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6)

的時候想想開心就不會哭了。”沫兒拉着她的小手,“不哭,看着惠惠就不哭了。”

“告訴姑母,你今年幾歲啦。”白蕪茨拉着她的手,孩子天真的看着沫兒說道:“我今年八歲哦。父王說我是郡主,可是我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郡主。但是我很厲害哦。很多人都要聽我的話。”惠惠特別自豪的說道。沫兒被她逗笑了。看着她掉了的幾顆牙齒,覺得甚是好笑。

多年前,她自己也是這般嗎?

林逸軒寵溺得抱着惠惠,一路上與沫兒和白蕪茨有說有笑。路上幾個自小看着沫兒與林逸軒長大的下人們看着沫兒甚是開心,“許些年都未見公主了。”一個婆媽子說道。沫兒看着她也甚是親切。

“這些年,在外頭可還好。”白蕪茨問道沫兒,她笑道說,“何謂好,何謂不好。不過是過日子罷了。”

☆、(八十三章)這些她都放不下

“這些年,在外頭可還好。”白蕪茨問道沫兒,她笑道說,“何謂好,何謂不好。不過是過日子罷了。”

白蕪茨摸着沫兒的手說道,“真是辛苦你了。”雖說白蕪茈是第一次見沫兒,卻對她有着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沫兒笑道說,“何來辛苦只說,不過是自己選擇的罷了。若當初我能夠選擇放下,或許這些年會過的不一樣吧!可是這些我都放不下,我放不下晟軒的死,放不下這一切。更放不下皇上。”是的,沫兒放不下淩銘翙,若真的能放下淩銘翙,那麽這些年她就不會一直遠離京都了。

剛嫁與林逸軒之時,聽府內的下人們 沫兒如何嚣張跋扈,如何刁蠻任性。再看看如今的沫兒,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紅鸾公主,現在的沫兒不過是個喪子的母親,被丈夫抛棄的妻子。這些都叫人看的心疼。世界最殘忍莫過于兒不孝,丈夫不愛。如今的沫兒怕是比這……

猶記得那日白蕪茨與林逸軒大婚當日,白蕪茨原以為自己的結局會是現在的沫兒,可她過的極為幸福。原以為她這輩子要活得很累,可她也沒有,林逸軒對她很好,對惠惠也很好,父親和睦,兒女開心,這便是福。現在的白蕪茨便有這種福。

林逸軒将孩子交給奶娘,随後問道沫兒,“而後你有何打算。”林逸軒心裏知道沫兒的打算,畢竟兩人一同長大,沫兒所想,他豈會不知道呢?

“打算,我能有何打算,能夠替晟軒報仇我便滿足了。其他的不過是走一步算一步罷了。”林逸軒有多心疼現在的沫兒,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罷了。

以前的沫兒 ,無事便看看書,撫撫琴,而今的沫兒 ,卻比任何人活的都要累。

“杜媽,喚廚房做些沫兒愛吃的,今日本王要好好的為沫兒接風洗塵。”被喚為杜媽的老媽子,是看着沫兒與林逸舟打的,待兩人猶如對自己的孩子一般,如今沫兒回來了,她心裏甚是開心。

“得嘞,公主今日得好好嘗嘗這王府的味道可還如從前一般。”杜媽看着如今的沫兒竟然比從前更加消瘦,可見這些年沫兒過的不好。想到這裏,她心裏便是一陣陣的抽痛。像對孩子般的摸着沫兒的臉,“我可憐的孩子,在外頭受了不少苦吧!受苦也沒地方可說。這是造的什麽孽呀!受了這麽的苦。看得杜媽心裏甚是難過呀!”沫兒被她說的也不禁落淚。

“我一點都不苦。”又何來不苦之說,沫兒不過是說出來安慰杜媽罷了。可是更像是在安慰自己,說服自己,告訴自己這些她真的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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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兒與林逸軒和白蕪茨不知說些什麽,竟然說了一個上午。慢慢便到了午膳之時。

沫兒抱着孩子張望了一下正廳,未想這麽多年過去了,這裏依舊如以前一般,這些擺設都還是沫兒熟悉的,這一刻,她突然覺着自己從未離開,時間一直都還在多年前,沫兒未嫁,林逸軒未娶,倆人成日無所事事,整日閑逛。那時的沫兒還是個嚣張跋扈的公主,林逸軒也是個不問世事的王爺,兩人過着閑雲野鶴般的生活。可這一切,從兩人和親開始,都變了,沫兒不再是以前的沫兒,林逸軒自然也不是以前的林逸軒。慢慢的,他們都不再是從前那般。

“惠惠和姑母坐在一起可好。”沫兒捏了捏孩子肉嘟嘟的臉,又想起了晟軒,這輩子,晟軒都是沫兒心中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好呀,惠惠最喜歡和漂亮的姑母一起了。”孩子雖是第一次見沫兒,卻無比喜歡她。她喜歡沫兒,沫兒自然也喜歡她,将自己随身多年的玉佩也贈予了她,可見沫兒有多心愛這個孩子。

