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下面吃

将人松開,白色短袖的男人瞥了眼靜下來的二人,對着對她“動手”的男人冷聲道:“程九元,在我的地界打架給你臉了是不是。”

花襯衫開着上面兩個紐扣的男人尴尬的一笑,軟笑着道:“宋哥哪能啊,還不是這個女人,先動嘴先動手,我這不是氣不過就和她争了兩句嗎?沒想到碰到了這位小美女,不好意思啊小妹妹,哥哥向你賠不是了。”

他哥哥妹妹說的粘膩心煩,和他拉開了點距離,孟遇平淡道:“沒事。”

“怎麽回事?”

“哦,我不是代表公司來這……”

“是我們簽了合同,這個人坐地起價,把原本七萬元的廣告費非要改為十五萬元,這不是活脫脫的奸商嗎?還一臉不交就滾吊炸天的表情,某些人以為所有人都要慣他富二代纨绔的優越嗎?”

斐圓打斷了他的話,頗帶着點私人語氣的說着。

眼前的富二代,要不是他的那層身份,要不是他是項目對接的負責人,斐圓還真就一個板凳掄過去了,還真以為她從桂西來這站穩腳是靠說好話換來的。

她可不是什麽天真單純的姑娘,見血打人這種事,斐圓也算是熟練了。

“程九元。”

男人應聲轉過身,見宋故肅着臉平靜地看着他,心裏不由得打鼓。

“宋哥……”

“我和程哥打電話,從今以後我的劇組你不許插手。”

“宋哥別呀,我可以不來但你千萬別和我哥說,我錯了還不行嗎?別打電話欸宋哥!”

電話已經打了,程九元一臉灰敗的看着冷靜自持的男人。

心裏也知道男人說出的話該不了了,怪只怪在片場犯了宋故的禁忌。

“什麽廣告?”

宋故向來是不過問這些事的,左右是卻不了投資方,只要不影響他想要呈現出來的效果,其他的小事無傷大雅。

“是主演臺詞中說的‘桂西水果’四個字,我們想借這部電視劇作下推廣。”

來之前孟遇是不知道這步電視劇導演是宋故,只是聽斐圓說是影視界的新星導演,三年前開始大火,創造了自己獨特的拍攝風格,這些年沉澱了些,沒想到竟然是宋故。

孟遇安靜站着,有點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和他說話。

龐齊看到動靜趕過來,問:“怎麽了宋導?”

“這個廣告推廣你來接,按照之前說好的來,合同你簽了,流程交給你來跟進。”

龐齊答應下來,心裏狐疑,宋導可不是個愛管別人事的性子,今天這是轉性了?

“合同解決了你們還有事?”

他雖問的是兩個人,但把臉撇了過去,一副趕人樣子。

“沒事了,我們這就走。”

宋故皺着眉像是要盯着她們走出去才放心的模樣,龐齊偷偷看了眼宋故,他臉色算不上好,還是說剛才的特別是偶然?

……

一天拍攝工作結束的早,宋故收到了樂章打來的電話說是和姜橙一起請他吃飯。

幾人工作後都在秦城,誰時不時的提出來聚一下,倒也沒有因為旁的而生分了。

吃飯吃到一半,樂章早就忍不住的我這身邊人的手放在桌子上,兩只交握的手的中指上是兩枚同款的鑽戒。

他亮晶晶的眼神看過來,宋故看了出來不忍拂他的面子,明知故問着,“…什麽意思?”

“我們訂婚了,這是我們的婚戒,但是最近姜橙有一次重要的出差,等到日子定了一定對你說。”

宋故掩下眸中的情緒,端起自己的半杯酒,說:“恭喜,八年的感情修成正果,暗戀成真。”

“哎,收到了,心意領了到時候請柬給你,你小子請假也要來啊。”

樂章睨了姜橙一眼,嗔道:“還小子!沒大沒小。”

“哼哼哼,人家都沒意見,我都叫了那麽多年了,你個外人還有意見嗎?”

樂章是說不過她的,擡手給人續着啤酒。

“唉,宋故你說,要是那年我碰見孟遇之後無論無何把她留下來,你說你們的結局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安靜了幾秒之後,樂章擡頭看見男人陰鸷偏執的表情。

“你說什麽?”

抿了抿唇,樂章自覺說錯了話,自顧吃着東西,沒有回答他的話。

“說話!什麽時候碰見她的?”

樂章瞪他,“宋故?是她先抛棄了你,你還問她幹什麽?還嫌那時候的你被傷的不夠是不是?苦頭還沒吃夠上趕着去吃的!”

“樂章,我叫你告訴我你什麽時候碰見她的?”

被吼的男人瞪了他一眼,見他一副困獸鬥争的表情,面上是說不清的複雜。

“就是你從秦城回到晉陽的之後,我來小區地下看見了從你家門口出來的孟遇,和她說了幾句話,之後她就走了。”

男人聽完先是灌了杯啤酒,像是想到什麽般,呆愣了許久。

“宋故?”

不等樂章第二句說出口,對面桌子上的男人站起來揪着樂章衣領就撞到牆上,面對着面,宋故不帶溫度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你特馬見過她不告訴我,看我眼巴巴地在那裏等你很高興是不是?看我像狗一樣在那卑微你看得過去是不是?阿!說話!”

