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了，反正以後不會再合作了。”
覃鳳哼了一聲：“就是，大牌又不只有他們一家，我看範思哲的設計圖就比那條Dior的裙子要好看多了。”
在發布會結束後沒多久，範思哲中國區的負責人就聯系了光年，願意給葉暖趕制禮服。
葉暖點頭：“我也更喜歡範思哲。”
過了會，覃鳳又問：“這件事就這樣了？”
“不然怎樣。”
“我是說林婉婉。黑猩猩那邊可是什麽都交待了，你家裏的事就是她捅出去的，還給了錢，讓他們編料黑你。還有Dior的那個高層，跟她的交情也不錯，禮服的事肯定也是她搞鬼。”
葉暖合上雜志：“當然不能就這麽放過她。”
“我們也找人編料黑她？”覃鳳摩拳擦掌，已經開始想怎麽和關系比較好的那幾家雜志社說。
“編什麽？她沒底線咱們得有，咱們做事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覃鳳翻了個白眼：“對沒底線的人還守什麽底線啊？”
葉暖手指在雜志上輕輕敲擊着：“主要編出來的黑料很容易就能洗白，然後還容易暴露咱們自己。”
這個不假，覃鳳問：“那你說怎麽辦？”
葉暖想了想：“咱們雖然不編黑料，但是咱們可以當黑料的搬運工。”
見她又停住，覃鳳不滿的靠了一聲：“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別吊人胃口？”
葉暖笑起來：“很簡單啊，她怎麽對我的，咱們實話實說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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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實說？實話實說必須要有切實的證據，不然你等着當被告吧。”
“不用。”葉暖搖了搖頭，“現在我的這個事在網上不是很火嘛，粉絲們很心疼，罵我的人也覺得很歉疚。這些個情緒就需要發洩。你啊，你就找幾個人，在最熱門的那幾個論壇，最熱的那幾條帖子下面發表回複，把事情往林婉婉身上引一引，語氣猶豫一點，不用說的太明，太明顯還是有人會懷疑到咱們身上的。說一半藏一半，有心人說不定回去深挖，至于人家挖出來什麽，那就跟咱們沒關系了。”
覃鳳把她說的話好好的過了一遍腦，然後又靠了一聲：“這辦法好，哎呀你這腦子，這辦法你是怎麽想出來的？”
葉暖嘿嘿一笑，這點子這幾年還不常見，但是過幾年就泛濫了，網絡水軍嘛。
她又提醒覃鳳：“你花點錢，雇懂幾個懂電腦的，要常常在網上泡着知道怎麽發帖也熟悉網絡語言的，多換換IP地址，別叫人家查出咱們來。”
“妥妥的！”
今天的行程是《入戲人生》的錄制，兩個人聊着天就到了電視臺。
《入戲人生》這也是一個訪談節目，它的收視雖然沒有《小熏私房話》高，但是節目檔次要高上不少。《小熏私房話》只要藝人有近期有爆點就可以上，《入戲人生》就要求你必須有作品，這個作品還必須有口碑能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可。
今天要來錄節目的除了葉暖蘇簡，還有莫少懷和戚美珍。
葉暖到了電視臺先去了戚美珍的休息室打招呼。節目組導演正好也在她那，見葉暖來了順便問她有沒有想要避開的話題。
“什麽都可以。”葉暖的回答仍然是這個。
“這幾天的新聞也可以嗎？”《入戲人生》其實不是個多麽八卦的節目，但是自從葉暖被抹黑，這是第一次出現在大衆面前，節目組也要考慮收視的。
“也可以。但是不要占用太長的篇幅吧。”葉暖除了演技想出衆，別的方面都不想太出衆。
導演點了點頭，他也是有分寸的：“行。”
等節目導演出去以後，戚美珍才拉着葉暖的手問她：“你這幾天調節好了嗎？”
