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4)
佬級的人物。
此是後話,暫且不表。
第十八章 藝術節新星 當時我并不知道錢生強就是SH黑道中大佬級的人物,我只是感覺他不是一般人,難以對付,所以我就回到了學校。
各位看兄弟看了,也許會說,你不是身懷絕技嗎?況且還滅了兩個黑幫,怎麽就怕了這個錢生強了?
确實,我身懷絕技不假,但并不表示我就是萬能的,無敵的。目前以我個人的能力來說,要消滅錢生強,暫時還做不到。而且,這也不是我的主要任務啊。
閑話少說吧,免得大家又說我啰嗦了。
既然暫時還難以動到錢生強,我回到學校後,就把精力放在學習上了。前段時間,因為練武、比賽等事情,拖了我的好多時間,功課也落下了不少。為了早日拿到計劃中的學分,我不得不專心學習了。
“冷風,你又好久沒來了,這段時間到底去做什麽了?”
我正在頤園裏看書時,身後響起了小韻的聲音。
“我去爺爺那裏了。”等小韻坐下後,我說。
“那個爺爺對你的吸引力那麽大的,什麽時候我也去看看。”
“有機會再說吧。”
我看着小韻,她長得真是楚楚動人。我發現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簡直無法看書了。她的一颦一笑,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我的視線,我的思維。
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小韻說:“你在想什麽呢?問你多少句了,也不見回答。”
聽到小韻的話,我思想回到現實,臉頓時熱了起來。
“耶,你好像很喜歡臉紅啊。”小韻笑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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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我勉強道。
“學校要舉辦文化藝術節,你參加嗎?”小韻問我。
“不想,我對這個沒什麽興趣。”我老實回答。
“你的吉他不是彈得很好嗎?你參加的話,肯定能拿第一的。”
“我不想出頭露面的。我……”
“我好想聽你彈琴,你就去參加吧,算我求你了。”沒等我說完,小韻就搶着說。
“你讓我考慮考慮吧。”我只好先拿話塞她,免得她又再說下去。
那天早上上課的時候,班主任在班裏宣布了學校要舉辦藝術節的事,還說每個班都要出個節目,讓大家也想辦法。
文娛委員不知從哪裏知道我會彈吉他的事,就來找我商量。
“褚冷風,我們班同學我找了好多,他們都不願上節目,只有你能幫我了。”她看着我,滿眼的哀求。
“好吧,我就報個吉他獨奏吧。”看到她滿是凄涼的神情,我不忍心再讓她難過,只好答應下來。何況,小韻也要我參加呢,正好一舉兩得了。
答應了他們上節目,我就安心聽課了。
那早的課,教授上得還可以。他不像一些講師,盡是照本宣科地讀完書本的文字就完了,而是結合實際,抛出一個問題,讓大家讨論。
參加讨論時,大家發言都很積極,氣氛也很熱烈。
我很喜歡上這樣的課。從同學們的發言中,我常常發現一些智慧的火花,讓我受益匪淺。讨論中我沒有積極發言,有時我也想說,只是臨到自己的時候,就不敢說了。這也許是和我不愛出頭的性格有關吧。
我知道這很不好,我也想把這種性格改掉,不然,今後到社會上,不愛說話的人,可能就要吃虧了。
為了不至于在藝術節上給班裏丢臉,我在課餘時間就拿琴來練習。
在宿舍裏,我每天吃晚飯後,就抱着吉他在床上練起琴來。不過,我沒有把真氣用到練習中,只是為了熟悉一下曲子和指法。
雖然也只是這樣,宿舍裏的幾個兄弟也已經聽得入癡如醉了,竟然威脅道:“老六,以後我們命令你每天晚上睡覺前都給我們彈一曲,如果你敢說個不字的話,小心我們把你開除你宿舍的舍籍啊。怎麽樣?”