若是晟軒還在,晟軒也如這般高了,沫兒也可教他念書寫字。可是……沫兒想到這裏,不禁心裏又一陣抽痛。

用過膳後,林逸軒本留沫兒住下幾日,誰知被沫兒拒絕了。如今林逸軒已不再是從前的林逸軒,她也不再是從前的紅鸾公主,兩人已經漸行漸遠。

☆、(八十四章)中元節(上)

用過膳後,林逸軒本留沫兒住下幾日,誰知被沫兒拒絕了。如今林逸軒已不再是從前的林逸軒,她也不再是從前的紅鸾公主,兩人已經漸行漸遠。

沫兒回到京都第二天便是中元節,若是按照她蜀國原來的習俗,中元節母親要為孩子炖上一碗蓮子羹(今天諾諾看了以前的文才發現,原來沫兒是蜀國的,淩銘翙是湘國的,一直搞混了。),寓意是蓮子出淤泥而不染之果,望孩子一生清清白白。想起這些,沫兒不禁又想起了晟軒,還有母親,她不知道自己想念的是軒轅莘還是無塵,可她心裏卻始終想着母親。

“姑娘,今日是中元節,您一人住在這裏,晚上最好別出來,萬一受了什麽驚吓,你一人也不好。”客棧掌櫃好意的提醒到沫兒,這時沫兒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是孤身一人,孤家寡人罷了。

沫兒微微福身,“真是多謝掌櫃的了。”去年中元節,沫兒與雨沙折紙船放到河中,希望晟軒與無塵在那頭可以收到她們的心意,沫兒向掌櫃的要了些油紙,便回房自己折了起來,以往每個節日沫兒都有人陪着,今年今時,她一時孤家寡人一個。

此時的雨沙也到了王府,只見父親站在門外等着她回來,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她不過是被父親欺騙了罷了。雨沙轉頭便走,卻被老王爺拉住了,“孩子,你終于是回來了。來,讓父王好好看看。”他們父女也有六年多未見了,怎能不思念,想到這裏,雨沙也就不怪父親欺騙了她。

“父王,您老今年也快六十了,為何還像個孩子般戲弄我,此般拿你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雨沙責怪到父親,這六年來,雨沙又何曾不想他呢?

“好啦,父王錯了不行,父王這不是想你了嘛。”整個草原的人最敬重,最害怕的人,在雨沙面前不過是個普通的父親,也會有孩子的情緒。

雨沙摟着老王爺的肩膀,“既然想我了,還讓我站在外面。”雨沙怕是現在只有和父親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忘記淩恒遠,忘記他的狠心,絕情。

一行人走進了王府,雨沙看着這麽多年都未改變的王府,不禁心裏泛酸,“父王,對不起,女兒不孝。”老王爺看着雨沙落淚,心裏心疼不已。整個草原誰人不知道老王爺最疼郡主了,平時就算她蹙眉,也會心疼,更別說看見雨沙哭了,那心裏頭該有多難過。

“不哭,雨沙乖,今天中元節,父王叫廚房做些你愛吃的。”六年,雨沙六年第一次回到草原,老王爺怎能不激動,兒行千裏母擔憂,老王爺自然也是一樣。雨沙自小便失去了母親,老王爺也一直為另娶她人,可見在老王爺心裏有多在乎雨沙母子二人。

“還是父王最好。”沫兒如今已二十有四,在老王爺,沫兒與婧婷身邊,她卻始終都只是個孩子,因為她知道,這三個人會一直縱容,包容她的小情緒。更不會與她一般計較。對于其他人,雨沙也不屑,在她心裏,現在只有沫兒他們三人罷了。或許在最深處,依舊有着淩恒遠的一席之位,可是她不願再去掀開,不願去回想罷了。

“你先回房休息,待廚房做好飯,父王叫你起來。”雨沙撒嬌到,“不要,我要陪着父王。”雨沙注意到,父親的眼角的褶子越來越多,六年來,她未盡過一個女兒該做的事情,這是她的不孝。想到這裏,她不禁又想哭。卻沒老王爺阻止,“父王還好好的,不許哭。”他知道他這麽說雨沙自然便不會哭看。

“不哭,雨沙不哭。父王,我陪你練劍可好。”自小老王爺最愛與她練劍,而雨沙卻不喜。

“好,雨沙說什麽都好。”

中元節,是孤魂野鬼回家的日子,所有人都要待在家中,不準出去擋着這些鬼魂的路。

是夜,悄然降臨。

(中元節諾諾自然也得寫中元節咯,親一個,麽麽噠,身邊有書荒的朋友推薦一下諾諾的書哦,謝謝麽麽噠)

☆、(八十五章)中元節(下)

是夜,悄然降臨。

家家戶戶早早的便關了們,今日是孤魂野鬼回家的日子,所有人都不得擋着他們回家的路,若錯過今日,他們便得再等上一年之久。本燈火通明的京都,因為中元節的緣故,一片死寂,就連黃口小兒的哭泣之聲也聽不見,就好似鬼城一般的寂靜,沒有一絲人氣。

