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陰謀刺殺
午後,天宇接到了教皇奧卡的召集令,匆匆離開驿館,來到了凡岡利大教堂。這裏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他感覺到了一股不同以往的氣氛,這種氣氛異常蕭殺。他走進了殿門,看到大殿兩邊坐滿了人,惟獨不見教皇奧卡。所有的目光都向他望來,目光中暗含着隐隐的異樣,但是他看不懂這種目光中所代表的意義。
天宇在大殿上掃了一眼,發現周圍站立的全是索非亞大陸上最顯赫的貴族,他們分左右排列在大殿的兩側,左面的全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各軍團統帥,有黃色軍團統帥可爾蘭奇,綠色軍團統帥德巴達,藍色軍團統帥畢加格,紫色軍團統帥唐古拉奇,其餘的還有大量的将軍,總督和團長。而在右面分立的是教廷的文臣,他們中有首相可特吉,內務大臣馬拉多貝,外務大臣普斯漢,其他人等是索非亞大陸的顯赫貴族。
天宇對左右文臣武将大都認識,尤其是那幾個高官顯貴,在教廷生活的幾年裏他經常和這些貴族打交道,而且他的手上掌握着這些貴族最極端的秘密。在他們的心目中天宇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教廷內廷侍衛,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是教皇奧卡的貼身死士之首,更極少有人知道他是教皇奧卡直屬的……
“天宇你回來了!”內務大臣馬拉多貝和天宇是最熟悉的,他主動的和天宇打招呼,但語氣卻極其的陰冷。
天宇驟然間就感到周圍殺氣密布,他的眼光掃視着整個宮殿,發現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帶着陰冷的笑容,而整個的大殿他唯一沒有看到的就是卡卡的父親,索非亞教廷的首輔大臣卡特維爾,他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更加強烈。
“馬拉多貝大人,請問首輔大臣哪裏去了?”天宇的眼神中透射出淩厲的殺氣,他的耳朵傾聽着周圍的動靜,心在感應着大殿裏空氣的流動。
“首輔大臣?你眼前坐着的就是現任的首輔大臣?”普斯漢獰笑着對天宇說,神情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鄙夷和嘲笑。他看不起這個因為是教皇奧卡的貼身侍衛,而被任命為黑色軍團的統帥。
天宇更加肯定教廷出了大事,卡特維爾出了意外,甚至教皇奧卡也出了事。天宇睜目怒吼:“我問的是首輔大臣卡特維爾!不是你!”那聲音之大響徹整個的大殿。本就高處不勝寒的教廷宮殿現在更加的陰冷。天宇的怒吼傳遍了整個的宮殿,回蕩在每一根石柱。環繞在高山的雲層也随着喊聲振蕩。
普斯漢被天宇的氣勢震撼,低下了頭。
“為什麽教皇殿下不在,我要見教皇。”他再次的高聲喊呵,整個大殿有些震搖。
“哈哈!”大殿裏在座的大臣們都放聲大笑,笑聲帶着譏諷,帶着嘲笑。天宇聽着這刺耳的笑聲,眼睛掃視這周圍的一切。突然他縱身躍起,身體飛舞在宮殿的半空。右手揮出,帶着一股強勁的風掃過大殿上的一根柱子。柱子裂開一道縫隙,一個黑色的人影從柱子中蹦射出來,幽靈般站立在大殿的中央。
天宇身體下落,雙腳着地,他的眼睛盯着站立在中央的黑衣人,他一身黑色緊身衣,手裏握着一把半圓彎刀,銀光閃耀。“你是何人,膽敢帶兵刃進入教廷大殿?”
