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營養液3w2雙更
要追上一個小學生, 理論上應該沒那麽困難。
對,理論上。
丹羽和樹在聲稱看見了小澤桃枝之後,仿佛腳下生風, 跑得飛快。
他竄過木質的回廊,繞過轉角, 還跑了很長的一段路, 踩出一陣噔噔噔的急促聲響。
也不知道那種距離之下,丹羽和樹是怎麽把小澤桃枝給認出來的。飛鳥只看到一個穿着深色浴衣的女性背影,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飛鳥在後面追了好長一段, 根本就追不上, 直到丹羽和樹主動停下來,她才慢慢縮減下兩人之間的距離, 朝着後者一步步靠近。
或許松田陣平說得沒錯, 她體力不太好, 确實需要一點鍛煉。
明明沒有跑幾步, 她居然開始有點氣喘了起來。
連小學生都不如嗎!
“桃枝小姐!是我是我!”
已經追上了小澤桃枝的丹羽和樹興奮地打着招呼, 前方不遠處的婀娜身影聞聲駐足,側回了頭。
“诶?和樹?”
女人柔美的聲音就和她的長相一樣美好,好聽得如同清泉, 帶着一種別致的透明感。
“對對對是我是我!诶嘿真好啊居然能遇到桃枝小姐, 哦對了, 桃子小姐新年快樂!”
“啊……新年快樂。”
……
Advertisement
飛鳥繞過轉角跟上後, 确實見到了那位長相和身材都極好的桃枝小姐。
明眸朱唇,深色的浴衣把她的皮膚襯得更白了,頭發盤起露出好看的脖頸曲線。
合着庭院內的和風場景, 小澤桃枝看起來就像是上個世紀非常典型的昭和式美人, 美得好像一幅古典畫。
“桃枝小姐好漂亮啊……”
盡管飛鳥以前就在醫院裏見過小澤桃枝, 但再次看到那張臉,她還是不禁出了神,連感嘆的話都是下意識說出口的。
也難怪丹羽和樹這麽喜歡她,畢竟沒有人會不喜歡美女。
啊啊重點錯了!
她怎麽也被美色蒙住了眼睛呢!
小澤桃枝為什麽會在鈴原屋?這是飛鳥從那張漂亮得有些夢幻的臉上回神後産生的困惑。
飛鳥原本還想跟自家弟弟說一定是看錯了人,除了距離太遠容易把人認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從丹羽涼子那裏聽說了小澤桃枝昨晚在醫院值班昏倒的事。
一個病到已經無法值班的人,又怎麽可能出現在溫泉旅館呢?
是有溫泉療養的說法,但畢竟溫泉旅館還是更偏向商業性質的場所,與其來泡溫泉療養,不如好好在家裏靜養休息,更有利于身體恢複。
“桃枝小姐穿浴衣的樣子真好看!比平時穿護士的衣服要好看一百倍!”
“謝謝你,和樹。”
“桃枝小姐不戴護士帽的樣子也超級好看!頭發好黑,盤起來的發型也好看!”
“嘛……”
“桃枝小姐怎麽看都好好看!我特別喜歡桃枝小姐!”
“哈哈,和樹你也很可愛。”
“嘿嘿嘿……”
那邊的丹羽和樹已經開啓了給美女獻殷勤的吹彩虹屁模式,盡管他的話只會被當成小孩子的童言無忌。
飛鳥慌忙上前,揪住了弟弟的後衣領往後一扯,打止了這小子的看到美女就兩眼發直的癡.漢行為。
她微微欠身和小澤桃枝行了禮:“抱歉啊桃枝小姐,和樹他太失禮了。”
“啊飛鳥你也來了啊……”
見到飛鳥,小澤桃枝的臉上除了驚訝之外,還閃過了幾分像是驚慌的情緒。
她又擡頭朝着飛鳥的後方看了看,似乎是在确認還有沒有其他人。
“你們都在
的話,那涼子前輩是不是也……”
這句話小澤桃枝沒有說完,話到最後音量逐漸落止,轉而成了沒有發出聲音的、似乎是在說“這不應該啊”的口型。
“喔,媽媽沒有來,她在醫院值班。”飛鳥讀出了小澤桃枝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于是比較委婉地開口試探,“說起來……桃枝小姐的身體,還好嗎?我聽媽媽說,昨天晚上桃枝小姐在醫院昏倒了,是來溫泉療養嗎?”
