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白如新雪又帶着梅粉的耳垂被人細細咬着。

容溪覺得耳朵很癢, 想躲但是卻沒有力氣?躲開,顫抖的手掌攤着冰冷的玉。

他聽到面?具人落在?他耳邊的戲谑笑聲“你倒是會選。”

手上過于龐大的玉讓容溪恐懼不已,他暈染粉意的眼角顫抖的閉了閉“求你, 別, 別這麽欺負我?……”

“是你自己?選的。”

容溪抽泣搖頭,顫聲道“不, 不行,我?會死?……”

又一波難捱向他洶湧襲來,比以往的感覺還要強烈, 這讓他難受極了。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何?為失去理智,臣服欲|望感覺。

“那?就不欺負了。”

他聽到面?具人起身的聲音,神智徹底崩潰的容溪猛地拽住面?具人的腰帶,“你怎麽能這樣戲弄于我?。”

見面?具人沉默以對,他太?痛苦也太?委屈了, 抽抽噎噎着“你, 你滾, 讓霍如桢來, 你滾!”

忽然,早就被遮住雙眼的容溪感受到一陣天翻地覆,他被人活生生翻了過去, 随即一個健壯結實的亦跟了上來。

下一秒,他的後脖頸就被人狠狠叼住, 磨咬,似要把他吞吃入腹,有一雙瘦削又冷硬的手也探向他的……

天色猶如被砸了一片橘林, 又帶着些青藍的暗光。

院落門一開,阿橋和翠覓趕緊迎上。

“少爺?你可醒了, 回宮的轎子?已經在?門口了。”

醒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梳洗幹淨的容溪極其不自然的清咳兩聲,“我?,我?其實是……”

“太?子?殿下太?過分了!”

阿橋氣?道“明知道少爺你不會喝酒,還要你陪他喝,把自己?喝醉了被擡出府不說,還把好不容易回趟家的少爺灌醉睡了這麽久!”

容溪微愣,微燙的臉竟涼了幾分“太?子?也醉酒了?”

翠覓點頭,仔細看了圈容溪的臉色,發現沒有蒼白,竟然還有些白裏?透紅,她放下心來,道“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公?公?說的,老爺和夫人前去送行時,太?子?殿下的轎子?已經走出了老遠。”

容溪垂了垂眼,他記得當時霍如桢是被一支箭射傷了手,惱羞成怒欲要提劍報複才一去不返的,而傷霍如桢的人定是面?具人。

可是面?具人曾經又在?夜眉山雪地裏?的殺手刀下救過霍如桢。

又救又傷,似乎一點也不怕霍如桢,那?麽這個武功高強的面?具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以前他是一點心思也不願意分給面?具人,可如今……

容溪心神微亂,輕聲道“走吧。”

然而剛走兩步,身體傳來的異樣感讓他差點跌倒,阿橋趕緊扶住他“少爺,您可有事?”

“無事。”

容溪覺得難堪極了,又想起面?具人斷斷續續的話。

“你這毒,一次不可解。”

“忍着些,你身子?虧損太?大,今日就用器具。”

“七日後,藥性發作?,我?自會去宮中尋你。”

若是藥性發作?的時候被欺負也就算了,最可氣?的他身體還被留了……,昏昏欲睡之際他還聽到面?具人的威脅聲“回到宮中再取。”

容溪需要在?宮門關閉之前回到宮中,于是只能和父親母親簡單告別就上了轎子?,臨行之前,容溪掀開轎簾,看着在?夜幕之下,相互扶持的蒼老父母,滿眼不舍道“父親,官場浮沉,若能真正做到采菊東籬下,也不枉是一樁好事。”

容大人點點頭,拍拍含淚的容母的手道“父親知道了,容兒?在?宮中也要處處當心。父親母親會一直等你回家,守着家田為溪哥兒?娶妻生子?。”

轎簾一落,轎子?起了。

容溪忽然想起什麽,又掀開轎簾,看向趕車的方轶“秦将?軍呢?”

“秦将?軍喝多了。”

容溪眉頭一皺“秦将?軍不是回校場,怎麽會喝酒?”

“誰知道呢。”方轶甩了一鞭子?,馬兒?的速度加快了“我?聽人說這是第一次見秦将?軍借酒消愁,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心上人鬧了不快。”

容溪道“怕不是心上人,應該是妻子?吧。”

方轶震驚了,回頭看容溪“什麽?秦将?軍娶妻了?”

“你不知道嗎?”容溪淡淡道“秦将?軍有一位明媒正娶,婚石已定的妻子?。”

方轶覺得自己?知道了一個大消息,差點從馬車上滾下來,他激動不已,大聲道“秦将?軍素日寡言少語,誰敢問他這些私事啊,不過真沒想到秦将?軍悶聲幹大事,竟然都娶妻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貌美仙妻!等我?哪天看到了,再和兄長你詳細說!”

容溪放下轎簾,輕聲道“不用和我?說。”

“我?又不關心。”

方轶還想再和兄長說幾句,卻發現只要提及秦将?軍有關的事情,他兄長總是沉默以待,若是提到旁的還能與他搭幾句話。

而容溪之所以沉默,這是因為他剛剛竟然有了一個不适宜的想法?,若是今天救他的人是秦盟……

很快地,他又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巴掌,秦盟已經娶妻,怕不是連孩子?都有了,這等肖想別人夫婿父親的想法?可當真要不得。

這次的折騰還是讓容溪脆弱的身體嚴重虧損,回宮的晚上他就發起了高熱,太?醫院連下三服藥才讓他退了高熱。

又從死?神手下逃過一劫的容溪忽然想起面?具人的作?為,只用器具都讓他生了這麽大的病,若是真的與人親熱,那?他有沒有命活還真不一定。

他知道面?具人一向是垂涎他的姿色,但是面?對如此弱勢的他卻能忍住自己?的私欲不傷害他,這的确讓容溪有些驚疑,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層如蟬翼的白紗罩住了,但是似乎用點力氣?就找到裂口,撕裂它,然後找到真相。

他的病還沒養好,裕慶宮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此事的罪魁禍首。

霍如桢一來就揮退了所有內侍,而在?小榻上看書的容溪看也不看他,只是自顧自的喝茶看書。

“聽說容公?子?病了,孤特意尋了些好藥來送予你。”

容溪淡聲道“臣子?謝過太?子?殿下,裕慶宮的藥材夠用,就不勞殿下操心了。”

“裕慶宮的藥材夠用。”霍如桢懶懶的重複,陰冷笑道“那?男人夠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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