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更)

——阮阮,你對我有渴望麽?

相信每一個愛了許久的人都知道,當愛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威力有多大。

像是一枚炸/彈,直接落在了阮秋的心裏,炸起了千層浪。

大風大雨都見慣了的阮總,這一次,在楚青直白的問話下,直接愣住了。

她心跳如雷。

後脊的汗都出來了。

她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又不知道楚青為什麽突然這麽問,阮秋這一生活的太過小心翼翼,每一步都精打細算,生怕除了什麽問題導致怎麽樣的後果。

如今,面對這樣的直接,她茫然無措。

楚青黑白分明的眼眸安靜的盯着她看了片刻,她伸出手,抱住已經傻掉的阮秋,在她的耳邊呢喃:“我對你有渴望,很久了。”

阮秋:……………………

她死了。

她已經不再了。

她的心,她的靈魂,她的整個人,都被楚青這一句話給撩沒了。

楚青看着她怔怔愣愣的模樣,看着她眼裏的淚,溫柔的笑:“我會等你。”

說完,起身,她緩緩的離開。

那步伐走的很穩,一點不見慌張,甚至讓阮秋根本就無法想到,楚青的內心也是慌亂的,她幾乎是逃回卧室,重重的關上了門。

後背抵着冰冷的牆,楚青心跳的要沖出胸口,臉滾燙到灼手。

從小到大,她一直是清冷克制的,“理智”是家人和朋友經常來形容她的話。

似乎沒有什麽人,什麽事兒,能夠讓楚青動容。

她的世界永遠那麽波瀾不驚。

而如今,不同了,阮秋闖入她的世界。

曾經,楚青讓她跑過一次,這一次,不會了。

沒有人教過楚青什麽是愛。

她也一直隐忍壓抑着這種情緒。

如今,蘇钰簡單又直白的話,像是挑開了仙女的面紗,讓楚青已經沒有辦法再去隐藏下去。

是的,她渴望阮秋,渴望許久了。

從見到她第一眼開始就是如此。

不同于房間裏的人的克制。

客廳裏的一切仿佛都被按了暫停鍵。

阮秋還保持着楚青離開時的動作,她的眼睛像是在動,又像是沒有動。

空氣中,有什麽東西在流轉,淌進了阮秋的心,反應過來那下一秒鐘,阮秋一下子跳了起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漲得通紅。

阮阮說什麽?

渴望她???

她沒有聽錯吧?

還渴望很久了?

那樣的激動,心跳的飛了起來,阮秋站在原地,大腦懵懵的,她感覺這一切都像是一場美,不切實際太過美妙的夢……她愛了這麽久的人,這樣清冷的一個仙女,居然跟她表白,還問她這樣的話。

當天,阮總失眠了。

她想着想着就會偷偷的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大餅,最後幹脆跳起來,拿起枕巾舞了一曲。

第二天一大早。

阮秋醒來的時候,楚青已經走了。

準确的說是逃跑。

到現在,她都覺得昨天的自己,可能是蘇钰的話刺激的,被什麽東西附身了,所以才會如此的沖動。

如今,她不知道該以一種什麽樣的情緒去面對阮秋。

她……難為情。

就是這樣,楚青還給阮秋留下了溫熱的皮蛋瘦肉粥,她現在簡直成了阮總的營養師,盡量去給她調養身體。

早晨的天有些霧霾,空氣也不是很好,阮秋哼着曲子,悠哉悠哉的喝着粥,心還處于極速飛翔沒有下降的狀态,一直到央卓來敲門,她還在喝粥。

央卓看了看表,驚訝的看着阮秋。

誰都知道阮總最有時間觀念了,今天是怎麽了?

她觀察着阮秋,先是看了看她的衣服,嗯,穿的很正常,因為上午有一個外商投資的洽談,她穿了淡藍色的西裝,西裙,自己還化了精致的妝容,頭發盤着,衣領的扣子解開了一個,又禦又美,最主要的是,脖頸上也沒有什麽可疑的痕跡,并沒有被內什麽過的感覺。

央卓想不明白了,那是為了什麽遲到?

“你在看什麽?”阮秋擡起頭看着央卓,央卓發現她的确開心,眼眸裏都有笑意。

央卓可是害怕自己的想法被阮秋猜到,她搖了搖頭。

阮秋勾着唇,身體前傾:“莫非,你也覺得我很誘人?”

