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

到跟前,我抓住小偷的手擊向沖來的那人肚子,當場把他打得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後面一個見狀,吓得不敢過來,退往車門。

“站住,敢再走一步,我讓你和他們一樣。”我喝住了他。

“過來。”我把他們幾個聚在一起,然後說:“看你們年紀輕輕的,怎麽就幹這種招人恨的事啊?以後去找正經事幹,不要再做了。今天我放過你們,以後再讓我發現你們做這咱事的的話,我就不會放過你們了。……”

我一直給他們洗腦,直到到站了,我才讓這幾個人下了車。

回到小韻身邊,她問我:“怎麽去管這閑事。”

“我看不得別人做壞事,見了總忍不住要管,習慣了。”我嘿嘿笑着說。

“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地方。”小韻對我說,“如果不是你,也沒有我今天了。”

回到學校,我把小韻送到宿舍樓前,才回自己宿舍。

路上幸虧沒有碰上別的女同學,不然我就麻煩大了。

到了宿舍,我也不和兄弟們說什麽就睡了。

第十三章 搏擊之鷹 自從兩次打擊廣場一帶的黑幫之後,那裏變得真的寧靜了起來。我從“伏虎幫”那裏搜來的一袋錢,加上“黑虎幫”的,共有25萬多。

我從中拿了5萬元悄悄地送到黎天雄家,留聲告訴他是給他的養傷及營養費、補償費,并對他不屈不撓的和黑幫鬥争的勇氣表示贊賞。

至此,我雖然偶爾也到廣場一帶轉悠一下,但基本上定下心來學習。不過,每天早上到頤園看書的習慣一直保留着。

有一天上體育課,訓練內容是1500米跑。這項內容對我來說不是什麽難題了,但我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所以每次訓練我都是一般地出點力氣,取得優秀的成績就行了。所以當同學們氣喘籲籲地時候,我卻好像沒跑過一樣沒事。

我們休息的時候,體育老師張壽明過來問我:“你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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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褚冷風!老師。”我回答說。

“剛才看你跑步,發覺你在體力、平衡、動作敏捷方面都非常好。我現在兼學校散打隊的教練,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參加訓練?”

散打,我是聽說過,也在電視上看過散打比賽。聽老師這麽一說,我倒是有些心動了。因為前幾次的打鬥,我都是靠着自己有真氣、動作快取勝的,對于一些格鬥的動作我是一點也不懂的。現在有這個機會,我說什麽也不放過了。我當即點頭答應。

從此,我的生活中又多了一項內容:每天放晚學後到學校的訓練館進行散打練習。

在那裏,我才大致了解了什麽是散打。我國的才散打運動是從1978年開始興起。散打是在傳統武術的基礎上,對各個武術門派的實用招法進行提煉整合,主要技法有“打”、“踢”、“摔”、“拿”。

“打”是打用拳擊打敵方任何部位,(比賽中禁止擊打後腦勺)。

“踢”是運用腿部攻擊對手各個部位。

“摔”則是摔跤,對于貼身肉搏最為實用。

“拿”就是擒拿關節,殺傷力大。

在訓練館裏,每天都是枯燥單調的擊沙袋、練步法、組合拳練習,每一個動作都要練習上千遍以上。

訓練雖然枯燥,但我每一招一式都認真練習。我知道以後碰到打鬥,不可能都使出真氣傷人,那會讓人驚世駭俗的,只有萬不得已,我才能使用真氣傷敵,再加上在和肖國榮打鬥時受了傷,讓我感到更有必要把武功基礎打好了。

在訓練班裏,因為有真氣的幫助,我對于動作的悟性很高。張教練教的每一個技術動作,我一般做得都很到位,而且非常完美,這讓張教練非常驚訝。

在訓練班裏,經常要進行對抗訓練。我進去的第一個月,班裏的成員已經沒有誰能在我手下走3招,全都敗下陣來。

張教練非常高興,認為我就是學校在今年的全國散打比賽奪冠的希望了。

在一次訓練結束的時候,張教練在集中大家進行總結了以後,宣布已經幫我報名參加今年的全國散打冠軍賽。大家聽了,都在為我高興。

說實話,我本是不想參加什麽比賽的,因為我參加散打訓練,并非為了出名,而是想通過訓練,提高自己的格鬥技能,以免今後碰到高手的時候出意外。不過,既然張教練已經幫我報了名,我也不能駁他的面子,說不去參加比賽。管他了,去就去吧,就當作多一次高水平的訓練吧。

