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營養液3w加更

見到松田陣平的瞬間, 先前所有帶着個問號的零碎信息就都被串了起來。

丹羽涼子由此得出一個和爆.炸沒什麽區別的結論,炸得她的腦海中嗡嗡作響。

那個她擔心得要死的哄騙了女兒的壞家夥——飛鳥默認了的、但沒有明面承認的、确實存在的戀愛對象,竟然就是她認為非常靠譜的、丈夫丹羽誠一的優秀後輩、現役搜查一課的王牌松田陣平。

說松田陣平是壞人吧,那倒也不是。

作為警視廳年輕一派的刑警, 松田陣平正義感十足, 業務能力也超優, 臉長還得不錯,某些角度而言的确是個非常優秀的人。

可就是很怪啊!

這裏面就很有問題!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松田陣平應該都年過三十了吧?丹羽飛鳥可是十八歲都不到啊!

三十多歲的光棍怎麽能對她的寶貝女兒出手呢!她接受不了!

不對……都三十多歲了,應該是結了婚的。

那就是婚外情的不倫咯!?這不是更糟糕嗎?飛鳥豈不是被三了……

“……”

丹羽涼子越腦補越離譜, 一股窒息感瞬間沖上她的腦門。

盯着松田陣平僵持了半晌, 丹羽涼子還是沒能從眼前所見的巨大信息量中反應出來。

她在恍恍惚惚之中豎起了手掌, 擺了個打止的手勢:“你等一下,讓我緩緩……”

在這之前,她确實親自交代過飛鳥, 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可以向她爸爸那個叫松田的後輩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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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求助也沒有這樣的求助法吧?

現在看來那根本不是求助,而是引狼入室, 盡管這只狼只自己主動來的而非飛鳥召喚。

人是從飛鳥的房間裏出來的,這沒得洗。

所以,這是在裏面過了夜的意思呗?

眼角的餘光又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沒有點着的煙,這和之前飛鳥房間裏的煙味對上了,随即又是想起飛鳥脖子上那明顯就是被什麽人啃過的吻痕,還不止一次……

丹羽涼子只覺得一陣眩暈,眼前發黑,有些站不穩,好像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她又将手掌按在了太陽穴的位置, 用力揉了揉。

對飛鳥的印象, 丹羽涼子還停留在愛學習的好孩子, 從來不用她費心、絕對不會去做壞事、自我約束力良好的好女兒上。

即便因為工作繁忙,她确實對飛鳥有所忽視,她也對此時常愧疚不已,可現在這樣的節奏是不是進展得有點快?她的忽視怎麽還跳過什麽重大步驟了?

這都是什麽東西啊!

緩了足足半分鐘,丹羽涼子好像才稍微冷靜下了一點。

她深吸了口氣,重新面對向松田陣平,總算問出了她在見到松田陣平第一眼時就想開口的疑問:“松田君,你怎麽會……就是那個……飛鳥她……你……”

丹羽涼子還是被自己突然知道的真相外加一大串無中生有的腦補沖擊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舌頭好似打結了般,一句簡單的問話中斷了三次還沒有講清楚。

震驚之中,她扶在額角的手翻轉向前,指了指松田陣平,又指了指沒有關上門的飛鳥的卧室。

這樣的手勢不用再多的話,也能傳達出她想說的是為什麽他松田陣平會在這裏,還從飛鳥的房間裏出來。

這樣好歹算是打破了無言的僵硬,被撞都撞見了,松田陣平也無處可躲。

他确實尴尬得有些頭皮發麻,尤其還正好撞到這樣好像怎麽說都解釋不清的場合,莫名還有種被捉了奸的心虛,盡管他根本沒做什麽虧心事……

硬着頭皮輕輕地把卧室的門關好以免打擾到還在沉睡中的飛鳥,甚至,他還彎下腰把地上那只

煙撿了起來。

松田陣平盡可能地讓自己鎮定,然後回應了一句:“那個……涼子太太請你放心,我昨晚只是在照顧飛鳥,沒有做什麽……越界的事。”

