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沒有精神病!
現在有兩個證人,一個是我,最重要的證人,也是受害者,但犯人是我的親生父親,我做的證法院不會作為直接證據,而且沈家把我弄成了一個精神病,一個精神病說的話更不可能當做證據,我還要證明自己沒病才行!
另外一個證人是沈家老爺子。
他清楚自己的兒子是什麽樣子的人,所以他可以做輔證,但他絕不可能幫我的!
不過這個紙條還能幫上門。
只要查到是沈溪行父親的字跡……
即使最終翻不了案,也能讓沈溪行知道我從沒有說過慌,錯的從始至終都是他!
蕭炎炎在第二天提起了上訴,在盛氏集團撐場的情況下,法院最終決定重審此案。
上訴成功之後我和蕭炎炎一直忙着找證據,沈溪行沒有再找我,而盛朗給我打過幾個電話,我問他什麽時候回國他一直都說的很模糊,我心生疑惑私下打電話問了他的助理。
曲靖猶豫了一會兒說:“盛總在美國修養呢,他身體最近不好,也沒說具體歸期。”
盛朗身體不好的事他從未對我提過,我越發的疑惑那天晚上是誰給他打的電話了。
心裏疑惑歸疑惑,但因為我爸的案子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管這個,而這案子也令人一籌莫展,我們現在有力的證據也不過是一張紙條。
接着就是我。
愁的沒辦法,我按照約定一周之後找到了宋教授,曲靖因盛朗吩咐陪着我一起去的。
到的時候宋教授房間裏面還有名病人,我和曲靖坐在外面等着,莫名的,我問了曲靖一句,“倘若我真的有精神疾病怎麽辦?”
兩個月後案子開庭,我做不了證怎麽辦?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是唯一的證據。
曲靖笑說:“陳小姐看着不像是有精神疾病的人,盛先生說過,這案子不會有任何問題。”
曲靖知道我擔憂案子的事。
宋教授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了,看見出來的人我不由的怔住,“怎麽會是你……”
她也一怔,“你在這做什麽?”
季珞怎麽會來看心理醫生?!
我白了她一眼沒說話,她緊張的看了眼宋教授的房間,問:“你是宋教授的病人?”
“跟你有什麽關系。”我說。
“對了,你有幻想症。”
我驚訝的問:“你怎麽知道這事?”
難不成沈溪行連這事也會告訴季珞?
聞言季珞的臉色慌了慌,她推開我匆匆的離開,我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總覺得中間有什麽東西是我遺忘亦或者不知道的。
曲靖提醒我,“陳小姐,進去吧。”
我推開門進去,宋教授正在整理上一位病人的資料,他見我進來笑着說:“坐一會兒。”
我坐在他對面望着他收拾文件的動作,故作好奇的問:“上一位病人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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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宋教授笑着拒絕我說:“抱歉陳小姐,我是心理醫生,有責任也有義務為病人保密。”
“哦,我就是随意問問。”
見問不出來什麽我也就沒再說話,宋教授整理完資料後開始替我測試我的精神。
他拿了一個表格問了我很多問題,又用了一些儀器,檢查結果是我沒有心理疾病。
不過宋教授提醒我說:“你的情緒不穩定,我上次說的大問題……你再保持不了良好的心态,遲早有一天你會真的有心理疾病。”
我高興的說:“我會注意調節的。”
只要我沒問題,就可以作證。
“可以給我一份檢查結果嗎?”
宋教授點點頭道:“可以。”
我等着宋教授出報告,他在寫的過程中問我,“陳小姐,這麽着急要這個做什麽?”
我把要打官司的事告訴宋教授,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這種情況開庭的時候一般需要心理醫生在場為你證明,而法庭上的心理醫生都是法院自己請的,你的檢查結果只是一張紙。”
之前沒接觸過,我還真沒了解過這方面。
我擰着眉問:“法院一般請誰?”
宋教授伸手指了指自己,隔着眼鏡望着我笑說:“法院一般都請我或者我的學生。”
要是請宋教授就簡單多了,我猶豫的開口問:“宋教授,這件案子對我很重要,倘若可以的話,你能不能親自到法院替我證明?”
