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番外九:
傅辛年坐上車往公司趕, 傅老太太給他來了電話, “你老婆跟你丈母娘回娘家了。”
傅辛年聽完後眉頭收緊, 過了半響淡淡“嗯”了一聲。
傅老太太生氣, “你就一點不着急?不趕緊過去挽留一下?”
“.....不用了。”
“你真的和那個女明星好了?這件事你到底怎麽想的?我看小濤那孩子人又乖巧, 現在又懷孕了你選擇在這時候出軌,你過分了啊, 女明星咱們家堅決不要!”
傅辛年沉吟了一下,“奶奶不說了, 我現在正在開車,完了再聊。”
傅老太太挂了電話, “這逆子!”
回頭又把氣撒在素白身上,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這倔強的勁竟和你是同出一撤。”
“.....”
素白默了默沒說話,倒是傅辛年的後媽寬慰老太太,“媽,你別生氣了,辛年這孩子, 平時是有點小驕縱,但在大事上從不馬虎, 你也別太擔心了,要我看啊,就是兩個孩子鬧了點小別扭,不會真的離婚。”
“希望如此吧。”
明天是容和集團和浩瀚開庭的日子,傅辛年為這事奔波了好幾天原本打算是今天回來洗個澡好好休息上一晚上的, 結果家裏鬧成一鍋粥,心裏又煩躁。正好徐向岩打來一個電話,傅辛年就出來了。
車子正行駛在半路,徐向岩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傅總,您現在人在哪呢?我們這邊又抓住了浩瀚一個小把柄。”
“好的,我馬上到。”
為了确保這次把浩瀚能告倒,傅辛年所在的團隊這是下了很大功夫的,說起他們和浩瀚的仇就是上次因為沈濤一個首席服裝設計師而結下的,浩瀚這幫人只要待着機會就把容和往死裏整。
這才有了這次的經濟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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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濤回到娘家,看哥哥嫂嫂、父親也在,準備把這段時間受的委屈給家裏人說時,不料她父親先問她,“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懷孕的女人盡量少往娘家跑嗎?”
沈濤沒接話,她老娘沈夫人倒是接話速度很快,“跟女婿吵架了,你讓她往哪裏去呢?”
老沈擰眉,“吵架了?吵什麽架!女婿公司現在正是生死攸關的時候哪還有閑心情跟她吵架?”
沈濤一怔,“什麽?公司生死攸關的時候?傅辛年的公司怎麽了?”
沈寧翹着二郎腿看她一眼,“你還不知道嗎?浩瀚現在正和容和打官司呢,明早開庭,如果明早這場官司輸了,容和徹底玩完。”
沈濤積攢了半個月的氣一瞬間消散殆盡,“你說什麽?打官司?”
“對啊,你以為是傅辛年這段時間不理你嗎?他是這段時間太忙,心理壓力又大,如果這場官司輸了,他将會輸的傾家蕩産,連給你孩子買個奶粉錢都沒有,你還和他置氣....”
沈濤瞬間被他說的啞口無言,過了好半響她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那你們怎麽不幫他?”
沈寧攤手,“怎麽幫?該幫的都幫了,官司這種事情只能看他請的律師硬不硬氣。”
沈濤急了,“那你們沒給他介紹個好的律師嗎?”
沈寧氣笑了,“他的律師本來就是全A城最好的,還要怎麽請?”
沈濤稍稍安慰了一下,“那就好,那應該就沒事了。”
結果沈寧一盆涼水又澆過來,“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既然傅辛年能請的到全A城最好的律師,那麽對方公司當然也能請到最好的律師,這是兩個大公司硬碰硬之間的較量。”
沈濤又開始擔憂,“那就再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嘛。”
沈寧最後頓了頓,“我認識一個法務官.....”
劉雨薇接話,“就是,傅總最近可是太忙了,有好幾晚上我走時他辦公室的燈還亮着,他還沒下班....”
沈濤懊惱,“那你們這些人為什麽不早早告訴我呢。”
劉雨薇搶話,“我以為你知道。”
“我不知道。”沈濤看着他們說。
“不知道也沒關系,要看結果怎麽樣?明天就知道了。”
沈濤惆悵,“不一樣,可是我已經得罪他了。”
劉雨薇追着問,“你怎麽得罪他了?”
沈濤極不情願的說:“我跟他提了離婚。”
“啊?那,那...他是怎麽說的呢?”
