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如此陰謀
天宇正在大帳制定作戰計劃,小校報告,雅克調兵來襲,十萬獸軍正要攻城。這時外面響起了隆隆的炮聲和喊殺聲。天宇立刻傳令迎戰,而帳外的将軍無一人回應。
“衆位将軍,獸軍攻城,請各位立刻回到各自崗位。”
還是無人回答,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與己無關。
外面的喊殺聲更大,慘烈的叫聲不斷地傳進大帳,天宇的心裏更是着急。他不知道一向把他作為靈魂人物的黑色軍團将領為什麽今天會不聽他的命令。
“你們都在幹什麽?誰再不行動,軍法處置。”天宇拍桌而起,面色猙獰,高聲怒喊。
托利站出來不緊不慢地說:“天宇先生,恐怕你沒有這個權利處置我們吧!”他直視天宇,似乎有意在挑釁。
天宇憤怒異常,雙眼冒火,用令旗指着托裏冷笑起來:“你說什麽!”
托利看到天宇須發皆漲,盛怒如雷霆,心中膽寒,可是他還是硬起頭皮,低下頭唯唯諾諾地說道:“你不是我們黑色軍團的統帥,你怎麽能處置我?”
一句話把天宇問住了。他想到自己已經不再是黑色軍團的統帥,将軍們不聽自己的命令很正常,他無言了。可外面的戰事激烈,前方的軍情不斷傳來,天宇最後咬牙道:“就憑我手中的令符,和我是黑色軍團的統帥。”
“嘩”所有的将軍下跪,大呼:“參見大人。”
天宇這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他們是在騙自己。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被托利對衆将說:“天宇先生已經接任了軍團統帥的職務,從此以後大家就要無條件聽從天宇先生的命令,他走到哪兒,我們就跟到哪兒。”
托利一句話就把天宇的如意算盤打亂了,但一切也顧不上了,他轉身拿出令箭,立即下達命令。
這時羅斯走上前低聲對天宇說了兩句,他的臉上立即陰雲密布。這時刻,帳外飛奔進一個小校,沖進大帳。
“報将軍,獸軍已經攻上城牆。”
納牙用大手拍了下小校的腦袋,大聲呵斥道:“天宇先生已經答應了做黑色軍團的統帥,你就不要再演戲了。”原來剛才的軍情只是在騙天宇,獸軍根本沒有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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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校受不了納牙力道,一個踉跄摔倒在地,滿臉的泥土。他艱難地爬起來,轉身小心翼翼地對納牙說道:“将軍這不是演戲,獸軍真的攻城了。”
一句話引起了一片騷動,使得整個大帳在短暫的沉靜後爆發了炸雷般的響聲,所有的眼睛盯着天宇,目光在等待。
天宇走上将臺,命令到:“各将軍速回本營,托利、誇克、納牙你們随我來。”
獸軍主将雅克的十二萬大軍壓境,巨大的攻城車被推在軍隊的最前面,三萬弓箭手從城樓下的平原上,從豎立的高梯上向城上發射利箭。攻上城牆的獸軍,被趕來支援的黑色軍團鐵甲軍沖殺幹淨,而鐵甲軍也損失近半數。天宇等人趕到城牆上,帶來的長槍手立刻投入到戰鬥,剛沖到城牆邊上的獸軍,被長槍刺成了蜂窩。受傷的守軍被替換下去。
雅克見剛剛見到效果的攻擊被天宇壓下來,立刻調集強弓手射殺人類守軍,壓制住他們,為本部争取時間。天宇擔心雅克會再次使用夜襲中使用的巨型發射機,所以兵力比較分散,獸軍的進攻再次取得成效。後面大批的獸軍從主力陣營沖出,殺奔城樓上。
獸軍的大集團沖鋒,使天宇不再擔心獸軍的巨型發射機,畢竟獸軍的數萬大軍也在城樓下,他們不會為了攻城白白犧牲這麽多有生力量,所以伴随着天宇的一聲令下,納牙帶領着軍隊全面沖上去,攻上來的獸軍被全部砍殺,原本是黑色的戰甲眨眼間被染成了血紅色。堆積在城垛口的石塊被推下城垛,大石之下屍骨滿地,流淌的鮮血滲進了土地。