樂章沒有抵擋,任鎖骨處被撞的生疼,他平靜的篤定道:“你從來沒有忘記過孟遇。”

宋故一瞬間的躲閃,樂章又咄咄逼人的說:“宋故,這麽多年你一直想着她是不是,她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念着她,你,你是不是……”賤啊!

後面那個傷人的字眼他沒有說出口,樂章被抵得有點高,俯視着看人,眼眸中心疼的看着從小的兄弟。

他就知道孟遇對宋故來說是個過不去的坎兒,這麽多年身邊沒有出現過一個異性,好像就是為了孟遇此生就守身如玉了一樣。

樂章為宋故抱不平。

他們把人救了回來不是看他活得像個鬼一樣的,也不是想看到宋故此生就栽到孟遇身上,就這樣孤寂內心漠然的過一輩子的。

“對!老子就是忘不了她怎麽了,怎麽了!樂章,我喜歡一個人礙着你了嗎?你又憑什麽說這些話。”

為他好的話他不領情,樂章緩了緩反擊道:“宋故,你過河拆橋是不是?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我就是看不慣她孟遇,你今天要為了女人打你兄弟嗎?來啊,你打!我還是不還手不把你打殘我不姓樂。”

聽他說了一番激憤的話宋故一時沒有動作,僵持間在旁冷靜觀戰的姜橙過來拉開兩人。

“宋故,你放開,樂章,你少說兩句。”

用身體隔開了兩人,姜橙問着樂章,“樂章你說,那次你最後一次見孟遇,你們說了什麽?她說自己去哪裏了沒有?遇遇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麽聯系方式?”

兩雙眼睛都看着這邊,樂章先冷嗤了一聲,在姜橙不耐煩的眼神下這才悠悠地開口。

“她給我說會給你說開分手,會給你徹底的劃清界限,叫你不要擔心,沒有聯系方式,那時我們見她的最後一面。”

“宋故,遇遇那樣做肯定是有苦衷的,你不要怨恨她,等你們再次見面說開了,說不定就是一場誤會呢。”

沉默的男人向她點了點頭,不發一言的走了出去。

沒有回家,離開餐館的時候宋故去了酒吧,包了二樓的淨室,一個人喝了好多瓶。

沒有醉到昏迷,宋故知法犯法喝酒開車,一人一車來到了綠果小區。

四層她住的那間屋子還沒有亮燈,宋故不知道她是睡着了關燈還是沒有下班沒有回家,伴着未知的預測,男人熄了火,安靜的等在那道小路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故從車上下來沒敢閉眼,一雙瞪視的眼睛鎖定路過的每一個人,不像是個醉酒的人。

孟遇正拎着塑料袋在小路上走着,忽然的一陣力道把她帶得搖搖晃晃,還有一個男人的胸膛壓下來。

“誰啊!救……”

看到來人那張臉之後孟遇瞬間止住了叫出口的話,撲在她身上的是宋故。

好在住的不高,孟遇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人放到了沙發上。

小心碰了下男人的肩膀,孟遇嘗試的叫醒他,“宋故?宋故?醒醒。”

醉酒的人只是嘟囔了什麽,又恢複了睡姿。

孟遇無法,只得先把人放在這裏,去了廚房,她一個人在這住,吃的簡單,剛才買的食材裏也只有一把龍須面是主食。

水燒開的時候客廳傳來動靜,孟遇關小了火出去,是手上拎着西裝外套走的不算穩的男人。

“你醒了?”

宋故頓了下,側臉朝向她,用平淡來掩飾尴尬。

“嗯,抱歉,打擾你了。”

誰知道喝多了酒來孟遇小區地下傻傻的等着竟讓他給等到了,還被女人帶回了家。

“宋故!”

肩寬腰窄的男人沒有轉身,勉強的給她一個面子的停下了步子。

孟遇無措的勾了勾手指,小聲道:“宋,宋故,吃頓飯再走吧,我給你做面條。”

指尖顫了顫,宋故終歸還是放任了酒精裏殘存的一絲猶豫,他好像真的做不到對孟遇心狠。

哪怕她都沒有挽留他,他就心軟的一塌糊塗。

兩個人兩碗面,互相安靜吃着。

宋故先吃完,倚在凳子上光明正大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孩,應該說是女人了。

他想象過很多次再次見到孟遇時她的模樣,或像以前那樣敏感軟糯,或成長的截然不同,但是只有她現在的模樣能夠打敗那些幻想。

女人吃面很慢,眼睫半垂,頗為認真的盯着碗中的食物。

頭發很軟,頭頂的暖光不及她的一半溫柔輕緩。

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美好的,起身拿了外套,宋故從錢夾的拿出了兩張紅票,繼而是銀貨兩訖的語氣,“這是面錢,還有多謝你攙我上來。”

手上動作慢了下來,孟遇眼中泛着苦澀,沒有去看他離開,她還是回答了他。

“還有刷碗的費用,你的錢我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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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我想了一想,兩個時期的宋故真的差別很大,我個人更心疼中期的宋故

後期的宋故很幸福,有他愛的愛他的妻子女兒,我也很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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