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息了,”葉暖說:“而且出去了也是躲躲藏藏,還不如在酒店裏自在。”

想想也是這麽一回事,宮彥羽其實也不是特別想出門。

兩個人回到房間裏,坐到客廳裏開始看電視。

葉暖懶洋洋的靠在宮彥羽的肩膀上,握着手機回複這兩天朋友們發來恭賀新年的短信。沒有特別漂亮的措辭,就是給每個發信息過來的朋友簡簡單單回複了一個:新年快樂。

回複了蘇簡還不到一分鐘,他就打了電話過來。

“我還以為你失蹤了,”蘇簡問她,“你在哪?”

“我在湖南。”

“湖南?”蘇簡想了想,明白了,“敢情你昨天演出結束就沒動彈?”

“是這個意思。”

“不回北京陪男朋友?”

“男朋友在湖南陪我呢。”

手機音量不低,宮彥羽也聽的到他們的對話。

那邊蘇簡沉默了幾秒鐘,笑起來:“要不要我過來找你們玩?”

“不用了,”葉暖回答,“明天我們就回去了,回去了再約吧。”

“好。”蘇簡也沒再說什麽,“那就等你們回來再說吧。”

葉暖挂上電話,宮彥羽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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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麽想問的麽?”葉暖說。

宮彥羽搖了搖頭:“沒。”

葉暖低下頭去,又回複了一會短信,終于回複完畢,她把手機扔到一邊,專心和宮彥羽一起看電視。

宮彥羽手一伸,把她摟在懷裏。

過年期間的電視節目都是又熱鬧又喜慶。

兩人找了個娛樂新聞看,屏幕裏出現的那些人物大部分都是他們倆熟識的。兩人非常惡趣味的看到誰出現就分享一些關于這個人的小道消息或者糗事,一邊聊一邊看,津津有味。

色彩鮮豔的屏幕下方突然打出了一條黑白字幕。白底黑字,上頭寫着:沉痛哀悼,國際巨星郝玉玲被發現于家中自殺身亡,年享四十七歲。

顯然是剛剛發現,都沒來得及編輯成新聞,只能用這種方式先行公布。

郝玉玲是國內非常有成就的一位女藝人,從她名字前頭冠的那四個字就能看的出來,在中國她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出道之初,她還曾經被冠上娛樂圈第一美人的稱號。

在旁人的角度看來,郝玉玲已經沒什麽缺的了,美貌,名望,財富,獎杯。恐怕會有很多人想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到底為什麽會選擇自殺。

可是葉暖可以明白她,她們這樣的人,在看得見的光鮮背後,有着相應的,無法名說的陰暗,那是再多財富和名望都無法填補的。

一條新聞,打斷了宮彥羽和葉暖之間的笑鬧。雖然和這位大前輩并不熟悉,可是兩個人也沒有心大到在看到這種新聞以後還能繼續調侃別人。

葉暖除了惋惜,心裏也有些疑惑。她突然很好奇,當時她自殺的消息傳出來以後,大家都怎麽想她,會不會也覺得惋惜。尤其是她身邊的這個人,當時是什麽樣的心情。

“阿羽,”她問他,“要是我,我也……”

“你別給我亂說話。”宮彥羽皺着眉打斷她,“我會不高興。”

好吧,大過年的說這個把這個往自己身上套的确有點晦氣。

葉暖笑了笑,重新看向屏幕,有些感慨:“天生麗質,紅顏薄命。”

宮彥羽反手在她臉上揉了一把:“又亂說話,天生麗質後面跟的是難自棄,你沒有聽說過這句話嗎?”

天生麗質難自棄。

“當然聽過了。”葉暖靠在他懷裏。

“有了美麗的容顏,這是上天的恩惠,不應該輕易的放棄自己。”這個意思她應該會明白吧,宮彥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的再給她解釋一遍,但是剛才她那個沒說出口的假設,讓他心慌。

知道她只是假設,可是仍舊讓他很心慌。

“阿暖。”

“嗯?”

“你剛才的假設讓我很害怕。”他的語氣有些失落,縱然自己也不知道這失落從何而來。

葉暖轉過身捧住他的臉:“你都說了是假設了,有什麽好害怕的?”

