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怒出拳腳

? 這個月，股神堅本來認為是行運的日子，因為他好不容易成功泡了一個馬子，不算太靓，他自己心裏有數，憑他的能力，如果是太靓的，恐怕是白費心機。這個馬子樣子一般，勝在身材，真是胸前偉大，而且還頗有情趣，常常弄得他心癢癢那種。

如果挑剔的話，就是花費太大，衣服飾物，動辄上千元，股神堅打份牛工，平時大手大腳，所謂股海，又經常無風起浪，弄得顆粒難收。偏那馬子嬌聲幾句，用那胸前軟肉在他手臂一滾。股神堅又乖乖投降，已外債無數。這也認命了，勉強維持。誰知，那馬子早前一個電話，已跟其他人好了，要他死了這條心。

不甘心呀，投入付出了那麽多，換來就是這麽句絕情的話，股神堅專門到馬子經常流連的“神仙酒吧”。一個人喝着悶酒，一面又想遇見對方，挽回離去的心。

或者是黃天不負有心人吧，他終于見到了自己的馬子，卻倒在別人的懷抱裏打情罵俏。他連電話也忘了關，立即沖上前去，“麗珍，快和我回去。”

麗珍即是他馬子，冷不防被人抓住手臂，真吓了一跳，以為是哪位黑社會的大哥，吓得花容失色，待看清是股神堅，立即叉起腰，一陣怒罵，“股神堅，你以為你是誰呀，老娘喜歡跟那個，關你什麽事。”

股神堅一下愕然，這幾日前還山盟海誓，怎麽說話這麽難聽，“麗珍，你怎麽變成這樣，一定是他迫你這樣的。放心，我對你不離不棄的。今晚我就帶你離去這裏。”股神堅又似分析，又似自言自語。

麗珍見他語無論次，反而有些怕了，撥開他的手，“股神堅，不要作夢了。本小姐就是這樣的人，從來沒有變過。以前對你好，是貪你經常有打賞，人又穿得光鮮，以為你是什麽富家子弟，誰知你是花被蓋雞籠——外面好看裏頭空。說白了，就是窮光蛋一名，難道要我跟你的一輩子捱窮，你放手吧。”

股神堅還算争辯，那和麗珍的漢子已不耐煩，站起來揪着股神堅的衣服，“臭小子，再在這吵，是想和我傻豹過不去嗎？”這漢子坐着普通，站起來則比常人高一個頭，衣袖卷起，紋着一頭豹子，兇猛吓人。

股神堅畢竟在市井打滾多年，隐約記得是某個黑道中的人物的标記，心自怯了，但這時喝酒多了，口不認輸，“傻豹兄，麗珍跟過小弟，你大人物一個，無謂和小弟争一個女子，你今天放過我和麗珍，小弟欠你一個大人情，日後一定圖報。”

股神堅自認口齒伶俐，居然抛書包。

誰知這傻豹一條根，以為他有意當衆頂撞，心頭火起，“臭小子，分明說俺傻豹穿你的舊鞋，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着咬牙一震，筋肉快撐爆上衣。

股神堅見狀大驚，轉身就想開溜。

傻豹已搶步上前，一手執其衣領，一記鐵拳已遞到股神堅腹部。股神堅只感到五髒六腑都移了位置，腹部肌肉急劇收縮，整個人向內彎起來，接着背部中了重重的一肘。再也忍耐不住，大吐特吐，連黃膽水也吐出來了。

“媽的，你吃了屎嗎臭死這樣。”傻豹怒罵着，拳**加。

那吐出來的氣味實在難聞，旁邊的人紛紛離席，掩鼻并躲到一邊去。

股神堅雙手護頭，在那堆污物中不斷打滾，還是躲不過如雨點般的拳腳。傻豹雙拳打累了，幹脆用腳無頭無腦地又踢又踩。

股神堅已血流滿臉，氣出如絲，“別……別打了，再打……再打，我就無命了。”

麗珍也怕鬧出人命，用手抱着傻豹一只手，“別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傻豹還不解恨，再加了兩腳，“起來，臭小子。”

股神堅滿臉鮮血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看熱鬧的，敢怒不敢言的，求個明白的，很快圍了一大堆人。

“媽的，還在裝死。”傻豹打開一瓶烈酒，先用半瓶洗手，然後他想到了什麽，傻傻地狂笑，從下面掏出是非根，竟然往那瓶烈酒灌了一泡尿。

“臭小子，你打擾了本大爺的興致，本來是要你的命，現在便宜你了，把這瓶東西給我喝下去，我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衆人哇然，“搞什麽，迫人喝尿。”“也太過份。”

傻豹兇眼一瞪，往衆人一望。衆人立感一股野獸般的殺氣迫過來，竟然打個冷戰，不自覺地退後些。

傻豹冷哼一聲，把那瓶加了東西的烈酒往股神堅跟前一送。“喝下去！”

股神堅雙手顫抖地拿過來，猶豫再三。

傻豹不耐煩了，“喝不喝？”

股神堅無奈地張開口，閉起眼睛就要硬生生地灌下去。

有些人已經面色大變，不忍心地轉過面去。

傻豹則神采飛揚，大嘴巴不自覺地張開傻笑。

“這種酒留給你喝吧。”

一道黑影沖出來，一記漂亮的飛腿準确地踢中那瓶烈酒，烈酒粉碎，傻豹首當其沖，酒裏的污物不少灑在他面上，有些甚至直灌進他喉裏。

來者正是伯毅。

傻豹冷不防中招，連忙吐出來，但已吞了幾口，惡心不已。

一看，卻是一個身材标準的年青人，面如凍雕，不怒而威，頗有大将之風。

傻豹惱從心起，“媽的，從哪裏鑽出來的毛頭小子，真當我傻豹是軟柿子，随便就可以出來捏嗎？”說着，他瞧對方一手攙起股神堅，好象不留意時，突然抄起桌上一瓶未開的烈酒瓶，就朝對方的頭腦掄過去。

頭破血流的場面卻沒有出現，對方連躲避的意思也沒有，只見他肩膀一動，手刀象靈蛇般閃出，不偏不倚，切中酒瓶，瓶中酒象暴雨般灑落到傻豹的頭上，弄亂了發型，碎件箭一般飛出去，遠處傳來粉碎聲，傻豹手裏還拿着半支空瓶，就象一只喪家之犬，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還要動手嗎？”伯毅的聲音把游魂般的傻豹拉回現實。

好功夫，傻豹心中清楚，三個自己也不可能是人家的對手。但這裏衆目睽睽之下，騎虎難下，“閣下莫非為了這小子，情願得罪‘風雷電’嗎？”只好希望用背景吓退對方。

“風雷電國際有限公司？”

對方只一怔，就不屑道，“我不管什麽勢力，他是我朋友，今晚我要安全帶他出去，誰攔阻，我不介意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