随之沖上來的獸軍弓箭手,結陣放箭,城上的黑色軍團士兵被射殺很多,垛口的戰士中箭後從城牆上掉了下去,摔的骨斷筋折,血肉模糊。一些武功高強的軍官,落下時還能完好,但是被獸軍群起而攻之,亂刀砍死。
獸軍的後續部隊源源不斷地補充着前方損失的兵力,城門在巨大玄木的撞擊下,搖搖欲破。雅克在陣後看到前方的戰績,高興的笑了,他的大杖一揮,全軍開始向前進攻,仿佛夕陽關已是囊中之物。
獸軍主力移動的很緩慢。誇克主動請戰,天宇命令誇克關下等候命令,之後又命令托利帶領一千抛射手侯命。雅克的人馬行動緩慢,而前方的獸軍卻以急快的速度沖擊,登城作戰,在城樓上作戰的納牙情勢危急,天宇卻不派一兵一卒支援,只留下一句話,活着就要戰鬥到最後一口氣。納牙見天宇不發兵救援,自己身邊的戰士死傷慘重,他被激怒了,如雷般咆哮一聲,“弟兄們,死也要死的光榮,殺呀!”他身先士卒,提着染滿鮮血的大刀左砍右劈。身後的士兵在納牙的帶動下,都拼命地沖向獸軍群中。城牆上一片虎嘯狼嚎之聲。
獸軍越聚越多,城池下三裏之內全是獸軍騎兵和弓箭手,雅克的大軍也已經和前方獸軍連接。天宇見時機成熟,下令托利反擊。一千名抛射手就是一千個死神,巨大的石塊遮蔽了天空,連成一張網,向獸軍當頭籠罩而下,大雨傾盆般砸向獸軍。“轟轟”的巨響聲下,密集陣營中的獸軍倒下一片,戰馬嘶鳴,野獸悲號。倒在地上的獸兵,被自己的戰馬踏開了肚子,踩碎了胸膛。
雅克在後方見獸軍突遭變故,停止了前進。攻城獸軍和主力獸軍中間出現了一條斷帶。天宇把握這一短暫的良機,下令停止發射石塊,命令誇克殺出城門,布達拉火速增援納牙,一萬弓箭手壓住陣腳,阻止後方獸軍的救助。
城門打開,誇克的八千鐵騎勢如破竹,以長蛇陣沖殺進獸軍攻城陣營。八千鐵騎,八千把大刀将已經精疲力竭的獸軍開膛破肚。長蛇盤旋在陣營中,鋒利的蛇牙咬碎了铠甲,撕裂了皮肉,整個身體圍住了獵物,死死的夾住。
雅克見城門大開,鐵騎出動,想把握這一刻,一鼓作氣沖進城去。可惜天宇的弓箭手阻擋住他步兵的前進,只有兩萬重裝鐵騎沖過箭牆,向誇克沖殺過去。天宇見情勢不妙,立即鳴金收兵,誇克斷後,八千鐵騎井然有序地穿過城門,誇克見追兵上來了,撥馬奔回城池,城門再次關閉。獸軍鐵甲無奈,只好保護着攻城的殘兵敗将回到雅克軍陣。
戰鬥暫時停止了,雅克的獸軍并沒有撤退,而是對夕陽關形成了包圍,他想把天宇困在城裏,直到他出來決戰。天宇下令所有的守軍嚴加戒備,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準許出城迎戰,否則軍法處置。
十多天就這樣過去了,盡管雅克不敢再輕易攻城,但他天天率兵罵陣,而天宇就當沒聽見,不準一人出城迎戰。一次可以,兩次也行。次數多了,将領中就有人沉不住氣了,他們在一起商議,想勸說天宇出戰。他們推選納牙做代表。
“天宇先生,我請令出戰!”納牙沉悶地說道。
“不可以!”天宇臉色嚴肅地說。
“為什麽不可以?”納牙顯出了憤怒的表情。
“因為我不想讓三軍将士白白送死。”天宇從牙縫裏冷冷地蹦出這幾個字。
“哼!膽小鬼!”納牙低聲咕哝着。
“你說什麽?”天宇不怒而威,樣子不容他人侵犯。
誇克這時走上來說:“你別生氣,納牙也是因為死守着夕陽關不出戰一時氣悶才胡說的。”
“你不派兵去打他們,讓他們在我們的城樓下天天耀武揚威,我看不下去。”
天宇眼神如芒,冷冷地看了一眼納牙說:“獸軍自上次夕陽關失守已經從大本營調集了大量精銳,雅克的手上現在是十二萬虎狼之師,而且還有兵員源源不斷的補充進來,你認為就憑我們城中這十萬人馬能和他硬拼嗎?我們現在只能守,以守為攻,這才是上策,等到時機成熟後,再動手不遲。”
納牙撇撇嘴說:“等,都等了半個月了,難道要讓我們老死在這?”