從那以後,張教練就給我開小竈,對我進行嚴格的體能、技術訓練,還經常找那些師兄弟們來陪練,有時他自己也親自上陣。直到比賽前一天,才停止訓練,但一些适應性練習還是少不了的。

比賽是在北京進行。比賽前的一個月,要進行每年一屆的9分鐘跑體能測試。根據規定75公斤級以下的選手達标線是2400米,75公斤級以上的選手達标線為2200米。若不達标,選手将無緣參加今年的比賽。

測試的那兩天,來自全國各地共300多名散打運動員雲集北京體育大學進行了此次測試。全國有名的散打高手“鐵臂神通”楊再少、“旋風三腿”張龍、去年的散打王“南拳王”陸冠軍都來參加這次的測試贏取通行證。在測試中,前面說的這幾個人都非常輕松地過關,我當然是更沒有問題了。也有些選手不過關,被淘汰了。

4月份,是我國散打比賽月。到了比賽的那天,我和幾個代表SH市隊的隊員随張教練到了北京。到了那裏,才知道比賽要分六個階段進行。

第一階段為資格晉級賽,其中又分三部分:一是新秀選拔賽,由沒參加全運會預賽的運動員參加;二是專業新秀選拔賽,由新秀選拔賽取得資格的運動員和全運會預賽未進前12名的運動員參加;三是資格過關賽,由專業新秀選拔賽取得資格的運動員和進入全運會預賽進12名的運動員參加。

第二階段為八強賽,由各級別前八名運動員參加。

第三階段為半決賽,由各級別前四名運動員參加。

第四階段為冠軍争奪賽,由各級別前兩名運動員參加。

第五階段為王者争霸賽即總決賽,由各級別冠軍參加,決出新一屆散打王。

第六階段為超級散打王争霸賽,由新一屆散打王與上一屆散打王“南拳王”陸冠軍争奪超級散打王稱號。

比賽采用單敗淘汰制,這就意味着,一名運動員要奪得冠軍,一場比賽都不能輸。

我因為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麽比賽,所以必須參加第一階段的比賽,以取得參加散打王的資格。

第一天,在北京國家奧林匹克體育中心散打館進行激戰,8名選手決出勝負,我當然名列其中,戰勝這些初級選手對我來說不是什麽困難。接下來的比賽,我都是輕松戰勝對手,順利晉級參加比賽。

真正遇到對手的是在第四階段的比賽中碰到了山西選手號稱“鑽山豹”的李如龍。

這是一場65公斤級的冠軍賽。

一開場,李如龍就像他的外號一樣如一只豹子向我兇狠的攻擊。他長得比我稍矮,但在進攻的時候卻一點也不怯陣,拳、腿、肘、膝并用,很有泰拳的味道,往往防住了拳,他的腿已經踢來。一開始我不太适應,有幾次差點給他擊中要害,幸虧練過真氣後,我的反應比別人要快得多,所以他的幾次攻擊落空,讓觀衆很是遺憾。

在外形上,我長得比較斯文,根本不像一個散打運動員,而李如龍長得壯實,渾身肌肉就像是練過健美的運動員一樣,結實鼓突,給人以力量的視覺沖擊。所以賽前很多人都看好李如龍,認為他獲得冠軍是囊中探物,這場比賽是沒有什麽懸念的。

幾個回合下來,我逐漸适應了李如龍的攻擊技法特點,開始進行反擊。李如龍經過幾次攻擊無效後,心有點焦躁起來,盡量貼近我,進行肉搏。我接住了他的一記淩厲的右重錘,憑着敏捷的反應,一肘擊向他的胸口,把他擊倒在地。他一個烏龍絞柱,翻了起來,和我對峙着,這回他不敢貿然進攻了。