教廷為了教皇的安全,制定了規定,除教皇貼身侍衛外,任何人不得帶兵刃進入教廷大殿,違令者當場擊斃。
這個黑衣人竟然能進到大殿,而且還帶着兵刃隐藏在石柱中,手裏拿着的正是一件由傳說中神族鍛造的武器——月冕。月冕上銀光閃現,真如一道殘月。天宇的眉頭緊皺,心裏越來越感覺今天的大殿危機四伏。
“教皇奧卡不幸身亡,親王奧群閣下接任教皇之位。因發現教皇侍衛天宇有不軌之心,特下令誅殺。”內務大臣的聲音像一根尖刺,刺進了天宇的心髒,天宇突然明白為什麽會招他回教廷,他已經預感到是教廷出了大事,卻沒想到居然是教皇逝世。
“奧群,你出來。我要知道真相。”天宇的頭突然擡起來,目光帶着憤怒的火焰射向教皇的寶座,穿透後面的屏風,看到了一直就躲藏在那後面的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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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你很聰明,可惜你的聰明卻會把你葬送。加曼,怎麽還不動手!”屏風後面的教皇奧群陰冷的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雄厚,每一個字都含帶着一種不可親近的威嚴。
“出招吧,天宇統帥。這裏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你走不掉的!”加曼面無表情,語氣沉穩地說道。
天宇的身體向前移進,坐在椅子上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勁的氣旋帶着肅殺的氣氛,從身邊刮過。剛剛的興奮和嘲笑都瞬間消失在流失的過去。他們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仿佛一切的一切在這瞬間停止了流動,包括時間。
天宇走過,大殿的石柱上留下了好多的傷痕,似乎是用刀砍在了石柱上,可是沒有人用刀,整個的宮殿上沒有人有刀,可石柱卻出現了刀痕。神秘、恐怖,大殿完全被殺氣籠罩,每一根石柱,每一塊石板都帶着殺機。
天宇的眼睛凝視着加曼,眉頭輕輕的皺起。加曼手中的月冕遮擋在自己的面前,棕色的長發卻似斷了線的風筝飄舞在空中,灑落在了地上。沒有疼痛,沒有知覺,加曼只感到一股刺骨的風流吹過他的面前,割斷了他的長發。冷汗浸濕了他的華服,汗珠淌在他的額頭,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變得冰冷。
對面的加曼舞起了銀色的月冕。月冕飛舞在大殿半空,發出嗚嗚地呻吟,叮當的撞擊聲清脆悅耳,四散激蕩。每一次撞擊就是一次生死相搏,也許一個不慎,剛剛還坐在這裏的人就會被無形的刀劍刺穿胸膛,割開脖頸,從這個繁華的塵世永遠地消失。
月冕低低的嗚咽,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利地鳴叫,一道流星般耀眼地光芒,劃開大殿沉悶的空氣,帶着銀色的光飛向天宇。天宇的身體微微地側傾,急速飛翔,和月冕擦肩而過,身後留下陰冷的寒氣。天宇還在繼續地走,他凝視大殿的龍椅,龍椅背後的屏風就好似被萬把劍刃劈砍。
加曼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月冕在空中往返飛舞,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周圍的空氣更加的陰冷肅殺,仿佛一點點的動靜就會招來無窮的災難。加曼出手了,他黑色的衣服陡然暴漲,左手刺出,整個的人帶着無數的人影奔向天宇,身後留下一道影牆。月冕回旋而來,目标直奔天宇的後背。
奧群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眼睛掃向身旁那道深長的影子,冷冷說道:“你是不是該出手了?”
深長的影子沒有動,依然站立在那裏,鬼影的眼睛依舊盯着大殿內大戰的兩個人。奧群的話似乎一點作用也沒有,他好像什麽也沒有聽到。幽深的雙眼緊緊地盯着天宇和加曼瞬間的每一個動作。
好多的影子突然從石柱中蹦出,揮舞着各種的武器向天宇劈來,天宇被圍困在中間。月冕飛速地襲來,直撲天宇。加曼從正面進攻天宇,其他的人從其他方位突襲。聲勢最盛的兵器還是月冕,月冕的重重疊影飛滿了整個宮殿,清脆的破空聲不絕于耳,淩厲的風聲帶着無窮無盡的殺氣直逼天宇。這一切顯然已經排演過很多遍了,這樣完美的攻擊,這樣配合的天衣無縫,這樣一個任何人都無法逃離的刺殺,都是奧群教皇為了他的帝位刻意安排的,它需要天宇死,因為只有他死了,奧群的心才能平靜下來,他才能安穩地坐在教皇的龍椅上。看着天宇面臨的那最後的一擊,奧群笑了,他的笑似乎是笑給自己,又好像是在對一旁站立不動的影子在笑。
鬼影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奧群臉上那細微的變化,它只是在盯着前面的戰局,眼神凝重,他在觀察着天宇和那些殺手的動作。就在那些殺手在月冕的幫助下成功地靠近了天宇,天宇危在旦夕的那一刻,鬼影突然消失在奧群的眼前,以奧群那雙犀利的雙眼都沒有看清楚鬼影是怎麽出手的,他只看到了影子閃電一般地出現在天宇的身邊,又閃電般的消失。他看到了他能夠看到的,只可惜那不是他想要的。
圍殺天宇的殺手們怎麽也想象不到自己辛苦訓練的刺殺計劃竟被鬼影輕易地破壞了,二十一個頂級的殺手倒在了血泊裏,神兵月冕插進了大殿的石柱上,石柱從下而上裂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痕。
天宇胸口的衣服被劃開一道口子,極細的一道口子,血滲透衣服流了出來,整個大殿死灰一樣的寂靜,剛才那一剎那,天宇的眼中只看到了一道黑影,鬼魅一般的身影從他的眼前一瞬即逝,幫他擋下了致命的一擊。
加曼不敢相信自己苦心策劃的計劃就這樣毀于一旦,他的眼神徹底的迷茫了,眼中沒有了剛才那陰冷的殺氣,眼神空洞地看着倒在大殿上同伴的屍體,看着自己的神兵插在大殿的石柱上。雙腿沒有了一點力氣,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跪倒在地上。
那一道深長的影子飛出了大殿,奧群的臉色異常蒼白!