“納牙,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是團長!”天宇把團長兩個字說的很重,怒聲道,“你要明白團長代表的是責任,是冷靜,像你這樣只會給你的士兵帶來死亡。”
将領們看天宇真的動怒了,紛紛上前勸阻,天宇不好在說什麽,索性一甩手大踏步的走出了議事大廳,沒理會任何人的勸阻。
“羅斯,快去!”托利向羅斯使眼色。
羅斯跺了一下腳,挎上配劍,追向天宇。
這時衆位将領圍着納牙批評他不該把天宇氣走,不該說那麽重的話。納牙見天宇走了,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低着頭并不反駁。但是他實在是受不了衆将你一言我一語地唠叨個沒完沒了,他最後忍不住說:“當初,可是你們讓我來請戰的。”
“可你也不能那樣說呀!”
“我說溜了嘴。”
其實天宇生氣并不是在怪納牙頂撞他,這些天十二萬獸軍來去如風,根本找不到什麽辦法将其擊退,心裏本就很煩躁,納牙這時又來吵鬧,天宇當然很生氣。雅克的鐵桶戰略,是把所有人抱成團,團團圍困夕陽關,利用懸殊的兵力想困死黑色軍團,而天宇面對這麽多的獸軍圍困,一時真沒有辦法破敵。
羅斯追上了天宇,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服,“別生氣了,剛才納牙将軍說話是沖了些,但其實他……”
天宇揮手制止了羅斯,“我知道,實際上我并沒有怪納牙将軍的意思。”
“真沒有嗎?”羅斯露出小女孩的姿态,把頭伸到天宇的面前,調皮地看着他。
“真的,有你在我會生氣嗎?”天宇看着羅斯可愛的樣子,心不禁一動,不自覺地捧起了羅斯的臉,輕輕地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羅斯羞澀地把頭偏向一邊,臉蛋發熱,從耳根開始紅到了脖子,趕快打開他的雙手說:“小心,別被人看見。”
天宇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說:“怕什麽,我們又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說完後就放聲大笑起來。羅斯見天宇跟自己開玩笑,知道他這回可是真的不生氣了,于是放下了懸着的心,小鳥伊人般靠在了天宇寬闊的胸膛上。
“走,陪我到外面散心去。”天宇指着夕陽關後的森林說。
“你準備帶我去哪?”羅斯一雙妙目在天宇臉上掃來掃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天宇拉起羅斯的手。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他們來到一處景色宜人的地方,這裏奇美無比,無數湍瀑流泉,從峰頂高垂而下,光點閃爍着,像一條條閃着星光的銀河。水流下的深潭十分幽靜安寧,形成了一個寬闊的湖泊,湖邊的石頭晶瑩潔白,如玉一般。無憂無慮的魚群游蕩在湖水中,嬉戲着,打鬧着,數以百計的水鳥翺翔在湖面上,發出一聲聲輕叫。飛鳥不時竄入水面,叼起魚高高飛入天空,消失在山峰間。清澈的深潭邊矗立着一塊碑石,上面刻着四個字:“綿月湖”字跡清秀,書法隽永。