我看到了他內心的恐懼,就發揮自己身高的優勢,盡量避免和他近身肉搏。

他圍着我不斷地繞圈子,就在他移動的一霎那,我抓住他露出來的破綻,(這破綻在別人眼中是看不出來的,可我就發現他每次移動,雙手總是不自覺地護着他的左肋)左腳一記旋風腿踢向他的右膝,控制他起腳攻擊。他靈活地往後退着,我就在他後退的瞬間,一拳擊向他的胸口。他左拳向我的來拳猛錘,右拳就要趁勢而起。我不等他揮拳,左掌閃電般擊中他的右拳背,右肘順勢一彎,“砰”的一聲擊在了他的左肋上,他一下子被我的這一記肘擊打得在地上翻了個滾,仰面躺在地上。他努力地爬了幾次,都沒有爬起來,最後只好放棄,趴在了地上。

現場的觀衆頓時暴發出熱烈的歡呼聲。我的教練也跑上臺來,把我緊緊地摟在懷裏。這是自我國有散找比賽以來,我為SH市争得的第一個冠軍,他作為教練,心裏的興奮自是不言而喻了。

在幾天後的王者争霸賽中,我力壓群雄,成為了新一代的散打王。

這個結果,讓很多人都傻了眼了。

SH市的地下賭場,在決出散打王前,對誰是新一代的散打王已經下定賭注了。“鐵臂神通”楊再少、“旋風三腿”張龍都是呼聲很高的熱門對象,雖然賠率低,但很多人都在他身上下了巨注了。

我的賠率則是1:3000,賭我贏的,下一塊錢賭注,莊家賠3000塊,賠率雖然高,人們卻不看好我。所以押在我身上的賭注不是很多。

後來聽說有一個來滬打工的小夥子,見到別人下注,也就把自己剛領到手的100元工資押到了我身上。結果出來後,小夥子領了30萬元巨資高興地跑回老家娶老婆,也不打工了。此是後話,不再多說了。

且說我獲得了散打王的稱號後,稍事休息了幾天,就要和上屆的散打王“南拳王”陸冠軍争奪超級散打王稱號。

為了增加我對“南拳王”陸冠軍的認識,張教練特別找來了陸冠軍的比賽錄像讓我觀看,分析他的特點,還特別向我介紹了南拳這個流派及拳術的特點。

總的來說,南拳的特點是步穩、拳剛、勢烈、少跳躍、多短拳、擅剽手,以聲、氣修力。

那幾天,我除了睡覺,其他時間都是在琢磨着陸冠軍,分析他的技戰術,尋找他的弱點,但從錄像上一點都看不出來。沒辦法,到時只能見招拆招了,畢竟能得到散打王的稱號已經不錯了,我也不想什麽那麽多了。

讓萬衆期待、矚目的超級散打王争霸賽終于在衆人的期盼中鳴鑼開始了。

我第一個出場。

從一開始我便不是衆人關注的焦點:藍色調的戰袍、斯文甚至過于內向的神情,使得場內的觀衆反應平淡。

輪到紅方選手“南拳王”陸冠軍出場時,他一瞬間搶盡了所有的風頭。

伴随強勁音樂出場的陸冠軍在鏡頭前揮拳、出腿,似乎即将開始的惡戰也不足以釋放他的全部精力。他身邊的助手則像安慰一頭狂躁的困獸那樣不時摸摸他的頭和耳垂。

我和陸冠軍站在了一起,發覺我比他還要高出一頭。為了防止意外受傷,我把真氣布滿全身,但我不打算用真氣來對付他。

随着鑼聲一響,陸冠軍不像“鑽山豹”一樣急于進攻,而是像一只土狼在觀察獵物,在等待對方出現松懈的時刻。

作為上屆冠軍,這點對于陸冠軍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優勢,在心理優勢上明顯壓倒對手。他想等我忍不住了主動進攻,好抓住我的破綻一舉擊敗我。

我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樣急躁,可以說,這時候我一點壓力都沒有,因為我原來什麽也不是,就算這次就算輸了也沒有什麽可失去的。

這樣想開後,我開始主動進攻。

出乎人們意料,像我這樣的高個子,本來應該避免近身搏鬥的,但我偏偏不這樣。我運用從“鑽山豹”那裏偷學到的拳術,向陸冠軍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我先來左直拳、右直拳、擺拳、右鈎拳一連串的組合拳,把陸冠軍打得左支右架的。不等他喘過氣來,我的右膝直擊他的腹部。這一招并不是想一擊畢功,而是聲東擊西。要知道,如果讓我的右膝撞中腹部,那他是不用再參加比賽了。

