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義收青幫

回到了平果的家,心裏一下子覺得安定了下來。俗話說的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茅草窩。這裏有我熟悉的一切,有我童年溫馨的回憶。

第二天,我買了鮮花、香燭和一些祭品,來到父母的墳前,祭拜他們。

由于在SH耽擱了一年,他們的墳上已經長滿了野草。我蹲在地上,使勁地拔着那些爬到爸爸媽媽身上的草,一根一根地很仔細,很幹淨地。拔完這些草,費了我半天的功夫了。

我先把鮮花擺在他們面前,然後再點上香燭,擺放好祭品。

跪在爸爸媽媽的面前,我重重地磕了三個頭:“爸爸、媽媽,你們知道嗎?我現在在××大學讀書,成績還是很不錯的。我能夠自己養活自己。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出來參加工作,但我有辦法掙錢交學費、養活自己,請你們放心吧。現在我已經拿到了82個學分,再過一年,我修完了70個學分,就可以拿到畢業證書了,這樣,我就可以找到工作,到時我會好好生活的,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以後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你們就好好安息吧。”

在爸爸媽媽的墳前,我就這樣一直跪着,把自己在大學裏的點點滴滴詳細地告訴他們。如果這時候有人在旁邊,會覺得我是一個唠叨的人或者是神經病吧。

其實大家都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只是很久沒有和爸爸媽媽說話,心裏就湧出了許多話,好想把它們一下子都說出來,讓爸爸、媽媽也高興高興。

等我說完了,我就靜靜地坐着,陪在他們身邊。就這樣直到天色晚了下來,我才告別了爸爸媽媽。

在回家的路上,當我走過一條比較黑暗僻靜的小巷時,三四條黑影向我圍了過來。我運功看去,只不過是四個14、15歲的少年。

“把錢包交出來。”一個看起來像是為首的拿着一把水果刀對着我說。

其他三個則圍在我四周。

“你們怎麽小小年紀就幹起搶劫的事來了?你們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我驚訝地問。

“你他媽的少啰嗦,快把錢拿出來,不然就讓你知道我們青幫的厲害。”為首的惡狠狠說道。

青幫,什麽時候平果就出了個黑幫了?我心裏納悶着。

我打量着這幾個人,看年紀現在應該還在讀初中,現在卻出來幹這些違法的事了,我心裏有點痛――不知道他們的父母知道他們幹的事後會怎麽想了。

“想什麽鳥啊,吓得傻了啊?快拿錢出來。”為首的氣哼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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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沒帶錢,你們就放我一馬吧?”我向他們示弱道。

“你他媽的,出門也不帶錢,害我晦氣。”說着,為首的就一刀向我刺來。

這些人年紀這麽小,怎麽就這麽狠啊,也不怕鬧出人命來。我心裏想着,手底下可不含糊。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扭,刀子“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然後一轉身,噼裏啪啦地扇了另外三個人幾個耳光。

這四個人愣在了當場。

其他三人突然一聲喊叫,撒腿就跑。

我也不追他們,因為我手上抓着一個,要找他們,他們也跑不到哪裏去。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

“我叫什麽關你卵事啊,你能把我怎樣啊?”這小子嘴巴又臭又硬。

“啪”的一聲,我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打得他臉頰腫了起來。

“算你狠,有種地留下名字來,到時看我們青幫怎麽收拾你。”

“是嗎?我倒是想看看你今晚怎麽過我這關先。”我說。然後手一用力攥着他的手腕,“你叫什麽名字?我再問你一遍。”

“你放開我,說就說,我怕你啊,我叫陳小春。”

“哦,還是香港歌星啊。”我調侃着說,“剛才你說你是青幫的,那你們幫主叫什麽名字?”

“他叫徐家彙。如果你現在放我走,我不跟你計較,不然,明天就讓你好看。”陳小春大言不慚地說。

“是嗎,我好怕哦。我怕得都走不動了,等下麻煩你送我回家行嗎?”我繼續調侃他。

“知道怕了?你再不放開我,明天你就懂得錯了。”陳小春白癡一樣地說。

我又一巴掌扇了過去:“今晚算你命好,我不想送你去派出所。你年紀這麽小,應該好好讀書。今晚的事就算了,今後別讓我再碰到你做壞事,不然的話,你不會像今晚這麽舒服的了。你走吧。”

陳小春一離開的的掌握,跑到小巷口,就破口大罵起來:“你他媽的個卵仔,你惡多啊,明天就讓你懂得我們青幫的厲害。”

