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哥哥把她扔在床上,轉瞬間便離開了,消失了,整間屋子只剩下陳念一人。

屋子裏空空蕩蕩的,男人和少女的氣息卻融在一處,久久在萦繞不散,聞着令人如堕夢境。

窗棂不知什麽時候被晚風吹拂開,屋外月色如薄紗般落在少女身上。

落在她紅通通的,鮮豔欲滴的臉上,使其嬌媚之中染了些月光般的純。

陳念完全呆了,她恍恍惚惚的,似是還沒從方才的事情中緩過神來,愣了好一會後忽然用手捂住小臉又松開,呼吸都不穩了。

小姑娘害羞了。

繞是陳念從小到大對他哥哥吃吃摸摸,做了這麽多大膽的事,但方才的大東西,也是她從來沒有碰到過的。

這是第一次。

陳念的腦子還是暈暈的,像是喝了酒一般。

她回想方才的場景,覺得新奇有趣又羞人,粉嫩的小耳朵都燙紅了,臉若朝霞,發呆的眸子水靈靈的,像是沁在水裏的黑櫻桃。

裏面藏着少女隐秘又青澀的心事,藏着濃烈又大膽的喜歡。

陳念想,她還是第一次這麽直接地感受到她兄長的欲望。

“原來,哥哥……對我也是喜歡的!”

“男女的喜歡呢!”

陳念拍了拍小臉呢喃着,忍不住抱着錦被在床上滾了好幾下。

是開心的,興奮的。

她偷偷看過一些禁忌的話本,是以她知道,這樣就說明哥哥把她當女人了!

陳念想的很簡單,她認定,哥哥對她有欲望就是喜歡她,把她當心上人的那種喜歡,而不是妹妹。

想到這,陳念從被子裏鑽出那張被羞紅的小臉,氣喘籲籲的。

她做了一個決定!

既然哥哥也對她有欲望,也喜歡她,那她要找哥哥當夫君!

與其嫁給別人,不如嫁給哥哥呢。

哥哥是個勇猛剛強的大将軍,生的也英俊,身材還那麽好!

陳念是個小姑娘,想起她哥哥方才赤|裸着胸膛,讓她吃吃摸摸的場景,更加堅定了要嫁給她哥哥,讓哥哥當她夫君的想法。

和哥哥成親後,她就每天都可以玩哥哥了耶!

也不會受這怪病折磨了。

哥哥一定會寵着她,這樣她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了!

陳念想着想着就做起了美夢,開始嘿嘿嘿傻笑。

她是真的喜歡哥哥。

喜歡,好喜歡……

“哥哥,也一定要喜歡念兒才行……”

“一定要喜歡念兒,不可以喜歡別人……”

“不然,念兒就不理哥哥了……”

陳念小嘴翕張,哼哼唧唧地念着,就這樣裹着被子睡了過去。

而由于今夜過于欣喜,一直念着她哥哥,想着婚後玩哥哥的場景,入睡之後,她當真就做起了這樣的夢。

吃飯睡覺玩哥哥!

……

陳念夢到她和哥哥成親了……

十裏紅妝,大宴賓客,府裏到處貼滿了囍字。

在司儀的高聲中,她和哥哥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而到晚上圓房時,哥哥掀了她蓋頭,她與哥哥喝了交杯酒,然後……

她把哥哥綁了起來,把他衣服都扒了……

扒了個幹幹淨淨……

盡管她對他做了如此荒唐之事,哥哥也沒斥責她,反倒是一臉寵溺地看着她,鳳眸挑起,眼尾紅得很蠱惑人。

他勾了勾唇,稍稍偏頭,淩厲優越的臉上滿是寵溺的笑。

他任她無法無天,任她吃吃摸摸,任她綁他,任她随便玩。

她很壞,玩哥哥玩的特別開心。

但她哥哥沒生氣,只是偶爾悶哼一聲,隐忍地仰起脖子,喉結起伏的線條清晰又誘人。

陳念很喜歡哥哥。

是哥哥收養了她,是哥哥把無家可歸的她養大,是他在她做噩夢的時候抱着她,哄着她入睡……在她沒及笄之前,他一直由着她把他當娘親般索取,由着她像嬰兒般吃奶,就算她每次都會用重了力氣咬傷他,甚至會咬破皮咬出血來,他也沒有責怪她,還是會一整夜都把她抱在懷裏。

就這樣抱着她睡覺。

況且哥哥又生的這般英俊,身材威猛健碩,肌肉線條清晰又好看,落在她耳邊的聲音也好聽。

随着年齡的增長,少女的隐秘心事不斷發酵,成了引人沉醉的酒,因而,陳念對她哥哥的喜歡和占有欲便越發深了。

然而在以前,小姑娘就算再怎麽對哥哥吃吃摸摸,再怎麽對哥哥做過分的事情,她都沒有做這般放肆又越界的夢。

這個夢太美了,美得不真實,一戳就破。

于是,在最後,陳念想要更加無法無天地對待哥哥,玩哥哥時……這玩哥哥夢忽然就醒了!

