理的松田陣平踹出了狠辣的一腳。
飛鳥只覺得頭頂上掃過了一陣風,那是冢本數美高擡起腿的攻擊。
松田陣平的反應也很快,擡起手臂作出防禦的姿态接下了這一腳,只不過承接下這下攻擊的手臂正好是在禮堂被劃傷的那只。
“嘶……”
他後退了兩步,看起來似乎還真的有些落了下風。
明明就知道是個誤會,但松田陣平就是不說,甚至好像被點燃了幹架的鬥志似的,挑釁了起來:“不愧是空手道部的主将……哦前主将,确實有兩下子。”
刻意強調了“前”字,冢本數美的額角當即爆起了個十字青筋。
眼見着冢本數美又要擡腿,飛鳥趕忙抱住了好友的手臂:“數美!等一下!是誤會!”
“哈?”
“那個……其實他是我的男朋友!”
柔柔的嗓音在此刻喊得格外大聲,整條狹窄的巷道,将飛鳥的聲音襯得一清二楚。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沒有人說話,只剩下夜風從巷中穿過,留下一點窸窸窣窣的輕微聲響,然後襯着一點從旁邊建築裏面傳出的娃娃機的音樂。
冢本數美的目光在眼前的卷毛青年和好友之間來回轉了好幾圈,那句點明了身份的句子似乎含帶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她久久都沒有反應回來。
腦回路不知道轉到了哪裏,冢本數美突然來了一句:“飛鳥,你不會是被渣男給pua了吧?這麽幫他說話?”
這一次輪到飛鳥聽不懂了:“哈?”
“不是強制你那幹嘛要躲在這裏摟摟抱抱?今天光明正大地找你約會不就好了?我要是知道你和男朋友約會,我當然不會占你的時間。”冢本數美的正義感爆棚,她稍稍沉下了身體,又擺出了随時迎戰的姿态,“決鬥吧渣男!”
松田陣平雙手插兜,明明就是故事中心的男主角,卻愣是擺出了一副看戲吃瓜的樂子人模樣。
這是真的時時刻刻都在诠釋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別人。
剛才那摟抱在一起,确實是個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誤會。
倒不是飛鳥不願意向冢本數美公開自己的這段關系,除去因為松田陣平出現得太突然這個原因,還有飛鳥她自己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外,還是考慮到了松田陣平的身份問題。
目前為止,似乎也就只有降谷零知曉二人間的關系。
根據“三年以前”和降谷零接觸過的經驗來看,飛鳥覺得多半是被他給看出來了,當然也不排除是松田陣平本人在其面前炫耀。
盡管在一周前的摩天輪裏,能夠讓這份關系确定下來讓飛鳥很開心,但松田陣平一直以來的猶豫擔憂是對的,現在換做飛鳥開始害怕現役刑警和女高中生交往這種事,會影響到對方的風評和工作。
所以……
至少在她畢業以前,偷偷地享受這份來之不易的甜蜜,也沒什麽不好。
交往之後,她和松田陣平的立場反而反過來了,後者變得無所顧忌,而開始焦慮的人,成了她自己。
以前那些害怕松田陣平拒絕自己的擔憂消失,随之産生的又是新的擔憂。
也不單單是因為身份問題,還有很多其他的……
因此剛才在冢本數美回頭的時候,飛鳥才匆匆忙忙地拉着松田陣平躲進轉角。
原本她想要自己走出來,以免好友看不見自己太擔心,卻沒料到突然被某些人直接從背後給抱住。
所以果然就是偷偷摸摸的時候才刺激是嗎?
飛鳥忿忿地瞪
了一眼一直在惡作劇的松田陣平,他本人居然還好像事不關己似的伸手去口袋摸煙,拿了一半大概是發現面前還站着兩個未成年,又默默把煙給收了起來。
飛鳥只能又拉住好像随時都要踢人的好友,繼續解釋:“數美,他真的是我的男友,你不要誤會了。”
冢本數美明顯還是不信,她冷笑了一聲:“呵,渣男有個共同點就是從不主動承認這段關系,飛鳥,你看你說了半天他承認了嗎?你看他這一副社會閑雜人等的樣子,領帶都是歪的,根本就不是個正經人,我絕對不認可這樣的家夥!飛鳥,你肯定是被他騙了!”