“即便是假設也害怕,”宮彥羽勉強扯出一個笑,“你男朋友的膽子其實沒多大。”

“不會有事。”葉暖抱住他,“我們會好好的。”

她不會再做那種傻事了。他說的沒錯,即便她有很多東西沒有,可是上天也恩賜了她不少。至少,給了她美麗的容顏,也給了她重活一次的機會遇上他。

相伴的日子過的特別快。初二,宮彥羽清早就飛回到北京,葉暖稍微晚一點,坐了中午的飛機回北京。

鋪天蓋地的都是郝玉玲去世的消息。

覃鳳在飛機上也很感慨:“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自殺了呢?”

葉暖不大想跟她聊這個話題。

覃鳳也不在意,絮絮叨叨的自己往下念:“她家人得多傷心……還有她經紀人……挺能賺錢的吧,應該,哎呀,可惜了了……”

葉暖白了她一眼。

“怎麽的?”覃鳳對上她的目光,“我說錯了?”

葉暖套上眼罩,睡覺。

她們倆下飛機的時候,宮彥羽和倪天都各自回家了。

葉暖回家之前先去給劉阿婆拜了個年。等她到家,宮彥羽竟然比她到的還要早,然後直接把她拐回了自己家。

宮彥羽自己買的公寓,離葉暖住的地方不遠,不過葉暖是第一次來。

男生獨居的地方,簡單的一目了然。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上去倒顯得很整潔。

“挺幹淨。”葉暖這麽誇了一句。

“鐘點工每周會過來兩次。”宮彥羽回答。

“過年了也不給人家放假?”

“所以這周只來了一次。”宮彥羽拿了一雙紫色的新拖鞋給她。

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準備好的。

葉暖穿好拖鞋走進屋。

“你想喝什麽?”宮彥羽問。

“嗯,”葉暖偏着頭,又想為難他,“想喝牛奶。”

宮彥羽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我讓小天哥去買。”

“別啦,”葉暖笑道,“讓鳳女知道又該埋怨我使喚她男朋友。”

“小天哥手底下好幾個小助理的,才不會自己去跑腿。”宮彥羽摸出手機,“除了牛奶還想要什麽?”

葉暖想了想:“既然這樣,那再買點菜,我們自己做吃的吧?”

宮彥羽有點驚訝:“你會做菜?”

葉暖謙虛道:“會一點。”

“好啊,”宮彥羽猛點頭,“今天咱們就自己做吃的。”

兩個人坐在餐桌邊寫菜單。結果葉暖發現,連鍋和碗這些都是要現買的。

“你都不在家做飯嗎?”她問道。

“一個人做飯多沒意思,”宮彥羽回答,“其實我在這的時候還沒在錄音室裏多,這裏差不多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睡覺的地方,這種說法讓葉暖有點心疼。不過想想也是,一場一場的拍戲,她自己和覃鳳兩個現在也都不大有時間和精力在家開夥了。

寫好購物清單,宮彥羽傳送給倪天,然後和葉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

一個小時後門鈴響起,宮彥羽去開門,門外面站着倪天還有覃鳳。

“怎麽又是你們兩個?”宮彥羽問。

“喂喂,”覃鳳提着大袋小袋,“你語氣裏的嫌棄是怎麽回事啊?”

“別管他。”倪天手裏東西也不少,他先護送女朋友進屋。

葉暖也走過來:“你們兩個去買的?”

“是啊,別人都放假了啊。”倪天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

“辛苦了。”葉暖伸手去接覃鳳手裏的袋子。

覃鳳聳聳肩:“我只不過跟他說了句你手藝還不錯,他就非要來。”

宮彥羽聞言盯了倪天一眼,意思很明顯,我女朋友第一次給我下廚,你就來湊熱鬧,還想不想要獎金了?

倪天躲着宮彥羽的目光,朝葉暖嘿嘿笑:“視後的飯不是人人吃的到,我當然得來湊熱鬧了。”

“嘿嘿,”覃鳳順着他繼續往下說,“是未來影後的飯哦。”

“放心放心。”倪天輕車熟路走進廚房,把東西往桌上一放,“份量我都買的足足的。”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避着宮彥羽。

葉暖笑起來,拉着宮彥羽走到餐桌邊:“鳳女去買就再好不過了,她知道我習慣用什麽樣的鍋子。”

去法國之前最後一天的二人世界就這麽被打破了,宮彥羽縱然無奈,也不好狠心把那兩個家夥給趕出去。他嗯了一聲,又問她:“鍋子也有習慣的嗎?”

