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拯救雅軒
錢生強伏法後,上海建築業留下了一個空白,我憑着實力進入了建築界,在這個新的行業中施展自己的才華。
正當我的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長途電話。
“請問,你就是褚冷風嗎?”
“是的,您有什麽事嗎?”
“我是阿姨,雅軒的媽媽。”
“哦,阿姨您好,很久不見您了,您身體還好吧,叔叔的也好嗎?”
“都好。這次打電話給你,是我偷偷打的,雅軒不知道。”
“怎麽啦,阿姨,您有話就說。”
“雅軒病了,沒有多少日子了,你能不能回來看她一次?我知道她非常想念你,但她卻忍着不說,也不讓我們告訴你。”阿姨在那頭哭泣着說。
“什麽?雅軒得了什麽病,竟然這麽嚴重?”我震驚地說。
“你回來說知道了。她只有這麽一個心願了,卻……”阿姨說不下去了。
“好,我今天馬上回去。”我急忙說。
辦好了回去的手續,我和夢雪打了一聲招呼,就登上了回南寧的班機。
到了南寧,我直接雇了輛的士,回到了平果。
我直接到了雅軒的家裏,進到門裏,顧不得和叔叔阿姨寒喧,就直奔雅軒的床前。
只見雅軒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可怕,以前一頭烏黑的頭發已經掉得差不多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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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痛如刀絞,淚水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
我撲到床前:“雅軒,雅軒,我回來了,你怎麽會這樣了呢?”我哽咽着。
雅軒睜開虛弱的眼睛,看到我,臉上顯出了點紅潤,眼睛裏也有了光彩:“冷風,你怎麽回來了?”
“我聽說你病了,就馬上趕回來了。雅軒,你怎麽了?到底得了什麽病,讓你這樣受苦?”我感到喉嚨裏堵得慌。
“沒什麽,也許是我們沒有緣份吧。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我再也沒有什麽遺憾了。”雅軒喘着氣說。
“你別說話,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再來陪你。”我說,然後俯下身子,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
我出了雅軒的房間,來到客廳,不等坐下,就問阿姨:“雅軒到底得了什麽病,怎麽在短短的時間裏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雅軒從上海回來後,情結就一直很低落。我問她怎麽回事,她也不說。過了不久,我發現她臉色越來越不對頭,就帶她去醫院檢查。”阿姨說,“誰知,這一檢查,就查出了她竟然得了癌症。”
“癌症?”我不相信地說。
“是的。開始我們也不信,後來轉了幾個大醫院,都是這個結論。我們讓她住院治療,可是卻一直不好。後來,她就要求回家了。”
“回到家裏,她晚上因為疼痛,一直很難入睡。等到她好不容易睡了,可夢裏卻喊着你的名字,還流着淚水。我就知道她心裏在挂念着你,所以就給你打了電話了。你不怪阿姨吧?”
“怎麽會呢,阿姨。我還得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不然我會後悔一生的。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幫助雅軒的。”我堅定地說。
我回到雅軒的床前,她又張開了眼,想說話。
我制止了她,我的手在她的頭上撫摸着,然後趁她精神放松的時候,發出一道真氣,讓她進入了睡眠狀态。
拿起雅軒的手,撫摸着這只已經瘦骨嶙峋的手掌,我心痛不已。曾幾何時,這只手還是那麽的豐腴,現在卻連一丁點兒的肉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是蒼白的皮膚。
我愛憐地輕輕摩挲着這只讓我夢牽魂繞的手,我幾乎心神大亂。
我拿起她的手,輕輕地撫摸我的臉:“雅軒,你知道嗎?在初中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你了。”我喃喃地說,“你燦爛的笑容,給了我很大的鼓勵和勇氣,讓我能夠堅持到了今天。在上海的這幾年,我沒有哪一天不想你,我多想能夠和你相知相愛的厮守一輩子啊,可你卻想離我而去,我不答應你。你一定要堅強起來,我會和你一起,共同對付病魔的。雅軒,你別離開我啊。”
我說着說着,真氣從丹田升起,迅速在全身游了一周,然後進入了雅軒的體內。
真氣帶着我,在雅軒的五髒六腑裏走動。我“看”到了以前從沒有見到過的奇異景象:雅軒的血管已經變得發黑了,好像燒焦了一樣,我知道這是她做化療帶來的結果。其他的器官都還好,只有肝髒好像有點兒問題,肝髒的一個地方變得腫大,那裏的顏色和別的地方不一樣。直覺告訴我,這就是罪魁惡首,是它把雅軒折磨得像就要凋零的花兒。
我咬牙切齒地用真氣去“折磨”這變了形的惡魔,我要把它碎屍萬段,方解我心頭之恨。
惡魔在我的真氣的煉化下,頑強地抵抗着。我好容易才煉化了一些,停下來休息一下,它又很快的恢複了原狀。“看”着它那猙獰的面目,似乎在嘲笑我的無能一樣。
我不服氣地又和它幹了起來。這回我不像上次那樣只攻一點,而是用真氣把它包圍起來,然後再分出一股真氣,在它的體內橫沖直撞,把它搗得稀巴爛,才用大部分真氣煉化。
在我的真氣的包圍中,惡魔像是在烈火中被焚燒一般,逐漸地縮小,縮小,最後消失了。
我把真氣收回,睜開眼睛,阿姨就站在我旁邊,眼睛裏透出驚異的光芒。
她不知道我在做什麽,只是見我一頭的大汗,覺得不可思議:“你怎麽啦?是不是身體不好啊?”