這幫家夥,把我看成什麽人了?保姆?每晚都彈一曲才能睡着,我這又不是搖籃曲,真是的,還是大學生呢。真是遇人不淑啊,我搖頭嘆息。
不過,我可不敢把這些想法說出來,不然的話,以後還有我的好日子過啊。為了能讓他們入眠,為他們做出的積極貢獻,我只好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不久就到了藝術節開幕的日子了。
樂器演奏的預賽在第三天進行。
那天,輪到我上臺的時候,臺下傳來了一陣整齊響亮的呼喊聲:“冷風冷風,我們支持你!冷風冷風,我們熱愛你!”
我感到臉上一陣發燒,向臺下一看,只見小韻她們系的一幫女同學正在賣命地喊着,還拼命地揮動着手中的鮮花。在她們的帶動下,連我們班的女同學也死命地喊了起來。
她們的舉動,引得其他人都把眼球集中到她們身上了。
我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這幫女孩子,搞得這樣轟動,讓我以後怎麽做人啊。
我在臺上試了試音準,那些女孩子才停了下來。
這次預賽,我報名時選了《大教堂》,這是巴裏奧斯的作品,曲子本身展現出對于人性的關懷和強烈的人文色彩。
一串節奏明快的音樂響起了,在教堂式的音樂中,來到教堂祈禱的人們踩着音符,緩慢的度步在教堂的的通道,站在空曠的教堂中央。教堂的頂部,陽光從巨大彩色的玻璃中透過來,照在祈禱的人們的身上,灑在教堂的地板上,使寧靜的教堂帶上了斑斓而溫暖的色調。和教堂裏的溫暖色調形成對比的,是祈禱的人們臉上卻帶着憂郁的神色。
來自天國那威嚴而神聖的聲音,在信徒們的心裏響起:最崇高的上帝的律令是不可違抗的。天堂的生活是多麽的美好,天使們都在快樂安祥地生活着。而此時的人間,苦難衆多,人們在為生活艱難地奔走着,勞碌着,在正義與邪惡的較量中不斷地争紮沉浮。為了能夠死後升上天國,大部份的人們在人生的道路上仍然堅強甚至有些悲壯的頂着風雨前進: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進入教堂祈禱的人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人都在向上帝訴說着自己的不幸,而上帝給他們的答複都是一樣的:愛你周圍的人,這樣你的靈魂就會得到拯救的,以後你就會在死後升上天堂,享受人世間所沒有的幸福。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學校禮堂裏的人們似乎還沒有從音樂的環境裏蘇醒過來,靜悄悄地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站起身,向觀衆鞠了個躬,表示謝意時,他們才如夢蘇醒,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好多女同學還跑到後臺,拿出筆和紙,讓我給她們簽名留念。更有甚者,幹脆就彎下腰來,讓我在她的背上簽名了。
我回到宿舍,兄弟們都在為我慶祝,雖然有那麽多的女孩子們為我加油,但這次他們破天荒地沒有羨慕與嫉妒了,在班級榮譽的大是大非面前,他們也表現得是非分明,像個男人了。
等到了決賽的時候,學校禮堂的大廳裏更是人滿為患了。
在外文學院英語系的一幫女孩子們的宣傳下,我的大名早就傳遍了××大學,在女生的心中,褚冷風這個名字已經是她們的心扉裏最值得遐想的了。
比賽之前的那幾天,每次出門,都讓這幫女孩子們圍得無處可走,讓我享盡了“豔福”了。
這次,我參賽的曲目是《羅密歐與朱麗葉》,是最後一個出場。
等到報幕員報到我的名字時,臺下已經是響聲震天了:“冷風冷風,我們支持你!冷風冷風,我們都愛你!”
