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陳念發現了同那日晚上一樣的大東西,就跟小孩子一樣,她一下就起了玩樂的興致,興奮的直接上了手,一把抓住。

小姑娘這猝不及防的動作,卻是讓陳灼霎那間神魂出竅,血氣翻湧,深陷寒冰與烈焰的煎熬之中。

他難以自抑地悶哼一聲,那才消下去的汗又如水般溢出,大顆大顆地往下砸,将男人的濃密的長睫、淩亂的烏發都浸了個透。

而在他的眼眸中,竟還有微細碎的淚光閃爍。

陳灼仰着脖子苦笑一聲,痛苦地閉了閉眼睛。

她就是在要他的命。

她想讓他死。

而他現在已是生不如死。

“念兒……”陳灼手腳都被綁住動不了,被少女扒了半邊衣襟的結實胸膛露了出來,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就像綿延的山峰。

那粗重的呼吸裏帶着烈火焚燒的氣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破啞難解,仿佛将将流出血來。

他是痛苦的,可若要仔細去辨的話,他這痛苦裏還帶着一絲沉|淪的歡愉。

“你乖一點,松,松開……”他說的斷斷續續,語不成句,破碎不堪,“你松開好不好?哥哥知道念兒是好孩子,乖乖,唔……乖乖聽、聽話……”

“哼,我才不要!”

“誰讓哥哥你要把念兒嫁給別人!我現在要懲罰哥哥!對哥哥幹壞事!”

陳念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接觸這個東西,就像碰到了什麽新奇的玩具,興奮得很,眼眸晶亮晶亮的,更何況她就是打定主意起了壞心思,要對哥哥幹壞事!

她看到哥哥此時痛苦咬唇,不停流汗的樣子,陳念越發覺得開心了!

是因為她抓住了那個東西麽?

既然如此的話……

小姑娘狡黠一笑,那盈盈水潤的杏眸彎起時,裏面透着一種天真的殘忍。

“哥哥是不是覺得很難受呀?”陳念撲到陳灼的懷裏問,那粉嫩的唇幾乎要貼在男人的耳朵,吐氣如蘭,一絲一縷對陳灼來說都是難挨的折磨。

陳灼背脊微顫,脖頸處的血痕越發鮮豔了,又隐隐有鮮血滲出。

他沉默,沉默咬牙,沉默地忍下欲念和痛苦。

他在等藥效過去。

陳念終究是個小姑娘,沒有經歷那些事,也不知道她哥哥此時的神情和哼吟聲真正意味着什麽,她以為陳灼這番模樣是因為太過痛苦。

而她現在很是邪惡,只要哥哥痛苦,她就開心!

“那念兒更不能放開了。”陳念哼了一聲,桃花小臉漾出使壞的笑,“我要懲罰哥哥,哥哥太好玩啦!”

少女撲往他胸膛這裏蹭了蹭,笑容比三月春光還要媚,手上的力度是更重了。

幾乎是在一瞬間,陳灼猛地咬牙,嘴裏的血腥氣一下濃烈時,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他天靈蓋湧。

他魂靈激蕩,腦子似乎就要當場炸開,炸個血肉模糊。

那點欲念在藥的加持下越發難以容忍,而在他身上的小家夥似是玩上瘾了,竟是一點都舍不得放。

少女手心那綿軟細嫩的觸感傳來那刻,他便被她推下了地獄。

歡愉和痛苦同在,生理性眼淚不停湧出,待陳灼閉眼又睜開時,已是水霧一片。

他再也無法容忍這妹妹荒唐的行為了。

半晌,陳灼将那沖動忍下,他舔了舔唇角滲出的血,用下巴蹭了蹭小姑娘的臉,嘶啞着嗓子警告她:“念,念兒,哥,哥只給你這最後一次機會,呃……”

陳念許是又做了壞事,陳灼說出口的話再次破碎得不成樣子,被迫中斷。

“哥哥在說什麽呢……”陳念做完壞事還得意洋洋地笑,裝出一副無辜單純的模樣,纖細的藕臂勾着他脖子,可憐兮兮地眨眼,“念兒什麽都不知道呢……”

“念兒是哥哥的好妹妹呀,哥哥為什麽要兇念兒呢,明明是哥哥把念兒養成這樣的呀,哥哥不喜歡念兒這樣嘛。”

“好妹妹?”