火燒眉毛的誤會要趕緊解釋清楚,表明自己沒有做過那種事,否則松田陣平覺得如果繼續被誤會下去,他可能會被當場打斷三條腿。

越界,指的是跨過大人的那條界限,親吻什麽的當然沒有被算在內。

雖然“沒有做什麽”這樣的解釋在丹羽涼子眼裏還是顯得很蒼白無力。

如果沒有看到飛鳥脖子上的痕跡,丹羽涼子或許會覺得可以松下一口氣,可既然那種痕跡已經出現過了,也就是說現在這個“越界”的概念,就是那個最底線的“越界”吧?

看着松田陣平手裏拿着的碗和勺,以及挂在手臂上的圍裙,這确實是昨晚照顧過飛鳥的證據。

丹羽涼子想到高燒到整個人都迷糊的飛鳥,确實很需要人照顧,自己沒有時間,在照顧這點上對于松田陣平她應該是感謝的。

可就算照顧又怎樣了啦!

照着他現在的意思,“越界”之前的,是能做的都做過咯?

誰知道昨晚的“照顧”是怎樣的照顧,說不定又啃了一遍飛鳥的脖子,或者是嘴,又或者是……全身。

思緒在丹羽涼子的腦海中連環爆.炸,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用還好沒有越過最後的界限來安慰自己。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丹羽涼子扶着額頭,終于組織好了語言,直切正題地開啓了質問模式,“我說你和飛鳥交往,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大概一個月前吧。”松田陣平如實回答。

松田陣平原本想着等到飛鳥畢業,再認認真真地向丹羽涼子來坦白。

見家長的事遲早都要經歷,可他根本想不到這種場合來得這麽快,還這麽猝不及防!

完全一點準備都沒有啊!除了實話實話,松田陣平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最糟的是又被直接撞見自己從飛鳥的卧室裏出來,盡管以前就和丹羽涼子見過面,可現在……完全就是直接把印象分拉到了最低。

松田陣平也覺得自己有點發暈。

一整晚沒睡的疲憊、被飛鳥壓到發麻的手、和丹羽涼子突然的拷問……這比他徹夜蹲守犯人的時候還折磨。

尴尬。

已經尴尬得快要開始腳趾摳地了。

“一個月……”丹羽涼子喃喃着這個時間。

都這麽久了,她一點都沒有發現!

倒不是她反對飛鳥戀愛,可是戀愛對象也不能是……婚外情吧!

“松田君……是結婚了的吧?”丹羽涼子又問。

“沒有,飛鳥是我第一個女朋友,也會是最後一個。”非常認真的回答,态度也看得出來很誠懇。

不是婚外情就好……個鬼啊!

三十多歲才第一次談戀愛……

“松田君……今年三十多了吧?”

“……我今年二十九。”

還好沒有三十……還好個什麽鬼啊!

二十九歲四舍五入也是三十了,她的飛鳥才十七歲……

這都是哪跟哪啊……

“……”

丹羽涼子只覺得自己大腦裏是一團漿糊,她剛才想的那些最糟狀況似乎全都是她自己擔心過度的虛空腦補。

可還是覺得很不對勁!

丹羽涼子本來下了夜班只是趕緊回家一趟,看看飛鳥有什麽需要,做個早餐,然後再去給丹羽和樹拿書包。

做完這些她還要再回一趟醫院,把昨晚好像心情很好地睡在了護士小澤桃枝讓出來的休息室的丹羽和樹抓起來送去學校。

誰能想到一回家就遇到這種事……

又是深吸了一口氣,丹羽涼子定了定神,随即提議道:“松田君,我們……下樓聊聊吧,別把飛鳥吵醒了。”

“……嗯。”

