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馬車在容府正門停下, 方轶勒緊馬繩從車上下來,看着兩邊仆從道“我母親父親可?來了?”

仆從道“方大?人和夫人已經?到?了。”待仆從看到?從馬車下來的容溪時,瞬間大?喜“少爺!是少爺!”說着趕緊興奮的跑回去通傳。

容溪雖然有意疏遠秦盟, 但還是知?道禮數的, 向秦盟颔首道“秦将?軍,請。”

二人踏進院子不?久, 就見着容母和容大?人快步走出來,身後還有着他的兩個姐姐姐夫以及姨母一家。

容母看見容溪那一瞬,眼眶就紅了“溪哥兒, 你,你怎麽回來了。”

容溪上前握住容母的手?,笑道“皇上特?許我回家為您祝壽。”

容母激動?的拍拍容溪,連道三個好字。

容大?人看到?秦盟,趕緊帶着家人行禮, 因着記挂着秦盟曾助過容溪出宮, 忙道“今日?府中辦事?, 将?軍若是不?嫌棄, 下官王您能賞臉一聚。”

“不?了。”

秦盟道“本将?奉皇上之命,護送容公子歸家團聚,現下校場還有要事?, 待太陽落山之時,本将?會再來迎公子回宮。”說着他又一揮手?, 副将?奉上一個方正木盒,他道“這是給容夫人的壽禮,以後若是有機會, 本将?會與容大?人好好再聚。”

容大?人連連應是。

秦盟一走,容家人也喜氣洋洋的進了屋。

容溪和容大?人則走在最後, 容大?人複雜的看着兒子,“是溪哥兒求皇上将?為父放了出來的吧。”

容溪看了看父親兩鬓的白發,低頭應了聲是。

“此次下獄的人,無論?是何官職或者有沒有參與德王案,只要是左相的門生皆數下獄,每日?斬首不?下十人。”容大?人嘆息一聲,似為同窗憤恨“那些無辜之人,皆是清正廉潔,剛正不?阿的好官,他們上有老下有小?,一夜之間就身首異處,真是可?憐。”

容溪想了想道“左相如何?”

容大?人搖搖頭“前些日?子左相的腿被刺客所傷,如今拄着拐也要上朝。”

容溪明白,崇德帝這是拔掉馬家的根之後,就要除掉曾經?為他遞刀的人了。

一樁莫須有的德王案,就如此屠殺左相門生,不?過就是為了逼左相放權歸隐。

那麽下一個,是不?是就是秦盟?

“父親有何打算?”

容大?人看着容溪的眼睛,有些愧疚“為父想辭官,帶着你母親和族人回到?崇陽老家。”

容溪垂垂眼,輕聲道“也好。”

容大?人嘆息一聲,憐愛的看着容溪“不?過你母親不?同意,她不?想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吃人的京都。”

“你們走吧。”容溪心中有不?舍,但還是認真道“你們走了,對我而?言也是好事?。”

容大?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們都在京城必定會有所牽制,無論?做何事?都放不?開手?腳。

“此事?以後再提,今日?你母親生辰,快去陪她樂一樂。”

容大?人素來寵愛妻子,今日?之壽宴雖然請的只是家中族人,不?過也處處花着心思,無論?是菜色還是酒品都是上乘之物,足足擺了七八桌宴席。

上了桌,容母便扯着容溪為他夾菜,一邊絮叨多吃些一邊嘆道,“宮中的飯你定是吃不?慣,瞧瞧,瘦得一陣風都能給你吹倒。”

容溪捧着碗大?口吃飯,乖乖聽着容母念他。

宴席進行到?一半,容府管家緊張的跑了進來,附在容大?人耳邊小?聲說了什麽。

容大?人面色一變,道“快請。”

容溪疑惑道“怎麽了?”

容大?人剛要說話,就見着管家已經?迎進來一些人。

那人兩旁內侍端着數十盒禮品,而?他着一件浮金白袍正纨绔的搖着扇柄,直直看着人群中的容溪。

容溪皺眉,霍如桢怎麽來了。

容大?人等人迅速跪道“下官拜見太子殿下。”

一些不?知?情況的女眷也緊忙下跪,只有容溪還在坐着,容大?人發現後,連扯着容溪的袖子,“快拜見太子殿下。”

容溪剛要跪,就見着霍如桢的扇尖輕碰了下他的肩膀“不?必多禮,孤與容公子很是交好,大?家快快請起?吧。”

“聽聞容公子的母親大?壽,作為朋友為容夫人準備了些禮物,還望容夫人喜歡。”

容母忙道“臣婦謝過太子殿下。”

容大?人道“此桌這些殘羹剩飯恐污了殿下眼睛,臣請殿下移駕正廳,為殿下再備一桌宴席。”

霍如桢道“不?用。”

他望了望四周道“孤初入容府就覺得這裏風景獨好,不?若就請容公子帶着孤轉上一轉?”

一個四品官員的宅子能有什麽風景?