葉暖笑着點頭:“當然了。”

宮彥羽站在她身邊:“我幫你整理。”

整理完畢,宮彥羽就幫不上什麽忙了,接着還是覃鳳來幫葉暖打打下手。

這個房子第一次飄出油水味。宮彥羽等在桌子邊上竟然有些感動。

四菜一湯很快上桌。倪天說的沒錯,種類雖然不多,但是量都買的足足的。?

☆、小花

? 賣相好味道也不錯。

倪天朝葉暖伸出大拇指:“簡直賢妻良母!”

宮彥羽能給女朋友的支持就是一直吃一直吃。盤子很快見了底。做為主廚,葉暖見大家吃的開心,心裏也很愉快。

覃鳳和倪天這兩個家夥到底也沒有太過不識相。填飽了肚子就告辭了。剩下一片狼藉的餐桌和廚房。

宮彥羽松了一口氣又皺起眉,見葉暖打算去整理,伸手拉住她:“你別弄了,明天我叫鐘點工來收。”

葉暖可受不了把這些東西放過夜:“沒有關系,一下子就可以弄好了。”

宮彥羽撩了撩袖子:“那我幫你。”看着桌上的油漬,不免又抱怨了幾聲:“那兩個家夥,真是……”

葉暖笑起來:“有點狼狽為奸的意思,是吧?”

看見她的笑容,他的心情也明朗了起來,把那點點不滿都抛開去:“是啊,本來還以為他們倆是鬧着玩的。”他跟在葉暖後面,把碗疊起來端進廚房,“小天哥腦子裏鬼主意多,你可得叫鳳女小心着點。”

“沒事,我家鳳女也不是省油的燈。”

有這麽說自己經紀人的嗎?兩人對視一眼,笑出聲來。

一個人洗,一個人清,配合默契。

房間裏暖氣足足的,葉暖一身油煙味,洗完碗先去洗澡。

穿着宮彥羽的T恤和休閑褲出來,宮彥羽正在收拾行李。她趴到床的另一邊,跪坐在那裏看他收拾。

宮彥羽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帶的東西并不多,就是貼身衣物還有平時常常要用到的類似剃須刀這種小玩意。

見他合上箱子,葉暖問道:“好了?”

“沒好,”宮彥羽有些發愁的看着她,“應該把你也裝進去。”

葉暖笑起來:“那你應該換個大一點的箱子。”

宮彥羽挪開箱子,上前抱住她:“二個月,你要不要來看我?我再帶你去逛跳蚤市場。”

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心動,葉暖想了想,還是懊惱的搖頭:“不會有時間的。”

宮彥羽摸了摸她的頭:“那等你有時間了我們再去過。”

她靠在他懷裏,本來在說她去陪他,結果又變成他陪她了。

雖然他明早才走,可是此刻他們兩個心裏都生出了一些不舍的情緒。

宮彥羽摟着她,突然把手上的那串佛珠卸下來套在她的手腕上,細佛珠在她手腕上繞了好幾圈。

“這個是我媽上廟裏求來的,”宮彥羽說,“我戴了好幾年了,現在給你,我不在的時候讓他陪着你。”

葉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摸了摸脖子,非常遺憾:“可是我現在沒什麽能給你的。”

拍戲時有搭配好的首飾,自己的東西拿拿放放容易丢,所以平時她都幹脆懶得戴首飾。

宮彥羽親了她一口:“我給你東西又不是讓你也給我什麽。”

她摟着他的腰嘟囔:“可是我也想給你點什麽讓它好代替我陪着你啊。”

宮彥羽笑起來:“你別太有負擔了啊。”

“有了!”葉暖跳起來,去自己錢包裏抽了一張百元大鈔。

“你該不會是要給我這個吧?”

“嗯嗯。”葉暖點頭,不過不是這麽給。紙幣在她手裏靈活的翻來覆去,最後變成了一顆心。

“喏,給你。”她把心遞到他手上。

宮彥羽笑着接過:“這是你的心嗎?”

“算是吧。”

“還留着這一手呢?”

