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太歲奇功

我出得門來,直接來到了右江河邊。

四處一看沒人,我立即鑽進了那個小洞裏。搬開巨石,進到裏面,只見池中的太歲比以前大了兩圈,顏色好像也比原來的深了一些。

我對着太歲喃喃禱告了一番:“對不起了,太歲爺爺,為了救雅軒,我又不得不來求你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就算你要怪我,我也認了。為了把雅軒治好,就算讓我少活十年,我也願意。”

說完,我上去撫摸着這個改變了我的命運的太歲,內心思緒萬千。如果不是它,也不知道我今天會是什麽樣的了,也許會高中讀完後,就無所事事的在家待業,或者每天就在街頭等着別人來雇自己去打短工吧。我搖搖頭,想到雅軒,就動手割下了拳頭大的一塊肉,然後又用一個瓶子裝了滿滿一瓶水,才出來,照原樣封好了洞口。

回到雅軒的家裏,阿姨不在家裏。我用了一個大碗把水裝好,割了約有50克左右,把它切得碎碎的,然後又裝了半碗的水,端進雅軒的房間裏。

正好雅軒醒了過來。

我對她說:“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好,我一覺就睡到現在了。以前從來還沒有這樣過呢。”雅軒也顯得有精神地說。

“那好,吃藥吧。”我說。

我把切碎的太歲喂給雅軒吃,她一面嚼,一邊問:“這是什麽啊,怎麽像肉,又好像不是的。”

我說:“你就別管它是什麽,吃了它對你的病有好處。”

雅軒乖乖地聽我的話,把太歲吃完了,又喝完了那半碗水。

我扶着她躺在床上,說:“等下你聽我的指揮,我叫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雅軒疑惑地點了點頭。

我盤腿坐在她旁邊:“你把雙目閉上,也不是全閉了,而是微微合上就行了,我要把真氣輸入到你的丹田裏。”

我先自己讓真氣在全身運行一遍後,才伸出右掌貼到她的小腹。雅軒的臉騰地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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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她:“別走神,我要送真氣到你丹田裏了。”雅軒點了點頭。

我送出一道真氣進入她的丹田裏,意念着讓它在雅軒的丹田裏順時針旋轉着,速度越來越快。

“現在你小腹裏有什麽感覺沒有?”我說。

“好像裏面很熱,但外面又有氣從肚臍沖進來,涼涼的,好舒服。”雅軒說。

“好,現在你就想着,身體裏面哪裏痛,就讓小腹裏的這股熱氣到痛的地方去。”我說。

雅軒答應了。

我的真氣随着她的意念走,來到了肝部。

“你現在想着讓這股熱氣去燙體內最痛的地方。”我向她發出指令。

我的放剛說完,就“看”見了一團紅霧迅速向肝部的病竈包圍了過去。我似乎聽到了“乒乒乓乓”的刀槍碰撞的聲音,好像是紅藍兩支古代的軍隊正在作殊死搏鬥。

戰鬥越來越激烈,雙方戰士死傷無數,戰況呈膠着狀态。我凝神“看”去,感覺雅軒氣力不足了,連忙又加大了真氣的輸入量。這時,紅方得到了生力軍的支援,立即士氣大振,向敵人藍軍發起了總攻。經過幾個小時的激戰,雖然紅方也是死傷慘重,但負隅頑抗的敵方藍軍已經是無一活口了。

“看”到戰事結束,我對雅軒說:“好了,你讓那股熱氣回到小腹裏吧。”

雅軒聽了,肝部的那股熱氣一下子就回到了她的小腹裏了。

雅軒睜開眼晴,說:“我現在覺得好舒服,你剛才是對我做了什麽了?”

“我是在用氣功幫你治療。”我對她解釋。

“什麽,你會氣功?什麽時候學會的?我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氣功嗎?”她像是打機關槍似的向我抛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機緣偶遇,學會了氣功。剛才你不是覺得小腹裏很熱嗎?那就是真氣了。”我向她簡單地解釋。

“太好了,以後我也要跟你學。”她高興地說。

“好的,只要你想學,我一定會教你的。”我答應她。

“我現在覺得渾身都是勁,我想起來走走。”她說。

“也好,起來活動活動,對身體有好處。”我扶着她從床上起來。

雙腳落到地上,雅軒在我的攙扶下走出了她的房間。阿姨剛好從門外進來,見到雅軒出來,連忙說:“你怎麽起來了,當心身體吃不消。”