天宇沒有理會那一道神秘的影子,因為他知道他是誰。緊接着,他感覺到加曼又向他發動了進攻,月冕不愧為神兵,它從石柱中飛出,帶着火光向天宇襲來,而跪在地上的加曼一躍而起,細長的指甲尖利無比,分身向着天宇攻來。
坐在椅子上的衆位大臣清楚地看到了加曼快似閃電般在月冕的配合下襲向天宇,可奧群看的清楚,加曼不會有機會了。
加曼落地了,天宇依然站立在中央,奧群知道加曼完了,高手對決,最後的一擊就是以命相搏,天宇既然還好好地站立在當場,那加曼就完了。加曼單膝跪倒在地上,一只手撐在地上不想倒下,嘴角滲出了鮮血。月冕感應到了主人生命危在旦夕,發出了嗚嗚的哀鳴,那哀鳴婉轉,像是在凄婉的哭泣。
天宇的腳步沒有停止,他繼續向前逼近教皇的寶座,奧群雙手按在椅柄上,全身開始凝聚力量,它皇冠上的寶石綻放出紅色的光芒,紅的就像是鮮血。
天宇登上了第一級臺階,還沒有邁出那雙腳,就聽得身後一聲怒吼:“天宇大膽,膽敢藐視教皇威嚴。”
天宇回頭,看到四個年老的長者分站在大殿中央,身上披着黑色的主教聖衣,他們就是教廷四大黑衣主教,權力僅次于教皇,是教廷真正的領導者。
半個時辰後,在沖天的光柱撥開高山上濃密的厚雲之後……
奧群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看着地上倒下的屍體,望着被摧毀的石柱、下陷的地面、碎裂的青石磚,灑滿地面的鮮血,他的眼睛一亮,露出了永遠讓人也不能明白的光芒,他的眼睛看向大殿外,穿透了濃重的雲層,看向了索非亞大陸,看向他統治的萬裏河山。
四大主教黑色的聖衣被撕開了,塔揚主教的權杖被天宇那致命的一拳當中擊斷。天宇最終逃走了。
古老的教廷,神聖的殿堂,千百年來沒有發生過一次的破損,今天,就在奧卡教皇死去幾天之後,大殿卻承受了恥辱,神聖遭到了亵渎。莊嚴的聖殿響起了祈禱之聲。
一天的時間改變了一切,曾經是教皇最忠誠的死士,統領着索非亞大陸最精銳軍團的天宇一夜之間成了教廷通緝的要犯。
教廷不再是神聖的聖地,索非亞大陸将陷入戰争的泥潭。從這一刻起,索非亞大陸每一個時刻都在滑向混亂的深淵,罪惡與善良相交替,混亂與秩序相替換,權力與力量相輝映。
如果要用一句話概括這樣的局面,那就是:天下大亂。
聖山的第九座城池,夜晚中彌漫着濃濃的霧氣,潮濕而又寂靜。沒有月光照耀的街道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街燈發出慘淡的微亮。一道人影出現在街道的中央,紅色的焰火升天,爆炸在漆黑的夜幕中。還沒有沉睡的人們都看到了焰火爆炸散開的美麗的火花。
煙花一閃而沒,五道人影鬼魅一樣的出現在黑影的周圍,跪倒在地。黑色的人影交給他們一個卷軸,低沉地說道:“把她找到。”
“是”五道人影同時躍起,消失在夜空中。黑色人影看着他們消失在夜色下的身影,眼神十分的複雜,最後他也沖天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華麗的房間,舒适的軟床,一個美麗清純的女人躺在上面,白色的毯子,白色的床單,白色輕紗披挂在床上。沉睡的美人,迷人的雙眼緊閉,安靜的臉蛋就像是天使,朱紅的嘴唇性感誘人,小巧而挺起的鼻子可愛動感。
看着沉睡的美人,天宇心中卻一陣絞痛。他走近她的身邊,低下頭輕輕的吻在她紅色的嘴唇上,是那麽的小心,是那麽的激動。沉睡的少女慢慢的醒了,她翻過身,眼睛慢慢地張開了。在她朦胧的眼睛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一直出現在她夢裏的身影。她在一直企盼着這個身影的出現,現在她真的見到了,她卻不敢相信,她突地站起來,雙手揉捏着自己朦胧的睡眼,仔細地看着他。
“天宇,天宇……”她呼喊着,張開自己的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天宇的脖子,緊緊地抱着,眼淚從她迷離的雙眼中滴出,流在白皙的臉頰上,流到殷紅的嘴唇,流進小巧的嘴裏。清晨的陽光從敞開的窗戶投射進來,照在她的臉龐上,恬靜美麗的臉龐上沾滿了淚水,天宇的雙手也同樣緊緊地摟着她了。
“卡卡,你沒有事我就放心了!”天宇抱着她,小心地說。
“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卡卡躺在他的懷裏淚眼朦胧。