容大?人遲疑“這……”

卻聽容溪站起?身道“既然太子殿下雅興,那就請随臣子來。”

二人離了宴,在長廊走了一會兒,就見着容溪回過頭,剛剛柔順的臉色已經?變冷,“霍如桢,你想幹什麽?”

霍如桢往後搖搖扇子,一衆內侍皆退去。

他上下打量下容溪“你的臉好了?”

容溪不?耐煩的側過頭“和你無關。”

霍如桢冷笑一聲“孤可?以輕而?易舉的将?你父親放出來,你非要去求父皇,還差點廢了兩只手?,你說你何苦呢?”

容溪不?甘示弱的看着他,道“手?壞了養養就能好,若是被有心人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那豈不?是有一輩子的陰影?”

霍如桢眼有兇狠,上手?直接捏住容溪的下巴“和孤歡好就這麽委屈你?”

容溪後退一步,躲過他的桎梏,冷聲道“你到?底要參觀到?什麽時候,我好不?容易回一次家,你可?不?要耽誤我與父母團聚。”

霍如桢忍住怒火,扇子敲手?,道“帶孤去你的院子。”

容溪皺眉看他“你又要做什麽?”

“孤看完就走。”

容溪只能理解他又犯瘋病,容溪院子雖然就不?住人,但是每日?都有人打掃,今日?前廳擺宴,所以院落也沒有下人候着。

霍如桢看了一圈,最後在正屋坐下,将?手?裏的扇子丢給容溪。

“給孤扇風。”

容溪深吸一口氣,打開扇子就給霍如桢扇了起?來,然而?沒過多久他就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再去看霍如桢,只見他笑得奸詐玩味。

容溪當即就丢了扇子,怪不?得霍如桢自?來到?現在一直沒打開扇子,原來是扇子離藏着貓膩。

容溪後退一步,想往外跑,就見霍如桢從他身後抱住他。

“跑什麽?等會你起?了興,能救你的人只有孤。”

容溪身上頭一次發起?了這樣的熱,骨髓血液裏像是爬進去螞蟻,身上癢,心裏更癢。

“霍如桢,你這個混蛋!”

“罵吧,罵吧。”霍如桢将?柔弱無骨的人一把抱起?,急躁的往床邊走去,“孤喜歡你罵,你越罵孤越想要你。”

落在床上的容溪忍着難捱想要跑,卻被霍如桢扯下腰帶将?雙手?繞過頭頂,弄在一處。

容溪面頰泛紅,粉意盎然的眼睛已經?溢出淚水,眉心受不?住的蹙着,貝齒緊咬紅唇,已然動?情。

霍如桢迷戀的看着他,指尖劃過他的眉心,又落在他的嘴唇上。

“孤不?想這樣對你的,是你總是玩弄于孤。”

容溪不?語,只是恨恨他的看着他。

“是孤先遇着你的。”霍如桢似魔怔般道“什麽乾王,什麽父皇,他們後來居上,怎能和孤搶你?”

容溪躲過他的手?,顫聲道“皇,皇上若是知?道你……”

“知?道又如何?”霍如桢在他耳邊陰陰笑道“父皇将?你從皇叔手?上搶來,孤又從他手?上将?你搶走,有何不?可??”

他又俯身親了下容溪的額頭,道“這天下怕是只有你這樣的美人,能在霍家三個男人身下承歡。”

說着一雙手?就開始急躁的去褪容溪松散的衣袍,也是在這時一只箭直直射在他的手?上,霎時,鮮血橫流。

霍如桢吃痛,面色鐵青,提着佩劍就朝門外走去。

而?容溪此時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他只知?道霍如桢受傷後離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不?到?片刻,他感受到?有人解開他的手?,又扶住了他。

那人身上很涼,于他來說就是解藥。

他不?受控制,像只貓兒一樣在人家懷裏一頓亂蹭,忽然摸到?一個面具。

面,面具?

是那個很久沒有出現的歹人?

“你還好嗎?”

是熟悉的喑啞嗓音。

容溪身上的一波波熱汗變冷複又變熱,身上的衣服也所剩無幾,他顫抖的忍受着陌生感覺的襲擊。

“我,我不?好。”容溪睜開迷蒙的雙眼,如貓兒一樣委屈的抽泣“我,我很難受。”

“我去給你尋藥。”

容溪卻攔着他的脖子不?讓他走“別,別走。”

“不?走?”

面具人的手?輕輕撫摸容溪汗濕的發,“不?走,我就要欺負你了。”

又一波難捱之感襲來,容溪痛苦又歡愉的呼吸盡數落在那人耳裏。

下一秒容溪就感覺自?己又被放置在床上,他的眼睛被一截黑色的布料纏住。

“你,你要做什麽…”

小?衣被輕輕掀開……

二十年來,那裏第一次感受溫熱的逗弄……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似有玉管碰撞之聲。

他的柔軟無力的手?被人牽引着去摸玉,面具男輕聲道“選一個。”

冰冷的玉,讓他指尖一顫,他啜泣搖頭“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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