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心話大冒險－－誰的私心

既來之則安之，三十三、我、王桐飛、顧漫離，四個人剛好湊成一桌麻将，雖然都不太熟，我們四個人都認為能在這個農家樂會館相聚就算不是一種緣分，能相遇就不容易，在淩晨來臨的時候，在農家樂會館酒吧一條街，我們選中了一家靠近山坡上的一家古典式的酒吧，它沒有城市中那夾在在鬧市裏的酒吧熱鬧，反而多了幾分冷清，門口挂着兩個大紅燈籠，像極了張藝謀導的那部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挂】裏那兩盞挂在陳宅大宅門兩邊的紅燈籠，三十三将手掏在口袋裏淡笑道；這家酒吧倒是把我帶到封建社會那個年代裏去了，王桐飛抿着笑容，顧漫離像是一直把自己當成王太太似的親昵的挽着王桐飛的胳膊，王桐飛眼神若有若無的盯着我，我像是跟誰賭氣似的将自己的胳膊挽上三十三的胳膊，顧漫離穿着一身皮草，和王桐飛這個土豪金站在一起還別說般配極了，我身上穿着運動套裝外還是剛剛王桐飛施舍我的那件針織開衫外套，和顧漫離相比我不管從穿衣打扮，還是長相身材都和她不是一個檔次的，她那張嬌媚不可一世的臉，還有那前凸後翹的小身材、小模樣，人家那是傾國傾城，我整個連村的邊都靠不上，還城呢、國呢？不過我從小就被我媽灌輸；我們家可兒這小模樣長得就是讨人喜歡，我們家可兒是最棒的，我們家可兒誰家的姑娘來換都換不走的，所以從小耳濡目染導致我現在這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哪怕是嫦娥仙子、王母娘娘下凡來刺激我，我也不過是感嘆幾句，依然以良好的心态自戀的認為人長得美是一方面，關鍵不是所有人都具備我那內外兼備的氣質所在與天生看得開的性格的，所以我依然不遜于顧漫離的仰着的頭顱像只高傲的家雀似的挽着三十三從王桐飛眼前先一步的進入了這家封建酒吧的大門，顧漫離親昵的将嘴唇貼在王桐飛耳朵邊叽裏咕嚕不知說些什麽，她那本來就如煙花般耀眼奪目的臉此刻因為笑容更顯得分外絢爛，王桐飛本來淡笑如荷的臉随着顧漫離的蠱惑也多添了幾抹深處的笑意，我不知怎的，看到這一幕心裏沒來由的堵得慌，莫名的有些許的煩躁，我想我需要酒精的澆灌。

外面是打着封建社會的旗號，酒吧裏面卻完完全全是中西結合的布局，吧臺上零零散散坐着來此游玩的游客，音樂臺兩三個人彈着電子琴、打着節拍、唱着音不着調的歌詞，我們找了一個相似與包廂的角落坐下，只是不同與包廂的一點它沒有外圍的牆，空間就像露天似的，上面閃着天藍色五彩燈，照的人有些眩暈，很自然落座，顧漫離像只螞蝗似的緊緊吸着王桐飛，我自然而然的靠着三十三坐了下來，擡起頭對面剛好對上王桐飛那張笑容不退的面孔，我向來只喝啤酒的，別的酒沒喝兩口就醉了，唯有喝啤酒還能撐些時間，王桐飛像個假洋鬼子似的，喜歡喝洋酒，順其自然，顧漫離嬌嗲嗲的氣若游絲道；哎呀，我是從來不喝啤酒的，啤酒有一股味道，喝多打起嗝來難聞死了，我啪的打開一瓶易拉罐啤酒看着顧漫離那矯情樣，心裏不知早把她鄙視到她姥姥家去了，心裏默念道；賤人就是矯情，我咕嘟咕嘟一大罐啤酒消滅了大半瓶下去，顧漫離纖纖玉指端起那裝滿半杯紅酒的高腳杯讪讪的看着我，三十三也打開一瓶易拉罐與我碰到道；來，可兒，我陪你喝，我笑靥如花碰着咕嘟咕嘟一口氣将剩下的半罐喝光，剛好眼角的餘光與王桐飛正在看着我的眼光碰個正着，我故意将餘光停留住，壞壞的淺笑在眼角的餘光泛濫着，王桐飛端着那裝滿如尿液顏色差不多盛半滿洋酒的杯子向我示意着，雖然那丫的故不作聲，我也知道他在挑釁我，我啪的接連打開桌子上一排排易拉罐啤酒蓋，像揣着滿懷心事的喝着屬于我的啤酒，顧漫離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王桐飛的身影，就怕稍一放松那丫的會跑了似的，顧漫離将酒杯放下滿臉帶着嬌豔的聲音始終嗲嗲的說道；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誰輸了除了罰酒之外，還要将對方問的問題回答完整，當然啦！