陳灼垂着被汗和淚濡濕的睫羽,在一片水霧中看向少女嬌豔如花的臉龐,看向她飽滿到引人采撷的唇,看向她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

他的目光猶如實質,似是一雙無形的手,細細地将她臉上各處都撫摸了去,陳念呆呆地對上她哥哥的眼睛,身體不知為何小幅度地顫了下。

陳灼還在看她,目光将她的臉龐,将她的唇都撫摸一遍後,仍是沒有移開。

他向來喜歡看他這妹妹,怎麽都看不夠。

她也實在是長得好看。

如果忽略她此刻做的驚人之事,她的确是個可愛又乖巧的妹妹,極其讨人喜愛,讓人恨不得扳過她的臉親兩口。

但是這小家夥此時此刻還不放手,變着法玩,變着法折磨他。

“念兒,你見誰家妹妹會和你一樣?”陳灼收回目光,挺直的脊背彎了些,染血的唇齒間溢出一聲苦笑,“不過你說的對,是哥哥把你養成了這副模樣……”

“咦?”小姑娘擡起頭,疑惑看他。

她似是隐隐察覺到了什麽,眉眼間除了興奮和歡喜外,還透着一絲無措。

藥性還未完全消散,手還是動不了,陳灼撫摸不到她,也安撫不了她,只能低下頭,用臉頰貼貼她的臉。

“是哥哥的錯,是哥哥對不起你,是哥哥把你養的和別家姑娘不一樣,哥哥不該一味的縱容你,不該讓你像嬰兒一樣依賴我,不該抱着你睡覺,不該……”

陳灼痛心疾首地閉上了眼睛,臉上深邃俊美的五官變得扭曲而猙獰,滿是痛苦意味。

直到此時此刻,陳灼才意識到這問題的源頭所在。

他沒有養好她。

他把她養壞了。

直至今時今日,都是他自作孽。

“我喜歡抱着哥哥睡覺呀。”陳念不懂,還在玩着那東西。

她的手那般小,那麽軟,她雙手都攏不住,小家夥卻還是不松手。

還在折磨他,拉他下地獄。

陳灼的理智懸于一線,随時都有斷裂可能。

他仰起頭古怪地笑了好幾聲,然後,被綁住的手忽地緊握成拳。

肌肉結實的仿佛要爆開,手背上青筋凸出而駭人。

藥效随着時間的推移在慢慢減弱,陳灼在試着用蠻力掙開麻繩。

他本就是武将,自幼習武,體格強健雄壯,在反複嘗試掙脫後,繩子開始出現豁口,有了斷裂的跡象。

“念兒,哥哥只給你這最後一次機會。”陳灼面上不動聲色,高挺的鼻子碰了下少女額頭,沙啞道,“放開哥哥,給哥哥松綁,不要一錯再錯。”

這樣的大道理陳念自然是聽不進去。

她嘻嘻一笑,擡起頭時,見哥哥那沾了血的薄唇就在眼前,她沒多想,只覺得哥哥的唇看上去非常地蠱|惑她。

蠱|惑她親一口。

于是在下一刻,陳念當真就這麽親了上去。

少女柔軟溫熱的唇瓣貼上的一刻,陳灼被綁住的雙手忽地攥緊。

親嘴唇好似比她對自己下藥,更加大逆不道。

小家夥卻不管他內心的煎熬,快速地親了她哥哥一下後,又繼續去玩那東西。

陳灼還在怔愣之中,唇上少女溫軟的觸感久久不散,上面似是還殘留着令人沉淪的香氣。

他飽受她這個吻的煎熬,陳念卻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她見那東西似乎越來越大,她兩只手當真都要握不了時,陳念突然生出了想看看的念頭。

然後,她便看了。

小姑娘從來沒看過,先是愣了愣。

然後沒出息地被吓哭了。

哇哇大哭。

“嗚嗚嗚,哥哥好吓人!”