這一長串的指責聽得松田陣平連連點頭,甚至還當場誇贊了起來:“飛鳥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我認可了。”
冢本數美:“哈???”
到底是誰認可誰啊喂!把立場搞清楚再說話啊!
解釋的話其實說不了太多,因為飛鳥的心裏有所顧忌。
但這一次是松田陣平主動表明了身份,掏出了證件表示自己不是社會閑雜人等而是警察。
飛鳥這個叫做冢本數美的好友,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與其遮遮掩掩,不如把話說明白,松田陣平相信她不會去制造什麽流言蜚語。
就憑她能為了飛鳥直接朝着他來那一腳,還有那一番正義爆品的斥責,都已經足夠證明她對飛鳥的保護。
警察的身份和飛鳥的态度總算讓冢本數美對松田陣平的敵對緩和了一些。
冢本數美知道飛鳥的父親是警察,現在飛鳥又喜歡上一個同是警察的人,她倒是能理解。或許是因為從小父愛的缺失,這重身份的的确确更容易讓飛鳥更加依賴。
既然是飛鳥自己的選擇,冢本數美當然表示尊重。
就是吧,看着松田陣平那一副桀骜不馴完全沒有一個警察該有的沉穩的拽樣,她多少還是有點不爽。
不爽歸不爽,又不能直接打警察,冢本數美想了一會,掏出了那疊丹羽飛鳥着重強調過不準外洩的照片,揚到了松田陣平的面前晃了晃。
“怎麽樣?我們飛鳥的照片,可可愛愛的,想要嗎?”
表情不為所動的松田陣平在瞥見照片的內容時,确實心動了。
他毫不客氣地伸手去接,對方直接把照片抽走還變了臉:“想什麽呢?我就給你看看。”
說完,冢本數美把所有照片全都收進了自己的包裏。
她沒準備繼續待在這裏,她頭上亮的是惡魔角,又不是什麽電燈泡。
收好照片,冢本數美就向飛鳥道了別:“那飛鳥,你和松田警官逛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音調溫柔地對飛鳥說完,轉向松田陣平時,冢本數美馬上就板起了臉,雖然這種表情根本也威懾不到一直沒覺得自己是故事男主角的松田陣平。
好友走得很果斷,飛鳥有點無奈于好友的這份過于懂得讀空氣。
她轉回頭,看着松田陣平已經抽出了一支煙叼在嘴裏,她擡起手就把取了下來:“受傷就不要抽煙了。”
“诶——你知不知道尼古丁有鎮痛作……”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飛鳥直接打斷了松田陣平又要開始胡謅歪理的發言,她低頭拉過對方的左臂,看到了劃破的衣袖裏滲出了血。
見面時因為巷子裏光線不好,再者松田陣平又是一身黑色,所以飛鳥沒太注意到,是剛才冢本數美踢的那一腳才讓她察覺了有點不對。
撥開衣袖的破口,飛鳥粗略地檢查了一遍:“還好傷口比較淺……”
“是啊,四舍五入都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傷。”
“我沒辦法忽略不計,所以我們回去處理一下吧。”
看着飛鳥眼神堅定,松田陣平也沒再倔着脾氣說不用管了。
雖然這對他而言确實就是無所謂的小事,不過……他還是挺享受這份關心的。
“哦,那就回去……嗯?回哪去?”
“回你家啊。”
“……?”
“你不會換住址了吧?沒住在那邊的公寓了?”
“那倒是沒換……”
“那你發什麽愣?”
“是不是太突然了點啊丹羽同學。”
“今晚我媽在家,我總不好意思把你往家裏帶吧?”
“有什麽不好意思?以前我又不是沒去過。”
“總、總而言之現在和以前不一樣!”
現在回去那算是見家長了吧!
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