必須是真心話，我一向不喜歡玩這一類的節目，便搖頭推辭道；你們玩，我幫你們搖，王桐飛與我隔着一伸手就可以打得到對方的距離譏笑道；莫非可兒小姐怕輸了，說出一些不能說的真心話，還是可兒小姐你怕了，我眼神帶滿殺氣的看着王桐飛勇氣可嘉的笑道；笑話，我有什麽可怕的，我只是不喜歡玩這種幼稚的游戲罷了！這時候還沒等王桐飛說話，顧漫離嗲嗲的反駁道；既然林小姐不是怕，游戲幼稚只是取樂罷了，那玩玩又何妨呢？三十三滿臉溫柔的看着我笑着替我回道；那開始吧！第一個轉托盤的是顧漫離，我眼睛若無其事的看着指針在一圈一圈的轉來轉去，幸好第一個指向的是王桐飛，我懷疑顧漫離是故意的，王桐飛像是預料到似的問道；誰提問，每人一個問題，誰先開始呢？顧漫離像就等這一刻到來似的搶先問道；我想問的問題是？桐飛你第一個女人是誰？我和三十三聽到這麽直接火辣的問題從顧漫離用那嬌滴滴的嗲嗲聲問出來，我不知道王桐飛與三十三的感覺是什麽，反正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掉滿了一地，王桐飛平靜如水的回道；女人太多了，不記得了？顧漫離原來滿是期待的臉色此刻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般端起高腳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下面是三十三提問道；那我想請教一下王先生，對婚姻的看法是什麽呢？我聽到三十三問那丫這麽高尚聖潔的問題心裏鄙視道；對于一個三十快奔四十的未婚男人來講，婚姻對于他不過是一張紙的問題，他丫的一個土豪，想要什麽美女沒有，就現在旁邊看着一個倒貼的他還冷眼旁觀、愛答不理的對人家，我有時候真懷疑王桐飛這丫的是不是不近女色啊！可是破天荒的那丫的像個婚姻專家似的竟然回道；婚姻不是兒戲，那是一輩子的事，我這個人比較傳統，一輩子只會結一次婚，我的人生字典裏只有聚沒有離，所以我想一生的伴侶，還是自己喜歡最重要！三十三感嘆的點着頭贊同道；王先生說的極是的了，婚姻不是兒戲，選錯了一步，步步錯啊！我不知三十三為何如此感嘆，王桐飛看着我淺淺的笑着，我知道下一個該我提問題了，我拿起桌子上的啤酒沒有多想的客氣問道；那王先生這些年就沒有遇到一個讓你想要與其結婚的人嗎？王桐飛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們兩個就像是七夕牛郎與織女隔着銀河相望般久久不能将彼此的眼神移開，王桐飛端起高腳杯将裏面的洋酒一飲而盡道；有，只是時候還未到罷了！這時候驚訝的不是我，也不是三十三，而是如一個雕塑坐在王桐飛身邊的顧漫離，顧漫離臉上挂着一個大問號看着王桐飛說道；桐飛，你說的那個人是誰？王桐飛将眼神轉向我道；是女人！呵呵、、、、，我不知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還是因為王桐飛看我那一眼說道是女人的緣故，總之我的臉是熱熱的有點緋紅，就像藍藍的天空飄過一朵害羞的雲彩似的，緋紅的羞澀，三十三為了将此時尴尬的氣氛緩解一下道；下面一盤由王先生轉吧！