聽着女孩子們的喊聲,看着她們手中的各種各樣的鮮花與夜光棒,評委們都面面相觑,苦笑地搖搖頭。
對于她們的喊聲,我只能來個充耳不聞了。
我坐在臺上,把真氣運行了一個大周天,然後開始彈了起來。
吉他的那美妙動人的音符,像一顆顆珠子似的撒落盆中,又像是小雨點飄落在人們的心上。一幅畫面展現在他們的腦海中:在意大利的維洛那城裏,凱普萊特和蒙太古兩個有世仇家族正在械鬥,随着“叮叮當當的”冷兵器的撞擊發出的聲音,雙方的年青子弟不斷有人倒下。殺紅了眼的人們,再也顧不上悲哀,都奮不顧身地出劍、回劍,在血與淚中忘記了生命存在的意義了。雙方終于罷手了,望着倒伏在地的家族中殉難的子弟,雙方的家長都抽出長劍,對天發誓,要為死去的殉難半讨回公道。
罷鬥期間,凱普萊特家舉行了盛大的化裝舞會。
“羅密歐,你不去參加凱普萊特舉辦的化裝舞會嗎?聽說他的女兒長得真是蓋兒了。”羅密歐的一個好友對他說。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羅密歐說。
“就在今天了,你現在去的話還來得及,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朋友說。
蒙太古的兒子羅密歐在朋友慫恿下,再也忍不住了,冒險的天性讓他戴上假面具翻過圍牆去參加舞會了。
舞會上,羅密歐一見朱麗葉,立即靈魂出竅。他邀請朱麗葉一起跳舞,在舞曲中,他一邊跳,一邊向朱麗葉表示了自己的愛慕之意。而朱麗葉也早已經被羅密歐的翩翩風度所折服,在沐浴着羅密歐的甜言蜜語的時候,一顆心早已交給了心上人了。
正當兩人忘情地舞着的時候,提伯爾特(朱麗葉的堂兄)認出了羅密歐,沖上去就把羅密歐拽開,兩人差點打了起來。
面對衆多的敵人,羅密歐只好逃出了凱普萊特的家。
舞會結束後,羅密歐偷偷跳進凱普萊特家的花園和朱麗葉幽會直到天亮,倆人才依依惜別。
第二天,羅密歐把自己和朱麗葉的感情告訴了修道院的勞倫斯長老。長老非常支持他們,想暗中為他們主持婚禮,希望借此化解兩家的仇恨。
誰知,結婚的當天中午,羅密歐和朋友班伏裏奧、茂丘西奧在大街上與提伯爾特相遇,發生沖突,茂丘西奧被刺死。
羅密歐忍無可忍,也拔劍刺死了提伯爾特。這使兩家的仇恨更加激化,羅密歐也因此遭放逐。而凱普萊特則逼迫朱麗葉與帕裏斯伯爵結婚。
朱麗葉焦急萬分,跑到教堂裏:“長老,羅密歐因為刺死了提伯爾特遭放逐了,我該怎麽辦?您得幫幫我們。”
“孩子,別急,讓我想想辦法。”勞倫斯長老急中生智,“好,我想到辦法了,你就在婚前的夜晚服下假死藥,我再派人送信給羅密歐,讓他适時趕來帶走你。”
“好,我聽您的。”朱麗葉說。
婚前的那天晚上,朱麗葉依計服下了假死藥,被家人埋進了墓穴裏。可惜的是給羅密歐送信的人卻因為途中生病了,沒有按時找到他,把朱麗葉假死的事告訴他。
羅密歐聽到朱麗葉的死訊,悲痛欲絕,日夜兼程回到了維洛那城,來到朱麗葉的墓地。
在朱麗葉的墓穴前,他把一束鮮花擺在了朱麗葉的墓前,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瓶剛買來的毒藥,決定為朱麗葉殉情。
在見到你的一剎那,
我的心兒就停止了跳動。
你的每一次呼吸,
都讓我心跳不已。
分離的日子裏,
思念在我心裏發芽。
痛苦的思念,
化作一粒粒沙子。
飄落人間,
這才有了廣袤無邊的沙漠。
讓我輕輕地告訴你,
你是我生命。
沒有了你的藍天,
生命不再有意義。
羅密歐一邊唱着,一邊喝下了手中的毒藥,倒在了朱麗葉的身旁。
朱麗葉從假死中醒過來了,看到心愛的羅密歐已經死去,她果敢地拿起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心髒,幸福地倒在了羅密歐的身旁……
當我的一曲終了的時候,臺下的女孩子們已經是哭聲一片,她們都在為這個凄美的愛情故事流下了愛的淚水。
等到她們回到現實的時候,她們都跑上了舞臺,把剛想報分數的報幕員擠了下來,一幫人就在舞臺上歡呼雀躍地把我簇擁下舞臺。當時場面之亂,可說是××大學建校以來從沒有過的,評委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後來,我從宿舍的幾個兄弟的口中,才知道那晚的比賽是我奪得了第一名。
說實在的,那晚我可是累死了,光是簽名,就讓我手腕累得一個星期都不想拿筆了。臉上、身上到處是唇印,現在想到那些瘋狂的女孩子,還有些後怕。
第二天早上,在頤園裏,小韻看着我,眼神很複雜。
“怎麽啦,小韻姐,眼神怎麽怪怪的?”
