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他一兇,陳念只能壓下想摸摸想吃吃的念頭,乖乖收回小手,規規矩矩地攥在一起,被吓白的一張小臉貼着男人胸膛。

看上去乖巧又柔軟,窩在男人懷裏的樣子活像只小白兔。

只是小兔子被吓壞了,鼻尖泛紅,被一層薄紗籠着的肩膀顫顫巍巍,雪白綿軟也一晃一晃,纖細的脖頸裏發着壓抑又嬌弱的哭聲。

哭得可憐又凄美,一抽一噎的,似是小獸在嗚咽,随時都會哭壞哭暈過去,将男人心底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盡數給激發了出來。

陳灼皺眉,粗大寬厚的手蜷縮又展開,片刻之後,粗粝大手撫摸着少女單薄的脊背,低聲在她耳邊嘆道:“哥沒兇你,外面這麽多人在看着,你剛剛想幹什麽?知不知羞,小畜生。”

陳灼常年帶兵打仗,自小練武,指腹手心全是粗糙的薄繭,現在是春夏交接之際,今日要把她送給那老丞相做妾,陳母和沈明雅又故意讓人給她穿風塵女子般的衣裳,在一層輕紗之下,少女雪白玲珑的嬌軀似遮非遮,裏頭只穿了一件絲綢小衣。

陳灼粗大的手似有若無地撫摸她脊背時,男人手掌薄繭的觸感透過這層輕紗毫無阻隔地傳到了少女心頭,然後是四肢百骸。

霎時,盡管穿了紗衣,少女的脊背還是通紅一片,嬌嫩的肌膚生了火辣辣的疼意,陳念薄背輕輕一顫,咬了咬嘴唇,淚盈于睫,要掉不掉的,看上去可憐極了。

但她并未覺得痛苦,而是開心。

盡管她哥哥的手糙得很,她皮膚又嫩,每次她哥哥撫摸她的臉和身體,她的身上就會有微微的刺痛感。

但這種刺痛感并未讓她難受,反而讓她愉悅,欣喜。

此時此刻亦是如此,陳念長睫還沾着淚,窩在男人懷裏很輕地嗯了一聲,就像春夜裏的小貓在哼叫。

撓人心,又嬌又媚。

少女嬌媚的哼聲入耳時,陳灼手一頓,倏忽後,粗糙大手繼續撫摩着她的背。

只是,力氣用重了一點。

男人喉結攢動,上面的的汗順着起伏的喉結往下流淌,散發着蓬勃又野性的氣息。

陳念嗅到了,男人身上的這種氣息裹着她,也緩慢地透過她肌膚,滲入她的骨髓和血液裏。

她小嘴張開又嗚咽了聲,随即又往他懷裏深處鑽去。

“嗯,念兒明白,念兒再忍忍好了。”

陳念水意橫流的眸子轉了轉,一絲狡黠閃過後,她又咬了咬嘴唇,擡起頭看着男人,嬌滴滴地說:“可是念兒忍得好難受嗚嗚,哥哥,念兒現在好好害怕,你抱我回房好不好,念兒怕她們……”

陳念說到這頓了下,側過頭看了眼院子裏的陳母和沈明雅,哭聲又大了些,抓着男人衣襟的手指尖蔥白,如玉白膩,卻在發着抖,望向他的眼睛也是水霧氤氲,泛着微紅。

像只受驚的兔子,瑟瑟躲在自己的巢穴,用無聲的目光朝他求助,裏面的一汪汪秋水搖搖晃晃,将将就要流瀉出來,看上去好不可憐。

男人的喉結像座綿延欺負的小山峰,一滴汗又不知從哪滾落,流過喉結,脖頸……

然後,陳灼猛地吞咽一聲,解下身上的衣袍,披在了陳念身上。

“小畜生,你有時候撒起嬌來真要人命。”

陳灼哼了聲,将少女的嬌軀掩在自己衣袍之下,拖着她臀的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喉間發出低啞沉悶的警告:“老實點,手別給我亂摸,哥哥現在抱你回房。”

男人的聲音很輕,呼吸卻很粗,落在少女薄嫩的皮膚時,陳念莫名面紅耳赤,唇角卻是上揚的。

她裝出一副畏畏縮縮被兇到的樣子,軟白小臉貼着他健碩的胸肌,雙手環着他的腰,嬌酥應了聲好。

雖然很想摸一摸哥哥的腹肌和胸肌,但是……陳念為了後面的幸福生活,她還是咬咬牙忍了。

現在在外面,要是哥哥真的生氣不給她吃就糟了呀。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道理陳念還是懂的。

話落,陳灼便抱着懷裏嬌滴滴的小姑娘轉身,欲要離開此處。

院子裏一片死寂,就連陳母和沈明雅都呆愣了許久。

男人和少女抱在一處,男人将她架在自己腰上,一手托着少女的臀,而少女方才還擡手勾着他脖子,薄紗外衫滑落肩膀,露出了半邊雪肩。

在外人眼裏,這姿勢屬實是有傷風化,甚至說的上是香豔放|蕩,男人高大健壯,面容英俊粗糙野性,少女伶仃嬌小,脆弱易折膚白貌美,兩相對比,似乎他們周圍的空氣都燥熱了起來。

