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車子徐徐停在儀仗隊前,門被人恭敬地打開,容修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從容下車。

他穿着黑色的西裝,挺括有型地立在辦公廳草坪的正中央位置,負手而立。

在莊嚴的國歌中,看着國旗徐徐升起——

蔚藍的天空,滿天的朝霞下,他如同一個睥睨一切,自信滿滿的王。

讓人敬畏,敬仰。

辦公廳圍欄外已經聚集了許多群衆,等國歌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他們的尖叫聲便倏地傳來——

“閣下,早安!”

“閣下,您辛苦了!”

“閣下——”

他們手中都拿着國旗,無比地激動。

衛兵們訓練有素地一一接過他們手中的禮物,沒有半點慌亂。

因為這樣的場面,他們已經見得太多,因為容修是最受歡迎的總統,無人能超越。

許多人不遠萬裏而來,只為了遠遠地見他一面。

這些人,都是受惠于他的施政的人。

儀式結束,容修才旋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

所有的文件都被分門別類地放好,可還是在他的辦公桌上堆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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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們檢查确認安全之後,把民衆送來的禮物,也放在了他的辦公室中央。

門被保镖合上,一天的忙碌,正式開始。

可他剛翻開第一份文件,就發現不對——

辦公室裏除了自己,還有別人。

“出來!”

他怒喝一聲,用脊背抵住辦公椅,手已經飛快地去拿抽屜裏的槍!

池悅慢條斯理地從窗簾後面走出來,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一臉無辜地看着他。

容修蹙眉,“怎麽是你?你不是應該在池氏嗎?”

“公司的事我已經全部安排好了,我之前的秘書小姐會暫時幫我處理。”池悅偏了偏頭,長發随着她的動作而飄散在一邊,“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容修放下手中的槍,“何事?”

“閣下不是說,要我乖乖待在您身邊嗎?”她雙手合在一起,對了對手指,“我在履行我們的交易。”

顯得乖巧無辜,又十分配合,一點反骨都沒有。

容修不語,面無表情地,靜靜地盯着她幾秒。

似乎是在思忖,她這話裏,有幾分真心?

又或者說,他已經知道了,她全是虛以委蛇的假情假意!

但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目的是什麽?他此刻,還不得而知。

那麽,不如看看,她究竟想玩什麽花招?

“那你留下來吧。”容修收回視線,平靜地吐出一句。

池悅:“啊?”

“不是正如你所願嗎?”容修指了指衛兵搬進來的那一堆禮物,“正好,幫我拆禮物吧。”

池悅:“”

她憤憤地在心裏對他豎了一個中指。

雖然他留下自己的決定已經順應了她的計劃沒錯,可是,她也被他當成了免費勞動力使用了。

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地坐在那一大堆禮物中間,池悅拿起盒子,一個一個地拆開來。

第一份禮物,是一封信。

一個孩子寄來的,信封上花了一朵小小的花兒,拆開來看——

總統先生:

您好,我是一名正在山區裏讀小學的女孩子,今年六年級。

我之所以還能重新坐回課桌前,前部都是因為您前年推出的那個‘重返校園’計劃。

我現在每天都會很努力地讀書,因為我想去京州看您。

想為您送上一束我們山裏的花兒,還有唱一首我們山裏的歌。

另外,我想問問您

您現在,有心愛的人了嗎?

可不可以,等我長大,然後,嫁給您

信裏面,還有一張女孩子的照片。

這麽小的孩子都想嫁給容修?

看來他真的是魅力深遠

池悅把信封裝好,然後起身,走到辦公桌旁。

把那封信遞到他手裏,“喏,山區小姑娘給你的信。”

容修正在簽字的手一頓,把筆放下,鄭重地把那封信接了過去。

他時常收到這樣的來信,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反而十分認真地讀完,然後提筆,回複。

神色充滿了耐心和溫和,跟下班之後的他大不相同。

他對自己的工作,非常非常認真。

最後落下名字,容修把回信放在一旁,見池悅還在看着自己,他挑眉,漫不經心地道,“怎麽,是不是覺得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池悅:“自大狂!無聊!”

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這四個字放在容修身上,生生地讓她惡寒了一下。

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拆其他的禮物——

千奇百怪的信,有要求閣下去其他地方給他們合影一下的,也有要求容修給他們的小狗取名字的,還有一些,甚至很直接地說,要把家裏的女兒嫁給容修,任君挑選的。

那些禮物,也更是千奇百怪——

有在路邊采來的野花做成的幹花,也有山裏的一些野生幹貨。

也有老人納的鞋底,和土布做成的花衣裳。

還有孩子手工用橡皮泥做的玩偶。

可禮物無論貴賤,容修都是同等對待,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一番處理下來,再加上容修要看文件,時間已經快到中午時分。

池悅累得腰酸背痛,看着窗外已經節節攀升的太陽,心裏更加着急!

她今天的目的是離開!

可照這樣發展下去,什麽時候才能得償所願?

容修放下筆,沉步摁下內線電話,“把午餐送到我的辦公室來,兩人份。”

“是。”

容修挂斷電話,看向已經快精疲力盡的池悅,淺淺地勾了勾唇,“你還沒告訴我你今天來這裏是做什麽的?找我有事?”

“沒事沒事,就是履行承諾嘛,”池悅笑了笑。

怎麽可以告訴他?

當然不能!

要是被他識破,那她還怎麽能走?

見她的嘴撬不開,容修幹脆不再問,起身,走到黑絲絨的沙發上坐下,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

“啊?”

“不是說要待在我身邊嗎?這才是我的身邊!過來!”

池悅立在原地,踟蹰着要怎麽應對他這一出,還沒理出個頭緒來,就聽到門外傳來沉沉的聲音——

“我是來找閣下有事相商的!你們快點讓開!”

氣勢淩人,又威壓赫赫!

池悅心裏咯噔,渾身一凜!

是許铮!他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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