我苦笑地搖搖頭,這個小混混,現在都這樣了,以後長大了還得了。我不理他,徑直走回去了。

路上我以為陳小春會跟蹤我,我運氣默察了一下,确定沒有人跟着,才放心地走進家裏。

在家的這段時間裏,本來想去看看黃高尚他們,但現在的高中為了升學率,假期裏都得補課,所以只好作罷。

我去拜訪了黃老師。她今年剛結婚,師父也是老師,不過是教高中。

我和黃老師聊天了很久,才告辭出來。然後又去拜訪廠裏的領導,向他們表示感謝。

剩下的時間我也不知道做什麽好,想起陳小春說的話,我決定查一下有關青幫的事。

青幫的事讓我查了好久,才弄清了來龍去脈。

這是一個由一幫15歲左右的少年組成的具有犯罪團夥性質的小幫會,成員有50多號人,标志是左手腕上綁着一根紅繩。打架、鬥毆是他們的功課,勒索、搶劫是他們的任務。

幫主徐家彙剛上任不久。原來的幫主因為和人結怨,在旱冰場被人用刀捅死了。據說屍體還停在醫院太平間的時候,所有的青幫成員都穿着黑衣服到太平間門口為幫主守靈,真有點兒黑社會的架勢。

成員中大多是在校初中生,也有極少數的高中生。他們因為年紀還小,做壞事被抓到派出所裏,警察也只能是批評教育後就放出來了。這樣一來,進過局裏倒是成為了在幫中成員中炫耀的資本,成為光榮的歷史了。

他們大都是無心上學,常常瞞着父母逃課泡在網吧裏。沒有錢了,就出來勒索小學生或同學,收取保護費,有時至搶劫成年人要錢。如果拿不到錢的話,就覺得自己晦氣,要打人除去所謂的晦氣。很多學生因此被打得不敢上學,家長們只能在百忙中送自己的孩子上下學。

平時他們看到哪些人不順眼,往往沖上去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往死裏打。曾經有三個少年,因為穿着有些礙眼,他們就一幫人拿着鋼管、鐵棒、砍刀把三人追趕過街,砍傷、打傷了兩人,另外一人因為逃得快,才幸免于難。

在縣城裏,學生們無不談“星”色變。

洪網吧。狹窄的通道兩旁擺着兩排電腦,電腦桌前清一色的是十幾歲的少年。熒屏上全是打鬥、兇殺的面面。好多少年嘴裏叼着煙,整個網吧裏烏煙瘴氣的。

我走進網吧裏,陳小春正坐在電腦桌前殺得眼紅了。

“陳小春,你跟我出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小春回頭一看是我,吓得站起來就想跑。

“不用跑,就算你跑,也跑不過我的。”

“你想幹什麽?”

“我哀求你,在網上告訴你的老大,明晚9點鐘,我在廣場北面等他。記住,你們幫的人不要少了一個,否則,你們也不用混了,幹脆解散算了。”

“好,你惡多,到時候你不要草雞啊。”

第二天晚上,我早早來到約定地點,坐在草地上等青幫的人。

我看着天上,月黑星密,神秘深邃的夜空,顯得那麽的平靜、安祥。想到長眠地下的父母,我在想,他們的靈魂是否會升上天堂呢。

“唰唰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我知道是青幫的人來了。

一個個子稍高的約162cm的一揮手,所有腳步聲都停了下來。

“小子,你真是膽比水缸大啊。竟敢約我們青幫單挑,是不是老壽星上吊――活不耐煩了?”162說道。

“是啊,有人活不耐煩了。你們天上的星星多亮啊,每個人就是天上的一顆星。”

“打住,今晚你不會是叫我們還和你說星星吧?我們可沒有這個興趣。”162說。

“你就是徐家彙?”我問。

“就是我,怎麽樣?”162說。

“沒怎麽樣,只是覺得你這樣做不好。”

“好不好關你什麽鳥事啊,要你來管我?”

“徐家彙,你聽着,你們現在是茅坑裏扔炮仗――激起民憤了。今晚我約你們來,就是要你們解散,回到學校去好好讀書。”

“哈哈哈……”徐家彙暴發出一陣大笑,“笑死我了,真是一斤鴨子七兩嘴――好大的口氣(器)。我長這麽大,只有命令別人的份,還沒有哪個來叫我做這做那的。今晚上,哈哈……感覺還真不錯啊。”

“弟兄們,上去扁他,讓他知道充老大會得到什麽下場。”徐家彙一揮手,一幫人立即撲了上來。

徐家彙抱着雙臂,眼望着天,耳邊傳來了“唉喲唉喲”的痛苦聲和不斷有人倒地的聲音。

他轉頭向我看來,我仍然坐在地上,周圍跌滿了他的兄弟。

他不相信地搖搖頭,又擦了擦眼,然後“嗷”的一聲大叫,揮着鋼管就向我沖來。

鋼管照我的頭部砸下來。看着鋼管在我眼前逐漸擴大地向我壓下來,我一掣右手,抓住了鋼管往後一拉,左手順勢一頂他的腹部,徐家彙一下子從我頭頂飛了過去。

他的兄弟一見老大被抛在地上,立即舉着砍刀沖了上來。

我這回可不能再坐着充大了。我雙手一撐草地,從衆人之間的空隙竄了出去,站在他們的背後。憑着我散打王的功夫,左劈右踹的,用不了幾下,這幫小家夥就被我全撂下了。

徐家彙站起來就想跑,我冷眼看着他跑出了幾米遠,才閃到他跟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怎麽也搞不明白我是如何做到的,吓得連忙喊:“老大饒命啊。”

“哦,現在懂得怕了啊?”