“沒事的,媽媽,我現在能自己走了。不信,你看。”雅軒說。

雅軒示意我放開手。我的手剛一離開她,她就自己蹒跚地走了幾步。

“怎麽樣,媽媽?”雅軒高興地問。

“太好了。你能夠走路了,我好開心。”說着,阿姨就哭了起來。

“媽――,你哭什麽呢,我不是走得好好的嗎?”雅軒說。

“媽媽不是傷心,我是高興。我女兒終于有希望了。”阿姨一邊擦着淚水一邊說。

“媽,我肚子餓了,有什麽吃的嗎?”雅軒說。

“有有有,我馬上拿給你。”阿姨高興萬分地說,然後歡天喜地地跑進了廚房裏,端出了專門煮給雅軒的飯菜。

我扶着雅軒坐在桌旁,我想喂她吃,她卻執意要自己來。

我和阿姨看着她吃早餐,心裏就像是過了大年一樣的高興。

等到雅軒吃完了,我又扶着她回房裏休息。

回到房間裏,我們又一起聊天。由于雅軒身體不好,一般都是我說了。

這幾年來,我的經歷實在也是太多了,我把它們當成故事一樣講給雅軒聽。每當到緊張的地方,雅軒總是把心兒提到嗓口,直到故事中的“他”沒有事了,才把心放下。

雅軒,就是這麽的善良,可愛,讓我忍不住地要去愛憐她,呵護她。

講了一段時間,我又讓她休息。怕她睡不着,我又點了她的睡穴,讓她睡得安穩些。

趁着雅軒睡覺的時候,我對阿姨說要出去辦點事,然後就出門了。

“已經五年了,徐家彙這家夥現在不知過得怎麽樣了。”我自言自語地說,“得去看看他一次了。”

自從上次解決了紅星幫和紅鷹幫的糾紛到現在,我都沒有得空回來了,不知家彙現在變得怎麽樣了。

上次我答應教他功夫,我曾經叫黃高尚幫觀察他的表現。從黃高尚的來信中,徐家彙确實變好了。由于我回不來,我就把自己的練功心得寫下來寄給他,讓他自己練習。中間他也來信問過一些問題,我都給他作了詳細的解答。

我擡腿向街上走去。幾年不回來,平果縣城現在的變化可真大啊。街道變得寬闊多了,街道兩旁的房子也裝修得漂亮起來,和以前的比,真可以用舊貌換新顏來形容了。

我在街上信步走着。

“老大,真的是你嗎?”我聽到有人說。

我擡頭一看,你說巧不巧,剛想去找徐家彙這小子,他就出現了。

“你怎麽出來了,今天不做工了?”我問。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了。”徐家彙高興地說,“老板叫我出來辦事,誰知就碰到你了。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告訴我一聲,好讓我為你洗塵啊。”

“昨天剛回到,這不,今天就是出來找你的。”我說,“怎麽樣,生活過得還好吧?”

“還好,托老大的福了,要是沒有你,我也沒有今天了。”家彙說,“今晚我們聚一聚,好讓大夥們也高興高興。”

“哦,不行,這幾天我都沒有空。我出來是想看看你功夫練得怎麽樣了。”我說。

“唉,沒有你的指點,自己練得對不對也不懂了。不過,平時有些人想找我麻煩,兩三個人還不是我的對手。”他得意地說。

“我們練武不是用來打架的,你要記住這點,不能用來跟別人争強鬥狠。今晚10點我到你家去,你就別去哪裏了啊。”我說。

“好咧,老大,我等着你。”家彙高興地說。

我們分手後,我到琴行去買了一把吉他。買琴的目的不是為了我自己的,我記得宗哥的毒瘾都能夠被我的琴聲戒除了,我想琴聲也應該能夠幫助雅軒控制她體內的癌細胞的,所以才想到用音樂來輔助我的氣功,治療雅軒的癌症。

回到雅軒的家裏,她還在睡着。阿姨在客廳裏擇菜。

我坐到阿姨的身旁,和阿姨聊起天兒來。

“冷風,你在上海做什麽工作啊?”

“我自己做生意。”我說。

“怎麽,你不是大學畢業的嗎,怎麽會自己做生意的?”

