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對她特殊

遇到姜橙的時候因為有了宋故這個預防針她倒是不過分驚訝,一身職業裝的姜橙确是很高興。

“孟遇?真的是你!遇遇。”

“姜橙。”

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攬過她的肩,

說到興致正高的時候姜橙電話響了,是樂章的,沒有避諱的點開,

“橙橙,你在哪呢?”

“在家。”姜橙撒謊了,之所以現在不和樂章說,是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捂着手機底部,姜橙小聲地說:“遇遇,那傻子肯定不知道我居然碰見了你,我先瞞着等你有空我帶你去找他。”

孟遇點頭,微笑着看着對面好友臉上暈着的笑。

姜橙還跟以前一樣,保持着她的開朗玩笑。

還好,都沒有變。

“你撒謊!姜橙,我就在你家樓門口,保安告訴我你中午出去了,你也不在公司,姜橙,你現在和誰在一起?是你們公司的小趙還是隔壁鄰居姓霍的什麽。”

他冷冷的猜忌令姜橙不快,“樂章你是不是喝酒了?要是醉了就滾回你家去睡覺,別在這惡心人。”

那端傳來冷笑,樂章一副被他說中了吧的表情。

情侶間少不了占有與嫉妒,但是要是過了那個界,就是難堪了。

“姜橙,是你該想想我解釋的吧!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身為你的男朋友連問一聲都不行嗎?我在你那連個別的異性都比不上的是不是?”

聽着他的話姜橙眉眼冷了下來,樂章還是這樣,過分吃醋卻又認識不到自己的錯,每次都以吵架結束通話。

“你現在很不冷靜,我不給你多說,樂章,等你想明白了再來找我。”

“是我說對了吧,姜橙你就是變心了,你個始亂終棄的女人呵!”

“要不說我……”

姜橙已經氣呼呼的挂斷了電話。

孟遇口中的要不和他說開也就咽了下去,明顯看出,他們的感情出了問題,或許是最近的,又或者是日積月累的弊病。

“不用管他,一言不合就生氣,就是談個戀愛,誰慣他這個臭少爺脾氣,我們不管他,遇遇,我們去吃飯。”

孟遇點頭,沒有提自己的意見,有點擔心的說:“好。”

她們的那句“桂西水果”廣告詞被宋故潤了下,讓其中一位主演加上了一句“老朽自幼愛吃”,給她們多了些曝光機會。

斐圓知道了之後連連打電話過來感謝,她負責宣傳這塊,沒人比她知道這些流量的作用。

是龐齊負責交涉的,他這邊說是導演在劇本效果的基礎上加了一句不影響的話,不是什麽大事。

嘴上說的感謝終歸是輕,斐圓知道宋故影視劇裏的一句話夠她奔走找人宣傳的好大勁,因此想了些實際的來表達感謝。

經過對方同意,約了兩人晚餐,怕互相太過尴尬,斐圓把孟遇也叫來了。

為了表示鄭重,斐圓定了一家西餐廳。

一身黑色套裙的孟遇來的最晚,

“經理,遇到什麽事了?”

和女人共事了兩年時間,斐圓知道孟遇不是那種不守約故意拿喬遲到的人,那就是出了什麽事?

将挎包放下,孟遇小聲解釋說:“桂西那邊的一處果園裏菠蘿內心全部泛軟發臭,喬伯給我打電話,我又去了幾處售點核實,這才來晚了。”

“怎麽說?”

“有一家買入的全都是壞的,花了點錢,又重新立了個合同,放心,都解決了。”

“哦。”斐圓眉眼松下來,開始活躍餐桌上的氛圍。

雖說食不言,但這是包廂,有事需要在飯中表達來意,沒那麽多的規矩。

要謝的是宋故,斐圓把平板遞給男人,道:“宋導是客,您先請。”

宋故也沒有推辭,點了份牛排和飲料,把平板給了身邊的龐齊。

各自點了餐,對面只有龐齊看她尴尬,和她時不時的說着話。

斐圓吃了個蘆筍,味道很好,用公筷給身邊的人夾了塊,說:“經理嘗嘗這個,比我們昨天吃的那家好吃多了。”

孟遇頓了下,“圓圓,我對蘆筍過敏。”

“阿,抱歉抱歉,我拿走拿走,我才記起來你昨天都沒吃,是我沒注意。”

孟遇向她搖頭,同是對待她,連一個剛認識一年的朋友都比她母親知道要注意。

那次高瑞寧來晉陽,她吃了蘆筍之後脖子上滿是紅點,可是距離那麽近,高瑞寧都沒有看到。

“呵,孟經理要是嬌氣矯情就請回家去,我們大家是來這吃飯你的,不是來聽你的矯情的。”

宋故說的話不客氣,滿滿的惡意對着孟遇展現。

斐圓看不下去了,反擊道:“宋導,我們孟遇是桂西秦城的總經理,不能吃個蘆筍怎麽了?她也不想矯情的您要不把她這個過敏的毛病給治好,我們兩個都感激您?”

