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營養液3w6雙更

偏離了青石板路的泥土地, 再往深處走一些就是山間密林。

那片根本未經開發過的區域別說會不會有人看見,連腳下是什麽樣的路都看不清楚,尤其這一帶蜿蜒的山路本就錯綜複雜, 說不定在那密林的背後……就是一道裂谷。

鈴原康平自從他父親那裏接管過鈴原屋,成為鈴原屋新一任的負責人, 時至今日, 在這裏少說也待了二十多年。

密林裏危不危險、什麽區域危險, 他比誰都要清楚。

單獨把櫻田悠介叫出來, 去神社祈福只是随便找了個至少在外人看起來還算合理的理由。

好在他這個小澤桃枝的舅舅的話, 那位心高氣傲的櫻田社長還算會聽,倒是成功把人給約了出來。

鈴原康平這麽做的真實目的,當然是為了能“撞見”一起在這種場合裏發生也不算意外的意外事故——

他想殺死櫻田悠介,然後做成意外的樣子。

殺人動機很純粹, 就是知道了櫻田悠介和小澤桃枝之間那種病态的戀愛關系, 尤其看到小澤桃枝那一身的傷……

作為長輩,幾乎是看着小澤桃枝長大的鈴原康平根本就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再者小澤桃枝的母親從生完小澤桃枝之後就身體不好,常年住院,一直以來也是他這個舅舅照顧得多。

母親的體弱是小澤桃枝立志成為護士的源頭, 現在來看,小澤桃枝小時候的志願已經實現了,可櫻田悠介卻要讓她辭職。

話是說的很好聽, 只要嫁給他,老老實實待在家裏當個富太太不比在醫院累死累活還經常加班好嗎?

鈴原康平當然也希望外甥女能過得輕松快樂, 可櫻田悠介給她帶來的只有傷害。

最初見到的那個冷峻帥氣的社長根本只是個僞善的表象, 誰知道後來這個看似一表人才的家夥竟然會有那樣的一面。

鈴原康平也曾直接勸過小澤桃枝本人, 但好像……後者只有聽勸的當天會下定決心要逃離, 不出多時, 又會故态複萌,一切回到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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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害怕對方報複,又或者是精神早就被扭曲地控制了。

既然無法從小澤桃枝這裏解決問題,那就去解決造成這些問題的人。

這種狀況就像松田陣平這些年所接觸過的家暴類的案件裏的第三種,因為親友看不下受害人的悲慘境遇,選擇出手……

……

“所以,特意把我叫出來,是想和我談什麽?”

櫻田悠介也不是傻子,鈴原康平都做到這個地步,不可能對他什麽目的都沒有。

“就是前陣子你和我說過的想入股旅店的事……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畢竟桃枝和你結婚之後,這些財産就是你們夫妻共同財産,給你就等于給桃枝,就算是我出給她的嫁妝吧。”

這是先前兩人就談過的商事,但鈴原康平的态度一直都很堅決,祖傳的家業怎麽能随随便便地讓一個外人染指,他一點也看不上對方的那些看似誠意很足的高價資金。

突然的松口讓櫻田悠介感到很意外,不過他很快就反問道:“條件呢?突然轉變了态度,總不可能不要我做任何事吧?”

商人的思維就是如此,有來有往,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

“條件就是……我要求你對桃枝好一點。”話至末尾,鈴原康平幾乎是咬着牙努力讓自己平靜地發出聲音。

櫻田悠介輕佻地哼笑了一聲:“我對她一直都很好,我會給她創造旁人羨慕不來的奢華條件,這點鈴原先生你可以放心。”

“……”

所謂的對她很好就是把人打得一身傷嗎?還放心?

這話聽得鈴原康平氣到想發笑。

垂在腿

側的雙手不禁握緊了拳頭,指尖沒有修平的指甲摳進手心,也不如恨意的折磨來得痛。

不過很快,鈴原康平的情緒重新平複了。

因為他想到反正這個人也不會再跟着他回旅店,又何須再擔心那個“條件”能不能被履行呢?