“是是,你現在是老大,我們都聽你的。”

“是嗎?都聽我的?”

“是是,我們都聽你的,只要你吩咐,我們都聽你的。”

“好吧,叫你的人過來。坐在地上,你和他們說吧。”

青幫人的老老實實地排隊坐在我的面前。

“大家都聽好了,從今晚起,他就是我們的老大,以後誰不聽他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啊,聽見了嗎?”

“聽見了。”聲音倒是很整齊。剛才他們應該被我的神勇給征服了吧。

“好,既然大家都願意聽我的,那我也就不推辭了。”原本沒有想當什麽老大的,只想懲罰他們一下就算了。聽了他們的回答,我又改變了主意,因為當老大的感覺有點不一樣。

“現在我宣布第一個命令,從今晚起,誰都不許再幹打架、鬥毆和勒索搶劫的事。如有違犯,小心自己的頭殼是不是夠這塊石頭硬。”說完我從徐家彙身旁拿來一塊石頭,握在手中一用力,石塊變成碎石掉了下來。

那些少年看得目瞪口呆的。

“我會一直看着你們誰是第一個,記住了?”

“記住了。”他們對我已經崇拜到了極點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那幫少年确實沒有再出來幹壞事了。

“老大,不好了,剛才小飛在街上被打了,對方是以前我們的對頭洪幫的人。”我正在街上走着,徐家彙跑來對我大呼小叫的。

“好吧,你去和對方的老大定個時間地點,我去會會他。”

“好的。老大出馬,肯定會搞掂的。”徐家彙屁颠颠地走了。

晚上9點,花好月圓酒吧,名家包廂。

我帶着徐家彙推開門進去,裏面已經有五六個人了。

我在客位上坐下,徐家彙站在我身後。

“說吧,今晚約我們來是想怎麽了決?”洪幫的老大說。

我打量着對方。也不過16歲,一個中學生模樣。

我連名字都懶得問了:“今晚約你們出來,主要是想讓大家雙方罷手,以後不要再仇恨了。不知你有什麽想法?”

“哦,那今天的事就這樣了啦?”

“就算是吧,只要今後大家和平相處,今天的事就算過去了。”

“是嗎,你們想這樣算了,我們還不想呢。”

“那你想怎麽樣?”

“你跪下來向我磕三個頭,事情就過去了。”

“哦,你那麽喜歡當人祖宗啊,也不嫌年紀小了點?”我調侃他道。

我一邊說,一邊拿起茶杯在手中玩着,然後又放在桌上。

“兄弟啊,得饒人處且饒人,日後的路會越走越寬的。”我漫不經心地說。

洪幫的幾個人都睜大了眼,看着桌上的瓷杯不說話。

徐家彙覺得奇怪,往桌上一看,瓷杯已經被我握得變形了,根本就不像一只茶杯了。

大家可能會覺得我吹牛,瓷杯好好的,怎麽會受外力了變形的,一般都是裂開或破碎,不可能變形的啊。是的,一般情況下不可能讓瓷器變形,但如果在我發出純陽真氣讓它變熱後再慢慢擠壓,它還是會變形的。

徐家彙雖然已經見識過我的腕力了,但不知道我厲害到這種程度,所以也和他們一樣瞪大了牛眼。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罷戰和好?”我問道。

“好好,你怎麽說我們都聽你的。”對方見我露了一手,眼底露出了怯意,連聲答應。

“好,既然這樣,我們就說定了。回去後約束一下你的弟兄,如果誰犯了,包括我們這邊的人,就看看他的骨頭是不是比這茶杯還硬了。”我半恐吓地說,“另外,以後最好別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會得到報應的。”

“是是,我馬上回去告訴他們,以後我們就是友好鄰幫了。”然後就告辭走了。

“家彙,這幾天他們表現都很好,回去後也要約束他們,多提醒一些,就會少犯錯誤了。”我說。

“是,老大,我會提醒他們的。”徐家彙一邊說,一邊看着我,好像還有什麽話沒說出來。

“還有什麽話就說吧,幹嘛吞吞吐吐的?”

“老大,我想跟你學點功夫,求你收我為徒弟。”感情他見我露的兩手實在赅人,也起了練功的念頭了。

“行啊,不過我得考驗你。時間一年,如果你通過了考驗,我可以考慮教你。”我說。

“老大你随時可以考驗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徐家彙高興起來。

“練武重在修德,我要看你的表現了。出去這段時間把功課學好點,如果能讓你的那些兄弟也和你一樣的話,我也可以考慮教他們一些。”

“好,我回去一定告訴他們聽。”

“好了,今晚的事就這樣了,你回去吧。”我對他說。

徐家彙就告辭回去了。

“唉,當老大真累。”我自言自語地說,“明天星期天,高尚他們應該可以出來放風一天了,該去找他們一次了。”

然後我就到黃高尚家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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