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宋亞男和田佳麗同歲,今年也二十五了,不過她結婚的早,高中畢業後進廠上班,這麽一來二去的自己找好了對象,陳雅芬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的,不想讓女兒這麽早結婚是其一,其二兒子還沒結呢,在農村這樣是不太好的。但是,後來肚子裏有了,也只好同意了,為這事,陳雅芬沒發脾氣。村子裏也沒少聽別人的閑言碎語,真把她氣個半死,但是堵不了別人的口啊。後來外甥女也有了,這事才算是過去了。

那方國軍本也不是個很實在的人,要不在民風這麽嚴謹的M鎮,象他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孩子早該打醬油了,可他還單着。

不過好在自從和宋亞男處對象後,有宋亞男管着,人倒也實在起來了。本來他們家在村子裏算是不錯的,他爸爸是村裏的支書,是場面上的人,想做事那還不簡單啊,宋亞男沒嫁過來前,他們家就開了個小廠,是做布方面的,工人是不多,不過收入不錯。

後來方國軍和宋亞男結婚了,那個當爸爸的就把這個廠子交到了兒子的手上說,現在終是成家了吧,那該立業了。說交就是交,話說過之後,就不再管廠子的事了。

方國軍本還想耍賴的,但耍不起來了,宋亞男是連哭帶罵的把方國軍逼着接手的。這不都二年了,廠也從幾個人發展到了幾十個人。

就說人啊,不逼着大多還是能懶就懶的。方國軍就是很好的例子,這不,兩年了,生活水平提高很多,這小車都買上了,要說小車,在M鎮還是算時鮮貨的。

“亞男啊,這男人你也不要管的太死了,國軍也是常在外跑的人,你啊把廠裏面的管好就差不多了。聽媽的話。”

“我知道了。哎,這家夥來了。”說着,宋亞男站了起來,喊着方國軍:“跑哪去了?”

一個大概三十左左的男子走進了病房,是方國軍。他的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

陳雅芬站起來跨出一步,看着方國軍的大包小包:“國軍,你這做什麽啊?”

田佳麗也擡頭向門口望去。

“媽,冠軍。來看病人,怎好空手呢?”這麽多人看着他,他倒也沒覺得怎樣,先打呼。

宋亞男倒是說話了:“路上來的時候我怎麽說的你沒聽到啊,好,我這不說你,我也生過小孩的,你都不知道産婦什麽可以吃,什麽不可以吃的嗎?”

方國軍反應也快的,他笑了笑說:“看你說的。佳麗不能吃,媽和哥也可以吃的啊。”

“媽,這人怎麽這樣的。”

“陳雅芬也不知說什麽好了,只是臉上挂着笑,”沒事,沒事,你也可以帶回去給純純吃的。男人嘛,總是大意點的。來,國軍,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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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國軍把東西放在靠牆邊,邊放邊說:“這牛奶寶寶就可吃的,奶粉也是啊。”

“你就是會貧嘴的。寶寶才多大,再說了總是母乳喂的好,吃什麽奶粉啊。嫂子,給,你想吃什麽叫我媽買。”宋亞男突然的從口袋裏掏出一疊紅色的,放到田佳麗的手上。田佳麗被吓了一跳。

看到女兒把錢塞到媳婦的手中,陳雅芬多少有點得意的,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怎麽好?”田佳麗拿着錢都不知怎麽辦了,目測不少,“又是東西又是錢的?”

“沒事,亞男給的,也是給寶寶的。”陳雅芬不客氣的說,自己的女兒多給自己長臉啊。

“嫂子,收起來吧,怎麽那麽客氣呢。”宋亞男不在意的說。

“收起來吧,自家的妹妹。”宋冠軍也說。

這麽多人都說了,田佳麗也就不好再說什麽,要不矯情了。她先把錢放到枕頭下,準備等會再處理。

一家人又坐下說了些話,又是從生孩子說起,還把宋亞男那會兒懷孕時的事搬出來說了一遍才罷休,再後來又說到了宋亞男家的廠子上去了,現在有方國軍在,說的範圍又廣了點。

末了,陳雅芬說:“國軍啊,你看亞男她哥在L鎮上班,小夫妻分開着,現在又有寶寶了,你看。。。。。”

“媽,剛才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怎麽一會兒工夫又心急了。”

“媽我知道了,明年吧,看廠子發展的,我會盡早把哥按排好的。”方國軍保證着。

“那行,媽就等着你們的好消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冠軍在陪着田佳麗吃過早餐後就回L鎮上班了。