導演都喜歡聽話的演員，對戚美珍來說，葉暖就是那種明明聰明卻又很乖很聽話的演員。一部戲相處六個多月，她是什麽樣的品行她也心裏明白，所以前幾天黑她的新聞出來，她一個字也不相信。
葉暖笑道：“調節好了。”
“調節好了就好。當藝人，面對的事兒多，你要是不紅，往上看誰都踩你，你要是紅了，往下看誰都想拽你，所以心态一定要放平。就好好的做自己，別去管別人怎麽想。”
葉暖點頭：“這個真不太容易，我慢慢的學着呢。”
戚美珍又拍了拍她的手：“我聽說你們公司再給你找電影？明年下半年還有沒有時間？我手上還有個劇。”
葉暖沒多考慮就點了頭：“成，我下半年還沒簽劇，待會就跟鳳女說說。”
劇是什麽劇，片酬收視她都沒有去想，葉暖這個人特別感恩，她覺得既然去年戚美珍敢用她當女主角演武媚娘，那今年她不管還有什麽計劃，既然開了這個口，自己都不應該拒絕。
戚美珍就喜歡她這性子：“放心，等頒獎禮以後，該什麽片酬就什麽片酬，我不會虧待你。”
葉暖抿着嘴笑，談錢傷感情，這種事交給經紀人。
這一期《入戲人生》的主題是《一代女皇》，将分為上下兩集播出。
莫少懷和戚美珍是真正的大腕，蘇簡性格活潑，很能接話，相比較起來葉暖的話就不太多了。不過其他三位嘉賓很照顧她，時不時的把話題往她身上引一引，葉暖說話有條理，也有內容，算起來也是在精不在多了。
節目進行了大半段，戚美珍又說到劇裏面武媚娘寫字的部分都是葉暖親自上陣，沒有用替身。節目組幹脆搬來了桌子，放上筆墨紙硯，讓葉暖現場展示。葉暖就擡筆寫了兩幅，一副小楷“入戲人生”，一副行書“一代女皇”。
“怎麽樣？”主持人方璐提着兩幅書法作品，詢問下方的觀衆們。
“好！”其實遠遠的哪裏看的清楚，只是給個配合而已。
“我們阿暖是還比較有內涵的，是吧？”方璐把兩幅字收好，又朝她問道，“我們都知道，前一天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那些事對你有沒有造成什麽影響？”
葉暖道：“影響多少都是會有一些的，不過還沒有到打亂我生活的地步。”
“你看到雜志了嗎？”
“看了。”
“生氣嗎？”
“比起生氣，可能還是更加委屈吧，”葉暖笑道，“明明沒有那樣的事，不明白為什麽要那樣寫我。”
“平時遇到不開心的事你一般都怎麽調節情緒？”
“讓我覺得不開心的事其實不太多，這一次的話，就是工作。前幾天手上還有一部戲在拍，這幾天剛剛殺青。”
“不好的情緒會不會帶到拍攝中？”
“劇組裏大家人都很好，因為知道我發生了不開心的事，都很照顧我。所以不好的情緒我都不會帶到劇組裏，更加不會帶到拍攝中。”她頓了頓，用手比了比身邊的三位，“之前合作過的朋友們也有打電話或者發短信來安慰我。”
其實葉暖現在的成績，再扯一扯她的家庭，節目可以錄上整整一集。但今天畢竟不是她的專訪，方璐又把話題抛給了其他三位：“看來大家都很關心阿暖，三位對這件事怎麽看待呢？”
莫少懷其實并沒有私下聯系過葉暖，他們兩個都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此刻被問道這個問題，莫少懷的回答還是比較現實的：“人紅是非多，藝人多多少少都會遇到這樣的诽謗，不過這一次的性質太惡劣，我贊成阿暖的公司走法律途徑。”
蘇簡很激動：“我比阿暖還要生氣，看到雜志以後氣死了，打電話給阿暖罵了好半天，最後阿暖還勸我不要那麽生氣……”
戚美珍對導演那一塊作出了一些解釋：“我覺得有些話不單單是把阿暖拉下水，還隐射了國內的導演圈。郭子順唐寧這兩位是我的老朋友，我們之間都還比較了解的。那兩位都是非常有原則的導演。有些話太髒。真的，有些人活的肮髒，不能把別人也想的跟他一樣。唐寧的那個劇我知道葉暖是面試了四次，最後還把男主角叫來配合看效果最後才定的是葉暖。《武則天》這個劇我是去年金鼎獎相中的她。一個演員想要在圈子裏站穩腳跟，一靠的演技，二靠的人品。葉暖就是人品好，演技也好，和她合作過一次都想要再合作第二次。”?