櫻田悠介:“其他條件呢?”

鈴原康平:“沒有其他。”

櫻田悠介:“要和我說的話就這些?”

鈴原康平:“嗯,說完了。”

櫻田悠介:“那就回去吧。”

因為鈴原康平的松口,讓櫻田悠介的心情很好。

櫻田悠介原本就不太情願來什麽祈福,不過如果是為了談這件事而避開小澤桃枝,他倒是覺得走了那麽一大段山路一點也不虧。

至于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人身安全……

自負如他,櫻田悠介覺得就以鈴原康平那種溫順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作出什麽傷害人的事。

既然事情已經談完了,他覺得還是盡快回到旅店比較好,這山林裏純自然的氛圍,他一點也不喜歡,泥土地把他的皮鞋都弄髒了。

于是,櫻田悠介快步地走在前方,從林間沒有标記的泥土地上,往青石板路的方向原路返回。

鈴原康平就這麽跟在後面。

來時是他帶的路,既是要原路返回,他已經想好了下手的地點。櫻田悠介自願走在前面,這種狀況自然是最好的。

當然,這也是因為鈴原康平故意說了點對方想聽的話,再者考慮到對方那不可一世的個性後加以引導得到的結果。

連續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鈴原康平在腦海中推演了好幾遍自己應該如何下手才會顯得比較像是意外。

可當他全神貫注地準備把握時機準備跨出那最後的一步,才要推出的手不得不因為一個低沉煙嗓的插.入而被迫停止。

“你們有重要的商業會談,怎麽能在這種林子裏談得這麽随随便便呢?”

僵住動作的鈴原康平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瞬間作出了反應往旁邊跨一步,和櫻田悠介拉開了一段距離。

櫻田悠介的腳步亦是一頓,側身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坡道之上,戴着墨鏡的卷發青年居高臨下地望着他這邊。

是松田陣平。

在看到那兩人行動古怪地往密林方向走的時候,松田陣平就跟了過來。

當然,他跟過去的時候是帶着飛鳥的,因為他不放心把飛鳥一個人留在原地,于是就把飛鳥背了起來。

飛鳥瞬間就明白了松田陣平要做什麽,她也盡可能地放輕了氣息不發出聲音,配合着松田陣平的行動。

兩人就這麽保持着這樣的狀态,在旁邊觀察了好一會,直至見到鈴原康平有所不太妙的行動。

“……又是你。”櫻田悠介見到松田陣平的瞬間就皺緊了眉毛,冷凜的音色中透着濃重的不爽。

松田陣平:“你快感謝我吧,再往前走兩步你就要下地獄了,我現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卷發青年那懶散的發音和措辭依舊聽得櫻田悠介連連皺眉,不過低頭看向腳邊,确實有一簇矮樹叢顯得有些古怪。

仔細看來,樹叢的背後便是一條不是很寬裂谷,如果不注意踩空,落下去後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被人找出來。

見此狀況,櫻田悠介當即一道如冷鋒般的目光掃向了除自己之外的唯一的另一個人。

上方的松田陣平完全不給櫻田悠介思索更多的時間,直接搶話打斷對方的思路,替鈴原康平找了補:“我說你也太無情了吧?鈴原店長剛才可是想拉住你,你應該感謝感謝他啊。不過吧你還是更應該感謝我,畢竟我出聲得更快一點。”

櫻田悠介看着鈴原康平那一副

老實巴交的忠厚模樣,再者又覺得不熟悉的人之間是不可能幫襯,因此就信了松田陣平的話。

他還是覺得,就鈴原康平這種人,根本沒有害人的膽量,即便受了氣他一樣會選擇以善相對。

“鈴原店長,能不能麻煩你來幫我們帶個路?我們要回神社,剛才走錯路了才走到這裏,現在找不回去了。”松田陣随便找了個借口把鈴原康平往自己這邊叫,歪頭又把視線投向站在旁邊的年輕男人,“還是說,櫻田你也要一起幫忙?”