宋故被她說的臉色有點難看,冷着眼睛看着她。

男人吃癟,孟遇在對面看着有點好笑,低下了頭沒有讓他看見自己在笑。

“欸兩方都不要說了,宋導說錯了但終歸是無心之失,我代他向你們賠罪,還有斐店長,我們宋導哪來那麽大的能力,咱們都各退一步,都是朋友,來吃飯吃飯,別說那些赤面的事了。”

宋故偃了旗息,拿起酒杯喝了口。

不過一杯酒的時間,龐齊偶然的一掃,見身邊的男人似無意般的,随手轉動桌子上的圓盤,那盤鮮綠的蘆筍就被轉的遠離孟遇那邊,隔得遠遠的。

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龐齊暗暗去觑男人的臉色,心裏不由得乍舌。

一次是巧合,他不相信男人有兩次的好心,宋導對這個姑娘是不是有點很特別。

借故出了包廂,在走廊抽了好幾根煙之後宋故沒打算立刻回去。

不知道怎麽了,他對上孟遇的時候總是收斂不了自己,會刻意的說那些尖酸的話來刺她,只有他自己知道,要是厭惡,就該冷眼相待,就該遠離的。

可是這些他都沒有。

心裏越想越煩,宋故擡腳上去頂層,新點的一根煙還沒有抽上幾口,在見到那上面坐着的女人那一瞬間,宋故臉色大變。

煙絲燙到指尖,幾秒的時候他又收回了急切跑過去把她拉下來的動作。

女人回過頭,手上捧着杯橘橙色的飲料,延伸疑惑的看向這裏,因為透視的緣故,她只是坐了一個高凳子,并不是站在了欄杆邊緣。

更不是要尋死。

有點尴尬的知道了真相,宋故撐着兩雙腿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自然的離開或者是向前。

“孟經理坐的那樣高,是生怕這家酒店不出名,想要舍命給他宣傳嗎?”

孟遇不清不淡的回頭看了眼說狠話的男人,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輕問道:“宋故,你有看過這地下的萬盞燈嗎?”

宋故插兜過去,同她站在相同前後,眼神冷漠的看着底下的簇簇暖光。

這樣的光他看起來就是刺眼,恨不得一盞一盞親手把別人的幸福都給打破了,這樣他才順心如意,宋故曾一度這樣卑劣的想過。

他沒有說話,孟遇又自問自答起來,“我很喜歡。”

發病最嚴重的那幾年,孟遇就是看着病房外盞盞微光挺過來的。

看到這,她就會想到宋故,心裏就會充滿慰藉與希望。

“宋故,你這些年看起來過得很好。”

被叫的人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嘲諷道:“當然過得好,經歷過一段失敗的感情之後情路坦蕩,事業得意,當然得過的好。”

孟遇淺笑,看似很高興的向他點頭微笑,“嗯,祝福你。”

女人看起來頗為認真的祝福令宋故眉眼染上戾氣,她還能心平氣和地說恭喜祝福他?呵!

在下一句尖刺的話說出口的時候,身邊的姑娘仰着頭看過來了,聲音軟軟的,可細聽,又蘊含着很多委屈。

“可是宋故,我過得很一般……”

勉強得了個本科學歷,治病沒有成功,回到家鄉銷售水果,這年才初見成效,她這七年好像只做了這三件事。

過的的确很一般啊。

“宋故,你變了……”

孟遇咬着杯子說出的話帶着點哭腔,宋故聞了下她那邊的飲料味道,是啤酒。

知道她說的是醉話,宋故挑眉順着話音問:“哪裏變了?”

“…嗯,長高了,”

傻瓜,是穿的皮鞋帶跟,所以比以前高了點。

“變兇了。”

呵,我不兇難道對一個曾抛棄過我的人熱情歡笑嗎?

“樣子沒大變,不過說的話好難聽,每次都想打你,可是我又打不過…”

“呵。”

宋故眼中的冷意不知不覺已經散了,倚在欄杆上,宋故複雜的盯着女人的眼眸,心中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糾結。

直至今日,他扪心自問,還是想着孟遇,不知道心裏的喜歡還剩多少,但肯定不是他表面展現得那樣厭惡。

哪怕割腕的那段日子,宋故也從來沒有怨恨厭惡過孟遇。

衣角被人緊緊抓住,女人清淡的馨香撲面而來,宋故一瞬間閃過生理上的僵硬,壓着心中把她推開的情緒,宋故聽見自己暗啞又隐含着一絲期待的話。

“孟遇,你…後悔以前離開我嗎?”

宋故其實想過如果他們中途沒有分開過的場景,如果沒有婚禮那一定會訂婚,因為他不可能到了這個年紀還不把人追到家,他的性子不會這樣厭世冷漠,因為有孟遇在身邊,他一定會多點人情味。

他會比現在更愛笑,心境也不會那麽沉重。

無人知道宋故問出這句埋在心底七年的話有多忐忑,小心的臉上鮮有幾分害怕,宋故怕自己聽到不想聽的回答。

“對不起,宋故……對不起。”

輕嘆了一聲,彎着脊背的男人緩緩直起身,眼睛裏是濃墨般的情緒,化不開又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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