田佳麗也沒有挽留,宋冠軍的眼中也不是沒有想留下一的意思。但是,田佳麗就是不開這個口。

在田佳麗快吃完的時候,陳雅芬就催了:“沒事的,你放心的上班去好了,我一個人能行的,是吧,佳麗。你不在我們不也好好的嗎?明天,你不也聽到了吧,醫生說明天佳麗就可以出院了。你就安心的去工作吧。走了,上班要遲倒了。”

宋冠軍磨磨蹭蹭的最後還是出了門。陳雅芬在後面追着說:“我和你一起去。”

田佳麗閉上眼,裝睡。她可不想看到隔床異樣的眼光。

隔床的産婦己經能吃東西了,這不,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女寶寶的哇哇聲對她是一點也沒有影響力。

“乖啦,寶寶,媽媽吃飽了,你也有的吃了,我們不哭啊。。。。”

又回到第一天,也如第一天一樣。

住院第四天。

一大早,陳雅芬給田佳麗備好早餐,吃了,先收拾了帶到醫院來的生活用品,放在一堆。

陳雅芬抱着寶寶,和田佳麗在差不多八點的時候,去了門診部。是的,做檢查,離院前的檢查。昨天下班前,護士就特意來關照了:“明天可以出院了。”

和平時每天的檢查差不多,白班醫生檢查完畢後說:“嗯,很好,不錯,四十五天後再來檢查。好了,可以了,可以回家了。”

坐月子,田佳麗總算領悟到了,不過她領悟最深的是,只有把月子坐好了,才能在以後的一年中打出最漂亮的一仗,但是,直到一年後,她才發現自己沒有領悟其的精髓,她沒把月子坐好,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女人十有八九,月子過後都胖的,至少在氣色上也該表現出來臉色紅潤的吧。但是她,在四十五天去做常規檢查時,稱體重,發現整整比婚前瘦了十幾斤,本來她有一百六七斤的,因為她的臉小,別人也不太看得出她有這個體重,但生了小孩後呢離一百斤還差上了好幾斤。氣色看上去也不好,臉色發白,好象吸血鬼似的。

田佳麗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幾年來的夢想總算是實現了,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個夢想得以實現是這麽的殘酷,是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下才得以實現的。

是的,田佳麗的月子坐的一點也不好。雖說別人也差不多是這樣子坐的,親戚都來看望産婦,還有寶寶,田佳麗的媽媽,妹妹,弟弟也有來過,但也只是那麽一天而己,吃過午飯後就走了,話也沒說上幾句就跑了,這讓田佳麗大為難過,這不得不讓她有了想法,難道真的如老年人說的那般,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嗎?要在婚前也沒看出她媽是這個樣子的啊,現在倒好,來看她象是為了完成任務。

如果說娘家人都這個樣子了,其他人那更是了,說也不用說了。

田佳麗在郁悶中出了月子,出了月子就是滿月酒,也不過是待了幾桌的客,都是至親好友,在月子裏的時候田佳麗認為自己己經傷透了心了,這個滿月酒她也不怎麽在意了,一切由着婆婆搗鼓,好在只一天的時間,也很快的就過去了。

等到滿月酒辦過,生活回歸了正常,只是中間多了一個小孩子,生活也因為有了一個小孩子後而翻開了新的篇章。

因為有三個月的産假,滿月後,田佳麗還有二個月的假期,可以這麽說差不多新年後田佳麗該上班去了。

因為到春節還有二個月,而田佳麗的産假還沒休滿。于是田佳麗一個人帶孩子,陳雅芬仍回廠裏上班去了。

田佳麗一個人帶着孩子,還好寶寶還小,算是聽話的吧,一般是小寶寶吃飽了就睡,白天吃吃玩玩,一到晚上,天剛剛黑将下來,寶寶吃飽後又馬上睡着了。

田佳麗做姑娘的時候也是有聽說過新媽媽們說起自己的小寶寶怎樣怎樣的,也有說很乖的,也有說不乖的。記得還是剛進公司上班的時候,當時剛進公司,她的前輩是個快五十多的婦女同志,這個婦女同志的最大愛好就是說說女兒,談談老公。

因為田佳麗是來接她的工作的,倆人接觸的更是多,田佳麗也沒少聽她的家裏家外。

只要一說起她的女兒,那婦女同志就會說:“那時我還在那個單位上班呢,當時我也不過才結婚,我的另一個同事和我差不多生的寶寶,相差不過幾天的時間,當時我們住的是廠裏的宿舍樓,等到滿月出月的時候,我們倆把寶寶抱出來,同事們都笑得不行了,我都挺難為情的。

當時田佳麗開頭也沒聽進去多少,是一半進一半出的境界,好巧不巧這最後那句她是聽進去了,不由好奇了:“前輩,為什麽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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