“我真後悔叫你去參加比賽。”小韻說。
“現在你真的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了。每個女同學一談到你,無不眉飛色舞的。昨晚,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
“嗨,你想到哪去了,我依然是我自己啊。”
“唉,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總之,以後我再也不想讓你出頭露面的了,我好怕失去你。”說完,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面對小韻的眼淚,我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你別哭嘛,以後我不再出風頭好了。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聽到我的話,她才慢慢停止了抽泣。
桂林之旅 那次藝術節後,由于我引起的轟動太大了,搞得我平時都不敢出門了。
每次出去,女生們一見到我,就一大幫地圍着我,這個喊簽名,那個叫照相,讓我一點自由也沒有,個人的隐私早就丢到太平洋去了。
去上課也不得安寧。只要我坐在座位上,我的前後左右馬上就坐滿了女同學,那股熱心勁真讓我受不了。講得難聽些,有時連想偷偷放個屁也不敢了。
在宿舍裏,日子也不好過。每天放學後的休息時間裏,總有女同學絡繹不絕地來探望。開始男生們還喜出望外地,以為可以有機會了。誰知這些MM們眼中只有我,別的人連正眼也不瞧一下。這讓男生們垂頭喪氣的,既而對我怒目而視,讓我在男生當中就像是過街老鼠一樣。每次回宿舍的時候,總會聽到一兩句“既生瑜,何生亮”之類的哀嘆或者“老天怎麽就不長眼,讓他早點死呢?”的詛咒聲,讓我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一個摸過我的手的女孩兒對我說:“如果這個世界只剩下十分鐘的話,我會回憶600秒時光,再次回味那難忘的一瞬間;如果這個世界只剩下三分鐘的話,我要再拉着你的手180秒不放;如果世界只剩下一分鐘的話,我會對你說60次――我愛你。”
還有一個女孩兒每天早晨都站在教室門口,癡癡地望着我,呆呆地呢喃道:“世間本無沙漠,只是每當我思念你一次的時候,天上便會落下一粒沙子,從此世上便有了撒哈拉。”天天都是這句。
一天我實在煩,自讨沒趣地問了一句:“那其它沙漠是怎麽來的呢?”
“哦,那是因為想你的女孩兒實在是太多了…….”
實在沒辦法,我只好向學校請假到爺爺家去躲避,以免影響到我的學習了。
好容易才熬到了期考,我總是在盡快做完題後匆匆交卷了離開學校,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考完試了,同學們又整理行裝要回家了。我也打算這個暑假回去一趟,順便拿些“太歲”來給爺爺吃。
“冷風,這個假期你回去嗎?”