是啊!曾經多麽幸福的她,曾經不知道傷感是什麽的她,卻在一夜之間失去了一切,一夜之間她的命運從此而改變。現在他将不得不擔負起保護好卡卡的責任,這是不可推卸的責任,或者說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責任。
“卡卡……卡特維爾伯父他……”天宇想說出什麽,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聽到天宇的話,卡卡手上拿着的披肩掉在了地上,她的雙手無力地垂下,臉色蒼白,目光顯得有些呆滞。她呆呆地站在床前,一句話也沒有,眼睛盯着天宇,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光芒透射出來。
“卡卡!卡卡!”天宇扶住了卡卡就要癱軟下來的身體。卡卡的身體就似一張紙片,被天宇的手觸摸到,便倒下去,依偎在他的懷裏,昏死過去。
“卡卡,卡卡……”天宇在大聲地呼喚着她的名字,那嘶啞的聲音中透露着哀傷,滲透着關懷。
卡卡終于醒了過來,她緩慢地張開她的雙眼,看着摟抱着她的天宇,眼中的淚水噴湧而出,她哭了,她的哭聲讓天宇心碎。天宇緊緊地抱着她。
“卡卡,不要難過了,無論今後發生什麽事,我都會陪着你一起走過。”
就在這一瞬間,天宇從此成為了卡卡的寄托。
卡卡看着他誠摯的臉,突然哭的死去活來!
卡卡的精神一直不好,她無法承受這麽大的打擊。天宇就這樣抱着她,卡卡依偎在天宇的懷裏,從此天宇就成了她的世界,她的一切。
“我早知道父親被招進宮殿就會遇到危險,沒想到事情真的發生了。”卡卡說話哽咽,低低的抽泣,“父親在臨行前告訴我,如果他出了什麽事,就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你,告訴你一句話。我當時就感到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可沒想到居然是……”卡卡泣不成聲。
天宇聽卡卡說她的父親在離開家的時候似乎已經知道了要發生意外,而且還要卡卡尋找他。他一直在猜測為什麽教皇奧群殺害了卡特維爾之後,又秘密刺殺了包括橙色軍團統帥無涯期和靛色軍團統帥斯卡德在內的一些将領後,沒有斬草除根殺掉卡卡,而讓她活着離開了,現在她明白了,原來是卡特維爾早預料到自己要遭到不幸,所以提前把卡卡送走了。
“卡卡,卡特維爾伯父讓你轉告我什麽話?”天宇急于想知道卡特維爾留給他什麽重要的事情,他懷疑這和教皇奧卡死因有關。
卡卡被天宇問到了傷心處,眼淚更似斷了線的珍珠落了下來,桃花般的臉上被晶瑩的淚珠布滿,宛如是雨後的荷花托起粒粒剔透的雨珠。
“父親在離開家的時候,派一個人把我帶到了這裏,說他如果能平安回來,就會馬上接我回家,如果他在三天後還不能來接我,就叫我一直呆在這裏等你回來,告訴你一句話,他說,讓你無論如何要去找空釋長老。”
“伯父只說了這些,沒說別的?”天宇的手用力的按在卡卡的肩膀上。
卡卡嬌嫩的肩膀怎能承受天宇大力的一捏,疼痛的呼叫出聲,天宇慌忙把手從肩頭移開。
卡卡的手揉捏着自己的肩頭,臉上還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她輕聲道:“父親在臨走的時候就交待了這一句話,他說只要我還活着就一定要把這句話告訴你,讓你找到空釋長老,說只要找到他你什麽也就明白了,你也就知道該怎麽做了。”卡卡說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又含滿了淚水。
天宇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他離開了卡卡,來到了一個他該來的地方。他站在高山之上,金色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的凝重。幽深的雙眸不禁望向那高達雲端、雲霧環繞的聖山,古老的神殿裏苦修的長者不知現在一切可好。天宇的心已經飛上了高空,飛到了神殿莊嚴的神像前,參拜索非亞教廷唯一能和教皇平起平坐的長老的身邊,聆聽他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