“昨晚真的要特別感謝涼子前輩,包括這幾天替我值班的事,也特別感謝,涼子前輩真的幫了我的大忙。”小澤桃枝的謝意十分誠懇,“啊飛鳥你別誤會,我不是想要來度假故意裝病翹掉春假的值班。”
這話也沒錯。
丹羽涼子是護士,見過無數的病人,小澤桃枝昨晚是不是在裝病難道她還看不出來嗎?
“其實鈴原屋現在這一代的負責人,就是我舅舅……”小澤桃枝如此說道,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說起自己的家世背景,音色漸弱。
“诶?!桃枝小姐的舅舅?”
“嗯,我母親的舊姓是鈴原,飛鳥你們應該已經見過我舅舅了,他正在前臺幫忙。”
“啊……是那個下巴留着一小撮胡子的叔叔!”
就是坐在前臺給松田陣平辦理入住交接的那個男人,飛鳥确實見到了。
“對,鈴原康平,我的舅舅。”
“哇負責人居然親自到店裏幫忙!好負責啊!”
“春假店裏很忙,人手很緊,所以康平舅舅也過來幫忙了。”
“原來如此。”
“鈴原屋其實也算是我的半個家,我小時候就是在這邊長大的。如果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我應該也要幫忙,不過……如果身體狀态沒問題的話,這個時間我也一定在醫院值班。”
“原來如此……”
小澤桃枝這也算是回家療養了。
回家就能泡溫泉,真是方便啊……
那也就是說,丹羽涼子那幾張鈴原屋的招待券其實是小澤桃枝給的嗎?
難怪小澤桃枝見到飛鳥和和樹會如此驚訝,因為前輩在替她值班,也就沒時間過來度假了。
“可涼子前輩在醫院值班的話,你們是怎麽辦入住的呀,飛鳥你也還是未成年吧?是家裏還有其他大人嗎?親戚?”
“是媽媽拜托了我爸爸以前在警視廳的後輩和我們一起。”
“警、警視廳!?那……也是警察嗎?”
“嗯,是搜查一課的刑警。”
“搜查一課?!”
聽到是搜一的刑警,小澤桃枝的表情浮起了明顯的驚慌感,似乎是有些心虛的樣子,突然變得不太自然。
“桃枝小姐?你怎麽了?”
“啊……沒事,可能是還有點頭暈。”說着,小澤桃枝配合着自己話中的內容,擡起手扶了扶額頭。
恰恰就是擡手的瞬間,飛鳥瞥見了小澤桃枝袖子裏的手臂上,好像有什麽傷痕。
是淤青,很誇張的大一片,幾乎覆蓋了手臂的能夠看見的所有皮膚。
但是這樣的傷,應該和昨晚的暈倒不是同一件事吧?
飛鳥皺了皺眉毛,又重新觀察了一次小澤桃枝的狀态。
因為臉上還化着妝,嘴唇嬌豔欲滴的顏色是口紅的顏色,所以小澤桃枝看起來氣色似乎不錯。
但這些都是遮掩,仔細觀察下來,飛鳥能夠看得出小澤桃枝的精神狀态不大好,額角發根的位置,還有一小塊青黑的淤痕。
總感覺小澤桃枝不是生病,更像是……被人打過,下手還特別陰狠的那種。
注意到飛鳥落在臉上的目光,小澤桃枝摸了摸額角那塊連粉底都蓋不住的痕跡,解釋道:“啊這個傷
是我昨晚暈倒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的。”
“這樣啊,原來是不小心撞的……”
“就不要說我啦,啊對了,山上有間小神社,你們整理完東西的話,可以過去參拜哦,新年第一天一早就從東京趕過來,還沒有參拜過吧?沒有五元硬幣的話,前臺可以換。”
話題跳躍得很突然,小澤桃枝似乎是着急着把注意力從自己的身上移開。
丹羽和樹完全就是一副桃枝小姐說的都對的模樣,應和得十分積極:“對對沒有參拜過,所以桃枝小姐可不可以和我們一起呢!我想和桃枝小姐一起去參拜祈福!”