最後這句補充的話顯然是在故意激櫻田悠介主動離開。

果不其然,櫻田悠介冷哼了一聲,說了句“我先下山回店裏”的話,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了。

鈴原康平從旁邊的泥土地繞了回來,翻過青石板路邊的護欄,走到了松田陣平的面前。

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因為他知道松田陣平絕對看出來自己剛才是想做什麽。

“回神社的路的話,請跟我這邊走。飛鳥你怎麽了?是腳受傷了嗎?”

鈴原康平回應着帶路的事,并問起了被松田陣平背在背上的飛鳥是什麽情況,以趕緊把重點從自己身上轉移開。

因為他真的有在心虛。

“啊……嗯……是的,剛才不小心扭到了。”飛鳥也不想解釋太多,于是直接順着話作了肯定的應答。

自想要推人的舉動被打止後,鈴原康平就一直神經緊繃着。

松田陣平裝作不知道,一路上和鈴原康平在聊抽簽的事,還問神社今天的開簽是不是只有壞簽,說了一大通沒什麽營養的話題。

他在用這種方式放松對方的警惕心。

直至重新回了神社,鈴原康平準備離開的時候,松田陣平才一改前一刻輕佻散漫的口吻。

沉下的語調少有的透着凝重:“鈴原店長,那種事我還是不建議你做。你別小看警察,一起事故究竟是不是意外,查出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因為這句話之前都是些輕松的話題,鈴原康平才放松下來沒多久的表情又僵住了。

他從小澤桃枝那裏聽說了的,和丹羽家兩個孩子同行的大人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警察。

沉着臉緘默了幾秒,鈴原康平索性也沒有隐瞞,反而語氣還十分堅定的回答道:“那我就去自首。”

“自首之後呢?你覺得桃枝小姐想看到你進去嗎?”

“……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知道桃枝身上的傷嗎?說不定哪一天就要被那個人渣打死。不論松田警官你怎麽勸我,這次被你阻止掉,我還會有下一次,直到那個人死。就算下一次被你抓住,我也一樣要做。”

松田陣平嗤笑了一聲:“我才懶得勸你,我也不會抓你。”

“诶?”這個回答讓鈴原康平出乎意料,畢竟哪有不抓犯人的警察。

松田陣平聳了聳肩,語調慵懶地答道:“我又不是這裏的縣警,沒有上報的跨轄區執法可是很麻煩的,我如果直接出手的話,會上面下處分的吧?”

話是這麽說,聽起來似乎好像又有那麽點道理。

非常利己的一種“放任不管”的理由,但松田陣平不想出手的原因根本不是什麽怕處分。

再說了,在搜一的這三年,他又不是沒有被處分過,而且不按規則的行動幾乎是他的家常便飯。

他想救鈴原康平罷了。

至少那一步還沒跨出去之前,一切都有挽回的餘地。

所以,松田陣平出聲叫住了他。

鈴原康平被松田陣平這番來回拉扯甚至還有幾分不太正經的說辭弄得情緒又起又落,他很是看不懂松田陣平到底在想什麽。

現在又說什麽轄區問題所以不會抓他,那剛才為什麽又要叫住他,還幫着他向櫻田悠

介隐瞞?

“如果松田警官不打算抓我的話,那就讓我多少為桃枝做點什麽吧。”鈴原康平的想法很堅定,目的也很明确,他想保護小澤桃枝,僅此而已。

“那個人渣固然該死,但鈴原店長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你能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做好嗎?”

話至末尾,松田陣平沉下的語調頗有幾分陰郁的壓力。

鈴原康平直接聽愣了。

這位松田警官幾番的語出驚人,簡直讓他對于警視廳搜查一課警察的刻板影響有了翻天覆地是變化。

保全自己嗎?