他也看出了厲害,連忙擡起左腿護住腹部。本來我想趁機雙拳偷襲他的臉部,但他的動作讓改變了主意。我右膝原式不變,狠狠地撞向他的左腿,再右腳落地插入他的身下,右肘用力一擊,正中他的胸口,把他打得飛出去好遠,差點就翻下了擂臺。

開鑼不過十幾秒鐘,上屆冠軍就被我打得飛出去,全場觀衆頓時大嘩起來,“冠軍,冠軍”地喊着,紛紛給陸冠軍加油助威。

陸冠軍爬起來跳了跳,顯示出還能繼續打的意思。不過我發覺他的左腿被我剛才的一撞,已經不那麽靈活了。

這回他不再和我對峙了,一上來就直接展開了兇狠的反撲,而我已經不再懼憚他了。

我左右拳接住他的來拳,同時飛起左腳直踹他的左腿,陸冠軍不愧為上屆冠軍,實力并不是吹出來的。他閃身側到我右側,躲過了我的攻擊,同時還緊上一步貼着我,左臂橫掃我的右腹。

如此近的距離讓我一下子躲閃不及,只能運起真氣功行全身,借他的一掃之力,向後退了幾步。

正好鑼聲響了,我回到了教練身旁。

“對方防守嚴密,穩紮穩打,幾乎沒有破綻。”我對張教練說。

“沒有破綻,正是他的破綻。剛才你那一膝頂得他左腿已經不夠靈活了,這就是他的破綻所在,你一定要創造機會,再來一下。”教練鷹隼般銳利的眼光,看出了陸冠軍的弱點,對我耳提面命的。

我點了點頭。

鑼聲又響起了,我起身向場中央走去。

雙方互相致禮後又開打了。

陸冠軍一上來就展開了兇狠的攻擊。我并沒有和他對戰,而是避其鋒銳。

我記得在《曹刿論戰》一文中,曹刿曾經說過: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說的就是敵人在鬥志高昂的時候,就盡量避開,等到他的氣勢減弱到最低的時候,再發起攻擊,給對手致命一擊。

任陸冠軍拳腳怎樣淩厲,我就憑着靈活的運動來對付他,和他游鬥。陸冠軍見幾次攻擊都沒有奏效,氣勢不由得弱了下來。

從他的呼吸聲裏,我感到了他的體力已經下降到了這一節中的最低點了,立即向他發起了進攻。

我一個劈叉動作,把他逼得往後急退。沒等他停穩,我已經閃身貼上了他,雙拳在他的腹部輪擊一番,把他打得捂住肚子跪在了地上。如果不是鑼聲響起來,他應該是沒有再戰的能力了。

等第三聲開始的時候,我也不和他客氣了,一上來對他就是一輪猛攻。陸冠軍這時候體力已經不支了,再加上剛才被我一輪老拳猛打,正左支右架的。我瞅準一個機會,右腳向他的左腿猛力一蹬,正中第一節被我膝蓋撞過的地方,他一聲慘叫,跌了出去,再也爬不起來了。

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觀衆們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上屆冠軍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擊倒了。

我的教練可不管這些,一下子跑上來,把我抱起來抛向空中,慶祝我們的勝利。這時候,全場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觀衆們都覺得有些遺憾,沒想到超級散打王争霸賽就這樣簡單地結束了,本以為會有一場龍争虎鬥的。

載譽而歸,SH市體育方面的領導都到機場迎接,還有漂亮的小姐獻花,事後還在保安大酒店設宴招待,大大風光了一回了。

其實話是這麽說,我心裏可不願意抛頭露面的,只是這些場面不得不去撐一下。

回到宿舍,宿舍的五個兄弟一見到我,立即撲上來,把我按倒在床上,一陣暴打:“你這麽能打,竟然瞞了我們這麽久,這回看你厲害,還是我們兄弟厲害。”

我被他們搞得哭笑不得,只得連連求饒,他們才放過了我。

晚上,小韻把我約到頤園。

一個多月不見,小韻顯得更成熟,更漂亮了(這也許是我久不見的緣故)。

她一見到我,什麽話也不說,就撲了上來,把我緊緊摟住,火熱的紅唇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腦子一陣空白,鼻子裏沁滿了幽幽的蘭香。