飛鳥斜了弟弟一眼,小夥子那滿臉笑嘻的樣子看得她有些無奈。
對于丹羽和樹這算盤珠子打得誰都聽得到的行為,小澤桃枝依舊十分溫柔:“抱歉啊和樹,我有些頭暈,沒辦法走山路陪你一起哦。”
畢竟以前是兒科的護士,對待小孩子她向來都很有耐心。
彼時,回廊的那一頭傳來了漸近的腳步聲。
“原來你們兩個在這裏啊,怎麽?是遇到認識的人了?”低沉的嗓音散漫慵懶,是已經在房間裏放好了行李的松田陣平找了過來。
“松田先生。”飛鳥轉回頭,視線就跟着松田陣平,直至他走到自己的身邊停下,“噢這邊這位是……”
飛鳥正準備開口介紹,但被丹羽和樹打斷:“這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澤桃枝小姐,是我媽媽在醫院的同事。”
确實如丹羽和樹說的那樣,小澤桃枝非常漂亮,不過,松田陣平并沒有對這位美人做過多的視線停留。
“原來如此,涼子太太的同事。”
他點了下頭,作為招呼,站在對側的小澤桃枝微微欠了身,亦是禮貌地行禮作為回應。
丹羽和樹又介紹起了松田陣平:“桃枝小姐,這是松田先生,他是搜查一課的警察哦,是不是很厲害?當然,我也很厲害,我是警察的兒子。”
兩句話都沒錯,但是連在一起說,就好像說得是他是松田陣平的兒子似的。
很怪。
“原來就是松田先生帶着你們啊,那這幾天,祝各位玩得開心。”
小澤桃枝才準備道別,回廊的另一頭走來了一個身形高挑的年輕男人。男人長相倒是不錯,就是莫名有一股刻薄的氣場。
“桃枝?你怎麽出來了?不待在房間裏?”男人皺着眉毛的表情看了非常不悅,上前幾步就拉住了小澤桃枝的手臂,“快跟我回去。”
“嘶……”
被拽住手的時候,小澤桃枝吃痛地低低吸了口氣。盡管這個動作看起來并沒有很用力,可那樣承痛的反應是真的。
“你怎麽對桃枝小姐這麽粗暴啊!她都被你拉痛了!”丹羽和樹大聲表達了不滿。
男人挑了挑眉毛,冷冷地斜了丹羽和樹一眼,也沒說話,拉着小澤桃枝就要走。
“抱歉啊各位,這是我的未婚夫櫻田悠介,我就先失陪了。”
匆匆說完道別的話,小澤桃枝就跟着櫻田悠介走了,準确來說,她是被強行拉走的。
二人離去時的幾句對話實在是很難不讓人在意——
“那個頭發亂七八糟卷成一團的男人是誰?”這是櫻田悠介語氣略顯冷戾的質問。
“那位先生是醫院前輩的丈夫的後輩,旁邊的女孩和小男孩就是我那位前輩的孩子,那位先生就是負責照看他們的。”
小澤桃枝聲色溫柔地作了詳盡的解釋,但櫻田悠介似乎非常不耐煩。
“什麽前輩後輩的……我早就說過了,你那個護士的工作,可以辭了不幹,我又不是養不起你。怎麽?是醫院有什麽你放不下的人才讓你一直留戀那累得要死的工作?”