葉暖嘿嘿一笑,又得瑟又可愛。

第二天早上宮彥羽走的很早。沒有讓葉暖送行。葉暖睡的迷迷糊糊,感覺他親了自己一口。等她徹底清醒過來,床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男主人不在,剩下她一個人,這種感覺好像有點複雜,完全被信賴,卻又有點孤單。

今天要去劇組報道,葉暖沒有賴床。打了個電話給覃鳳,然後進到衛生間洗漱。

覃鳳來的挺快,葉暖出門的時候也沒忘把垃圾袋都扯出來,帶着扔了。

“小天哥跟我說,”覃鳳在車上告訴葉暖,“阿羽不在的這段日子,咱們要是遇上什麽時可以直接告訴他。”

“好,替我謝謝小天哥。”宮彥羽是一片心意,不過葉暖心裏倒覺得不會有什麽問題是她們自己沒法處理的。

可是沒幾天,她就被自己打臉了。

郝玉玲頭七過後,她去世的消息不再像前幾天那麽密集,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個消息,說宮彥羽正在和葉暖交往。

消息不是從正規媒體而是從網絡上出來的,讓人有些難辨真假。

爆料人言之鑿鑿,或真或假的列舉了一些證據,增添了一些可信度,引得粉絲們議論紛紛。

“宮彥羽幫葉暖改了歌?好像是有點不一樣啊,難怪那天我覺得葉暖唱的那麽好。”

“說真的葉暖那天唱的真的是非常不錯啊,是編曲的功勞嗎?”

“這麽說起來阿羽實在非常有才啊!”

“可是葉暖還出演過宮彥羽MV女主角了,這交情,就算宮彥羽幫她改歌也沒什麽吧?”

“就是他們還一起走紅毯的。”

“葉暖慶功宴宮彥羽是去了沒錯,但是也有很多其他人都去了呀,這能證明什麽呀?”

“他們是好朋友吧。”

“探梨園的班是因為文郁前輩也在吧?”

“你們不覺得巧合多了一點嗎?”

“我覺得,不過他們就算交往我也不反對。”

“我也覺得,新生代裏已經找不出人比他們兩個更優秀了吧?”

“完全般配。”

“不要啊……”

“我家阿暖還小,大家行行好放過她。”

“不行啊,阿羽不要有女朋友啊TAT……”

這種新聞,葉暖這邊并不是處理不了,只不過這件事跟她跟宮彥羽都有關系,她沒法一個人做決定。

她抽空給宮彥羽打了個電話,兩個人的态度都還比較統一,雖然不想太早的公布,但也不想有所隐瞞。

這一次的事件,不回應。但接下來要是被拍到,那幹脆大大方方的承認。

達成共識以後兩人也各自上報了自己的經紀公司。

季秋和向芬溝通以後有些憂愁的看着葉暖:“我說,你之前跟宮彥羽住一起,不會懷孕吧?你們有注意過嗎?”

戀愛歸戀愛,要是戀出下一代那事情就大條了。

“不會,”葉暖回答,“我們還沒有發生什麽。”

雖然在交往,但他們之間還是細水長流。過年那幾天宮彥羽說想要陪她,就只是簡簡單單的陪着她而已。

“哇哦……”聽了葉暖的話,季秋都想要像覃鳳一樣給宮彥羽豎個大拇指了。

直覺告訴葉暖,這一次的謠傳并不只是謠傳那麽簡單。是誰散播的,到底有什麽目的?因為是通過網絡,所以查起來并不是那麽的容易。對方的目的性也不是特別的明确,因為現在宮彥羽不在國內,所以時機并不算好,這條新聞只不過是讓少數網民議論了一番而已,并沒有掀起什麽風浪。

而且随後就又上了一條新聞,完全把這條緋聞給蓋了下去。

國內發行量最大的周刊評選出了國內“四小花旦”。以葉暖為首,接下來是當初和葉暖争過夏天這個角色,走清純路線的何妤甜。還有出演了小龍女,走高冷路線的白穎。最後還有,也是曾經合作過,跟葉暖交情還不錯,出演過三國小喬,去年開始改拍家庭劇,轉走親民路線的趙思媛。

四個人是通過網絡,短信,郵寄這幾種方式由大衆評選而出,認可度比較高。尤其是葉暖,票數遙遙領先,投票率超過了90%,簡直是衆望所歸。

最近網絡上熱鬧的,都是四小花旦和四大花旦的比較貼。四大花旦現在都已經在電影上發光發熱,而四小花旦主要還是在電視劇的圈子裏打轉。就連葉暖,也不過剛剛才接觸她的第一部電影。現在就去和前輩們比較實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但,四大花旦也是從小花旦們成長起來的。讓大花旦粉絲們十分不屑的“四小花旦”這個頭銜,卻讓新上任的小花旦粉們興奮不已,這是一個認可,讓他們看到了自己偶像發展的希望。