時間還早得很,兩人就這麽面對着面坐在沙發上。

現在丹羽涼子可沒法拿出對待客人的态度對待松田陣平,後者現在在她眼裏就是拱了她家白菜的……嗯。

盡管對于松田陣平的背景多少都有過了解,但丹羽涼子還是從姓名年齡開始,一直問遍了每一個細節,甚至是身高問題,她都想精确到毫米地問。

身為警察的松田陣平頭一次有了如同坐在審訊室內嫌犯的那一方的感覺。

他實在是被拷問得壓力山大,緊張到額間浮起了汗珠,有那麽一點繃不住。

中途被打斷了一次,被他那調在早上六點鐘的鬧鐘打斷,算是得到了幾秒鐘的喘息時間吧。

但按掉了鬧鐘後,這陣仿佛無窮無盡的質問很快又續接了下去。

當被問起這段感情是什麽時候開始又是怎麽開始的,松田陣平那模棱兩可的回答聽得丹羽涼子的眉毛越皺越緊。

可松田陣平總不可能去扯什麽穿越啊時間回溯啊共同經歷生死的往事吧?那樣的話聽起來更離譜。

即便他和飛鳥之間的羁絆,确實是因為那些生生死死互相都無可替代的交集才開始,直至發展到今天的程度。

尴尬之際,松田陣平的手機響了一下,是收到新信息的提示音……

另一邊,卧室裏。

飛鳥睡醒了,迷迷糊糊之際她好像聽到房間外有什麽人在對話的聲音。

具體說的什麽她也沒聽清,不過那些聲音很快就消失了,于是她躺在床上又眯了一會。

睜開眼睛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看到了從窗簾下漏進的已經亮起的天光。

已經早晨了啊……

昨晚睡在身邊、摟抱着她的人已經不在了,被子之下皺起的床單倒是完好地印下了松田陣平躺過的輪廓。

飛鳥把手放在昨晚松田陣平躺過的位置,又閉上了眼睛,好像還沉浸在昨晚那個溫柔的懷抱裏。

她覺得身體已經舒服多了,沒有了那種沉重得渾身都提不起勁的乏力感,除了因為生理期還有些小腹墜痛,但也比昨晚那種痛到宛如電鑽在肚子和腰上來回打的痛要好得多的多。

用力伸了個懶腰後,飛鳥伸手從枕頭邊上摸到了手機,按亮了屏幕看了看時間。

12月9日,上午六點三十七分。

上面還有一條來自松田陣平的簡訊,送出時間是五點四十九,預覽界面寫着“我走了,你好好休息。(PS:手……”。

解鎖之後看到了整條簡訊的內容,後面那個附加的括號裏,寫的竟然是因為手被壓麻了所以要來向她讨債。

這話看得飛鳥忍不住笑了,笑時她的心裏泛着甜。

讨債啊……她一直都等着的。

抱着手機,飛鳥編輯起了回信——

随時都等着松田先生來讨債呀~[heart][heart]

心情大好地發完句末還帶着兩顆愛心的簡訊,飛鳥從床上爬了起來。

穿好外套去了趟洗手間洗漱,回來時又看了眼隔壁弟弟的房間。

丹羽和樹不在,看來昨晚是睡在醫院沒有回家。

這個時間也可以下樓去做早餐了。

看到一樓大廳的燈是亮着的,飛鳥就想着應該是自家母親下了夜班回家了。

可才從樓梯上走下來繞進廳裏,飛鳥就見到了在家的不止丹羽涼子,還有同坐在沙發上、與丹羽涼子相對而坐的、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坐姿無比端正甚至顯得

有些僵硬的松田陣平。

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古怪。

松田陣平的表情就和他的姿勢一樣僵硬,略顯頹敗的模樣看起來像是經過了一番拷問。

丹羽涼子則是手扶額頭一直在嘆氣。

“媽媽,松田先生……”飛鳥弱弱地開口喊了人,但話要怎麽進行下去,她亦是哽住了。

沖着松田陣平眨了眨眼睛,試圖使個眼色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在得到松田陣平的眼神回應之前,丹羽涼子開了口。