☆、約會
? 節目錄制結束，葉暖回到休息室，等在那的不是覃鳳而是宮彥羽。
“嗯？”葉暖疑惑，“你怎麽會在這？鳳女呢？”
“是不是很驚喜？”宮彥羽笑着站起來，“今天我也有一個節目要錄，鳳女有事先走一步，她說你晚上沒有行程，讓我帶你去散散心。不過我還有一點點沒有錄完，你能不能等我？”
經紀人跑了，葉暖看了看桌子，連錢包都沒有給她留下，她可以說不嗎？
葉暖無奈點頭：“好。”
“這麽無奈？”宮彥羽揉了揉她的頭發，“無奈也沒用，乖乖在這等我，想一想待會想要去哪裏。”
等他出去葉暖才感覺到自己臉孔有些發熱，她捂着臉看鏡子裏的自己，覺得他那樣儒雅有禮的人偶爾攻一把果然也是很帥氣啊。
沒一會宮彥羽又提着包推門進來，原來是怕她無聊，把自己的CD機拿來給她。知道他的打算，倪天也不做電燈泡，很識相的開溜了。
宮彥羽把包放在葉暖身邊：“這個也麻煩你看一下。”
葉暖：“……”
宮彥羽轉身欲走，又突然轉回來：“剛才你捂着臉幹嘛呢？”
“……照鏡子，要你管！”
“好，不管不管，”宮彥羽笑起來，“你等着我，我會快一點的。”
葉暖坐下來，套上耳塞，聽旋律就是宮彥羽的歌，裏面的男聲的确是宮彥羽，不過完成度不高，應該不是發型曲，只是demo。把demo拿給她聽？還真是夠信任她的。
不過，不止是現在的demo，就算幾年後，他的歌，那幾首她特別喜歡的，她也默的出來。葉暖突然想到，她現在就算要當個作曲家也夠格，接下去的流行趨勢，什麽樣的歌能火，她都知道。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是浮了那麽一下，之後立刻被壓了下去，她才不削剽竊別人的成果呢。
Demo裏就只有五首歌，葉暖聽了一遍半，宮彥羽就回來了。
他推開門，看到葉暖坐在鏡子前面，單手撐着下巴，一副認真聽歌的模樣。
“錄好了？”她扭過頭來問他。
“嗯。”他走到她身邊，“歌怎麽樣？”
“會大賣。”葉暖笑道。
唱片業蕭條，但只要他發了專輯，銷量總是名列前茅。
聽到她誇自己他就高興，宮彥羽彎着嘴角：“你想要去哪了沒有？”
“沒有，”懶得想，找了個現成的借口，“歌太好聽了，完全沒有心情考慮別的。”
宮彥羽仍然合不攏嘴：“要不要去打電動？”
葉暖看了看身上的裙子：“穿成這樣，合适嗎？”
“不然去畫展？”
“不想去。”
“KTV？”
“就兩個人好無聊。”
向來以理智著稱的葉暖同學，要是熟悉她的人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一定能把眼珠都瞪出來。
她反駁上了瘾，明明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可就是想看看他能縱容她到什麽地步。
阿暖在撒嬌，要是倪天在這裏一定會這麽提醒宮彥羽，要他好好把握機會。可惜倪天不在，所以宮彥羽不知道葉暖是在撒嬌。
這要換了別的女生，他大概會直接黑臉走人，可是對着葉暖，底線，那是什麽？不知道。
宮彥羽在戀愛方面很單純，可是單純有單純的好處。盡管不知道她是在撒嬌，可是既然她不滿意，那就繼續想，想到她滿意。
“要去運動嗎？”宮彥羽問，這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一個好點子，因為不夠浪漫。
“好，”葉暖也不想再逗他，“去打臺球怎麽樣？”
臺球不錯，起碼不用出一身的汗。宮彥羽點頭：“我知道一個會館不錯，打完臺球咱們還能在那喝咖啡吃晚飯。”
“成，走吧。”
宮彥羽說的會館是個高檔的個人會所。會員卡她上一世也有張，人家送的，據說個人資産要多少以上才有資格辦，具體金額她不記得了，但肯定低不了。
高檔會所招待的都是精貴的人，各行各業金字塔尖尖上的人物。
宮彥羽掏出會員卡遞給侍者，然後輕車熟路的領着葉暖往裏走。
到了只放着一張臺球桌的豪華包間，葉暖才随口說道：“聽說這裏的會員卡不太好辦。”
宮彥羽嗯了一聲：“這卡是我哥給我的，我來的不多。你等我一會兒……”他說完這句話又走了出去。
葉暖走到牆邊的沙發上坐下，因為他的話而有些仲怔。這家夥太親和，偶爾會讓她忘記他那了不起的家世。爺爺是國寶級人物，近年很少作畫，畫作已經到了有價無市的地步，父親現在也是功勳書畫家，在業內數一數二，哥哥繼承家業，将來也會成為有名的書畫家。
這種東西要不就不想，一想葉暖就會覺得有點恐怖。出生不能由自己決定，也永遠不能被抹殺。人生的起跑線來說，她和宮彥羽，他們實在是差太多了。