“綿月湖”坐落于東西縱貫的凹谷,西邊可以看到一片青翠的群山,東邊有一道怪石溝道連着深淵,“綿月湖”在怪石間蜿蜒蛇行,最後形成幾千米高的瀑布墜入深淵中。北邊則面臨廣闊的森林,在夕陽和霧氣中,森林顯得十分朦胧。“綿月湖”似乎是森林中的小精靈特別喜歡的地方。在圓石板上密密麻麻的刻着許多古老的語言,像一些天花亂墜的贊美詩,但意義十分模糊,一塊石頭上刻着:神魔之地!支撐着天空中的雲彩,瀑布傾瀉的水流,随風飄起的水滴,如同水晶雨從天空中傾流而下,喚醒雙眸,又沉睡雙眸。整個湖、山的美景,讓天宇和羅斯感到特別舒心、欣慰。
恰巧,這時樹林裏正在圍獵,炊事營的士兵們挖好了陷阱正在追趕山羊,想把山羊逼進陷阱裏。
天宇看到這一情景後腦子一震,他想,既然他們可以把山羊趕進陷阱裏,那麽我為什麽不能把獸軍逼進陷阱裏。
“我明白了,我知道了。”天宇興奮地沖着羅斯大喊,緊緊抓住她的手。生猛的力量握在羅斯嬌小的手上,她痛地忍不住輕叫一聲。
天守的喊聲驚動了圍獵的士兵們,他們紛紛掉頭向這裏望來,當他們看到是天宇的時候,都趕過來施禮,天宇敷衍了一下,拉起羅斯的手就向城裏跑去。衆士兵看着他興奮發狂的樣子,都以為天宇中邪了。
天宇沒跑幾步,只覺眼前一黑,身子急速向下沉去,出于本能他緊緊地抓住了羅斯的手,把羅斯也拉了下來。羅斯剛被他拉了下來,他就反應過來他是掉進了陷阱,于是他用力向上一推,把羅斯送了上去,可自己卻加快了下沉的速度。幸好他功夫高超,陷阱也不大,雙腳叉開,在陷阱壁上踢出兩個腳洞,身體停止了下沉之勢。
士兵們見天宇掉進了自己挖的陷阱裏,急忙趕來揭開陷阱上覆蓋的遮掩物,光射進陷阱裏,士兵們看見天宇雙緊緊地插在牆壁裏,身體懸在半空中,正在往上爬,而下面就是削尖的竹子。
如果天宇在陷阱裏出了事,這些士兵非得被軍法處置不可。他們見天宇沒事,都松了口氣,拿繩子準備拉天宇上來。
天宇沒等他們往下扔繩子,雙腳用力,脫離了陷阱壁,身體旋轉上升,卷起一股氣流,身體下的竹劍尖都被卷起的風削斷了,插進了井壁。他一個翻身,跳在陷阱邊,在場的士兵們目瞪口呆的看着天宇露出的這一手。
羅斯見天宇安全的上來後,蒼白的臉泛起了紅潤,急忙扶住他問:“沒事吧!”
天宇呵呵一笑,不以為然地說:“我怎麽可能出事呢?就這些竹子也能要了我的命,那我……哈哈!”
“統帥,我們……”衆士兵紛紛跪下向天宇謝罪。
天宇打斷他們的話:“這怎麽能怪罪你們呢,是我不小心陷進了陷阱。去吧!捕獵去吧!今天一定要多打些,我等着好好吃一頓呢!呵呵。”
士兵們見天宇不怪罪自己,誠恐誠惶地退走了,天宇對羅斯說:“走,我們回關。”
天宇和羅斯下了山,騎上寶馬飛快地奔馳在回關的路上,周圍美麗的景色根本無心欣賞,連羅斯的叫喊也沒有聽到。看着飛快奔馳的天宇,落在身後的羅斯不知道他怎麽了。
天宇一路急馳,不一會就從後關進了城,他馬不停蹄地上了關前城樓,站在眺望臺上察看城前地形。這時,獸軍又來了!