“沒有,我
只是單純喜歡這份工作,抱歉悠介……以後我會盡量少和異性說話的。”
“你知道就好,我們都快結婚了,你在外面好歹注意一點。”
“抱歉……”
那兩人之間古怪的相處模式連只有七歲的丹羽和樹都覺得很不對勁。
小夥子直接道出了其中的古怪,言語一針見血:“那個叔叔怎麽回事啊?他是在控制桃枝小姐嗎?連桃枝小姐和什麽人說話都要管?”
“好奇怪啊……桃枝小姐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飛鳥也覺得很古怪,“怎麽在櫻田先生的面前,桃枝小姐會那麽卑微,而且,那樣的人居然是未婚夫嗎?可要結婚的人不應該是相愛的嗎?”
飛鳥一點都感受不到愛意,那二人之間充斥着一股濃濃的控制欲和被控制的卑微。
松田陣平的觀察則更加敏銳:“那位桃枝小姐的左臂無法擡起,走路時的重心偏右,怕是腿上也受了傷,雖然她已經很努力地在挺直後背,但是人對疼痛的下意識反應是藏不住的,她的身體有些前傾,她的腹部……不對,應該說她的全身,都在痛。額角上那塊連化妝都蓋不住的傷,是被用什麽硬物打傷的吧?啧,下手真是夠狠的。”
“诶!?被打……”
聽到松田陣平用肯定的口吻說出這樣的結論,飛鳥還是被吓了一跳,盡管她在看到小澤桃枝手臂上的淤青時就有所猜測,可松田陣平說的那些……也太誇張了點吧?
除了額角,其他位置的傷全都是衣服可以遮擋到的部位。
松田陣平:“想必就是那個叫櫻田的混蛋下的手吧?”
飛鳥:“诶?可那……不是未婚夫嗎?”
松田陣平:“桃枝小姐在面對櫻田時的狀态,那種病态的、帶着一點生怕自己做錯事說錯話的恐懼,是長期被暴力相向産生的後遺症吧?”
飛鳥:“可如果被暴力相對,桃枝小姐為什麽還願意和那個人結婚啊?看起來還一副很依附的樣子。”
松田陣平:“對,所以說她病态,她的精神狀況這樣看起來……應該已經不正常了。”
丹羽和樹有點聽不懂自家姐姐和他認下的準姐夫的對話,不過他的中心思想格外明确:“那有沒有辦法可以救救桃枝小姐啊,讓她從那個壞叔叔身邊離開是不是就沒事了!”
松田陣平:“離開那個人确實可以救她,可‘離開’本身就是一件很難的事。”
飛鳥不理解:“為什麽啊?明明都被暴力相向了……”
松田陣平無奈地攤了攤手:“只要她本人不醒悟,誰也勸不了她。”
好歹是幹了三年的搜一刑警,松田陣平見過太多的和家暴有關的案件。
很多家暴事件裏的受害方,就是小澤桃枝這樣的狀态。在旁人眼裏,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更糟糕的事件還有施害方把人直接打死的,又或者是受害方終于受不了選擇反抗把施害方給殺了,還有些是受害方的親友看不下去這種狀況,選擇仗義出手……
松田陣平嘆了口氣,他無法去強行改變什麽,但這些天他也在鈴原屋,他會多注意那個叫櫻田悠介的人。
這也是松田陣平目前為止能夠做的事了,他只希望到最後可別發展成什麽刑事案件。
回廊裏已經沒有了小澤桃枝的身影,但飛鳥還是盯着她剛才離開的方向看,皺着眉毛的模樣怕是共情到了對方的痛苦。
松田陣平走到飛鳥的身後,從後面伸手蓋住了飛鳥的眼睛。
他音調微沉,像在安撫:“你別想了。”
眼皮上覆着松田陣平的手掌,他的掌心一片溫熱。
飛鳥擡手抓住了這片溫熱,從自己的眼上移開。
她轉身,仰頭看向了松
田陣平:“嗯……我明白的。”
飛鳥的善意總會讓她想要去拯救下什麽人,在“三年之前”就是這樣,救下山田桃香也好,還是為了松田陣平選擇從天臺上一躍而下……
這些都是發自最本初的最純粹的善意,這一點,也同樣是打動松田陣平很讓他心動的地方。
可就像曾經松田陣平在飛鳥一個人闖進山田宅後訓斥過她的那樣,她的能力有限,有些事是她不該去做的。
救人想法當然很好,但現實就是現實。
看着飛鳥彎着眉毛的模樣,松田陣平止不住心軟。
“總而言之,這些天我會盯着櫻田,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一點?”