葉暖是四小花旦領路人。最應該高調的暖寶寶們,最近其實非常低調,并不像別家粉絲那麽上串下跳的猛刷存在感。

粉絲團初具規模時,葉暖就很注重管理,此刻在業內說起暖寶寶,也是讓人印象深刻。該撕逼的時候撕的毫不畏懼,該低調的時候,就像現在一樣,比較貼裏頭多是其他三位小花的粉絲,除了一些路人和散粉,很少看見有暖寶寶在蹦跶。

粉絲和藝人的性格差不多。暖寶寶們就和葉暖一樣,事情來了咱們絕對不怕,但是平時咱們也不主動挑事。

四小花旦領路人。這個稱號暖寶寶們當然也高興也驕傲。喜洋洋的他們在網上也刷帖子,不過絕對不是那種為了誇自家,扯上別家狂拉仇恨的帖子。

最近暖寶寶們的重點是已經開播的《三國》,大家刷的內容是“最美貂蟬”。

這部大制作的電視劇2004年開始拍攝,卻在2006年才和觀衆們見面。美輪美奂的劇照釋出,吊足胃口,令大家好奇心大漲。

想當初多少人還對葉暖飾演的貂蟬有所質疑,而現在,一部分人卻是奔着葉暖才去觀看這部電視劇。葉暖絕對為《三國》增色不少。?

☆、張力

? 《三國》的收視率節節攀升,葉暖的名字最近又成了熱門。但是葉暖自己的腦子還是清楚的,也許她是給這部劇增添了一些亮點,但要說引導了收視的主要的原因,那還是因為頂梁的那幾位視帝級老演員,大氣的制作,出色的劇本,另外還有名著它本來就會有個受衆群體。

電影繼續拍攝,在《梨園世家》劇組裏,一切如常,女主角仍然沒有康複,斷檔期間,導演給葉暖這邊加了幾場戲份。

除了拍戲,葉暖還接到了《RED》的邀請函,邀請她參加三月末《RED》建成五周年年慶的酒會。

休息了一個月的葛芳菲終于在二月份回到了劇組,她的皮膚還沒有完全恢複如初,還不那麽光滑,但用化妝品遮一遮倒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這回她大概已經想明白,也拉不下那個臉繼續跟葉暖裝大度前輩,在劇組裏遇見,就完全把葉暖當成了透明人。

她中毒的那些事,雖然媒體上有過澄清,但劇組裏人多口雜的傳來傳去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朝後輩下手結果自己中招,背地裏大家可沒少笑話她。

一個月前就要拍攝的對手戲,直直拖倒了一個月後。

葉暖在畫貴妃妝的時候,有些惡意的想,也不知道葛芳菲在扮虞姬的時候,心裏會不會有陰影?

兩位演員很快都準備完畢,在後臺交鋒的一場戲碼,兩個人換好戲服,都沒有戴冠。

這場戲在宋玉芝的化妝間展開。

小小的房間圍滿了器材。

“Action!”

葛芳菲握着筆,對着鏡子化妝。身後有人推門而入。手中的筆停了停,她對着鏡子看了一眼,看到葉暖悠然的朝她走來。

她沒有理會她,繼續描她的眉。

葉暖在她身後站定,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起來,自顧自的說道:“我這幾天啊,突然聽到了一件有趣的事,需要跟宋老板你分享一下。”

葛芳菲畫好眉,才直起身子,轉身面對着她:“以我和羅老板的交情,好像還沒有到可以分享什麽的地步。”

葉暖對她的冷漠絲毫不以為意,她臉上帶着笑,配合着貴妃妝容,顯得很是妖豔:“因為這件事跟宋老板你有點關系,所以啊,我還非跟你分享不可。”

葛芳菲冷着一張臉,防備的看着她。

她越防備她就越覺得有趣,葉暖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的獵物。兩張大花臉,幾乎看不清樣貌,只能看見她的眸子裏閃着愉快的光芒:“我只是突然聽說,當年有人玩了一出貍貓換太子,啊,不,這個比喻還不夠貼切。應該說是負心漢抛妻棄子,最終成為一代名角的故事。”

葛芳菲臉色一變,看了她一眼,又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這件事與我何幹?”