宮彥羽推門進來，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好看，他走到她面前：“怎麽了？”
葉暖扯出一個笑：“我沒事。”
宮彥羽自己看了她幾眼，沒有再追問，而是在她面前蹲了下來。葉暖這才發現在他手裏還有一雙一次性拖鞋。
他輕輕擡起她的小腿，幫她脫掉高跟鞋，換上拖鞋。
已經不是第一次享受他的細心體貼。像王子一樣的這個人，葉暖在他的面前卻感覺自己像個公主一樣被照顧。可是她無法坦然。
“我自己來就好……”她慌張的把腿收回來。
手心一空，宮彥羽有些抱歉的看着她：“不喜歡嗎？是我太唐突了。”
“不。”葉暖避過他的眼神，低頭去穿剩下的那一只鞋子，“其實……你不用對我那麽好。”
“我不是對你好，”宮彥羽盯着她那不知因為害羞還是驚慌而染上粉紅色的臉頰，“我是對自己好，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從小到大對自己放任慣了，是不是讓你很有負擔？”
“不是……”鞋子已經穿好了，葉暖卻仍然低着頭，不是有負擔，不是不喜歡，相反，她就因為喜歡才會患得患失。要是習慣了他的好，有一天這份好不見了，她該怎麽辦？比起得到了再失去的痛苦，是不是還是幹脆不要得到比較好？
她不說話，宮彥羽心裏有點慌張，覺得大概還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太好，可惜他的狗頭軍師不在，暫時無解。
無解那就先不要解了，他站起來，朝葉暖伸出手：“不是來打臺球嗎？你水平怎麽樣？”
葉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放在他手心，扶着他的手站起來：“一般，你呢？”
宮彥羽笑道：“我也一般。”
兩個自謙說自己一般的家夥，水準在業餘裏頭已經算是不錯。各有輸贏，玩起來并不會太無聊。
打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宮彥羽怕葉暖覺得累，提議去喝咖啡，葉暖沒有異議。
這種高檔會所有一點好，不管你在裏頭轉悠幾圈，也不用擔心傳緋聞出去。工作人員有保密協議，而其他客人，沒有那麽無聊。
葉暖重新換好高跟鞋，和宮彥羽走到了咖啡廳，遇上了同樣在裏面享受下午茶的夏川和林婉婉。
林婉婉率先看到他們，在夏川耳邊說了什麽，夏川也擡起頭來看他們，他的目光又深又沉，看了一眼宮彥羽，然後就直直的盯着葉暖。
葉暖不欲與他對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她身邊宮彥羽問她：“還要坐嗎？”
“坐。”為什麽不坐，她又沒做虧心事，要滾蛋也應該是他們滾蛋。
她喜歡靠窗的座位，選座時也并沒有特別的避諱那兩個人。不過他們坐下沒多久，夏川和林婉婉兩個人也起身走了。
“你這次的事，”宮彥羽問，“林婉婉動了手腳？”
覃鳳那邊的消息應該還來不及散播，葉暖詫異的看着他：“你怎麽會知道？”
“這次的事有點蹊跷，我總得知道想害你的人是誰。”他頓了頓，“你和他們有什麽恩怨？”
上一世的恩怨可以寫成一本愛情倫理小說，不過這一世，葉暖想了想，其實真沒什麽大不了的：“一個入戲太深不願意出來，另外一個，大概是對自己信心不夠，習慣性把別人當成假想敵。”
“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宮彥羽說，像是在保證。
葉暖其實不太清楚他的手能伸到多長，不過他并不是會說大話的人，既然他能這麽說，那肯定有他的底氣。再加上光年的這一手，以後她大概的确是不用再為這種糟心的事情鬧心了。
“其實……”宮彥羽看着她，“這一次的事，阿簡也插手了。”
和他一樣，也調查了，也施壓了。他是單純，有時候不知道怎麽對她才是最好，但是單純不是愚蠢，該明白的事情他還是能看的明白的。也許是他小人之心，阿簡的這份守護，他總覺得有那麽一點超出了朋友的範疇。這一次他下手比自己還要稍快一些，這一點讓宮彥羽心裏有點不爽。
葉暖一怔，其實比起宮彥羽，她更了解蘇簡，的确蘇簡是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我和阿簡……”她看着宮彥羽，知道他大概是想要個解釋，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不用說。”看她的表情宮彥羽就知道自己猜的沒有錯，他打斷她，“我相信你。”?