剛考完試的那天,小韻就來問我。
“回吧,我也好久沒回去了。”我答道。
“好啊,你就先到我們桂林,我給你做免費的導游!”小韻興高采烈地說。
我不好拒絕她的邀請,只好點頭同意了。
我們坐了足足36個小時的火車,才到達桂林。唉,如果是坐飛機的話,只需要2個小時就到了。
也許各位兄弟會問我,既然飛機快,我手中又有一大筆錢,怎麽不坐飛機。這裏就向各位說明白了吧。那筆從“黑虎幫”和“伏虎幫”兩個黑幫手中搜來的錢,我是一分錢也不打算運用在自己的身上的,我将來要用在別人急需的地方。而我賣藝得來的錢,雖然夠我乘坐飛機,但這麽用錢,我心也不安,對不起那些素不相識的好心人啊。
我們下車時,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
我提着行李,問小韻:“哪裏有旅館?”
“你跟我來就是了,包你住好吃好。”小韻說,然後揮手叫了輛的士。
我們放好行李上了車,小韻對司機說:“××大學。”
的士進了××大學裏,來到了一棟宿舍樓前停下。
我下了車,看看不對勁,問小韻:“這是哪啊?好像不是旅館啊?”
“你別問那麽多了,來,提行李上樓吧。”
我提着行李跟在小韻的身後,上到了四樓。小韻按響了門鈴。
門開了,裏面出來了個阿姨。
“媽,我回來了。”
我愣愣地站着。
“這是我媽媽,還愣着幹什麽,快進來啊。”
我進到屋子裏,放下行李,才對小韻的媽媽說:“阿姨,您好!”
“你好,辛苦了。”
小韻把她媽媽拉到另一個房間裏。我一個人就留在客廳裏坐着。
我打量着四周。這是一套四房一廳的套房,客廳裏布置得很雅致得體。從物品的擺設到顏色的搭配,都讓人感到心情舒爽。
這時,我隐隐聽到從那間房裏傳來了争執聲:“媽媽,他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在火車上救了我的褚冷風同學。”
“好啊,正好讓我們有機會感謝感謝他了。”
“這幾天他就住在我們家裏,媽媽,行嗎?”
“這,恐怕不太好吧?我們到賓館給他訂個房間不更方便過嗎?”
“不嘛,我就要他住我們家裏。”
“那他睡哪裏?”
“他就睡我房間。”
“啊,不行!”
“哎媽,你想到哪去了,他睡我房間,我睡書房。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和他出去住,直到他走為止。”
“好好好,你這丫頭,都是我寵壞了你了。”
等她們開門出來的時候,我對阿姨說:“阿姨,今天打擾您了。我想,我該先去旅館訂個房間,再來和您聊天兒吧。”
“這怎麽行啊,出去了也不方便,你就在我們家住。”說完她就把我的行李拿到小韻的房間裏。
“不不,阿姨,您一定讓我住的話,那我就睡在書房裏吧。只是也太麻煩您了。”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到這裏了,就當作是你自己的家吧,別客氣啊。”
當晚,我就住在了小韻家裏。從叔叔阿姨的聊天中,我了解到小韻在家裏就是獨苗,叔叔是大學裏的教授,阿姨在圖書館工作。當然,阿姨也非常技巧地問清楚了我的家庭情況。
第二天,小韻就帶我去游了象鼻山等景點。
說實在的,像我這樣從山區裏出來的人,對那些山水早就看慣不怪了。雖然桂林的山水有些獨特,但我本身就是在山水中長大的,不像那些平原出來的人,少見到大山河流,自然對桂林的山水感到驚奇了。我随着小韻,在那些山中水裏流連着,只為了能讓小韻高興。
那天,我真切地感覺到小韻非常高興。整個游覽的過程,她都像是一個出色的導游,為我詳細的講解。她挽着我的手臂,徜徉在風景秀麗的山水中,美麗的臉龐上寫滿了幸福與滿足。
晚上回到家裏,小韻已經累得趴在沙發上不想吃東西了。阿姨好說歹說,她才勉強地吃了點。可是她從洗涼房出來了以後,整個人又顯得神采奕奕的,粘着我不放,要我陪她出去看桂林的夜景。
走在夜幕下的街道上,小韻問我:“冷風,畢業後你願意到桂林來工作嗎?”