央卓:………………

蒼天啊。

真的,幸好她今早為了準備上午的事兒出來着急了,沒有吃飯。

阮總這是在幹什麽?

阮秋深吸一口氣:“哇,今天天氣可真好,空氣都是清新的。”

央卓:“今天重度霧霾,PM2.5超标。”

阮秋:……

這二愣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啊?

一口一口的,阮秋總算把粥吃完了,她優雅的擦了擦嘴,起身往外走。

央卓在身後跟着她,看着她的背影,覺得……阮總今天似乎格外的妖嬈,那腰和屁股扭的,想讓人踹一腳呢。

阮秋的好心情持續了一天,一般上午跟外資談這麽久,她腦袋都炸了。

可如今,不僅沒有炸,她散了會陪大家笑呵呵的吃了個飯,把中餐的精髓介紹了一個遍,中午簡單的休息,阮秋又起來敷面膜了。

阮總愛美,憶風上下都知道,她每天都打扮的或是霸氣或是帥氣或是妖嬈或是美麗,能把公司的當紅藝人都給比下去,一般人不願意跟她站在一起,怕有對比。

只是……

秘書站在門外,壓低聲音:“今天第一次了?”

央卓不可思議的伸了伸手:“第五次了。”

半天,敷了五次面膜,除了阮總也沒誰了。

午休時間剛結束,安亦然過來了,她走路一直像是腳下帶風,手裏拎着阮秋愛吃的甜點敲開了門。

秘書把咖啡送上來就準備出去,阮秋看見了,叫住她:“給我換檸檬水,這個會讓皮膚暗沉,不适合我這樣的精致女人,以後都不要弄了。”

秘書:“……是。”

正喝咖啡的安亦然手一僵,她擡頭看着阮秋。這位總裁,什麽意思?

阮秋拿着鏡子,照着自己的臉,看着上面的黑泥面膜,哼着小曲。

她跟安亦然早就熟到能穿一條褲子,她就是來了,阮秋這面膜也沒往下沖洗。

安亦然:“心情不錯?”

昨天還沒看她這麽開心。

阮秋放下鏡子,咳了一下,忍着笑:“還好,你怎麽來了?”

她以前都沒有完全發現自己的美。

原來,就是敷着面膜,她那一雙靈動的眼睛也是那麽的漂亮呢。

安亦然笑了笑,她從兜裏掏出一張卡,放在了茶幾上:“之前你接濟我的,歸還。”

阮秋看了愣了愣,她起身走到安亦然身邊,把卡踹進兜裏:“你和我跟親姐妹似的,還計較這麽多幹什麽?真是的,我不想收非讓我收。”

安亦然:……

阮總變了。

她的确變了。

從她跟穆娜正式“宣戰”那一刻,有很多事兒,阮秋就要掂量一下了。

她的一切,穆娜都有所掌握,所以想要轉移資産給自己留後路什麽的并不現實。

其實阮秋昨天的心原本亂糟糟的,腦裏也盡是一些不好的東西,她不像是她表現的那樣強勢無所畏懼,只是為了楚青,她不得不堅強。

而昨天,楚青的一句話,簡直是從天堂落下的曙光,将阮秋的一切照亮。

失去一切又如何?

徹底失敗又如何?

她有楚青。

青青……對她很渴望呢。

安亦然:“昨天,蘇警長跟你道歉了麽?”

她笑着看着阮秋,阮秋大手一揮:“說什麽道不道歉啊,以後都是一家人。”

聰明如阮總。

用腳想也知道青青突然起來的變化肯定是被什麽刺激了。

她的身邊沒有什麽朋友。

唯獨蘇大警長。

阮秋現在心裏對她是一點怒火都沒有了,反而充滿了感激,她感覺蘇钰就是天上掉下來的貴人,幫她無限度的刺激着青青。

“喲。”安亦然好笑的看着阮秋:“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一夜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種事情,雖然是好朋友也難以啓齒。

但是,阮總實在她開心了。

她的屁股擰着,在老板椅上傲嬌了一會兒,羞答答的:“青青昨天說,她渴望我。”

安亦然:……

她什麽時候見過阮秋這個樣子。

還有……都一起同居這麽久了,還說這麽純潔的話,莫非阮總到現在都沒把楚青拿下來?