那樣的話裏,頗有幾分暗示他要用能讓自己脫罪的方式去殺死櫻田悠介。

卷發青年戴着墨鏡沉下氣場的如此發言,看起來戾氣重得好像個游走在灰暗地帶的黑.道而非絕對正義的警察。

氣氛似乎因此而突然僵住,但下一秒,重新恢複了慵懶語調的松田陣平又補充了一句:“啊,你可別誤會,我可沒有教唆你去做什麽完美犯罪的計劃,我的意思是讓你不要幹違法的勾當。”

這句補充似乎有那麽一點點多餘。

話裏的幾重含義,哪怕是飛鳥都聽懂了。

松田陣平:“救人的方法有很多種,沒有必要去做什麽一換一的蠢事。”

“……嘛。”鈴原康平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盡管他還是沒有聽懂松田陣平這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不過……他确實不能那麽沖動。

冷靜下來試想回去,他那自以為可以制造的“意外”,簡直是漏洞百出。

最差的結局當然是他進局子,可那樣一來,鈴原屋怎麽辦,小澤桃枝又怎麽辦……

“總而言之,還是謝謝松田警官了。”

“客氣了。我要和飛鳥再去抽個簽,多謝帶路,我就不繼續浪費鈴原店長時間了,在此告辭。”

“嗯,我也該趕緊回店裏了。”

和鈴原康平在此作了別。

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飛鳥心裏很是感慨。

小澤桃枝被櫻田悠介暴力以對的事,在這裏得到了證實。

飛鳥能夠共情到鈴原康平的無奈,可雖然救人的辦法有很多種,但是走到這麽極端的一步,就是因為那所謂的“很多種”辦法,還是一個都沒有找到吧?

如果換做其他警察,面對這種事定然會直接阻止,因為這就是職責所在,甚至接下來還會關注着鈴原康平的一舉一動,以防他真的去動手。

可這之中,明明那個惡人是那個櫻田悠介才對……

松田陣平的處理方式,還真是很有他強烈的個人風格。

那幾番亦正亦邪的話委實很有深意,既帶着作為警察必須審視的“絕對”正義,又不乏作為一個普通人在對待那種事件時最本初的情緒表達。

往常總是一副吊兒郎當蠻不正經的家夥突然認真起來的模樣……

真的會帥氣得讓人心動。

“松田先生果然就是松田先生。”

思索了很久,飛鳥也想不到什麽形容詞,最後也只感嘆了這麽一句。

“怎麽?你被我帥到了?”

青年句末又上揚起來的懶散音調,瞬間把他自己前一秒才塑造出來的正經帥氣給捶了個粉碎。

“……”

飛鳥就知道,這個人果然就帥不過三秒……

不過她還是很配合地順着話說了下去:“是是是我被你帥到了,哇塞松田先生真的太帥了我好心動啊。”

棒讀的音調沒有一丁點情緒起伏。

松田陣平照單全收,也不管飛鳥是不是在陰陽怪氣,他更是當場表演了一遍什麽叫做厚着臉皮耍無賴。

“既然心動了那你不表示一下

?”說着,松田陣平偏過了頭,把原本飛鳥靠在他肩膀上就近在咫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

“表示什麽?”

“我的臉都貼到你嘴邊了,你說表示什麽?”

“……”飛鳥哽塞了半秒,瞬間漲紅了臉,“我才不要!這裏這麽多人……”

“诶——也太小氣了吧丹羽副會長?”

“麻煩你正經一點啊松田警部補!啊話說我腳根本沒扭傷啊,你快放我下來!”

“我突然得了一種要丹羽副會長親親才能動的病。”

“…………”

為什麽會有人把耍無賴表現得這麽理直氣壯啊!

尤其被對方以那種本來就顯得格外痞氣的口吻說出來,更像個混混頭子了。

飛鳥嘗試着自己從松田陣平的背上往下跳,可對方當真保持着這個姿勢不再動,托在她大腿上的雙手也把她的腿扣得很緊。

無奈之下,她只好飛快地在卷發青年的臉頰上啄了一下:“這樣可以了吧?快點放我下來啦!”

“禦意~丹羽副會長。”

“……”

既然繞回了神社,兩人确實又去求了張新的簽。

重新求的簽文是松田陣平去抽的,他就随手摸了一張,結果出來是張上上簽。

所以就真是因為人的問題呗?