“唉,說了您別笑話我。”我說,“當年我畢業的時候,很多用人單位來到我們學校挑人,開始看成績的時候,都想要我,可是一見我的面,就推三推四的找理由,讓我另攀高枝。”

“這是怎麽回事啊?”阿姨不解地問。

“他們還不是嫌我年紀小,剛十八歲。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有女朋友了沒有?”她又問。感情她不知道我喜歡雅軒?我心裏想。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這個問題讓我想到了夢雪,也想到了雅軒。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我把話題岔過一邊去:“阿姨,您放心吧,今天雅軒的精神好多了,她的病會好起來的。”

“是啊,你來後,她的精神是好多了,可我怕這就是人家說的什麽回光返照。如果這樣,我們怎麽辦。”說着,她又在掉眼淚了。

“不會的。您看她昨晚和今早吃的都比以前多了,怎麽會是回光返照呢,你就放心了。”我安慰說。

“但願這樣了。”

晚飯過後,我就和雅軒在房間裏,拿出吉他為她進行“專場表演”。我專門挑一些抒情的曲子彈給她聽。

藍天下,我和雅軒在一片草地上追逐嬉戲着,她那銀鈴般地歡快的笑聲不時響起。草地上野花散落在四處,點綴着無邊的原野。近處,兩只彩蝶翻飛,好像在跳起歡快的舞蹈。她跑累了,就躺在我的懷中,向我訴說她的無盡的思念與情懷,要用她的一生和我共同演繹《愛的羅曼史》。

離開草地,我們來到了西班牙的黃金海岸,走在綿軟的沙灘上,夕陽的餘輝灑落了一地,金色的海浪輕柔地吻上了沙灘。遠處,不時有朵金色的浪花濺起,在空中綻開燦爛的花容,又劃了一道弧線,消失在大海的懷抱裏,那是小魚兒不甘寂寞,不時調皮地躍起,偷看我們兩個年輕的情人,想聽聽我們在說什麽悄悄話。

月亮緩緩地升起,把銀色的月光灑向了靜谧的大地。在銀紗籠罩下,一切都顯得那麽神秘和寧靜。萬物正在享受着月亮灑向人間的那博大、無私的愛。遠處,不知名的小蟲正在歡快地唱着情歌,歌聲此起彼伏。忽然,一片烏雲惡狠狠地撲向月亮,把她包圍起來,翻卷着,好像要把月亮撕碎才甘罷休,黑暗下的海浪也甘當烏雲的幫兇,聲嘶力竭地咆哮着。然而邪惡終于不能戰勝正義,烏雲漸漸敗退下去了,最後不得不狼狽地逃跑了,海浪也不敢再吭聲了,一切都歸于平靜……

在寧靜、平和的月光下,雅軒跳起了《孔雀之舞》,她以優美雅致的舞姿,時而翩翩起舞,仰天啼鳴,展示她婉轉清麗的歌聲;時而對泉梳妝,顯示女兒的嬌羞;時而又孔雀開屏,展現她美麗動人的姿色。

看着她清純明淨的面龐,使人有如到了天空仙境。我情不自禁地唱了起來:

在相聚的日子裏,

傾訴着對你痛苦的相思。

在別離的季節裏,

回味着漫漫甜蜜相伴的時光。

讓我的愛,

随着思念的清風,

飄送到你的窗前。

把我的愛戀,

輕輕地告訴你。

愛你!

愛你!

愛的還是你!

你是我永遠不變的思念,

我是你永恒厮守的摯愛。

……

“啊,多美呀!能夠在靜靜的月光下,聽着你的琴聲,那該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雅軒心神向往地說。

“我以後就多彈給你聽,只要你對未來充滿信心,那麽我們一定能夠在一起的。”我說。

直到差不多10點鐘了,我才讓她休息。

我跟阿姨說要出去後就出門了。

來到徐家彙家裏,他老早就等我了。

我檢查了他自己練功的情況後,又指點了他一下。然後才對他說:“今晚我來,主要是教你氣功。我希望你學到方法後,勤加練習。學氣功是沒有捷徑的,一定要勤練。學成後不能夠恃強淩弱,你一定要記住了。”我說得很嚴肅。

家彙聽了,連連點頭。

我先教他認各種穴道的名稱,讓他記住。為了讓他更有興趣,我在他的丹田裏留下一道真氣做種子,讓他能夠用這道真氣練強自己本身就具有的真氣。

說到這裏,一些兄弟可能不明白了。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先天真氣存在的。當我們還在媽媽的肚子裏的時候,還不會呼吸,靠的全是先天真氣在體內運行。可以說,那時候我們體內的先天真氣是很渾厚的。可惜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後,鼻子呼吸了宇宙中的空氣,再也沒有加以利用我們随母體帶來的真氣,讓我們體內的真氣越來越少了,以至于我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這大概就是達爾文所說的“用進廢退”吧。