就這樣,她還有臉這麽開心呢?

平時不是秀的很厲害麽?

簡直了……

心裏這樣吐槽着,安亦然表面上則是維持着驚訝,“呀,能讓楚醫生說出這樣的話,阮阮,你魅力不小呢。”

阮秋的臉紅了,她抵着頭,眼裏都是笑:“還好吧……說是很久了,哈哈哈。”她說着說着,突然就自己笑開了,吓得安亦然一跳。

…………

阮秋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沉澱于某種快樂之中:“我……原來我這麽優秀啊,我這張臉……哎,怎麽辦呢,我媽啊,這一輩子沒給我什麽好東西,就這張臉,我還真要感謝她,是不是特別的驚為天人啊?”

說完,她擡起頭看着安亦然。

她的臉上現在還敷着黑泥,就那麽看着安亦然。

安亦然身子僵硬的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阮總,我怎麽沒看見您的臉呢?”

被狗叼走了麽?

阮秋:…………

真的又是鬼哭神嚎的戰鬥聲音從總裁辦公室的門裏傳出來。

憶風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誰不知道安亦然過來,阮秋那屋就沒消停過。

倆人折騰完,阮秋洗掉面膜,她往臉上拍着水,看着頭發散亂,正在整理儀态的安亦然:“你今兒這麽早來幹什麽?別告訴我是為了打聽蘇钰的事兒。”

安亦然豎起大拇指:“阮總一向這麽聰明睿智。”

阮秋翻了個白眼,她輕輕的拍着自己細嫩的肌膚:“你看上她了?你們也太随便了吧,才見幾面。”

“并不是看上。”安亦然勾着唇角,“只是這麽多年了,難得遇到一個感覺很不錯的人,你不覺得她很可愛麽?”她感覺蘇钰很可愛,為了接近她,每次在飛機上都拼命的要水,第一次就喝了八杯,她不停的上廁所,那別有用心的模樣,同事們看了都偷笑。

阮秋真是一點沒看出來,照她家青青差遠了。

安亦然:“你是不是告訴她我喜歡香水了?”

阮秋點了點頭。

安亦然:“她今早拿了十幾瓶香水來見我,被我們同事以為是搞代購推銷的,直接給按外面了。”

阮秋:……

蘇警長似乎在亦然那智商一直不上線,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見到她就這麽直線球。

“我可不了解她。”阮秋又開始第二次保養了,她弄完臉開始弄手:“但我想,能跟青青那麽好的人,應該也差不了。”

安亦然無語了,“你能不能別開口閉口的都是楚青?”

“要不然呢?哎,我不跟你說了,我下午還有事兒,你們的事兒,自己折騰去,別在這兒麻煩我。”

阮秋對安亦然一直相當不客氣,她沒聊幾句就攆人了。

央卓早就備好車在樓下了,路上,阮秋翻着盒子:“你說我這十字繡好看麽?”

央卓看了看,阮總這種事兒上還是很巧的,她親自繡了一條龍,旁邊是大氣的山水,看着磅礴有氣場。

央卓點了點頭,她知道阮秋這是為了什麽,并沒有多說,看着外面的天空,一時間有些心煩意亂。

阮秋卻笑了,她擡了擡眼看央卓那冰涼的臉笑了:“我讓你給我盯着我媽和素心阿姨那邊你怎麽盯的心情似乎不大愉悅,你這是吃醋了?”

央卓不吭聲,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八婆。

阮總就是這樣,她太了解了,自己幸福了就開始來欺負別人,一天不顯擺不事兒事兒的渾身就不舒服,應該把她的工資扣成負數才好,看她怎麽一次敷那麽多面膜。

央卓不多說,阮秋也不再多問,路上有點堵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地方。

素心自從回家之後,基本就被家裏保護起來了,她的家庭雖然從商的也有,但是多以官場為主。

一進那小區,雖然是對外開放的,但是從門外到保安,一路的詢問,目光的注視,謹慎的樣子都讓阮秋有一種回到部隊大院的感覺。

到了樓下。

素心正在院子裏澆花,看見阮秋過來笑了:“阮阮來了?我給你做了點心。”

還是最疼她的阿姨。

從小到大,阮秋跟素心最親,她把禮物遞給素心:“姨,這是我親自繡的。”

素心看了看,她笑了:“沒少挨針紮吧。”

阮秋:……

真的是一點面子不給。

央卓站在院子門口不進來,從到了小區,她的臉就黑着,跟素心連招呼都沒打。

阮秋湊近素心,指了指央卓:“怎麽回事兒啊?”

