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走出禁地

“哈哈!連疏狂,你兒子如今中了我九九八十一顆毒釘,恐怕命不長了呀!”一個妖媚的女子惡狠狠地盯着連疏狂懷裏的少年。

“你!卑鄙!”連疏狂提起長劍就朝人揮去!

“哈哈!我煉的毒,神鬼難醫!”那女子又是一陣瘋笑,“我作鬼也要看你連家從此世世代代生不如死!”

然後那個女子自刎了。——“不!”連疏狂一下子扯住了那女子的衣袍,他怎麽也沒想到她對他的恨竟然這樣深!

“不!我的淵兒!”連疏狂抱緊了懷中的人,“淵兒!”

“爹……求你殺了我!”連碧淵一臉痛苦地乞求着。

“不!一定有辦法的!”連疏狂也痛嚎了起來!

至于所謂的辦法嘛……連疏狂最後還是去了他們連家的禁地——據說後山是一個神秘的地方,裏面有一個寒冰池,池中立着一根玄鐵巨柱,柱上綁着一個神秘的罪人……當年連國皇帝連雲,也就是他的父親曾下令将梅妃囚于此,不死不見,可梅妃卻偏偏在那時産下了一個男嬰,于是連雲又下令将梅妃處死,至于那個孩子……如果連疏狂沒記錯,這裏的少年正應該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這是連家的恥辱,當年連雲将一把鑰匙交予了長子連疏狂,那時的連疏狂并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來揭開這道恥辱,只是此時的他也實在是無能為力,這才想起當年——當年他連家也曾請方士為那個孩子批命,只是誰曾想,那個方士當時就跪倒在地不敢言語……

如今實在是形式所迫,縱然明知是禁地,連疏狂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去闖了——本以為禁地裏不是機關重重就一定是什麽極危險的地方,他緊握着鑰匙視死如歸,大有一種為救淵兒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

不想連疏狂竟一路無阻地進到了一個小屋內——小屋裏布滿了蛛網,想來也是很多年沒有打理的緣故吧?不過連疏狂哪有閑心管這個啊,他四下張望,這哪兒有什麽冰池啊,不過好像是挺冷的。打量了許久,連疏狂終于看到了一塊異樣的地磚,他輕輕敲了敲,不想觸動機關,只好那麽一臉驚詫地又到了地底更深處——只覺周身越來越冷,一陣陣寒意襲來,想來定然是離那寒冰池不遠了……

為了淵兒,連疏狂咬着牙終于見到了那傳說中的寒冰池,卻見池中有一根玄鐵巨柱自池底牽出,其上栓了一根鐵鏈,而那鏈子的另一頭還鎖着一個少年,他看起來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當年父皇忍心将他困在這裏也實在是對這個孩子太不公平了!

那個少年就這麽吊在了玄鐵巨柱上,面色慘白,也或許是長年卧于寒冰之上,他才會這樣虛弱吧,虛弱到甚至沒有呼出熱氣——聽見有人來了他才緩緩睜開眼,見到了陌生人這才又有些驚恐地牽動着手中的鐵鏈。

“在下連疏狂。”連疏狂恭身一揖,“此次前來有急事相求。”

鐵鏈終于不再作響,那少年依舊一臉天真地望着連疏狂,看得連疏狂心裏也有些發毛了,不過他還是想要救淵兒的,于是又把之前淵兒受傷啊什麽的一點一點補充完整——可是那個少年卻一直無動于衷,依舊面無表情地将人看着。

正當連疏狂被人看得心裏發怵想放棄了的時候,那個少年忽然開口說了句:“我可以救他……爹爹你可以帶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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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連疏狂心中一陣歡喜,他一時可管不了這麽多了,能救下淵兒便好,管他是魔是鬼是妖是神呢!可他也忽略了這個孩子第一次見面就叫了他一聲“爹爹”……

于是連疏狂就用那把鑰匙開了鎖,果真是父皇當年親手鎖下的呀!正在追憶呢,卻不想寒冰池中的冰突然裂了開來,頓時地動山搖,看來禁地就要毀了!還有就是少年失了禁锢的力一下子就跌了下來,連疏狂從身上脫下外衣,為人輕輕披上,本想牽人走出禁地的,如今看來也只能抱着他出去了——而那個少年一路上更是不再說過一句,只是呆呆地聽連疏狂講着他家淵兒如何如何,到最後連疏狂都不得不懷疑這少年到底聽進去了多少……這個少年又到底有什麽能耐?當年竟然将聞名一方的方士也給吓得直直跪了下去!

“好,這便是我兒連碧淵了,請您定要救他!”連疏狂急急跪了下去,而少年卻不曾留意這些,只是專心地看着連碧淵并未多說什麽。

少年如此作風倒讓連疏狂有些尴尬了——他是繼續跪着還是繼續跪着呢?好吧,這臭小子,看在他能救下淵兒的份上就跪他一跪吧。

而這少年呢?當着連疏狂的面也還是一直在呆呆傻傻地看着連碧淵,似乎這個世上他看什麽都好奇一樣……

連疏狂終于有些耐不住了,他推了推面前的少年,少年似是睡醒了一般,忽然伸手一揮,那八十一顆毒釘竟齊齊離體,而他卻是一直呆呆地看着連疏狂。

“你!”連疏狂頓時就是一陣驚詫,本還想再問些什麽,卻不想那個孩子忽然暈了過去。

“禦醫,禦醫!”連疏狂大喊了起來,不多時幾個老者就被壓着進了房中。

“喲呀,真是奇跡啊!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日便可醒來!”一個老禦醫捏了捏胡子道。

“還有他!”連疏狂指了指暈倒在一旁的少年,又一個老禦醫才一觸便吓倒得連退了好幾步,“好冷的手!這公子莫不是仙游了?”

連疏狂面上稍有些怒色,将人趕了出去,又讓下人把那個面白如紙的小子擡去客房,而他則是一直守護在了連碧淵的身旁。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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