天亮了……

……

翌日清晨,有丫鬟在門外喊她。

是清荷。

清荷得了陳灼的命令,來喊陳念起床收拾。

“小姐,日上三竿了,該起了。”清荷站在門外敲了兩下門,耳朵湊近沒聽到動靜,又敲兩下,提高了些聲音喊,“将軍讓我來喊小姐起床收拾,說是醫官已經到了,莫要讓醫官久等。”

聽到“醫官”二字,陳念揉了揉惺忪睡眼,頓時睡意全無,一整個驚醒。

醫官……哥哥當真要給她治病,以後都不給她吃了嗎!

美夢消失了,陳念驚醒了。

以前,陳念只對哥哥有獨占欲和親近欲,只想抱着哥哥,對他吃吃摸摸,沒有生過要他當夫君的念頭,是以每次陳灼給她找醫官看病,陳念都乖乖地應了。

她哥哥是将軍,要出征守衛邊關,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陪在她身邊,陳念也不想一直受這怪病折磨。

只是經過昨晚一事後,陳念知曉哥哥對她也生了欲望,她還做了那種夢後,陳念便打定主意了……

她要嫁給哥哥,讓兄長不再是兄長,而是她的夫君。

哥哥只能讓她一個人親親,只能是她一個人的玩具。

別人都不行。

在下了如此決心後,陳念再聽到哥哥讓她去看醫官的話,心裏頓時有了幾分失落。

眉眼恹恹。

哥哥不疼她,不想給她親親了嗎,為什麽要給她治病?

難道是她昨天吃的時候哥哥不舒服?

陳念想,畢竟她昨天的确咬破了皮……

……

屋裏一直沒有動靜,清荷和其他丫鬟開始發急,臉都吓白了。

将軍今兒早晨給她們下了命令,讓她們務必在一刻鐘內讓小姐起床收拾,見醫官。

至于為何要見醫官,又治的是什麽病,這向來是府裏的禁忌,無人敢問。

更何況将軍剛吩咐此事的時候黑沉着臉,緊擰着眉,看上去極是吓人,清荷幾人也顧不上陳念還醒沒醒,幾人對望一眼後,推門而入。

陳念此時已經坐了起來,腦袋清明了不少。

清荷見此松了口氣,将端着的水盆放在木架上後,便走到床前給小姑娘穿衣。

“小姐,您還是趕緊起來吧,将軍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呢,很吓人。”

聽此,陳念一下醒了個徹底,桃花小臉直接失了顏色,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

果然,待她洗漱完收拾完,換上一身青綠襦裙後,清荷前去禀報,不到一刻鐘,陳灼便領着一位醫官進了陳念閨房。

是一位女醫官。

屋內丫鬟很懂眼色,也不敢在屋內久待,依次退下了。

屋裏只剩三人。

陳灼一身玄色勁裝,腰封系的一如既往的嚴實,身材颀長高勁,墨眉冷目,長睫毛垂下時,霜雪般的凜冽氣息無聲散發,直令人發顫。

他的面色的确很不好,燥怒之意萦繞眉間不散,眼睑下泛着烏青。

昨日回去後,小東西一直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整整一夜,直到翌日早晨,欲望還沒消……

于是,陳灼不得不去淨房沖幾盆冷水,消消燥熱,才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麽像個畜牲。

一個在戰場叱咤風雲的大将軍被妹妹逼到如此地步,真是不可謂不狼狽。

只是,陳灼再掀眼一看,那個罪魁禍首面色紅潤,看上去昨夜睡得非常之好,絲毫不為其所累。

更把他襯得像個畜牲。

……

的确,陳念此時的臉色看上去非常好,明媚嬌豔堪比桃花,她身段玲珑,今日穿了一身青綠襦裙,梳着嬌俏的垂鬟分肖髻,堪堪站在那裏便勝過春日之景。

陳灼淡淡一瞥,便有輕微目眩之感。

更別說她看向他時目光依依,雙眸含水,多了幾分撒嬌意思。

男人微咽口水。

此時的她在他眼裏就是個汁水飽滿的蜜桃,桃子熟透的香味襲人心扉。

陳灼口幹舌燥,想将這個蜜桃咬出汁水的念頭在腦海裏揮之不去,甚至一些堪稱污穢不倫的畫面開始慢慢侵襲他的心智。

許是他自己都沒發覺,此時呼吸粗重,看向少女的目光猶如野獸一般。

想将她拆吃入腹。

這是被獸性支配的男人,此時此刻對他這個妹妹生出的最簡單,也最危險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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