素心收起澆花的水桶,她淡淡的瞥了央卓一眼:“我最近整你媽了。”

阮秋:……

要不仔細聽,阮秋還以為素心阿姨在罵她。

素心對阮秋一直很坦誠,不是及特別情況下,她不會隐瞞阮秋。阮秋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她感覺這孩子命苦,生活在太多的謊言之下,就是從小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也不如普通人家繞父母膝下的孩子幸福,所以,她盡可能的給她愛,不去欺騙。

“怎麽回事兒?”

阮秋聽了還挺來精神,小尾巴一樣跟在素心身後,進了房間,素心洗了手,沏了一杯茶給她:“這次架也吵了,總要吵出點效果。”

阮秋喝着茶,不疊的點頭,素心阿姨這一點跟她媽很像,凡是都追求結果。

“我回來了,家裏很開心,又怕我還會離開,就給了一個閑散的職位,讓我來幫幫忙,像是我這樣的人,已經許久沒有權利了。”素心這話說的輕描淡寫:“既然有了,就要難為她一下,讓她忙一些也沒有精力再去與你鬥。”

阮秋:……

這老手就是老手。

怎麽過招說的跟過家家似的?

素心看着她的眼睛:“阮阮,你也知道一些吧?”

阮秋點頭,吹了一口茶葉:“就聽說阮昊那有一個新建的項目審批文件一直拿不下來,說是消防不過關。”

素心點了點頭,淡淡的笑了。

倆人聊了一會兒,阮秋看了看時間,準備去接楚青下班,臨走之前,她看着素心問:“姨,你真就打算不回去了?”

素心很平靜,眼睛看着遠方:“我不會離開她的。”

這話每一年阮秋幾乎都會問她一邊,她這答案從沒有改變過。

阮秋沉默,耐着性子:“那您這是幹什麽呢?”

這樣的折騰,不像是素心阿姨的性格啊,她是一個對任何事兒都很淡漠的人,許多常人的彎彎繞,她不屑,這一點,素心和楚青很像。那她跟媽媽大吵一架,又搬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素心安安靜靜的看着阮秋,“我在等她求我。”

阮秋:…………………………

這話說的就厲害了。

從素心那回來,阮秋一路上心思還沒平靜,這老一輩的談戀愛雖然跟她們不大一樣,但是……素心阿姨真的好直接好攻啊,這一點她要多學習。只是讓媽媽那塊冰求她……阮秋還真是想象不出來。

“我看見穆總了。”

阮秋出神的時候,央卓開口了,她的聲音有些受傷與難過。

阮秋看着她:“在哪兒?”她往窗外望了望,央卓輕輕的:“在老阿姨的樓下,她躲在車裏,是一輛不常開的車,我認識的。”

阮秋看着她:“你這是吃醋了?央卓,你信我的,你對我媽那種感情真的不是喜歡,不過是從小被她帶着,受她庇護,是一種類似于戀母情節的感情。”

央卓沉默了片刻,她問阮秋:“我也從小跟着你,你也護着我,那我怎麽不戀你?”

阮秋:………………

央卓今年的工資都要負數了。

阮秋這一路上緊趕慢趕才到了楚青的醫院,到了門口,她看見了蘇警長那輛破敗的桑塔納。

蘇警長家境不錯,但是可能是職業習慣,低調的不像樣子,那車停在門口,要是不認識,阮秋覺得她一腳能把一個輪子踢飛。

阮秋捧着自己路上買的鮮花,到了楚青辦公室門口,敲開了門。

這時候已經是下班點了。

蘇钰正躺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跟楚青說着什麽,楚青坐在那表情有些古怪,臉微微的泛紅,看到阮秋進來,她的目光有片刻的閃躲。

阮秋很疑惑的看向蘇钰,蘇钰一下子站了起來:“呀,阮總來了,快快快。”她從旁邊拿了一塊毛巾,把椅子打掃了一下:“您坐。”

阮秋:……

蘇钰比阮秋早來了一個點。

她上午被國航的保安趕出來心中的怒火不知道往哪兒發,直接去肯德基吃了三個漢堡心情才好一點。

下午忙了點案卷的事兒,等着楚青要下班的時候她過來了,剛開始還是簡單的訴苦,到後來,她開始又不着邊際了。

“青青,你跟我說實話,你和阮秋是不是還真的沒有內什麽呢?”

