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黃永林被炸傷住院了?”Nathan聽着彙報,一臉吃驚,吃驚之餘還有些高興,“這麽說來,韬韬還沒有嫁給黃永林?”

“婚禮是中斷了,但是——”

“但是什麽?維埃爾大小姐好像也因此而——”

“而什麽?你能不能一次性把一句話說清楚了?”Nathan急得要跳起來了,這個Worm說話能把人急死!

“是!因此而受到重罰!”

Nathan的表情凝固了,自己最心疼的女孩兒因為自己的失誤而遭此劫數。此時Nathan心急火燎,Worm知道,只有那個女孩兒才會讓易相處變不驚的少主子如此不安。

“叮——”看向手機,是父親發來的消息:不要幹傻事!

雖然不常見兒子,甚至兒子在維埃爾莊園潛伏的時候有幾年未見,但他還是非常了解兒子的,他知道兒子是識大體的,但是對于那個女孩兒,他還是擔心兒子不顧一切跑去維埃爾自投羅網。

竟然真的無能為力,展初韬被自家人坑了,Nathan作為外人,真的無法置喙。更何況,他還是維埃爾莊園的敵人。

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眉頭蹙得極深,“那展初韬的手下呢?”

“回少主子,Anna已亡,其餘兩人生死未知。”

Anna死了?韬韬與她關系最好,可謂是展初韬唯一一個知心朋友,然而卻因為自己的過錯而亡!怎麽還會有臉去見韬韬。

“兒子,怎麽了?一臉驚恐的!”

看到母親的紫瞳,Nathan心中一陣驚慌。“哎,兒子,你放心,他們不會太為難那個小姑娘的,只不過,那女孩兒會很自責。”果真,紫瞳看穿一切,Nathan心中所想,母親看盡不遺。不會為難韬韬,便稍安心些了。

那麽,下一步,該怎麽辦?

展初韬躺在宿舍床上,竟一時不知到底該去幹什麽,好像天塌下來一樣。

自己現在還活着躺在這裏,是父親饒過自己了,這一點展初韬心裏清楚,但是這饒恕卻逼得她不敢進行下一步的籌劃。

這一切,都是黃永林導致的,冤有頭債有主,黃永林,不殺你,我展初韬誓不為人!

敲門聲均勻,“S122,主子傳話,沙烨文已擊斃。”

往好的方面想,如果按計劃進行下去,沙烨文和Richard應該已經僞造死亡成功了。只是親臨了Anna的死亡,她有些患得患失。

“咳咳咳,Richard呢?他怎麽樣了?”

“未知。”

“……我知道了。”聲音顫抖着,聽不出是因為虛弱還是因為悲傷,或許兩者都有,還或許是,憤怒。

只得到了沙烨文的消息,沒有Richard的消息,那估計沙烨文是真的沒了。

無所謂了。

午餐沒有吃,晚餐也沒有吃,第二天早上,餐廳裏依舊沒有展初韬的身影。

就這樣一直到了第五天,房門被打開,醫生進來将氣若游絲的展初韬擡了出去。

躺在熟悉的大床上,睜眼是雕花的床頭與牆角線,一瞬間竟恍若曾經每天早上醒來,物是人非吧,曾經的展初韬,死了。

Nisoa在一邊立着侍候,展初韬渾身無力,不得已出聲:“扶我起來。”

“怎麽他們又想起我了?”

“小姐說笑了,您們這一輩的一年一度的聚會時間要到了,自然不能缺了您呢。”

Nisoa專業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其它信息,展初韬心裏明白,這回的事情不是就這麽算了的。

“主子囑咐,您醒來先喝點水,Dior的服裝量體師已經到了,您準備一下吧。”說着遞來一杯蜂蜜水。

展初韬心裏打鼓,這個時候,還參加什麽聚會!父親這是什麽意思?羞辱嗎?

蜂蜜水溫度适中,滑下喉管時舒适感讓展初韬多喝了幾口。

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波瀾讓展初韬瘦了一圈,而一席白色的禮服把展初韬襯得稍有氣色,好不狼狽!這顏色是誰挑的?