“不,我想留在SH,那裏給人發展的空間和機會實在是別的地方都不能比的。”
“真的啊,算了。”小韻有點兒悶悶不樂的,“我有點兒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我只好跟着她回來了。
第三天,小韻帶着我去游漓江。
在游船上,我才真正感受到了漓江的水是那樣的清澈透明,小時候在課本上學到《桂林山水》時,只是有個大概的印象。現在身處其中,讓我有了在課本上無法得到的體會。
“有人落水了,來人哪,救命啊――”遠處傳來了一陣喊聲。
游船上的游客們都跑到甲板上,循聲望去。
只見上游的江面上有個紅點在一沉一浮的随波漂動。
“快快,船家,快把船往上開,快點。”游客們都着急地喊着。
紅點在往下漂着,游船在快速向上開動。
我運氣往上游看去,只見紅點已經撐不住了,慢慢地往水裏沉下去。情況緊急,再不采取措施,落水的人肯定沒命了。
我急忙對小韻說:“小韻,你呆在船上別動,我去救人。”說完就一頭竄入水中,往落水者沖去。
在水中,我看到落水的人已經沒有什麽知覺了,任由水流把他(她)翻卷着。我把真氣在全身中運行了一周,潛入水中,從背後一把抱住了落水者,就往水面沖上來。
我看看離岸邊也不遠,就往岸邊游去。岸邊早就有人等了,他們把落水者從我手中接過,拉上了岸。
我仔細看了看,是個女青年,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落水了。
正好人群中有個醫生。醫生為女青年進行了搶救:控水,人工呼吸。經過一段時間,落水的女青年才蘇醒了過來。
“你們為什麽要救我啊,我不想活了啊!”女青年第一句話就說。
“哎,姑娘,有什麽大不了的事嘛。蝼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旁邊的一個游客說道。
“你和大夥說說,有什麽難事,看看大夥能不能幫你。”另一個游客說。
“我是××省人,在××工廠打工,已經半年多了,一直沒有能領到工錢。前幾天家裏來電話說,媽媽病重了,我想跟廠裏要錢,回去看看媽媽。誰知老板卻不但不給錢,還說我在廠裏吃住,還欠着廠裏一筆錢呢。”姑娘說。
“我出來了這麽久了,現在想回去,一分錢也沒有,我怎麽有臉回去見媽媽啊。”
我在旁邊聽了,心裏很氣憤,這樣黑心的老板,得教訓他一下才行。
“你別急,我先回去吧,等下我去幫你要回你的工錢。”我對姑娘說。
小韻從船上下來,到了我身旁。我已經沒有游覽的興趣了,就對她說:“我們走吧,她應該沒有什麽事了。”
路上,我問她××工廠在什麽地方,她告訴了我方向。
我先把小韻帶到一間茶館,要了一壺茶,讓她在這裏等我,我要去辦點事。
“我和你一起去。”她說。
我不想讓她涉險,就說:“我是去幫那姑娘讨回工錢的,你就在這裏等我吧,過一下我就回來了。你跟去的話,我倒是不能放開,還要分心照顧你。”
小韻囑咐我多加小心後,我就上路了。
我來到××工廠的門口,運氣把臉型變了,然後才進去。門衛問我找誰,我說找××(落水姑娘的名字)。然後簡單地登記了一下,就放我進去了。
我來到老板的辦公室,敲門後才進去。一個45歲左右的,有點兒“聰明絕頂”的中年人正坐在辦公桌前埋頭做什麽事。
“請問,你就是老板嗎?”我問。
“你是誰?有什麽事?”中年人反問。
“我是××的弟弟,現在是來找你要我姐姐的工錢的。”
“哦,是這事啊。”中年人說,“你姐姐在我這做了半年多,每天吃我的,住我的,我還沒找她要錢,她倒是來問我要。你來了正好,她還欠着我300多塊錢呢,你幫她還了。”
“哦,我姐在你這做了半年工,倒反過來欠你錢了,世上哪有這理兒啊?”