在這幽幽的香氣中,我的意識變得飄忽起來,好像自己溶化在宇宙中了,只覺得自己就是宇宙的一部分,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一切都是那麽的清爽宜人;恍惚間,又好像覺得自己落入大海裏,随着海浪的起伏,我一下子被緩緩地抛向空中,水花四濺,水珠向四周緩緩散落,我也像在真空中一般,身子緩緩地飄落入海裏。海潮漸漸退去了,我被擱淺在了海灘上……

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雙手正緊緊地摟着小韻的腰。我的臉熱了起來,如果是白天的話,小韻肯定會看到我面紅耳赤的了。

我趕緊輕輕地推了推她,她卻沒有放開手,而是摟着我坐下。我尴尬地(或者說這時候我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坐着,小韻靜靜地摟着我的腰,把頭埋在我的懷裏,也不說話。

這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因為說我想念她,确實我心裏也想念她,而且我對她的思念是真的越來越深,覺得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但我能接受她的愛嗎,如果我接受了,以後怎麽面對雅軒?所以我現在明明心裏愛着小韻,明明她就在自己的懷裏,我卻不敢說出來,只能用手輕輕地撫摸着她那如瀑的秀發。

忽然,我感覺從小韻的背上傳來輕輕的顫動。

“怎麽啦,小韻姐?”我驚慌地問。

小韻仰起臉,只見她淚眼朦胧的。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心疼地擦去她的淚水:“到底怎麽回事,你告訴我啊!”

我那急切的聲音,讓小韻聽了搖搖頭:“沒什麽,我是高興的淚水。”

我不敢再問下去,生怕等下問錯了,又讓她哭了。

那晚,我就這樣靜靜地坐着,小韻躺在我的懷裏。我們什麽也不說,直到要回去睡了,我才把小韻送到她們宿舍樓下……

第十四章 沾衣十八跌 自從參加全國散打比賽回來後,張教練認為我是萬中挑一的練武好材料,所以,他在一個星期天,帶我到了一個居民的家裏。

“郝師傅,你好!今天我給你找了個好徒弟。他可是練武奇才啊。”張教練對一個長得仙風道骨的約有70歲的老者說。

“爺爺好!”我連忙上前問好。

郝爺爺打量了我一下,突然一掌向我擊來。

我沒想到他會向我攻擊,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就在郝爺爺的掌沿堪堪碰到我身上的時候,我敏捷地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過去。我不敢還手,這對第一次見面的年紀足以當我爺爺的人來說,我怎麽能還手啊。

郝爺爺見我閃過,颔首點頭了一下。

“學過什麽功夫沒有?”爺爺問我。

“沒,只和張老師學過一些散打。”我回答說。

“那你用張老師教的向我攻來吧。”爺爺說。

我為難地看着張教練,他對我點點頭。

向郝爺爺行了個晚輩禮,我擺開架勢,準備進攻。

我向郝爺爺虛晃一拳,我不敢用力,畢竟我是剛産生的全國超級散打王,爺爺這麽老了,恐怕受不了我的一拳擊打。

“你不用顧慮,盡管盡全力攻來吧。”爺爺說,“我這把老骨頭還受得起你的一擊的。”

聽了爺爺的話,我可放心了,就拳腳并用的攻向了郝爺爺。在攻向爺爺的時候,我還是不敢用盡全力的,還保留了三分力氣。可我發覺,每次擊中爺爺的時候,總是發現拳頭或腳掌擊中的地方不受力,讓人很難受。這激起了我的好勝心,我氣勢如虹地在閃、轉、騰、挪中與爺爺周旋着。

我看準一個機會,一拳擊向爺爺的腰。爺爺快速向右閃,同時用左手将我的拳格開,然後閃電般進身,用左腳插入我的右腳內逼住,小腿外繃打動我的樁步,同時左肘彈擊我的胸口,使我一下子向後側傾跌出。幸虧我反應靈敏,在傾跌出去的同時,我扭身翻轉,輕輕落在地上。