坐在沙發上,因為傷痛不想走動,卻不想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都圍了上來。

“韬韬姐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

“你韬韬姐姐最近可是風頭很大呢!”由一個小妹妹引起的話頭被展初容接過去了。

“容容,話不能這樣說,韬韬都受傷了,你別這麽說。”展初韬看向說話的哥哥,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

“欸,你別說,韬韬就是韬韬,受個刑還能揪出來一個卧底呢!”展初容舉着雞尾酒輕咂一下,“我記得那個刑訊員叫Ran是吧?就是由韬韬處死的。”

“韬韬姐姐那麽好,為什麽要受刑?”

聽此,展初韬一陣頭疼,這小孩子果真難纏。

“你韬韬姐姐呀,犯錯誤了呗,你可不能犯嚴重的錯誤,不然有家規處罰哦。”展初容摸了摸那個小妹妹的頭,現在是他們這一輩裏最高掌權人,衆人面面相觑卻沒人敢說什麽。

說着坐在了緊貼着展初韬坐下了,手從展初韬腰後環過,摟着展初韬的腰。

展初韬沒有動作,雖然很想遠離展初容,但這幾天每呼吸一下都會有極強的痛感從腹部傳來,她能不動就不動。

“韬韬,你看看你,以後不要惹叔叔生氣了,你現在在族裏也沒什麽事情了,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了。”這是□□裸的挑釁,也是展初容對自己主權的炫耀嗎?

展初韬輕笑一下,無所謂了。

展初容瞥到了對手嘴角微微的上揚,“最近我在展氏發展了一個新項目,韬韬有沒有興趣聽聽,看看這個項目如何?”

“容容姐姐既然已經把項目開發了,便順着做就好了,我不置喙。”

“妹妹不想聽也是,畢竟已經脫離公司半年多了,”展初容碰了釘子,本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已經頂了她的位置,沒想到展初韬這麽無所謂,突然覺得略有尴尬。

摟在展初韬腰上的手猛然用力,手指在展初韬腰部不動聲色卻絕不手軟的戳了一下,正戳在展初韬的傷上。

展初韬原本放松的坐姿不自然的繃緊,悶吭了一聲,呼吸促了促,額角泌出汗珠。

圍在一圈的兄弟姐妹們也明顯看出了異常,但展初韬靠着邊坐着,沒人看的展初容的動作。

展初韬右手下意識地捂住了痛處,左手過去将展初容的手從腰部推了一下。

展初容微笑着動了動,收回手時在展初韬C5脊椎骨處摸了一下,展初韬全身猛然一凜,眼中頓顯鋒芒,轉過頭看向展初容。

C5脊椎骨,若是被扭斷會将神經外部撕斷,立即使人癱瘓,緊接着使傷者窒息而死。

展初容這是在威脅她啊!

展初容笑嘻嘻地站起來,“韬韬,你看咱們這聚會,你一直在這裏坐着多不好,走,去喝一杯。”說着拉着展初韬的手。

展初韬吃痛張嘴喘了幾口氣,為了不顯異常撐着站了起來,強作鎮定走向桌子,一周的人給她們讓開一條路,展初韬任由展初容拉着走了出去。

見氣氛緩和了下來,大家都四散開去繼續聊天的聊天,跳舞的跳舞。

展初韬被灌了兩三杯香槟,還被拼了一杯伏特加,頭暈的要死,胃部也燒燒的。

回到房間,展初韬胃中痙攣,沒有吃東西就喝了烈酒,疼得在床上打滾。Nisoa扶着她吐,卻因為腹中空空吐不出來,最終血和膽汁的混合物到是吐了不少。

吃了藥,展初韬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睡着了,Nisoa沒敢叫,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大小姐狀态不對,整天一副游魂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醒來,宿醉的頭痛感并未消退幾分,想想展初容戳自己那一下,估計用了□□分力,但她卻一時疲憊到不想去思考。

展初容,本就有問題,此時針對自己也确實合乎情理。

罷了罷了,先把身體養好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展初韬心中一陣mmp

Nathan此時超級想去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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