等到徐家彙熟悉了門徑後,我才回到雅軒家裏,陪在她的床前。

看着雅軒因病顯得蒼白的臉,我的心又痛了起來。

我拿起她的手,通過真氣進入到她的體內去察看病情。

進到裏面一看,原來肝部的病竈已經縮小了很多了,沒有膨脹的跡象。我又到別處去看看,卻發現一些原來已經轉移了的小病竈開始長大了些,其中有一個好像長得很快。

我退出來後,在想着為什麽會這樣。想了很久,才讓我有點明白了。

原來,人體內産生了癌細胞後,它總會有一個最大的病竈,只要它存在,別的病竈就不能長大。這個道理就有點像是一個黑幫裏,只能有一個老大一樣,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老大。黑幫裏只要老大死了,就會有別人冒出來當老大。一旦新的老大産生後,別的人就只能乖乖聽命,不能亂說亂動。但是如果個個都想當老大,誰也不服誰,都拼命地想壯大自己的力量,那麽到這個時候,現實中的黑幫就會起內讧,鬧個天翻地覆的。但人體內的癌細胞卻不是這樣的,它們不會自己打起來,而是個個都變得大了起來,到了這個時候,作為它們生存的人體,就會被它們的壯大而破壞了生機死了,當然,它們也逃不脫死亡的命運的。

想通了這個道理,我知道該怎麽對付這些癌細胞了,只有連根拔除,才有可能治好。

我又重新進到雅軒的體內去,繼續用真氣煉化那些病竈。這一次,我“看”到了在太歲的幫助下,我的真氣勇猛無比,在消滅那些癌細胞的時候,都是幹淨利索地手到擒來。我不管它們大大小小,都全部把它們消滅了。完成了這項工作,等我睜開眼時,已經是差不多天亮了。

我盤腿坐着練功,好補充為煉化雅軒體內病竈時消耗的功力。一直到早上8點多,我才回過神來。

我又割了一塊太歲進行加工,端到雅軒的床前。

過了不久,她也醒過來了。我就讓她把太歲吃了,又喝了半碗水,然後又像昨早一樣,給她進行氣功治療。雖然只隔了不久的時間,但那些癌細胞也很快地就長出了一些,速度真的是快得驚人。

這次我給她治療的時間稍微短了些,我又把那些大小病竈都圍起來攻擊。雖然不能一下子連根拔除它們,但我還是“看”到它們已經在逐漸萎縮了,新生的癌細胞也比原來的少得多了。

治療結束後,雅軒就嚷嚷開了:“媽媽,我肚子餓了,有沒有什麽好吃的?”很顯然,她的精神又比昨天好得多了,說話的語氣顯得中氣足了些。

阿姨也聽得出了雅軒說話的聲音比以前有力多了,很高興地把早餐端了進來,慈愛地看雅軒把早餐吃完,這回,雅軒已經可以吃了一碗的食物了。

就這樣,我白天一直都陪着雅軒聊天兒,給她治療,又彈琴給她聽,她的臉色也逐漸逐漸紅潤了起來。

十天後,我和阿姨帶着雅軒到醫院檢查,結果一出來,阿姨高興得當場哭了起來――癌細胞已經消失了,雅軒終天得救了。

雅軒原來的主治醫生很急切地問阿姨:“你們到底給她吃了什麽,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把癌症給治好了?”

是啊,雅軒原來已經被他判了“死刑”的,可是沒想到,現在雅軒竟然已經痊愈了,這不能說不是醫學界裏的一個奇跡,他當然想知道原因了。如果再給他掌握了這種治療方法的話,那得個什麽諾貝爾醫學獎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了。

我們當然沒有跟他說什麽,只說是病急亂投醫,什麽都吃,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才好的了。然後大家就興高采烈地回家了。

當晚,我高興地和叔叔喝起酒來慶祝雅軒的重生。自從雅軒病後,叔叔因為沒有心情,已經有一年多滴酒不沾了。

又過了五天,等雅軒的精神恢複得差不多了,我才踏上回上海的旅途。

分別的時候,雅軒緊緊地摟着我:“冷風,你不會一去後再也不回頭吧?我的生命是你給的,将來不管怎麽樣,我都會等你。”

我也緊緊地抱着她,輕輕地在她耳邊囑咐:“你要多練習我教的氣功,把身體養好。只有身體好了,什麽事才都好說。記住了啊。”

然後我和叔叔阿姨道別,就坐上的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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