王桐飛毫不客氣的将托盤轉了起來，還是一圈、兩圈、三圈，我數着1、2、3指針還是指向了我，我對王桐飛的詭計已猜出大概，由那家夥轉托盤準沒好事，我淡然自若等待提問，第一個提問我的不是顧漫離，因為我不是她稀罕的王桐飛，她也沒多大興趣提問我，三十三有意提了一個淺淺的問題道；可兒心中的理想老公是什麽樣子的呢？我随口像是半開玩笑回道；就是你這樣的啊！鴉雀無聲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王桐飛笑的有點讓人看不懂，三十三臉上有略微的暈紅或是被幸福洗滌過後的潮紅吧！顧漫離像逮住機會似的添油加醋道；原來華先生與林小姐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啊！真是要提前恭喜喽！掩飾住心裏的慌張看向顧漫離道；顧小姐在不提問我，就作廢了啊！顧漫離随口一問；那華先生和林小姐做過最親近的舉動是什麽呢？我和三十三異口同聲道；牽手，王桐飛悅耳的笑聲在我耳膜邊想起，顧漫離也像發現新大陸的嗤笑道；真沒想到你們兩位還蠻傳統的嘛！我和三十三又異口同聲道；顧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的喔，王桐飛那丫想終于逮到機會說道；下面最後一個問題我想問的是；可兒，你還記得自己的初戀情人叫什麽名字嗎？我拿在手裏的易拉罐狠狠顫了一下，胸口窒息的感覺在沿着喉嚨慢慢上升，我真的有想将手裏的啤酒潑向王桐飛的沖動，我最不想在別人面前提起的人卻在今天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中不得不再次提起，這個名字就像一根魚刺似的死死的卡在我的喉嚨裏，我艱難的卻還強裝淡定的回道；宋柯，怎麽，不知王桐飛先生對這個答案是否還滿意呢？王桐飛從我的表情掃描到我的臉再掃到我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我眼裏的憤怒與些許的慌張一口飲盡他杯子裏剩餘的淡黃色液體道；滿意，非常滿意，我起身說了句；不好意思，我要去一下洗手間，失陪一會，我不知為何，每次只要提起宋柯這個名字，心裏沒來由的在隐隐作痛，就像我外婆的老寒腿似的，每到陰天下雨就會痛，我順着走廊裏的燈按着指示牌向二樓的衛生間走去，酒吧裏本來就暗淡的燈光在幾乎沒人的二樓更顯得冷清，甚至靜的有點可怕，一樓吵聲、音樂聲在這個隔音很好的二樓聽起來卻不是那麽清晰，我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坐在二樓外的露天陽臺上掏出一根煙吸了起來，我雖然不是那種經常抽煙的人，但是我會随身攜帶着一包女士香煙或水果香煙，只為了緩解一下一時侵襲的壓力與煩惱，晚風吹來夾帶着淡淡的桂花香，聞到桂花香我才了然，馬上到五月了，日子過得好快啊！轉眼，宋柯已和我分手快五年了，可是我呢？還抱着五年前的回憶在慢慢折磨着自己，我修長的手指夾着細若吸管的女士香煙，袅袅的煙霧在飄有桂花香的夜晚沉淪着過去，與宋柯分手時的一字一句，仿佛還是昨天，在我耳邊竊竊私語，沒完沒了；就算世間薄涼，林可兒，你的心比世間還要薄涼百倍、千倍、萬倍，你聽清楚了嗎？這是宋柯留給我最後的一句話，我卻記着的一字不落，原來一個人想記住什麽，用的并不是腦子，而是不由自主的便已銘刻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