陳灼現在已經無法阻止她了,他被她這通操作已經弄得神志不清,處在瘋癫邊緣了。

脖子仰着,弧線彎折,就快要斷掉一般。

“念兒,哥哥警告過你……以後,你莫要怪哥哥,莫要怪哥哥,哥哥也是為了你好……”陳灼被縛住的雙手在不斷用力,只差一點,那麻繩便會斷裂。

陳念卻渾然不知,她不知道繩子就快斷了。

她此刻擦擦被吓哭的眼淚,忽然想起了她今晚要做的正經事!

她要讓哥哥當她夫君!

要是藥效過去了怎麽辦,哥哥這麽魁梧,要是繩子也綁不住他怎麽辦!

陳念當即決定先把那壞事做掉!

說幹就幹,小姑娘努力回憶話本上的內容和插畫,眼睛一亮時,終于想起了壞事要怎麽做。

“哥哥逃不掉啦!哥哥當念兒的夫君好不好?”

陳念嬌嬌一笑,從陳灼身上跳下,然後……陳灼餘光瞥到少女時忽然怒吼一聲,渾身血管都要爆開。

“陳念!你在幹什麽!給老子把衣服穿上!”

陳念在他面前一件件地脫下了自己衣衫。

披帛,外衫,系帶……最後裙子都褪了去。

少女玲珑的身段和絕妙風光一覽無遺,那凝脂般的雪白肌膚猶如尖刀利刃,在剜他的眼。

陳灼雙目驟然睜大,裏面滿是血絲,猩紅一片,似是要将将流出血來。

他什麽都看到了。

她卻沒有一點羞恥之意,還在朝他走來,甚至還坐在了他腿上。

陳灼不明白,他怎麽會養出一個這樣的妹妹。

他的妹妹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萬念俱灰之下,在寒冰與烈焰間,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裏逐漸清晰。

他不能再放任她了。

他須得好好管教她。

陳灼閉上了眼,此時此刻,他也根本不敢睜眼。

一睜眼便能看光這個小妖精。

陳灼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變了畜生,變得比她還瘋狂,成為徹頭徹尾的野獸。

理智搖搖欲墜。

而陳念這個天真的小姑娘還在努力地,艱難地幹着壞事。

雖然看到那東西她也吓死了,會擔心會害怕,也覺得納悶……但陳念擦擦汗,打定了注意,今晚她一定要把壞事幹完!

讓哥哥對她負責,不讓他再給自己找夫君!

她明明最喜歡哥哥了,為什麽哥哥不喜歡她,還要給她找別的男人呢……

就這樣,小姑娘試了好久,也嘤嘤嘤地哭了好久,男人的呼吸粗重得猶如猛獸,那地方更是。

最後,陳念費了好大的勁,好不容易才找準,正準備咬着她哥哥的肩膀,哭唧唧地幹壞事時,那繩子在這時候斷了。

“哥哥要當念兒的夫君哦,要對念兒負責!”

雖然剛開始不痛,但小姑娘還是害怕的哭紅了眼,眼淚簌簌落下,又消融在別的水光裏。

“哥哥以後要對念兒好,不能離開念兒了。”陳念哭得滿臉淚痕,好不可憐,小臉埋在陳灼胸膛這裏呢喃,“念兒最喜歡哥哥了。”

“最喜歡哥哥了……”

陳念抱着對哥哥的喜歡,努力壓下自己的害怕,一邊哭一邊親親她哥哥的胸膛,然後……

“陳念!停下!”