☆、後續
? 黑猩猩事件，大概會成為葉暖黑們永遠都握在手裏的一個梗，雖然已經澄清了，可是他們才不在乎。既然爆出來，那就是有可能性。寧可出錯，也不要放過。有時候恨一個人和愛一個人一樣，破釜沉舟，沒有理智。
但是對廣大路人和粉絲來說，對葉暖的印象倒又上升了一個臺階。不是因為光年的應對，而是她自己在面對整件事時的态度。
既沒有跳出來哭訴，也沒有故作堅強。生氣是生氣，但生完氣該幹什麽還幹什麽，感覺特別的大氣。就像那個時候《武則天》的收視出來了以後，她也高興，可是高興并沒有忘了形。
榮辱不驚，說說簡單，真正有幾個人能做到？可這短短的不到一個月，葉暖就給了大家這個印象。一個個參訪加上一個個粉絲探班後記出來，可以再加深一點了解。粉絲們愛她愛的要死，就算路人說起來，也是好感居多，覺得這姑娘必成大器。
其實向芬有想過要葉暖去裝可憐的，掉幾滴眼淚，拉一點同情票，就葉暖的演技來說，這件事完全沒有難度，但是葉暖拒絕了。
像她這樣出身的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可憐。況且，可憐什麽的，只有關心你的人才會那麽覺得，讨厭你的人看到你可憐高興都高興死了。而那些關心你的人，該怎麽回報他們，就用可憐來回報嗎？當然還是應該有很多其他的，更正面的東西的。
事件還沒有完，這幾天葉暖叫覃鳳辦的那些事初現成效。黑葉暖，到底是不是林婉婉下的手，成為近期最熱的話題。
有些本事的暖寶寶，的确挖出了一些證據。有林婉婉和Dior中國區代表的合照，這本來是林婉婉粉絲拿來炫耀林婉婉人脈的一個點來着。再有就是來自《黑星星》周刊內部的爆料，據說林婉婉這回是給了錢要黑葉暖，沒想到光年這麽給力，這件事害的《黑星星》差點關門大吉，從此把林婉婉拉近了黑名單。
這個爆料雖然空口無憑，但是信的人卻不少，理由就是，《黑星星》黑了不少明星，卻好像從來都沒有黑過林婉婉。
像是為了印證這個爆料，最新一期的《黑星星》周刊就用上了林婉婉和夏川的照片做封面。兩個人的合照，一分為二從中間裂開，标題用的是《婉川戀疑生變，苦情影後苦情演技留不住男友》。其實林婉婉多是扮女俠的，苦情戲不過就那麽一兩出，但是雜志嘛，标題必須要聳動。
這條新聞的內容說的是林婉婉大概對自己很沒有信心，總是擔心男朋友會離開自己，所以使了不少手段，但是适得其反，這些手段反而讓夏川煩不勝煩，更加想要離開她。
新聞跟爆料并沒有什麽幹系，但是以前從來不爆林婉婉黑料的《黑星星》在這個時候爆出她的新聞，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信號，讓更多的人開始相信爆料的真實性。
随後又有人風風火火的開帖，開始分析林婉婉夏川還有葉暖三個人之間的愛恨情仇。盡管葉暖一直在澄清她和夏川的關系，但從之前的照片來看，夏川看上去對她并不是無意，或許就是這麽點意思激怒了林婉婉，讓她燒起了這把火。大家紛紛表示，這位影後的氣量未免也太小了一點，難怪夏川會受不了。
林婉婉的團隊最近大概會很頭疼，這樣的猜測，出面解釋的話好像是小題大做，讓人覺得心中有鬼，可是不解釋，大家又似乎已經認定了是她做的，當然，大家的猜測也并沒有錯。
向芬不愧是優秀經紀人，葉暖想的這個辦法，後續事件的這些影響給了她啓發，現在光年已經成立了正式的小組，來控制網絡輿論。
葉暖手裏拿着《黑星星》周刊，心裏有些無奈，以前她都不看這個的，最近這個月，期期不落，快要變成忠實讀者。
“這個，”她指着封面問覃鳳，“咱們沒出手吧？”
