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一直在挽回婚姻

我至今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那個男人對我做過的具體傷害,的确,有點難以啓齒。

而現在,更難堪。

因為他是我名義上的公公。

我最終沒有告訴蕭炎炎具體的情況,但承諾道:“在法庭上我會事無巨細的講出來。”

我閉上眼睛,聽見她問:“講給誰聽?陳檢,沈溪行這個男人又是什麽身份?”

蕭炎炎翻着我給她的資料一點一點的看着,我想了想艱難的坦白的說:“他是強.奸犯的兒子,我名義上的丈夫,我女兒的父親。”

蕭炎炎翻閱文件的手頓住……

……

與蕭炎炎聊過之後心情暢快了不少,我打車回到了酒店,在房門口看見一個我不愛待見的男人,我皺着眉問:“你怎麽會來這兒?”

沈溪行坦然說道:“我接你回家。”

他口中的那個家指的是沈家。

我想起那張紙條還在沈家老宅,想了想便迂回的說:“回老宅吧,很久沒看望爺爺了。”

沈溪行驚訝的目光望着我,我心虛的解釋說:“我沒那麽不講道理,老人家不知情的。”

沈溪行嗯了一聲,他向我走近忽而握緊我的手心,嗓音溫暖的說:“我們回家吧。”

我有些不習慣他的親密行為,但還是強迫自己忍住,他帶我先到學校接了糯米。

糯米五歲,正上幼兒園大班。

明年就升小學一年級了。

望着糯米從學校裏跑出來,我的心裏忽而生了感慨,不知不覺,我的孩子都這麽大了。

時間過的真快啊。

有種過了一輩子的感覺。

而我的心裏怎麽也看不見希望。

看不見幸福的希望。

我很壓抑,憂郁。

全身都充滿着負能量。

唯一支撐我做事的就是我爸爸。

除了這個,我什麽也不在意。

即便是跑過來抱着我的孩子,我都覺得我已經為她做到我該做的了,以後靠沈溪行了。

糯米的未來是要依仗他的。

想到這兒,我一怔。

不明白腦海裏怎麽突然出了這些想法,我怔怔的望着糯米,突然感覺她很遙遠。

我蹲下身,急迫的揉了揉她的臉頰将她擁在自己的懷裏,感受到她的溫度我才放下心。

糯米乖巧的問我,“媽媽想我嗎?”

我紅着眼眶答:“很想我家糯米。”

糯米抱着我說:“我也很想媽媽。”

“嗯,我們回家看你祖父吧。”

沈家跟我有仇沒錯,但我從不會把這仇恨告訴孩子,也不會讓她去恨自己的家人。

這個秘密,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

我偏頭,看見沈溪行目光溫和的盯着我,我突然想起,他想要一個和睦的家庭過日子。

他現在,應該很喜歡現在的狀态。

有家,有孩子,還有我。

倘若他真愛我,那季絡這六年的存在又是什麽呢?僅僅是沈溪行拿來讓我難受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季絡的存在是個笑話。

她曾經篤定的愛情,不過是自欺欺人。

我收回目光,沈溪行彎腰抱起了孩子,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糯米對他的态度有所改變,她會把腦袋舒服的放在他的肩膀上。

沈溪行抱着孩子放在了後座,又打開車門讓我坐前面,我想了想沒有拒絕他。

現在懶得跟他說話,也懶得拒絕。

從這裏到沈家老宅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糯米很活躍,叽叽喳喳的問了不少的問題。

我有些疲倦,索性裝睡。

她的這些問題,沈溪行都一一答了。

比如,“爸爸,媽媽漂亮嗎?”

“嗯,媽媽很漂亮。”

“那爸爸喜歡媽媽嗎?”

糯米的這個問題……

“嗯,爸爸愛媽媽。”

這是沈溪行第一次正面的說愛我。

當着孩子的面,回答的很鄭重。

心裏要說沒有半點反應是不可能的,正因為有反應,我才更恨這樣的自己……

我似乎真的原諒不了他了。

這輩子都不能原諒他了。

沈溪行想要一個溫馨的家庭好好的過日子,有時候想想真的可笑,就算從他的角度講,我爸害死了他爸這條,我們怎麽能好好的過日子?其實這輩子,他都不會心安理得的。

所以這話,他是怎麽說出口的?

我哦了一聲,沈溪行也躺在了我身側,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心,嗓音溫暖的說:“眠眠,我知道你想上訴,放棄吧,我們好好過日子。”

沈溪行還騙我說風吹走了!

跟在身後的沈溪行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好笑的問:“爺爺胡說什麽呢?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孫媳婦,她不回這裏能去哪兒?”

沈溪行皺眉道:“話別說的那麽難聽。”

我打車回了酒店,期間沈溪行給我打過電話,我沒有接,而是準備着明天上訴的資料。

我堅信的真相在他看來是錯誤的。

現在,也是吧。

我躺在床上玩手機的時候,外面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我偏

過頭看見是沈溪行。

沈溪行忽而從我手中抽出手機,不太愉悅道:“我跟你說話。”

一想到能跟沈溪行扯清關系我心裏蠻激動的,激動之餘也生了不少的惆悵。

我在路口給律師打電話,他過來從我的手中拿走那份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說:“這合約是生效的,即使打官司法院也會判你們離婚的。”

哪怕付出我的一生。

我趕緊藏到了我包裏,然後去了一趟三樓,找到那張小紙條悄悄的離開了沈家。

他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好聽,帶着哄騙的意味,我抽回手打開車門下了車拉着糯米。

我淡淡的問他,“糯米呢?”

我也沒心情玩手機了,而是在房間裏到處翻了翻,竟然發現了一年前簽的離婚協議書。

他最近一直都在嘗試挽回我們這段本就不該存在的婚姻。

“我明天就會上訴。”我說。

“糯米跟爺爺玩呢。”

“你還是堅信那個真相嗎?”

進去的時候正看見沈家老爺子坐在客廳裏看報紙,他看見我回來怔了怔,忙起身過來抱着糯米,笑說:“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我錯愕,沒想到竟然還在!!

沈溪行的情緒忽而低落,他目光淡淡的望着我,“我爸有錢有勢,說點不好聽的,他想要什麽花錢就可以買到,憑什麽要對你……”

這話直接氣的沈溪行的離開.房間。

無論如何,這件案子必須翻案。

沈家老爺子笑了笑沒說話。

只是現在的我們談愛太奢侈。

當時他那模樣,真特麽理直氣壯。

糯米下車一直喊我,沈溪行望着我半晌,突然握住我的手說:“你瞧孩子看見我們兩個在一起很開心,眠眠,別跟我生氣了好嗎?”

我接過他的話問:“憑什麽要強.奸我?”

我肯定會心動,但我是不會放棄上訴的。

畢竟,他曾是我愛着的男人。

到了沈家老宅我沒有急着下車,而是透過車窗望着三樓的位置,我待會還得去一下那裏拿證據,怕損壞紙條,我還特意帶了盒子。

我沒搭理他,繼續玩我的手機。

我白了他一眼,“你別勸我了,離婚協議書我是要的,再說你不是還有季珞嗎?人家一姑娘跟着你六年你別辜負了別人的稿好意!!”

呵,還嫌我話說的難聽!!

糯米跟她爺爺玩,我上樓回了卧室休息,想着等晚上的時候再找個時機去三樓。

我笑着問他,“你認為真相是什麽?我爸是殺人犯,孩子是畸形,我所說的話都是假的,是我陳眠得了幻想症故意扭曲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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