宋教授答應道:“嗯,這件事你別管了,到時候法院找到我時,我會替你出庭證明的。”
“謝謝,陳眠感激不盡。”
……
離開宋教授的研究機構後我才看見曲靖的臉色有些發白,我下意識的關懷問:“怎麽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是不是生病了?”
曲靖搖搖頭,他擡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吐了一口氣說:“沒事的,就是擔憂而已。”
我好奇的問他,“擔憂什麽?”
曲靖眼神閃躲的解釋說:“擔憂這件案子,盛先生經常問我進展,他很關心陳小姐你。”
盛朗的确很關心我,我腦海裏忽然想起那天在車裏,他問的,“倘若,我有所謂呢?”
他對我的情意,我能感受的到。
只是做不了回應。
我轉移話題問:“他最近怎麽樣?”
“盛先生身體……很差。”
也是我和沈溪行的戰鬥。
跟我是一個村的。
我不能想,他絕不會作證的。
挂了蕭炎炎電話後我想回一趟老家找榮華,剛下酒店就看見門口立着一個人。
我回到酒店接到蕭炎炎的電話,她愉悅的問:“你猜這件案子有什麽重大的突破?”
“紙條對上他的字跡了?”
那
當年他為什麽不站出來替我作證?
我問蕭炎炎,“叫什麽名字?”
我怔住,榮華是我初中同學……
“榮華。”
我收回手機回了檢察院,現在目前沒什麽證據,但一張紙條加上我的控訴也夠了。
沈溪行的身後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而他穿着一件正統的黑色西裝,裏面配着白襯衫。
他很英俊,眉目如畫,輪廓線條也完美,當年的我一見鐘情,也是因為他的長相。
我走過去冷笑問:“你怎麽知道這?”
其實我也不想把離婚鬧到官司上去的,但律師說沈溪行那邊對他視而不見,他拿着離婚協議書去了沈家很多次都是閉門羹。
我心裏惆悵萬分,蕭炎炎說證人答應會在開庭前趕到市裏,紙條過不久就會查到是誰的字跡,沈溪行的父親生前是名人,檔案室裏有他的筆跡,現在只需等着三個月後的開庭。
蕭炎炎笑了笑說:“這個遲早會對上的,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證人,他當年清楚目睹了整件事,他跟你一樣是最有力的目擊證人。”
我想,沈溪行那邊應該也忙的不可開交吧,因為這次上訴我們直指他爸是強.奸犯。
我當年放學回家的路上是被沈溪行父親抓走的,我也不知道我爸為什麽會知道我被他綁架,提着刀就趕到了那裏然後解救了我。
他的模樣依舊,三十三歲的男人了,看起來跟二十歲出頭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份成熟。
不得已我才讓律師起訴的。
沈家是名門望族,經不起這個波瀾,要是真查出沈溪行的父親是強.奸犯,他們股票會大跌,而且抛開股票的事,沈溪行也絕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父親,所以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的保護住之前的審.判結果。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自嘲的問:“你刷我的銀行卡,我還不能知道你在哪兒嗎?”
我驚喜的問:“你怎麽找到的?”
與曲靖分開後我給盛朗打了電話,他那邊沒有接,我想了想這個時候那邊還是晚上。
這是一場我爸和他爸的戰鬥。
“我讓手底下的實習生去你老家探訪了解一下當時有沒有目擊證人,沒想到還能找到一個,他說他當年親眼看見你被他抓住的。”
現在想起來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的。
沈溪行擡手摸着我的腦袋揉了揉,很親昵的模樣,我怔住聽見他說:“我送你。”
我白了他一眼,他問:“要去哪兒?”
而且這件案子過後就是我和沈溪行之間的離婚案,這兩場官司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認識他十一年,他看起來跟以前沒有任何的變化,可我們之間卻多了太多的鴻溝。
要是沈家老爺子能作證……
輸了,便再也無翻身之地。
“我要回老家。”我說。
等我晚上的時候再給他打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