葉暖冷笑一聲,偏過頭去看了看挂在一旁那面寫着‘第一名旦’的錦旗,目光也漸漸的冷了下來:“當年你父親要不是入贅到你母親家,根本都沒機會跟我父親一争高下。”

扯到了長輩身上,葛芳菲來不及再擔憂什麽,她沉聲反駁:“當年我父親可是憑真本事打敗了你父親,你們羅家技不如人,還有什麽可說的?”

葉暖被她的話逗笑:“沒有宋家的名頭,唱的再好也不過是野孤禪,你父親因為這“第一花旦”享譽二十年,也不知道他怕不怕大半生的聲望毀于一旦?”

這不是談話,簡直就是威脅。

葛芳菲抿了抿嘴角,防備又憎惡的看着她,卻聽她又繼續說道:“說起來,你們宋家真正有資格做我對手的,不是你,而應該是常常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宋英榮吧?”

葉暖搖了搖頭,滿是同情跟遺憾:“正牌大少爺,卻只有做跟班的份呢。”

這又涉及到了宋家的另一段秘聞,葛芳菲徹底被打垮,她往後退了半步,仍然挺直了脊梁,擡頭問她:“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葉暖好笑的反問一句,再次看了看那面旗,“咱們梨園有咱們梨園的規矩,這面旗總歸得挂的名正言順才好,你說是不是?”

葛芳菲皺起眉:“如果讓你拿到這面旗……”

“當然,”葉暖打斷她的話,“我要的只有旗,你們家的那些糟心事我才懶得管。”

“OK!”導演喊了停。

看實力派對戲就是這麽舒服。全程零失誤,無比順暢的就結束了這一場戲。

歐陽古估計的不錯,戲外不合的兩個人,在戲裏扮起對立時張力十足。這出戲都不用他多指導什麽,她們兩個完成的很好,一看就是很讨厭對方。

回家路上,覃鳳問葉暖:“葛芳菲的演技是不是很好?”

季秋回答:“她是影後。”

“不是,”覃鳳說,“我的意思是,跟阿暖比怎麽樣?”

這個季秋就回答不出來了,她們兩個一起看向葉暖。

葉暖想了想:“可能我比較好一點吧,畢竟葛芳菲她最近很多的心思都沒有用在怎麽演好戲上。”

“那你為什麽不壓她?”覃鳳問道。

“壓戲?”葉暖反問。

“對啊。”覃鳳回答,“就像你壓馬瑞婕一樣。”

當時葉暖的第一部電視劇《千年之戀》,因為馬瑞婕的一再挑釁,在對一場戲的時候,葉暖将她狠狠的壓了一把,壓的她連一句完整的臺詞都走不下去,那之後立刻老實了不少。

那場戲看的覃鳳全身舒爽,想了想,跟現在的局面也有些類似。子焉冷傲,羅寶珠嚣張,都是可以徹底壓住對方的角色。要是葛芳菲完全被壓,那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局面?覃鳳心向往之。

可是葉暖回答:“沒必要。”

“幹嘛沒必要?”覃鳳不恥下問。

“損人不利己,就是沒必要。”反正也沒啥事,葉暖就仔細的解釋給她聽,“首先葛芳菲沒有馬瑞婕那麽低端,我可能沒有辦法壓她壓的那麽徹底。”

覃鳳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這麽回事。當初馬瑞婕是完完全全的被葉暖控制了情緒。而今天的葛芳菲,盡管在臺詞上被步步緊逼,宋玉芝的氣質卻仍然保持住了并沒有散開。

“第二,”葉暖繼續說,“現在的張力正合适,要是我,或者葛芳菲表現的再強勢一點,就會失去平衡。強勢的一方并不會顯得更優秀反而會很突兀,對整部電影并沒有好處。”

聽了葉暖的話,覃鳳不得不承認:“是這樣沒錯。”可是她的表情還有點遺憾。

“真是好戰。”葉暖笑着搖了搖頭,“你還指望每個對手都能被咱們徹徹底底的屠殺嗎?”