“飛鳥,身體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好轉?”放在所有話之前的,自然是對女兒的關心。

“嗯,好多了,今天已經不難受了。”

“那就好。”丹羽涼子松下一口氣,随即她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飛鳥,你到我這邊來。”

“喔……”

突然緊張了起來,緊張到飛鳥走到丹羽涼子面前的這幾步,是同手同腳。

待飛鳥在身旁坐下後,丹羽涼子也沒有繞圈子,開門見山地說道:“飛鳥,你們的事,松田君剛才已經和我說了。”

想來也是,從前母親對松田陣平的态度都是客客氣氣的,現在這股詭異的氣氛……飛鳥也猜到了或許是自己和松田陣平的那點事被知道了。

她這隐瞞了多時的戀情……還是暴露了。

不用多問,她想也知道多半是一早離開的松田陣平恰好撞上了夜班歸來的丹羽涼子。

偏過頭看向松田陣平,後者朝她點了點頭,再度表示了肯定。

“媽媽如果想問我什麽,就問吧,我都會說的。”

既是如此,飛鳥亦是做好了接受質問的準備。

見到女兒表情堅定,坦然以對的模樣,丹羽涼子瞬間就看懂了飛鳥是認真的,在對待松田陣平的這件事上。

她嘆了口氣,只是抓住了飛鳥的手,也沒有什麽嚴厲的責問。

其實想問的話丹羽涼子基本已經從松田陣平的口中知道得差不多了,從年齡的差距,到依舊選擇在一起的決心,還有些會永遠守護飛鳥的宣言……

冷靜下來之後,丹羽涼子多少又有些理解女兒的心思。

或許是丹羽誠一走得早,那份缺失掉的能夠撐起一片天的依靠,飛鳥在松田陣平這裏感受到了。

倒不是對于父親的依賴感,而是這份保護的缺失,讓飛鳥更容易産生感情,喜歡上同是警察的松田陣平。

當然,這些是丹羽涼子的理解,因為她并不知道在松田陣平與飛鳥之間,還有超脫了生死的羁絆。

沉思良久,丹羽涼子只問了一個問題:“飛鳥,你确定那是喜歡嗎?”

飛鳥頓了頓,思索了幾秒,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像是做足了覺悟,随後開口:“嗯,我确定,那就是喜歡……比任何人都要喜歡的喜歡,是對媽媽的喜歡完全不一樣的喜歡,是想一直在一起的喜歡,是陪在我身邊我會很開心的喜歡……”

音調由弱勢到底氣越來越足的堅定,每多說出的一個喜歡,仿佛在為這段戀情又賦予了幾分堅不可摧的力量。

大概是當着松田陣平本人的面說了這些告白的話,飛鳥把自己說得害羞了,很快她的臉頰就開始飄紅。

她停頓了半秒,抿了抿唇,然後從丹羽涼子的身邊站了起來。

朝着松田陣平的方向看了一眼,飛鳥繼續說道:“我很确定我喜歡松田先生。”

嗓音輕柔,話中的內容卻是無與倫比的鄭重告白。

每一個字都戳在松田陣平的心上,讓他心動不止。

松田陣平當然可不能讓一個女孩就這麽站在自己的前面,他亦是從沙發上站起了起來,走了過來,走到了丹羽涼子的面前,與飛鳥并立。

然後,他握住了飛鳥因為緊張連指尖都在發冷的、微微顫抖的手掌。

該說的話在飛鳥睡醒之前的質問中,松田陣平已經說過了,再重複贅述反而會失了最初的真誠。

現在他要做的,只是一個承諾。

“涼子太太,對于飛鳥,我從一開始就是抱着最認真的心态與她交往。”

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

當然,這句話松田陣平不敢說,他怕把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的丹羽涼子又給刺激到。

“喜歡之餘,我明白還有責任,要把她好好保護起來、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責任。這份責任我會好好地肩負起來,所以……”

松田陣平也在緊張,說着這段話時語氣多少都有些僵硬,他握着飛鳥的手也随着情緒的變化捏緊了一點,這些飛鳥也感覺到了。

然後,他對着丹羽涼子深深地鞠躬,把頭低到了九十度以下。

“所以,就請把飛鳥交給我來保護吧!”