這張簽文松田陣平送給了飛鳥,黴運本黴的飛鳥本人還是不太放心,又買了個考試順利的禦守之後,才稍稍心安了一點。

拉着手沿着來時的山路,二人漫步回了旅店。

這樣的一來一回,不覺間時間竟臨近傍晚。

夕暮的陽光橙紅一片,坐落在山林間的這片複古式建築被染上了一層宛若鎏金的光華。

步入前廳時在前臺遇見了忙碌中的鈴原康平,他的情緒平和了很多,也點頭同回來的松田陣平和飛鳥打了招呼:“你們回來了啊,再過一會就是晚飯時間,有什麽特殊的需求嗎?我可以讓廚房那邊去準備。”

松田陣平偏頭看向飛鳥,在等她的回答。

飛鳥則是朝着鈴原康平擺了擺手:“鈴原叔叔不用那麽麻煩啦,一切照常就好。”

“好的好的,啊對了,浴衣……”鈴原康平說着,繞進了後側的工作房間。

沒過一會他就出來了,手裏拿着幾套折疊整齊的、款式統一的深色浴衣。

“這個浴衣,晚上溫泉之後可以方便穿。本來應該是直接送到你們的房間去的,但今天實在是太忙了,抱歉啊這裏就麻煩飛鳥你順便帶回去。”

松田陣平上前把浴衣接了過來:“給我吧。”

“好的好的,那就麻煩松田警官了。”

看到浴衣,飛鳥總算想起了鈴原屋是溫泉旅店,來這裏就是為了溫泉而來。

是哦……晚上還要泡溫泉的。

她突然想起了弟弟和樹對松田陣平的私湯邀請……

轉頭看向松田陣平時,自己的眼神似乎被對方給讀透了。

松田陣平不太自然地移開了視線,刻意地避開了與飛鳥的對視。

他也想到了同一件事,多少……也會有些不好意思。

盡管他早就幻想過飛鳥的模樣,也曾解開過對方襯衫的扣子,但那時始終都還隔着最後一片蒙着柔軟網紗和蕾絲的純白沒有取下,并沒有真的、最純粹地、見到那一步的樣子。

“咳,我晚上會帶和樹一起去後面的露天浴場,飛鳥你就照自己喜歡的來。”

雖然丹羽和樹因為被猴子吓得不願意去,但松田陣平有把握讓他好好聽話,比如告訴他小澤桃枝也會去。

當然,露天浴場根本不可能是混浴,畢竟這種必須一絲.不.挂進入溫泉

池水中的事,又怎麽可能不分開。那種話也就忽悠忽悠小學生,先把人騙進浴場了再說其他。

“那我就在房間裏吧,也方便些。”

方便是因為……飛鳥帶了複習的書。

直接在房間的私湯,可以節省下往返浴場的時間。

回到“青竹”,飛鳥并沒有在房間裏見到丹羽和樹。松田陣平則走到陽臺,動作十分輕松地就翻上了護欄頂部。

他朝着小澤桃枝房間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丹羽和樹。

“和樹在小澤那裏,看起來好像玩得很開心。”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和他最喜歡的桃枝小姐待在一起能不開心嗎?

說起來……

飛鳥也走到了陽臺上,仰起頭看向又坐在了護欄頂上的松田陣平:“所以松田先生之前爬到上面,是因為那裏能看見桃枝小姐的房間?”

“能看見一部分區域吧,好歹被你拜托了的事,我當然要關注一下。雖然現在我還沒有想好怎麽救她的辦法,不過嘛……”

“不過?”

“不過從鈴原店長那裏得到了一點點靈感,也不算完全的沒有頭緒。”

“靈感?”

去替鈴原康平出手這種事松田陣平當然不可能做,那樣也太蠢了。

在飛鳥語氣疑惑的點出關鍵詞後,松田陣平并沒有回答,他只是從護欄頂上跳了下來。

路過飛鳥身邊的時候,他擡手拍了拍女孩的頭頂:“總而言之,整件事就交給我吧。好歹我也是搜查一課的人,是時候幹點專業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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