實在……實在不像一對兄妹會做的事。

好在他們也不是親兄妹。

在場的下人丫鬟看了眼,又慌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

這對兄妹的事,他們不敢嘴碎一言半語。

但陳母反應過來,卻是被氣瘋了,雙眸瞪大,目眦欲裂。

她養的好兒子,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問候她這個母親,而是和這個撿來的野種抱在一起,直接無視她。

絲毫沒有把她這個母親放在眼裏。

“灼兒,你給我站住!”她上前兩步大吼一聲,發髻上的金玉珠釵幾要晃落在地。

陳灼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冷笑了下,高聲回:“母親,這件事兒子待會和您好好地說道下。”

“念兒是我陳灼一手養大。”

陳念聽到陳灼這句話,抱着他腰腹的小手又收緊幾分,臉蹭了蹭他胸膛。

然後,在衣袍的遮掩下,陳念躲在裏面,躲在誰都看不到的暗處,偷偷的,把唇貼上去。

親了親他胸膛,她最貪戀的地方。

隔着衣裳,陳灼并未發覺陳念在親他胸膛這裏,他以為懷裏的小家夥忽然抱緊他是因為害怕,又颠了下她屁股,像抱小孩一樣把她抱得更緊了。

這下,陳念更開心了,開始想,等回房後,她要從左邊開始吃還是從右邊開始吃。

是要趴在哥哥懷裏吃,還是坐在他腰上吃。

懷裏的少女美滋滋地想着這些事情,笑得燦若嬌花,明媚逼人。

陳灼卻渾然不知,只将她護在懷裏,偏過臉冷冷而視,質問陳母:“母親今日要将她嫁與別人做妾,可曾問過我的意見?”

男人聲音洪亮低沉,威嚴深重,此刻帶着怒意将這些話說出來時,猶如野獸在低吼,院子裏的下人身子一抖,皆是戰戰兢兢,頭都不敢擡。

陳母亦是一驚,後又回:“我是你的母親!是這陳府的夫人!本夫人難道連這點事都做不了主?”

“母親?”陳灼收回斜視的目光,緩緩道,“那母親應當記得,兒子之前和母親說過……念兒的事,母親不可插手半分,亦不可傷她半分。”

“這是我的底線。”

“就算是母親您,也不可越。”

“逆子!”陳母被陳灼這番話氣到不行,手不停捂着胸口,卻再也說不出後面的話。

一旦涉及陳念,她便知道,她這個兒子就是個恐怖的瘋子,更何況,她……

想起之前陳灼殺人的事,陳母心有餘悸,一直在順氣,沒有再說什麽。

一旁的沈明雅見此,輕輕抿唇,擡手整理了下發髻和衣裳後,快步走到了陳灼和陳念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灼……”

“哥哥……念兒害怕。”在沈明雅想要開口喊“灼哥哥”這幾個字時,陳念先開口說了話。

沈明雅話被堵住微微一愣,然後,她看到一截瑩白纖細的藕臂攀上陳灼脖子,明晃晃地勾着他。

當着她的面。

明顯是故意的。

“哥哥,念兒怕她們……”陳念帶着哭腔小聲啜泣,身體輕微發抖,看上去當真是害怕極了,“而且,哥哥都好幾個月沒回來了,念兒想哥哥,哥哥抱我回房好不好……”

陳念藏在衣袍下的另一只手扯了扯男人衣襟,在他胸膛出畫着圈圈。

在暗示了。

陳灼怎會不懂。

男人的呼吸粗重了些,擰着劍眉,徑直越過面色蒼白的沈明雅,抱着陳念回了房。

門關上,陳念從衣袍裏鑽出,小手一下又扒拉上了陳灼的衣襟。

“哥哥,這下沒人,你總能讓我吃了吧。”

陳灼:“……”眉毛擰得更深了。

他給她當哥哥,一手養大她,她就只饞他身子?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有奶就是娘是麽?”

陳灼抱着她穿過珠簾,朝屏風後的床榻走去。

還被男人抱在腰間一颠一颠的,少女的身體輕微晃動,薄紗滑到了肩背以下,窗外正好照進春光落在少女身上,更襯其如雪似玉,活色生香。

刺眼的很。

陳灼長睫抖了下,目光深沉如墨,走到床前時又颠了颠她,半玩笑半嚴厲地問:“念兒,你說說,你這怪病到底是怎麽得的?要是別人給你吃,你會不會轉身就對着別人喊‘哥哥’?”

“哥哥,你又沒奶。”陳念不理他,還在努力地扒他衣襟,撇撇嘴道,“念兒每次都沒吃到。”

陳灼被她這話一噎,臉一黑,騰出一只手重重地拍了下她屁股,當作懲罰。

陳念覺得疼,這下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咬着嘴唇哼唧:“疼,哥哥……”

少女又嬌又軟地喊疼,一雙淚霧氤氲的眸子可憐兮兮地望着他,漣漪泛起,水光橫流,紅潤的嘴唇半張着,還可以看到粉嫩的小舌頭。

陳灼口幹舌燥。

他此時并不明白,這是陳念對他故意的勾引。

但陳灼開始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比如,小家夥還在他懷裏嗚咽啜泣,陳灼捏了把陳念臀上的軟肉,皺着劍眉想:

她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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