空氣突然又變得安靜了。

丹羽涼子不出聲,松田陣平就保持着這樣的姿勢不擡頭。

沉默許久,飛鳥有些不安了起來。

“媽媽是……不同意嗎?”

丹羽涼子還是嘆氣,跟前的兩人态度都如出一轍的堅定,她就算不同意又有什麽用,況且……她也沒要反對。

只是這一切實在是發生得太突然了點,她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看着飛鳥細眉彎起楚楚可憐的面孔,丹羽涼子還是在“同意”之前,加了個約等于沒有條件的條件。

“我沒說不同意,不過要等你考上東大,我才同意。”

如此說完,丹羽涼子從沙發上站起,轉身往樓上走去,似乎是不想再多談了。

之所以說丹羽涼子的同意條件約等于沒有,那是因為她比飛鳥自己還相信飛鳥能考上東大。再者先前的模考,飛鳥也是排名前百分之八的A判定,更何況她還是A判定裏的高分。

這個成績意味着,只要飛鳥在考試當天不缺考能夠正常參加,那就是穩了。

眼見着丹羽涼子上了樓,飛鳥用力晃了晃被松田陣平握着的手,後者支起身體,仿佛歷經劫難般如釋重負地舒了好長一口氣。

這段不知道應該怎麽向飛鳥的母親公開的關系,就很突然地……解決好了。

松田陣平還沒從那陣緊張中好好緩過神,身邊的飛鳥已經往他的胸前撲來,雙手從他的腰側伸過,然後緊緊地抱住。

“太好了,松田先生……”

這份戀情就好像被官方蓋章了似的,飛鳥也覺得好像心裏落下了一件大事。這是不是意味着從今天起,她就不用再在家裏遮遮掩掩了?

“我好高興……”

飛鳥把臉埋在松田陣平的胸口,以至于發出的聲音悶悶的。她抱在松田陣平腰間的雙臂又用力收緊了不少,因為高興。

正當松田陣平準備回抱住她的時候,丹羽涼子從樓梯上下來了,手裏提着和樹的書包。

看着才轉頭不見就抱在一起兩人,丹羽涼子确實有點不爽地皺了皺眉,不過又見到飛鳥開心的樣子,她什麽話也沒說,只是路過的時候,瞪了一眼松田陣平眼神警告,然後就出了門。

直至聽到玄關處傳來關門的聲音,飛鳥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是自家母親出去了。

她慌忙松開手臂從松田陣平的懷裏退出,卻被松田陣平拉了回去。

丹羽涼子從家裏離開,就好像是給松田陣平解禁了什麽。

他稍稍傾下.身體,縮短了和被默許交給了自己的飛鳥之間因為身高差距的距離。

雙手捧起飛鳥的臉龐,然後慢慢貼近。

“我準備讨債了。”松田

陣平如是說,聲線低沉,好像是故意壓出的某種勾人的磁性。

飛鳥則是擡手抓住了松田陣平的手腕,提起了異議:“松田先生不是說下次見面嗎?”

“你不是回複我随時都在等我嗎?還heart~heart呢?”

“……”

驟然貼近的距離,和這又恢複了往常風格的使壞調侃,撩撥得飛鳥一陣臉紅。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唇上就飛快地落下了一吻。

随後便是松田陣平輕笑着的聲音:“昨晚壓了我的手的債,現在清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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