“沒有,您放心了阿姨,我沒事的。”我搖搖頭說。
“那你怎麽握一個手,也會用這麽長時間,而且會滿頭大汗?”阿姨奇怪地說。
“沒什麽,我是擔心雅軒急出的汗。”我只好騙她了。
我擦了一把汗,輕輕地撫摸了雅軒的頭,把她從睡眠中喚醒過來。
雅軒睜開眼,看了看我,說:“我怎麽就睡着了,我睡了多久了?”
我看了時間,喲,不看不知道,看了真吓一跳,她足足睡了三個多小時了。也就是說,我為她煉化體內的癌細胞已經有三個多小時了。
“不久,你只睡了三個小時。”我說。
“什麽,雅軒睡了三個小時?”阿姨問,“自從回來後,她還從來沒有能睡過這麽久呢。”
“今天她可能精神比較好吧。”我掩飾着說。
“那就好,我們先吃飯吧。”阿姨對我說。
“好,我先吃,等下我再來喂你。”我溫柔地對雅軒說,她點了點頭。
我匆匆吃飽了,就端着阿姨給雅軒做的飯菜進去喂雅軒。
我扶起雅軒靠着床頭坐,然後才喂她。她一口一口地吃着,慢慢地嚼着,然後很艱難地咽下去。我就這樣很耐心地照顧她。
好容易她才吃了大半碗,雅軒就說:“我已經吃飽了,不吃了。”
我也知道她已經非常努力地吃了,所以也就點點頭:“身體不好,那就先吃這麽多吧,等餓了再說吧。”
阿姨進來收碗,看到雅軒吃了這麽多,很驚訝:“自從病後,她都沒有吃過這麽多呢。看來雅軒的精神有了好轉了。”然後就歡天喜地地出去了。
我和雅軒就在房間裏聊天。我一直避免談在上海的那次尴尬的話題,現在她病成這個樣子,我不忍心再讓她傷心了。
我就聊自己在上海創業的艱辛和快樂。每當我說到艱辛的地方,雅軒就難過得秀目含淚,我說到驚險之處,她就緊張得抓着我的手,聽到好笑的地方,她又不由得哈哈起來。
看着她可愛的樣子,我心裏蕩漾起一股綿綿的愛意,我問:“你知道這世上為什麽有撒哈拉沙漠嗎?”
“不知道,難不成你知道?”她笑着說。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每思念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粒沙子,然後就有了撒哈拉沙漠了。”我一本正經地說。
“你貧嘴。”雅軒撲哧一笑,還輕輕地拍了我一下。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知道,我喜歡你,是從初中的時候開始的,只是我不敢把這種感情說出來,那時我好自卑的。”我喃喃地說。
“現在你不自卑了?”雅軒問。
“我現在有自己的事業了,我有能力給你過上幸福的生活了。”我大膽地對她說。
“我好感動,冷風。雖然我時日無多了,但能聽到你這麽說,我就是現在死了,也沒有什麽遺憾了。”雅軒含淚說道。
“別說這個死字!”我掩住她的嘴說,“你不會死的,我要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你,我要你和我一起走完人生之路。”
雅軒緊緊地握着我的手不說話,臉上漾起了少見的紅暈,幸福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閉起了眼睛。
我怕她今晚說得太多了,累壞了身子,就順勢拂過她的睡穴,讓她安靜地入睡了。
阿姨進來:“冷風,你去睡吧,我已經鋪好床了。”
我搖搖頭,說:“阿姨,你去睡吧,今晚我就在這裏陪着雅軒。”
阿姨見勸說我不動,就去拿了一張毯子來給我。
當晚,我就披着毯子,一直坐在雅軒的床邊,看着她入睡。我自己也順便練氣,就這樣一直到天亮。
我從入定中醒來,看到雅軒還在香甜地睡着,臉上顯出了少有的一點紅潤。
我輕輕地抓住她的手掌,把真氣送到她的身子裏。
我的真氣在她體內巡察了一遍,我發覺昨晚煉化的惡魔,今天又出現了,只是不是像昨天見的那麽大。另外,在別的地方,我又發現了一些惡魔的“小弟”。也就是說,雅軒體內的癌細胞已經有了轉移了。
可惡。我心裏暗暗地罵着。
我又用昨晚的辦法去煉化那些癌細胞。這次的癌細胞好像有了對付我的經驗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們給消滅了。
我回過神來時,天已經蒙蒙亮了,阿姨剛好敲門進來:“雅軒還沒有醒嗎?”
“還沒有呢,不過昨晚她睡得很香的,一直沒有醒來過。”我說。
“那就好。這可憐的孩子,已經有多少晚都疼得睡不着了。看着她那難受的樣子,我真恨不得去替她。”阿姨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別難過,阿姨,雅軒會好起來的。”我安慰她說。
“但願她能好了。我已經煮好早餐了,你去吃吧。”阿姨說。
吃過早餐,我對阿姨說:“我要出去一下,等下雅軒醒來了,就告訴她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阿姨點點頭,對我說:“你去吧,我會對她說的。”
我點點頭,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