“賬都在這,你自己看吧。今天你得幫她還錢,不然,你就得在這幫她做工,直到還清她欠的錢為止。”
“哈哈,不知道現在是不是21世紀,竟然還有這樣的黑心老板。”我冷笑着說。
我跨向前一步,抓住老板的手腕,稍一用力,老板就像殺豬似地喊起來。
“今天你要不拿我姐的工錢來,有你好看的。”我說。
門口突然湧進了幾條壯漢,對我虎視眈眈的。
老板沖着壯漢道:“趕快把他給我抓起來。”
幾條壯漢向我撲來。對這些看門狗,我可不手下留情。
我放開老板,迎向他們,三下五除二的把他們放倒在地上。老板看得驚呆了,嘴巴張得大大的。
“怎麽樣?老板,給不給錢?要不你也來兩下,嘗嘗滋味?”我恐吓他道。
我走向老板,老板吓得連忙說:“你別動手,我給我給。”然後要打電話叫出納過來。
我一把按住電話,對他說:“麻煩你親自帶我過去要吧,這樣他們會更加相信了。”
我從出納的手裏拿到了3000元錢。
臨走前,我對老板說:“你最好別報警,否則你得掂量掂量你的腦袋是不是比這塊石頭硬。”
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拿在手中輕輕一捏,碎石就從我的指縫中落下。老板看了,吓得臉色都白了。
我所以這麽說,是為了不想惹上警方,給自己找麻煩。這些老板,平時把錢看得比命還重要,但一到真正關頭,還是保住小命要緊的。更何況,是他錯在先,如果這事暴露出來,恐怕對他的工廠也沒有什麽好處的。
我找到了落水的姑娘,把錢給了她,她撲通一下跪下來,向我道謝:“謝謝你了,大兄弟,如果沒有你,我也就不知道該怎麽才好了。”
我連忙扶她起來,對她說:“嗨,沒什麽,別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你趕快收拾東西,我送你出去吧。”
等她收拾好了,我就幫她提着行李,送到廠門口,讓她打的走了,我才回去找小韻。
到了茶館,小韻已經等得焦急了。見到我走進茶館裏,她急忙問:“怎麽樣,要回來了吧?”
“要回來了。老板開始還想耍賴,最後我跟他‘講道理‘了,他才不得不給了。”
“那就好了,你讓我擔心得很呢。”小韻說,“我們回去吧。”
我本來就已經沒有了游覽的興趣,見到小韻這樣說,就馬上贊同了。
回到家裏,時間還早,小韻就帶着我參觀大學的校園。
因為放假了,校園裏靜悄悄的。我和小韻走在一起,感覺很特別,我也說不出特別在什麽地方,就只想這樣一直走下去,前面的路不要完了才好。
“小韻,我想明天就回去了。”我忽然說道。
“怎麽,那麽快就要走了?不多玩幾天,是不是我媽媽怠慢了你啊?”小韻有點兒傷心地說。
“啊,沒有沒有,怎麽會呢,阿姨和叔叔對我都很好的。只是我得回去處理一些事,要花一些時間,不得不走了。”我找借口道。
其實住在小韻家裏,讓我覺得不自在,只想盡快離開這裏。我知道小韻對我很好,但她媽媽對我雖然熱情,但我能感覺到熱情得有些客氣了,讓我猜測可能是因為我的家庭的緣故吧。畢竟也怨不得她媽媽了,誰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過得好些。如果小韻跟了我,我拿什麽來保證能讓她過上好日子呢。既然如此,我不如自己離開快些,免得大家尴尬。
游漓江回來的第二天,我就告辭了小韻和她的家人,踏上了回平果的火車。
小韻送我到車站。當火車開動的時候,她不停地向我揮手,直到看不見為止。我看到了她眼中含着的晶瑩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