爺爺看到我竟然沒有跌倒,不禁點頭微笑着。

這是我第一次在和別人交手時沒有取勝,反而被人擊得跌了出來,雖然沒有倒在地上,但也讓我更不服氣了。

我重整旗鼓,打出一串組合拳逼迫爺爺,後又采用泰拳攻擊。爺爺一直後退着避讓我的鋒芒。就在我上步出左直拳擊向他的胸口時,他瞬即出右手向上攔截并抓拿我的手腕,不等我彎肘打擊,他迅速身體左轉,右腳插入我的前腳絆扣,身體前傾下沉,右手抓拿我的手不放,猛然随轉體而向左下方直臂栽伸。

在他的這一招下,我差點就被拽得撲倒在地。還好,就在我要倒地的時候,我的真氣由丹田竄起,布滿全身,讓我得以掙脫爺爺右手的掌握,雙手在地上一按,迅疾彈了出去,遠離了爺爺的攻擊範圍。

看到我又一次脫出了他的控制,而且沒有倒下,爺爺滿眼是訝異之色。

我對爺爺說:“爺爺,想不到您的功夫這麽好,我差點都被你摔倒在地了,再打下去,我就會輸了。”

爺爺看着我點點頭,轉頭對張教練說:“好了,這個徒弟我收定了。“張教練連忙對我說:“冷風,快上前見禮!”

我趕緊上前跪下,向爺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算是拜了師了。

後來張教練和郝爺爺又談了些事,其中包括我在全國散打比賽的表現。我在旁邊聽着,沒有亂插話。

在回來的路上,張教練才告訴我,郝爺爺是SH武林界的泰山北鬥,威名赫赫,從年輕時起,就打遍SH無敵手。一些外省的武林高手聞名前來切蹉,大都是铩羽而歸。當然,他們比武的時候都是緊閉大門,不讓任何人觀看的。這些郝爺爺都沒有說,只是人們在走出爺爺大門的武林人士臉上不愉的表情看出了結果。這讓我對爺爺更是敬佩有加了。

從那以後,每個星期天,我都到郝爺爺家裏跟爺爺習武。從爺爺的介紹中,我才知道爺爺最擅長的功夫是沾衣十八跌,那天試我的功夫的時候,用的就是沾衣十八跌。

這門功夫和太極拳有些類似,都是借力擊敵。只是太極重柔,講究四兩撥千斤,沾衣十八跌則是在移形換位中以斜擊正,以橫破正,以巧制拙,剛中有柔。

爺爺每次只教我一式,然後就由我自己練悟了。下次去的時候,爺爺都要檢查我練習得怎麽樣了,還要和我對練,這讓我不得不刻苦練習,所以進步得非常快。爺爺也由一次一式地教變成了兩式兩式地教我了,我也練得更起勁了。

随着和爺爺在一起的時間多起來,我和爺爺的感情也逐漸深了。

我很奇怪,每次到爺爺家的時候,都不見爺爺家裏有什麽人,好像就只有他一個。

有次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問爺爺怎麽家裏只有他一個人。爺爺說,那些師叔師姑(那是我自己叫的,爺爺并沒有這樣和我說)已經大了,他自己想一個人安靜,就讓他們搬出去自己過了。本來每個星期天他們都要來看望,但因為要教我武功,所以就不讓他們來了。

我聽了,心裏很感動。爺爺和我非親非故的,卻對我這麽好,從內心裏,我真的把他看成就是我的親爺爺。

當我學了第十七招“攔切拽帶”後,爺爺又要和我過招。

趁着我不注意,爺爺從後突襲,左手抓我後背,我迅速右腳後撤插步,身體右轉,出左手向上抓扣住爺爺左手背,右手握拳從爺爺左手下繞過,同後、向上曲臂攔切抵壓爺爺後肘後順勢右拳向下栽擊,身體前傾,邁步為弓步,以右手臂帶爺爺的手。随身體下沉并左旋,又持爺爺手向前下拽帶。

爺爺不愧為武林高手,在他就要跌倒的時候,不知道怎麽的,一下子就掙脫了我的控制,并上步出左直拳擊我胸。我一看來拳兇狠,迅即出右手向上攔截并抓拿爺爺手腕,迅速身體左轉,右腳插步爺爺的前腳絆扣,成左弓步;身體前傾下沉,右手抓拿爺爺手不放,猛然随轉體而向左下方直臂栽伸。上手下腳同時用勁,使爺爺受拽帶而前仆于地。當然了,我不可能讓爺爺仆在地上的,我只是做出相應的動作後,就停止不動了。

爺爺非常驚訝,問我:“你知道你剛才用的是什麽招嗎?”