接近貫穿時,繩子被徹底解開了,陳灼渾身的血管都要爆開,腦袋似是被劈成了兩半。

意識也分成了兩半。

一半上九霄,一半下地獄。

書名吾家嬌嬌

作者酸奶好喝

文案

【正文已完結,番外待更……】

【本文文案】陳灼在戰場撿了個小孩,一時心軟帶回了府,取名叫陳念。

他把她當妹妹嬌養,一個人高馬大只會打仗的糙男人,硬是把這妹妹養成了名動京城的大美人。

他本就沉默寡言,這下看她的眼神越發沉默,常在她屋外待到半夜,猛抽自己嘴巴子。

臉都給抽腫,疼啊,真疼。

後有一天,陳念想給自己找個夫君,及笄後在他面前解了衣裳,說要成為他的新娘。

這個寵她如命的男人第一次對她說了重話——

“陳念,穿上你的衣服給老子滾!”

從小就喊他哥,現在卻說要當他媳婦,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他只當她瘋了,畢竟自小就生了怪病,把他當娘親般索取,不是瘋了是什麽?

只是,後面她的怪病好了,他卻瘋了。

瘋到不知羞恥地在她成親前夜,聲音破啞地求她:“這次算哥求你,以後随你怎麽玩哥哥,回來好嗎……”

“念兒,回到我身邊。”高大的男人把她圈在身邊,周身氣息危險,纏在少女耳邊的聲音卻柔成了春風。

語氣虔誠到像在供奉神明:“你要怎樣,我都依你。”

PS:1.糙漢強勢哥哥VS恃寵而驕無法無天妹妹,男主會逐漸發瘋

2.領養,無血緣

3.男主很強勢很強勢,發瘋後會強取豪奪,如果不合心意請随時棄文,不必評論區告知(雙手合十

【預收文求收藏】——馴化

一場流民之亂,當今太子蕭淮巡視至此,順手救了将被人群撕碎的她。

自此,她成了他的奴,成了他的刀,取名為寒露。

他朝她許諾,曾把玩着她的下巴,狎昵道,待到你助孤得了這天下,你便算還了孤的恩情,孤還你自由之身。

她點點頭。

之後,她成了他的死士、細作,刺客。

她隐于花樓,完成了一個又一個他交代的任務,打探到了一個又一個的情報,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

他讓她雙手染了鮮血。

他故意讓她雙手染血,變成和他一樣髒髒的人。

次次任務完成後,他皆會誇她好用。

只是誇她好用。

恩情将要還完時,他給了她最後一個任務,勾引當今丞相,嫁入相府,為他竊取情報當細作,将其送入牢獄。

這是當時朝堂之上,他最大的政敵。

這次她仍是點頭,答應了,也快成功了。

大婚之日,她穿上鳳冠霞帔帶上紅蓋頭,意欲拜堂時,滿座賓客卻尖叫連連,緊接着,寒露耳朵微動,聽到了刀劍刺入皮肉的聲音,鮮血四濺的聲音。

下一刻,滲着血的劍鋒挑開紅蓋頭,她看到了他。

有些好笑,這一次,她在這個冷血的男人眼中看到了一點波瀾。

“你就這麽聽話嗎?”他問,劍鋒從她臉上掠過,直至脖頸。

他笑了,笑得越來越大聲:“孤讓你嫁你便嫁……”

“你怎麽這般聽話。”

寒露撥開頸項的劍,蓋上蓋頭,緩緩低語:“殿下,您該走了,怕誤了奴的良辰吉日。”

——

奴,自始至終,她自認為是他的奴,他也只把她當奴,困于恩情,她還完便是自由之身,不再是奴。

一開始,他也以為如此,她不過是他用得最趁手的一把刀。

他心狠手辣,冷血無情,調.教出的人自然也這般。

心狠手辣,冷血無情,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次次皆利用,次次皆誇贊,她最得他的真傳,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可到最後,這把刀,終究是插向了他。

說不清到底是誰馴化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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