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
顏如故疑惑的看向他。
“你上次不是說我們上段關系早晚會結束嗎？”他的表情不常見的為難，耳朵在黑夜裏慢慢紅了，“我……想說的是，結束那段關系，我們可不可以有其他關系？”彭光在顏如故疑惑的眼神中繼續說：“我……顏如故，我喜歡你，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做你男朋友？”
顏如故其實現在有點不在線，反應半響，突然睜圓了眼睛看他。
卧槽！心裏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一點都不好笑，今天又不是愚人節？！
震驚過後，顏如故轉而又慢慢平複下來，以前兩人相處的機會不多，見面就是那事，後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哦對了，應該是上次貝米婚禮那會兒。或許她這個人在感情上向來遲鈍，只覺得他不對勁，竟然完全沒往這方面想。
可是，顏如故覺得想不通，以她對彭光僅有的那點了解，他應該不是因為發生關系就喜歡別人的那種人吧。
那，難不成他是責任感作祟？
彭光看她低着頭，一直沒說話。忍不住輕聲問：“你是怎麽想的？”
顏如故擡頭看他，“我從來沒想過。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分的很清楚，如果你只是……想在上段關系裏負責的話，彭光，我們當初說的也很清楚，我不需要你負責。而且……”
“我想負責。”彭光沉聲道：“但不是因為其他的，不然你以為我三年前為什麽在酒吧裏碰到你。”
什麽意思？顏如故不解的看着他。
彭光嘆氣，反正都說開了，“我……高中那會兒就喜歡你。但那時候你喜歡秦魏，我就經常……捉弄你吸引你的注意力。本來想着畢業後大學跟你表白的，可後來你又跟着他去陽城念大學，我那時候在項城學校能出去的時間很少，就沒說。後來就是秦魏結婚，我……發現……”彭光組織了下語言，“他其實不是那麽喜歡你，我就去了酒吧，剛好碰上你，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其實第二天我想跟你說來着，但是你又提了……所以也就沒說，現在想想，大概是鬼迷心竅了吧。”
彭光最後一句話聲音放的很低，大約是自己也覺得喜歡一個人卻因為種種借口退縮這件事，怎麽都說不過去。
顏如故聽他說高中就喜歡她，覺得不可思議，後面越聽越覺得可笑，于是她真的笑出聲。
“秦魏确實不喜歡我，但是彭光，你跟他的做法，其實從本質上來說沒什麽區別。”顏如故覺得可笑，這人真的，怎麽一邊說喜歡她一邊又跟她維持着那種關系，“你問我對你什麽感覺？只能說，這一秒之前，不讨厭。我不知道要怎麽對待一個一邊說心裏喜歡我，一邊又跟我……抱歉，大概要辜負你的愛意了。”顏如故說着往後退了幾步，“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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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光伸手的手停在半空，慢慢握緊成拳頭。
顏如故說的沒錯，他的做法，跟秦魏本質上沒有區別，都在欺騙她的感情。只不過，秦魏是徹頭徹尾的混蛋，他呢，卻打着喜歡的幌子做了不光明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顏如故給貝米發了條信息，就叫了車回去了。到家放下行李，跑了個澡，昏天暗地的睡了一天。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一通電話吵醒。
顏如故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機，接通。
“我馬上到你家了，幫我下來開門。”
那邊說完直接挂斷了，顏如故拿開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是小姑顏豔。
來她家？顏如故坐起來，拉開窗簾，外面已經是黃昏了。她換了衣服，披件外套下樓。
剛走到大門口，顏豔的車就到了，停到她身邊，搖下車窗看她：“是不是還沒吃飯？”
“恩。”
顏豔說：“上車，帶你去吃飯。”
顏豔特意選了包廂，點好菜，服務員拿着菜單出去，順手幫她們關上們。
顏如故轉頭看小姑，“怎麽了？”
顏豔戳她腦袋，“怎麽了？你還問我，你算算你都多久沒聯系我了？怎麽着，是你放了人家鴿子，怎麽還得我跟你道歉？”
顏如故親昵的把腦袋放在她肩膀上，“我前段時間是真的忙，這不是剛想找您來着，您就來找我了，我們這就叫心有靈犀。”
“呸，不指望你心有靈犀，我的話你能聽進去一兩句就謝天謝地了。”小姑娘不施粉黛的臉上挂着兩個黑眼圈，顏豔也看出來侄女是有些疲憊的。
顏如故突然有點哽咽，別人從小羨慕她父母恩愛，而且不怎麽管她，但從來沒有人問過她，是不是不習慣一個人啊？會不會覺得孤單呢？有沒有什麽喜歡的？
除了小姑，她本來就比顏如故大了沒幾歲，自己還是個小孩子就愛到處管着她。
其實顏如故從小乖巧，也沒有青春期的叛逆，聽話的讓人心疼。但後來大了，從畢業那年開始就變得不如以前開朗，清清淡淡的，偏偏還裝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看着更讓人心疼。
顏豔其實自己家裏的事情都夠忙的，外面是生意，家裏是個調皮搗蛋的小霸王。但不管多忙，她對這個侄女的關照，都沒有随着她結婚，顏如故長大而減少半分。
顏豔摸着小姑娘的頭，溫聲問：“是不是工作做的不開心？”
顏如故破涕為笑，搖搖頭，“小姑你這種語氣特霸氣，好像下一句就是‘不開心就不要做，我養着你’。”
“小白眼狼，我把你從小養到大。”
“是是是，小姑你最棒！”
兩人說說笑笑，閑聊着吃了頓飯。
顏豔先放下筷子，拿了公筷給小姑娘夾菜，“多吃點，你太瘦了，怎麽感覺比前段時間還瘦？”
“小姑這句話你們真的從小說到大，我只是骨架小，前段時間稱體重還有95斤呢。”
顏豔白她一眼，“你165呢，95斤算偏瘦的，再多吃點，争取長到110斤。”
“您當喂豬呢，110斤也太胖了。”
“哪裏胖了，以後生孩子你就知道了。”
顏如故剛吃進去的一口飯噎在嗓子裏，喝了一杯水才壓下去。
“這怎麽又說到這裏了？我們還是聊聊其他的吧，您最近生意怎麽樣？”
顏豔不吃她這套，“我生意的事別操心，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問題。寶貝，女人25歲以後，就要走下坡路了。這時候婚姻大事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顏如故聞言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地問顏豔：“小姑，我有個問題，特別想知道，您們到底是希望我幸福呢，還是只是希望我找個人結婚生子，走大家都走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一事，最讓人無奈。
不過，不破不立，我們不是一生都在學着如何愛人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