“沒，”覃鳳回答她，“我特意去問了，這個事貌似是真的。”
“不是吧，我前幾天還看到他們一塊兒呢。”
“什麽時候？”
“就你抛棄我那天。”
覃鳳嘿嘿一笑：“對了，都沒問你，那天你們倆進展怎麽樣？”
葉暖白了她一眼，不說話。
“唉……”覃鳳不滿，“你這樣可不行，過河拆橋啊你！”
“誰過河拆橋了？”向芬捧着一堆資料進來，分成兩摞放在她們兩個面前，今天是特別招她們回來開會的，選劇本，選新的經紀人。
“不知道啊。”葉暖一邊把資料拉到自己面前一邊搭腔，“應該不是在說我吧，哈哈……”
向芬笑着瞪了她一眼，擡手指了指她面前的那一摞：“這是電影劇本，你這幾天挑一挑，貼紅色标簽的那幾本不能拖太長時間。經紀人我已經給你篩選過一輪，餘下四個，待會來面試，你挑一個。畢竟是你的經紀人，得你自己看的上。”
“謝謝向姐。”葉暖先去翻經紀人的資料，經紀人的位置她必須留給季秋，今天的四個，抱歉了，只能找個借口打發掉。挑毛揀刺不難，可是這個舉動現在來說，不大合适。正是應該要表忠心的時候，卻不接受公司的推薦，硬要自己來安排經紀人，很難得到信任吧？
該怎麽把這件事辦妥呢？葉暖覺得有點傷腦筋。
“選個男生吧，”覃鳳在一旁慫恿，“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最好還能帥一點。”
“男生不方便。到時候給你選老公我一定給你選個帥的。”葉暖已經把那四個人的簡歷拿在手裏，結果看到第一張就愣住了。
照片欄貼着一張兩寸照，上面的姑娘架着一副黑色鏡框，皮膚白皙，清清秀秀的。手寫的簡歷，字很漂亮，筆畫利落。
季秋，看到這兩個字，就好像已經看到了那一個人。
見葉暖看的認真，向芬補了句：“第一個不錯，外國剛回來的，學歷高，也有點經驗。”
葉暖嗯了一聲，原來季秋在去璀璨之前有到光年來面試過的？剛剛還在發愁的事情立刻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簡直是天降之喜，她心裏樂開花，彎着嘴角又随便的翻了翻後面三張，挑出一個男生丢給覃鳳：“這個怎麽樣？”
覃鳳接過來：“什麽怎麽樣？”
她朝覃鳳開起玩笑：“做你老公怎麽樣？”
“去你的！”覃鳳拍了她一巴掌，把簡歷丟還給她。
真能鬧，向芬搖了搖頭：“你們先看看劇本吧，等人來了我再帶回來。”
剩下兩個人，葉暖興高采烈的翻起劇本。覃鳳了解她，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心裏是真的高興。可是她自己心裏就有點不是滋味：“喂，要招新的經紀人，你有這麽開心嗎？”
“是啊，”葉暖笑起來，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多來一個小夥伴，以後我們鳳女不用那麽辛苦了，能不開心麽？”
覃鳳撲哧一笑，拍開她的手：“甜言蜜語！唉，我說你這樣，阿羽知道嗎？”
葉暖笑容收了收：“應該不知道。”
“你可以朝他試試，”覃鳳笑道，“用上一半功力就可以，保證被你收的服服帖帖的。”
葉暖不搭腔，繼續翻劇本。她翻的非常快，那一摞大概有近二十本劇本，瞬間被她挑出來兩本。
“你這是什麽速度？”覃鳳湊過去看了看劇本的名字，一本《梨園世家》，一本《我是大導演》。
“憑感覺的速度。”葉暖答道，其實是憑記憶，這兩部電影的票房，是這一摞裏頭成績最好的兩部。翻完一遍，又去翻了第二遍，又随手抽了三本出來。