“哎,你那是什麽眼神?我是要教教你,你在別的事兒上通透,但這種事兒,你還得聽我的,不說我多有經驗,你知道我手裏多少那種事少婦被欺騙後來反目成仇的案子麽?”

“我最了解豪門的感情了,我跟你說,你現在這樣拿着架勢挺好,千萬被讓阮總那麽簡單的就得到你,有錢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多,別看她對你這麽做,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推到你。”

“別說你們高中的事兒,那時候還是乳臭未幹的小毛孩,要不然怎麽就沒在一起呢?還不是因為不能推倒。”

……

楚青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問:“什麽叫推倒?”

蘇警長課堂時間,一直持續了一個小時才結束,她說的天花爛墜,楚青聽得雲裏霧裏,心,到底還是被攪亂了。

她是不想相信蘇钰的鬼話的,可蘇钰一句問話簡直問到了她的心裏。

——你有沒有覺得阮秋最近才對你這麽好?上次我見面你們還很冷淡有着隔閡,現在這樣的改變就僅僅是因為喜歡麽?沒有欲/望麽?還不是因為你們要結婚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行周公之禮了,青青,周公之禮你明白嗎?都是成年人,人之常情,很正常了。

蘇警長話糙理不糙。

這些話,字字句句戳進楚青的心裏。

的确呢,阮阮是最近才對她這樣的,之前一直很強勢,甚至是霸道。

她真的如此麽?

楚青心性清冷簡單了這麽多年,如今,一旦那層欲的果實被人擺在面前。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奇怪了。

寒暄了幾句,阮秋帶着楚青下班回家了,今天她表現的特別好,特意買了新鮮的食材跟楚青一起吃火鍋,忙前忙後的不讓楚青幫忙。

楚青在客廳裏,心不在焉的看着電視,又心事重重的跟阮秋吃了火鍋。

一直到晚上。

阮秋拽住了她的手:“青青。”

楚青扭頭看她,客廳的燈被關了,只留了一盞頭燈,明滅的燈光下,阮秋的眼睛像是有火苗跳動:“你喜歡這樣麽?”

她感覺昨晚自己的表現太扣分了,今天一定要搬回來。

楚青看着她。

阮秋的臉有些熱,她的眼神嬌羞中帶着一□□惑:“你喜歡這樣麽?我接你下班,送你鮮花,給你做飯,還有……以後還會有很多,你喜歡麽?”

她還沒有正式求過婚。

以前,替婚的事兒已經翻篇了,從今以後,阮秋一定會好好珍惜楚青,把她的夫人當做心尖寶來寵。

喜歡麽?

楚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她不僅僅是喜歡,更是眷戀。

這認可無疑增加了阮總的信心,她的手心都出汗了,眼睛看着楚青輕輕卻又無比認真的問:“那你知道我這麽做一切是為了什麽嗎?”

她費了這麽大的周折與力氣就是騙也要把楚青留在自己的身邊,做她的夫人,為了什麽?青青,你知道麽?

“我……知道。”楚青的睫毛輕輕的眨動,臉頰泛起了淡淡可愛的粉紅,“蘇钰對我說了。”

阮秋的心髒像是被擊中,蘇钰對她說了?她怎麽知道?難不成是亦然告訴的?天啊,這個死女人,到底是不是她的朋友,跟青青說了什麽?

真的到了這一刻。

倆人的心跳全都連成一片了。

阮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那……你告訴我,是為了什麽?”

如果,青青說是因為喜歡或者是……愛她所以才會如此。

她該怎麽回?

“喜歡”或者“愛”這樣的字眼真的是太過簡單直接,她連虛與委蛇的空間都沒有。

楚青低下了頭沉默了片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阮秋也是耐着性子看着她。

片刻之後。

楚青似乎鼓足了勇氣,她看着阮秋的眼睛,輕輕的說:“為了推到我。”

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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