這些話原本松田陣平懶得多說,暗中默默注意即可。不過不和飛鳥說清楚,以他對飛鳥的了解,怕是今天晚上要睡不着覺。
果不其然在這句話之後,飛鳥的眉心舒展了一些。
松田陣平翻過手,反握住了抓着他的飛鳥的手掌:“走吧,我們先回房間。”
對飛鳥說完,松田陣平用空出的另一只手順手提住了旁邊的丹羽和樹。
沿着回廊繞回來的時候,恰好和剛從外面進來的柯南碰上。
柯南就看着眼前的三人——松田陣平一手牽着飛鳥,另一只手提着丹羽和樹的後衣領,就這麽從眼前走過。
算了……他還是不要上去打招呼了。
飛鳥跟着松田陣平來到那間叫做“青竹”的房間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只有一個房間,今晚以及明晚……她都會和松田陣平住在同一個房間裏。
“哇——這個房間好大!”
丹羽和樹興奮的聲音強調着房間裏不止他們二人的存在。
“哇——姐姐你看,這個就是溫泉嗎?”
實木建築的內設頗有複古風情,順着丹羽和樹的手指指向,玻璃門外的陽臺上正是每個套房配備的獨立的溫泉風呂。
“原來是私湯啊……我還以為會是大浴場。”飛鳥說道。
陽臺的位置朝向山林,四周完全開闊,沒有遮擋,即便是私湯,也塑造出了一種身處山林能夠享受自然的奢侈感。
松田陣平:“露天浴場鈴原屋也有,地點就在館後的林間。冬天天氣冷了,據說還會有猴子也來泡溫泉。”
丹羽和樹的關注點馬上歪了:“猴子?那我晚上要去和猴子一起泡溫泉!”
“你就不怕被猴子打?山裏的野猴子一般都很兇,你要是被打傷了我可懶得管你。”
松田陣平開始吓起了小孩,丹羽和樹果然露出了有些害怕的表情。
飛鳥則在擔憂:“真的有猴子嗎?攻擊人的話會很危險的吧?”
松田陣平笑道:“你也信了啊?”
飛鳥:“诶?”
“只是據說會有,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你要是害怕的話就在房間裏泡不就好了?”松田陣平指了指陽臺的那一汪冒着熱氣的開闊口,“喏,現成的私湯。”
“說得對,那我晚上就和姐姐一起在房間裏泡!”
“你小子不行,你晚上和我一起去後面的浴場。”
“為什麽不行啊!”
“因為你是男孩子。”
“那又怎樣!在家裏我也和姐姐一起泡澡啊!”
“??”松田陣平震驚之餘,偏頭看向了飛鳥,在得到了後者的點頭确認後,他更震驚了。
“和樹他年紀還小嘛……媽媽工作忙,一直都是我陪他比較多。”飛鳥的解釋道。
丹羽和樹看不懂松田陣平突然變得有些僵硬的表情是因為什麽原因,他當即大聲地提了個建議:“松田先生你不會是不敢一個人去大浴場才要拉着我陪吧?那晚上松田先生也來
和我和姐姐一起不就好了?”
“一、一起什麽啊一起!”松田陣平擡手就在丹羽和樹的頭上用力揉了起來,搓得小少年一邊叫喊一邊反抗。
揉搓之際,松田陣平又把視線投向飛鳥。
對這個提議,飛鳥沒有否決也沒有接受,只是在對上松田陣平的目光時,有些害羞地躲開了。
然後強行地轉移了話題:“那、那個……我去整理一下東西。”
松田陣平:“噢、嗯……”
被用力搓頭的丹羽和樹:“姐姐!姐姐松田先生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