天宇看着獸軍整齊的軍容,齊整的陣式,不覺佩服雅克治軍有方,神情嚴峻起來。
“獸軍剛開始是一天來騷擾我們一次,現在是一天兩次。他們現在可是運用的你的戰術呀!”托利在一邊說。
“這個雅克真是個奇才,你看他的隊形。”
托利看了看說:“連環回鎖,步步相扣,首尾呼應,進可以攻,退可以守。”
天宇嘆了口氣說:“真是一員良将呀!真是一個奇才啊!獸軍中有這樣的統帥,怪不得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攻占下我們那麽多地方!損傷了我們那麽多戰将!”
這時,天宇又想起了戰死沙場的維那多,天宇一直因為維那多的自殺耿耿于懷,認為是自己的責任。
“維那多啊!”天宇口中輕輕地呢喃。
托利見天宇又提起了傷心往事,不想讓他太悲傷,說:“那其實不能怪您,是因為雅克太狡猾,使用詭計騙了所有人,才殺了維那多。”
“是我的失策導致了維那多的慘敗呀!”天宇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似在沉痛悼念維那多一樣。
“天宇先生,何必自責,如果當時是奧利大人在他也會這麽做的。維那多是軍人,軍人就是要血染疆場,保家衛國的。他戰死沙場不過是履行了一個軍人的職責而已。何況,您一把火燒了獸軍左寨,設埋伏奪了獸軍右寨,還攻克了夕陽關,就是奧利也望塵莫及呀!”
說到奧利大人,天宇的臉色更加陰暗了,他又想起了那天風妖殺死奧利的一刻。天宇籲一口氣說:“奧利大人也不在了。”
托利低下了頭,眼圈紅了。
“天宇小兒,下來和我大戰三百回合。”一個獸将指着天宇叫喊着。本來天宇和托利說到了維那多和奧利,都很傷心,聽他城下大罵,不由怒火中燒。天宇眼露寒芒,跳下眺望臺,拿起一根長矛,直接跳到城下沖到那個獸将面前,托利想攔已經來不及了。如果在平時,天宇最多還他幾句,然後一笑了之,可是今天他是真的動怒了。
天宇身形如電,嗖的一下射向那個獸将,尖尖的長矛直挑他的咽喉,吓的獸将趕忙低下了頭,可是天宇來的太快,雖然沒有刺穿他的咽喉,卻劃破了他的頭皮,鮮紅的血液沾在了矛尖上。
獸将疼的哇哇亂叫,雙手趕忙護住正在流血的腦袋。天宇飛過他的頭頂,落在獸軍前隊的正中央。他剛落下,十幾把戰斧就朝他頭頂砍落,天宇将真氣貫注在長矛上,用力上擋,十幾把砍在他長矛上的戰斧當即被震飛了。天宇腳尖輕輕點地,人已騰飛躍起,将長矛掄起劃了一個圓圈,矛尖将圍住他的幾十個獸兵的咽喉統統割斷,血像湧泉一樣噴灑了出來。
天宇一腳将一個獸軍踢下馬,騎在馬上,沖到那個獸将面前,刺向他前胸。獸将眼見躲不過去了,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随手一抓,抓過來他旁邊的一個獸兵攔在面前。
天宇冷笑一聲,将三成真力貫注在長矛上。長矛穿過獸兵前胸,但是仍舊帶着強大的餘力刺穿了獸将的前胸!他眼睛睜的大大的,不敢相信天宇的矛能穿身而過刺透自己的身體。驚恐、疑問永遠的停留在了他的臉上。
天宇見身後又有一員獸将沖了過來,長矛一挑,将貫穿在長矛上的兩個獸軍甩向那個獸将,将他砸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