“不知道,爺爺,我只是覺得應該這樣做,就照着做了。”我說。

“了不起,剛才你用的那招正是‘沾衣十八跌’的第十八招‘截拿絆扣’啊”爺爺說,“你的悟性實在太高了,我再也沒有什麽東西教你了。”

有一天,爺爺鄭重地對我說:“今後就靠你自己悟性了。記住,要勤練,拳一天不打手疏,你只有勤加練習,對這門功夫才能夠運用得就像是自己手腳一樣自如,意到手到。另外,爺爺也要告訴你的是,練武要講究武德,不能夠仗着自己會武功,就為非作歹。爺爺看你忠厚老實,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的。”

“是,爺爺,我記住您的教誨了。”我恭恭敬敬地答道。

“爺爺想問你一句,你不回答也可以。”爺爺說。

“您問吧。”我說。

“你是不是會氣功?你原來和誰學的?”

“爺爺,我不該隐瞞您。我确實會氣功,只是我沒有和哪個學,只是我自己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得到了真氣的。”我老老實實地說。

我就詳細地把自己的身世遭遇,我的奇遇一點不漏地告訴了爺爺。我還當場演示了我的氣功,擡手一指,只聽“茲”的一聲,就把一丈之外的牆壁穿了個洞。爺爺看得可說是有點咋舌了,連連說:“真是造化啊,沒想到你的氣功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功力了。如果在打鬥中你使出這功夫,誰能是你對手啊?難怪那天你能輕易地脫出我的控制。這可是我出道以來從沒有過的事情。”

然後爺爺又嘆了口氣:“天見可憐,讓你遭受這麽大的苦難。今後你就把這裏當作是你的家吧!”

聽了爺爺的話,我頓時百感交集,淚水不由得刷刷地流了下來。我撲到爺爺的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

說實話,這幾年來,我自己一個人過得是多麽的寂寞,雖然有雅軒、有黃老師、有小韻,但她們給我的不是那種親人之間的感情滿足,我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踽踽獨行的流浪者,多麽盼望着看到綠洲。現在,爺爺就像是我生命中的綠洲,讓我在感情的沙漠中得到滋潤。

在爺爺的懷裏痛快地哭了個夠,然後我擡起頭來,對爺爺說:“爺爺,你就是我的親人,我願意永遠做你的孫子。”

爺爺慈愛地撫摸着我的頭,讓我如沐在和煦的陽光中。我真願就這樣讓時間停下來,把這一刻永遠留住。

為了讓爺爺的身體更強健,我把自己練氣功的心得告訴了爺爺,還在他的丹田裏輸入一股真氣,作為種子,讓爺爺以後自己練習。我還暗暗打算,等回家後要拿些“太歲”來給爺爺吃,讓他能夠長命百歲。

之後,只要我星期天沒事或者碰到節日的時候,我都會來和爺爺在一起,我們爺倆兒有時交流一下功夫,有時我也要看看爺爺的真氣練得怎麽樣了。

爺爺練武一輩子,本身體內已經有了真氣,只是他不知道罷。現在我又送了一股真氣到爺爺的丹田裏,讓這道真氣慢慢把爺爺本身的真氣引發出來,這樣就很容易地練出真氣了。果然,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爺爺丹田裏已經有了氣感了,而且還蠻強烈的。

也許兄弟們會問我:怎麽爺爺練了一個月了才有氣感,而且只是蠻強烈,而你練了幾天,就已經可以凝氣成蛋了?這你們就不明白了吧。我是服用了“太歲”後練的,爺爺只是經過我的真氣引導,引出了本身存在的真氣,這些真氣本身不是很多,現在能夠激發出來,已經很不錯了。而且爺爺沒有被“太歲”伐髓洗筋,進境當然不能和我同日而語了。

第十五章 琴音戒毒 自從認了爺爺之後,我心裏有了歸宿感,感到很踏實。每到休息日,我就到爺爺那裏和他一起過,陪他說說話,順便幫爺爺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在爺爺那裏,其實也沒有什麽要做的,但在那裏我會有家的感覺,能得到心靈上的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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