覃鳳又湊上去看，這三本一本是《宮謀》，一本是《美人》，還有一本是《湖邊的黃楊樹》。她忍不住吐槽：“這個名字是啥意思，讓你去演黃楊樹？”
“這個叫文藝範兒，”葉暖把這五個劇本理在一起，然後遞給她，“你把這五個劇本的大綱那頁，導演名那頁，還有劇本內容随便挑五頁，各去複印個四份。”
“四份？是試題嗎？”覃鳳還趴在桌上，見葉暖點頭，才直起身子，“好，這就去。”
“對了，”葉暖在後面又提醒了一句，“別忘了保密協議。”
經濟人，眼光很重要。正好她在挑劇本，那就用劇本來考考大家。
向芬帶着四個人進來的時候，葉暖和覃鳳正坐在桌子前頭聊劇本。
“看的怎麽樣？”向芬問道。
“大概的看了幾眼。”葉暖回答。
“人我給你帶來了。”
葉暖站起身，沖他們笑道：“你們好，我是葉暖。”
真人比電視上還要漂亮！這差不多是同時浮現在四人腦海中的一句話。人也很親和。這是第二句話。
“你好，我是季秋。”“你好，我是宋黎。”“我是何圓。”“我是蔣超。”四個人也跟着做了自我介紹。
“我已經準備好了考題。”葉暖直奔主題，她話一出口，覃鳳就很有眼色的上前，把剛才複印好的東西分給了面前這四個人。?
☆、測試
? “既然你們是來應聘我的經紀人，那應該對我有一定的了解。”葉暖雙手撐在桌上，給他們講了講大概的背景，“從現在起到明年九月之間我還沒有訂下任何的演藝行程，暫時的計劃是電影，但還沒有敲定劇本。現在在你們手上有五個劇本，上頭有大綱，有導演名，有幾頁片段，有邀請我出演的角色名，還有開出來的片酬。現在給你們的考題就是這個。如果你們已經是我的經紀人，你們會建議我接哪個劇本。”她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一點十五分，二點十五分之前給我答案，然後闡述理由。”
見四個人直直的盯着自己，葉暖笑起來：“不用太緊張，我又不是真的會簽，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想法。不過有些劇本是要求保密的，所以在看之前你們也需要簽一個保密協議，這個你們沒有意見吧？”
“沒有。”四個人一齊搖頭，混的是這行，規矩當然懂。
“好，”葉暖點了點頭，“鳳女，給他們筆。”
會議室的桌子又大又長，四個人簽完保密協議以後就坐成了一排認真的看起手上的資料。
葉暖和覃鳳也沒走，就坐在他們對面繼續看劇本。
向芬看了眼被葉暖選出來的那五個劇本，心道小姑娘眼睛真毒，删選的效率真夠高，這五個本的确是最有可能簽的五個本。不過她什麽也沒有說，只是拍了拍葉暖的肩膀：“一個小時候我再過來。”
葉暖點點頭：“要是提前能好我給你打電話。”
為了避免帶有指向性，從他們進來，葉暖就沒有再碰她選出來的那五個劇本，而是從剩下的那一疊中随便抽了一本看起來。
覃鳳本身對這方面不是特別的感興趣，何況剛才已經和葉暖大致的聊過，此刻也沒有再看劇本，而是打開筆記本電腦，和葉暖的粉頭聯絡感情去了。
雖然安靜，但這一個小時過的還挺迅速，到達指定時間，四個人都有了答案。
向芬回到會議室，葉暖下指示：“從左往右，咱們一個一個的說吧。”
站在最左邊的是本次來應聘的唯一一個男生，叫做蔣超。他選的劇本是《美人》。
“我的理由很簡單，”蔣超說，“這部電影的名字已經囊括電影的內容，很符合咱們阿暖的定位。孫辰意雖然不像孫易北導演那麽有名，但在業內也略有口碑。何況這部劇阿暖是絕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