“他說離就離。”
“哎,你們這純粹是趕鴨子上架相互傷害呀。”
“.....”
沈濤不說話了,心裏別別扭扭的難受。
過了一會兒說:“那你們說,我今天跟他鬧來着會不會影響他明天開庭啊?”
“當然影響啦。”
“啊?....”
晚上,沈濤就給傅辛年發了一條短信,很長的一串,想了想他那麽忙哪有時間看她發的短信啊,然後又發了一大堆道歉的話,心裏又想,我沒做錯啊,用不着道歉吧?
最後思來想去,發了幾個字出去,“要不,咱們不離婚了。”
發出去後又坐着等,等看傅辛年給她回信息不,結果等了半個小時傅辛年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最後她合上手機想,人家那麽忙,算了吧,回不回也無所謂。
結果到睡覺的時候,傅辛年看到了這條信息,看見那句話時嘴角微微揚了揚,最後堅定的打了一個字,“嗯。”
沈濤是伴随着這個字甜甜的睡着的。
夢裏,她夢見自己的寶寶出生了,她想起來要對着寶寶笑,所以她就一直微笑着。
第二天開庭對于沈家一家人來說都是漫長的,沈寧跟着出庭去了,臨走前沈濤一直叮囑他,讓他把開完庭的結果第一時間告訴她。
沈寧答應了。
一整個早上,沈濤都沉侵在一種既緊張又忐忑的氣氛當中,她一直抱着肚子跟自己說話,“寶寶,你說爸爸會沒事嗎?”
“會的啊,爸爸的公司會保住對嗎?”
“當然啦啊,爸爸會一直愛寶寶的,對嗎?”
“對啊。”
這樣說了一陣子後,沈寧的電話打了進來,沈濤激動的無以倫比,她緊張的接起電話,“哥,怎麽樣了?”
“沒事了,傅辛年贏了。”
“贏了是嗎?太好了。”
“贏了啊。”
沈濤高興的狂歡起來。
沈寧挂了電話,傅辛年站在旁邊,沈寧說:“你聽見我那妹妹了嗎?美的她。”
誰知傅辛年說:“她應該美,她老公沒事了,她肯定要慶祝。”
沈寧嘴角抽了抽,“美的你。”
傅辛年說:“我是比你美,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你還在散步階段。”
沈寧急了,“誰說我還在散步,我馬上要把生孩子提上日程。”
“希望你快馬加鞭。”
“.....”
沈寧氣憤,真不應該救他,這得瑟的。
傅辛年是晚上七點到沈家的,一進門沈父就跟他抱了抱,“沒事了吧?孩子。”
“沒事了,謝謝爸,小濤呢?”
“在樓上。”
“要我陪你上去嗎?”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傅辛年上了二樓,沈濤其實早已經從窗戶那看到了傅辛年進門,此時怎麽的也要裝上一番,她故意拉了條被子蓋在身上然後躺下來裝着睡着了。
傅辛年進來的時候她正好屁股撅着門睡着,傅辛年走近看了一眼,女人雙眼緊閉,纖長濃黑的眼睫毛在微微的抖動着,傅辛年輕輕看了一眼淡淡出聲,“睡着了?”
“......”
沒人回答他。
“那麽我走了。”男人說。
沈濤還是緊閉着雙眼,直到聽到男人傳來腳步聲,她才慌了忙從床上翻起來,赤着腳下床,跑到傅辛年跟前一把拉住,“哎哎哎,你這人怎麽回事?”
傅辛年輕輕笑了一下,然後轉頭板着一張臉,“我什麽怎麽回事?我來你在睡覺,所以不想打擾啊。”
沈濤撅着嘴,“騙人!你明明知道我在裝睡。”
“我不知道。”
“你知道!”
“.....”
傅辛年笑了笑,伸手要攔她的腰身,卻被沈濤一手打開,“去你的,昨天不還對我冷冰冰的,今天怎麽又好了?”
傅辛年看她,“你知道怎麽回事的?”
“我不知道。”
“你知道。”
“....”
沈濤也不說話了,笑了笑,然後踮起腳尖捏他的臉,虎着臉說:“你怎麽學我說話啊。”
傅辛年:“沒學你說話,就是覺得咱倆說話一致。”
“是嗎?為什麽?”
“因為你和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相愛的兩個人。”
“切~土味情話。”
傅辛年的魔手乘機又伸過來,沈濤一把打開,“如果今天開庭不會贏,咱倆是不是就要離婚了?”