季秋接着她的話:“這一次,阿暖都不需要超過葛芳菲,只要跟葛芳菲保持着同樣的水準,咱們就贏了。”

覃鳳反應過來,她一拍大腿,笑道:“是哦,我都差點忘了。”

差點忘記了發布會導致的那一場約戰了。

葉暖回到家,宮彥羽打來了電話。盡管北京和巴黎有時差。他也完全配合着葉暖的休息時間。

“今天葛芳菲回劇組了?”宮彥羽問。

“是呢。”

“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沒有,一切都很順利。”

“有事你就告訴小天哥。”

“好啦,”葉暖笑着安慰他,“你不用太擔心了,就算有事我也可以應付的來的。”

“好,”宮彥羽也笑起來,“你有沒有想我?”

這是每一天他都會問的問題。

現在是北京時間19點,巴黎那邊大概是零點。葉暖猜想他應該是躺在床上,房間裏很暗,他獨自一個人,握着手機。

“想你啊。”葉暖放柔了聲音,回答他,“超級想你。”

“好巧我也很想你,”宮彥羽笑道,“回去看你好不好?”

“你現在才去了半個月呢。”葉暖提醒他。

“度日如年啊。”宮彥羽在電話起嘆氣。

葉暖笑起來:“好好學,宮大導演,我的檔期都已經空出來了呢。”

在法國待了三周,宮彥羽還是沒忍住回來見了葉暖一面,不過因為時間關系,只待了一天就又飛了回去。

劇組裏一切順利,葛芳菲雖然沒有給葉暖什麽好臉色,但也沒有再使什麽陰招。經歷了那件事以後她也把心态放平了,不能朝葉暖下手起碼也不能砸了自己的牌子。

影後敬業起來,劇組大家的日子都很好過,工作的非常有效率。

合約上葉暖的戲份在四月前結束,她拍到三月末,也的确是收了尾。和《梨園世家》劇組告別,幾乎沒有休息,接着是《RED》周年慶,然後她要準備進組開拍《我是大導演》。

作為國內頂尖的時尚雜志之一,《RED》很有面子的邀請到了幾乎所有最近正當紅的藝人。四大花旦,四小花旦,還有最近剛剛熱評出爐的四小生,蘇簡,夏川,張興文,木承天。

葉暖剛剛才擺脫掉葛芳菲,今天又不得不撞上林婉婉三人,實在談不上有多愉快。好在今天出席的朋友也有很多,她不必把注意力放在不相幹的人身上。?

☆、酒會

? 自助形式的酒會,先是主辦方發言,然後藝人代表說上幾句祝賀的話,再就是明星們自由活動的時間。邊上還有攝影師抓拍,星光璀璨,到時候放到雜志上,看着也是很熱鬧很有人氣。

穆文郁只出現了一小會,在臺上講了幾句話,然後跟葉暖打了個招呼,有事先走了。

藝人一般不會和媒體關系太僵,要是宮彥羽在國內,這樣的場合他也是需要出席的。今天他不在,讓葉暖覺得有點點寂寞,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呢。

林婉婉她們三個仍然在一起,站的遠遠的,時不時還朝葉暖這邊張望幾眼。葛芳菲的臉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葉暖很怕她好了傷疤忘了疼。

今天夏川也來了,不過一直都沒有跟林婉婉有過任何互動。葉暖覺得他們倆分手的消息應該差不多就要公布了。值得慶幸的是今天他沒有再像以前一樣總是盯着自己看。

能被他當成透明人,葉暖覺得還是挺開心的。

周瑾今天也來了。她也是在走上坡路的,不過速度不如趙思媛,甚至不如雲莺來的快。

跟葉暖碰上頭聊了幾句,周瑾就去應酬了。以往她是不愛應付的,但是在這個圈子裏,表面清高,那是塑造出來的形象。真正清高,那就真正沒有出頭日。

葉暖站了沒一會,不斷有人前來找她攀談,甚至上次拍賣會,有過一面之緣的,四大花旦之一的樂盈,也過來和她聊了幾句,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兩個人聊的挺投機,最後還交換了彼此的聯系方式。

樂盈剛走開,周楚終于也有機會能和葉暖說上幾句。說話還是大大咧咧的那副模樣:“阿暖,你看了四小生評選沒有?沒有我的名字,會不會太扯了,雖然我比不上夏川和蘇簡,但比木承天不是綽綽有餘啊?”

葉暖捏着一個高腳杯,有些無奈:“你想要我怎麽回答你啊?我跟承天是一家公司的。”

周楚一拍腦門:“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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