“....沒有。”男人閉了閉眼。
“你騙人,你明明就不想面對。”
“我是怕你和孩子受苦。”
“你是怕我不會跟你是吧?你怎麽就那麽确定你如果輸了官司,我就會那麽勢利呢?我是那種人嗎?”
男人看她良久,輕輕看她笑了笑,“你不是。”
“我是!我怎麽不是?如果你輸了官司我就會離開你。”女人倔強的扭着頭,不知怎麽的她今天就是不想讓他舒服了,反正是他先不讓她舒服在先的。
傅辛年淡淡看着她,看沈濤在他眼皮底下耍脾氣,輕輕說:“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什麽?”沈濤仰頭,眼睛裏卻慢慢蓄滿了淚水。
“....我太自以為是了,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我...以為公司的事.....”
沈濤搶白,“你以為讓你一個人扛着就好,是嗎?”
“....嗯。”
“你休想!”女人看着他,眼圈瞬間發紅,“你把我當成什麽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不是。”
“那你幹嘛那樣武斷?”
男人輕輕嘆息,“以後不會了,請你原諒我。”
“我不原諒。”
“老婆.....”傅辛年手伸過來攔住女人的腰。
沈濤掙紮了兩下,傅辛年手指向下,然後慢慢的撫摸上她的肚子,雖然現在那裏還是平平坦坦的,但是他知道裏面住着一個小生命。
他頭向下微勾輕輕吻了吻她耳垂,然後臉貼着臉,語氣格外親昵的說:“這兩天咱們寶寶乖不乖?”
沈濤兇狠狠的說:“不乖!”
“嗯?”
“他整天哭,快哭成一張苦瓜臉了。”
“怎麽會?”
“怎麽不會!他老娘懷他的時候整天哭,他生下來的時候能高興的了嗎?肯定一張苦瓜臉。”
傅辛年皺眉,這都是什麽歪理?
問她,“誰告訴你的?”
“谷小豔啊,谷小豔說孕婦在懷孕的時候情緒不高的話,生下來的寶寶就會是一張苦瓜臉。”
“......”
傅辛年有些難過,抱緊她,嘴唇貼着她的耳朵輕輕說:“老婆,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一直嗎?”
“一直。”
“永遠嗎?”
“永遠。”
“不管任何時候?”
“不管任何時候。”
“那好,”沈濤轉過身來,深情的看着傅辛年,撒嬌的說:“老公,我餓了,我想吃展記驢肉家的驢肝子了。”
展記驢肉總店在城西,而沈濤家在城東,一來回大概需要兩個小時的車程,傅辛年傻眼,試探着問她,“樓底下的行不行?”
“那不是展記的。”
傅辛年點頭,它沒有展記家的香。
“那分店的行不行?”
傅辛年記得離沈家最近的一條街上有一家分店,他吃過一次味道就是沒有總店的香,不過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他疲憊了一整天真的想把沈濤接上早點回家睡覺。
“不行,分店的不好吃。”
果然聰明如她,沈濤就非得吃總店的才行。
“那好吧。”
沈濤立馬打一棒給一個甜棗,摟住傅辛年的脖子乘機在他紅潤的嘴上輕啄了一下,微笑着甜甜的說:“老公,你買來我就跟你回家,一分鐘都不耽擱。”
“好。”男人鼓足了勇氣,邁開腿出去了。
沈濤看了一眼輕輕笑了。
傅辛年去買驢肝,沈濤下樓,沈母正好端着一盤水果沙拉出來,看傅辛年開車走了,扭頭問沈濤,“你怎麽把人放走了?”
“他沒走,去給我買驢肝去了。”
沈母立馬嚷開了,“吃什麽驢肝,懷孕的女人不能吃驢肝。”
沈濤笑笑,“我不吃就看看。”
沈母更不樂意了,“你不吃讓人家大老遠的去買?”
“傅辛年吃啊,你沒看他最近瘦的,臉色都不好。”
“.....”
沈母被女兒的心思神轉折,“那你們還鬧離婚不?”
“不離了,不是照你說的話執行嘛,不然我孩子生出來哪還有爸爸啊。”
沈母瞪她一眼,“還知不知羞恥了?”
“這有什麽好羞恥的,我想好了,等我生孩子的時候,我要讓孩子他爸進産房。”
“進産房幹什麽?你讓他幫你生啊。”
“不!我要讓他看着我生,這樣他才能體會到女人生娃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