而沫兒提着燈籠一人走出了客棧,雖在京都長大,卻始終為見過這般寂靜的京都,以往的京都人山人海喧鬧不已,與今日完全不同。沫兒走到河邊 将已準備好的紙船從包袱內去除,一只只放在水上,如以往一般,上面寫着她對晟軒的思念。她知道,上元節鬼魂回家不過是騙人的,可她寧願選擇這種欺騙,寧願自欺欺人。

沫兒将燈籠放在一邊,雙手合十,“晟軒,你還記得母親嗎?母親今日來給你送紙船,你可還喜歡。對不起,母親沒有好好保護你,母親今日想你允諾,來日,母親一定要将殺害你的人,送于你陪葬。母親一定會為你報仇。”從晟軒死的那一刻,昔日的沫兒便不見了,現在的她,心裏只有他的仇,還有無塵與軒轅莘……

黑夜中,不知有何人一直跟着沫兒,從沫兒離開客棧那一刻便開始跟着,始終不發出任何聲音,幾乎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只見一人出現在那人身後,那人便跪在地上,“主子,這些日子,我并未察覺她有何異樣。”只見那人揮了那人一掌,“廢物,一個女人都察覺不出,這些年我留你豈不是白留了。”那人口角流出來一絲血,半響,才道:“屬下該死。只是,近日她真的毫無異樣,若沒有仙逆閣宮主婧婷,怕是她無法将軒轅莘手刃。”沫兒絲毫聽見了聲音,提起手邊的燈籠喚道:“何人,出來便是。”兩人并未理睬沫兒。

那人必定是內力深厚,若不是此般,沫兒怎會察覺不到他一直跟于她身後,可見,那人必定是個武功厲害之人。

沫兒将紙船一一放走,這才提起燈籠離去,卻時不時後頭看看,是否察覺到了什麽。

回到客棧,掌櫃的拿出一壺酒遞給沫兒,“今日是上元節,入夜便不得外出,否則會遇上髒東西,喝壺清酒将身上的髒東西趕走。”掌櫃的是個迷信之人,神神鬼鬼的最相信了。而沫兒卻不是那般讨厭他,這些年,除了婧婷,雨沙,還有……上官皓雲,掌櫃的是第一個關系沫兒的人。看着她,沫兒不禁想起了父親,心裏暗想到,若父皇還在,今年也不過此般年紀。她想起了兒時與父親一同嬉鬧,父親雖然貴為一國之主,對沫兒卻是百般寵溺。想到這裏,沫兒不禁紅了眼眶,鼻涕發酸。

“多謝大叔。”

掌櫃的看着沫兒傷心的背影,也不免心裏有些心疼她。

此時的婧婷也一人獨自傷神,這些年,她何時不是将沫兒保護的好好的,如今沫兒離她而去,自然心裏頭有些不安,怕她在這一路會被欺負 ,怕她會被歹人吓着。這些年,或許婧婷都已經忘了,她比沫兒小,她理因這些她不用擔心,可她已經習慣了擔心這些。

(諾諾今天實在是寫不出來,就更新這麽多咯,不好意思咯,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這些和昨天的一起更了。傲嬌臉,好了,諾諾最愛你們了,明天的更新絕對比這個多,身邊有書荒的朋友推薦一下諾諾的書哦,謝謝麽麽噠)

☆、(八十六章)她已孤家寡人一個

此時的婧婷也一人獨自傷神,這些年,她何時不是将沫兒保護的好好的,如今沫兒離她而去,自然心裏頭有些不安,怕她在這一路會被欺負 ,怕她會被歹人吓着。這些年,或許婧婷都已經忘了,她比沫兒小,她理因這些她不用擔心,可她已經習慣了擔心這些。

數日後,沫兒離開客棧,她決定要回宮,她要為晟軒報仇,要問軒轅莘一個究竟。她知道,若自己就這般回宮,自然世人會覺着她紅鸾不過是何孟浪之徒,她要讓淩銘翙再一次接她回宮。她知道雖然此事不是很簡單,可畢竟事在人為。

沫兒托知悉的幾個宮人送了書信于黎覓,她此時歲想念軒轅莘,畢竟由于無塵之時,心中有些隔閡,糾結。

好在她在宮中還算有幾個知悉相交甚好之人,若是毫無關系,那麽,她進宮真的比登天還難。

待宮人送去書信,沫兒便離開了宮門,沫兒回頭看着裏面,這裏埋藏了她的兒時回憶,埋藏了她的愛恨情仇,埋藏了她所有的幸福,埋藏了她的一切,她終有一日會回到這裏,将這些深深埋藏的全都挖出來。

不過一壺茶的時間,宮人便将書信交于黎覓手中。若不是此次沫兒托人送信于黎覓,她還真不知道沫兒已經回京了。六年。黎覓有多想她,每每看見軒轅莘,她都将她送去見無塵,若不是礙于沫兒,怕是她早已将她殺了。為了沫兒,黎覓一忍再忍。畢竟軒轅莘也養育沫兒多年。

信上大抵說的是,沫兒想回宮,想為晟軒報仇 ,更想将無塵之死搞清楚。黎覓看着沫兒信裏知道了軒轅莘是親手殺害她母親的兇手時,心裏卻有些難過,畢竟這麽多年,軒轅莘與沫兒的感情已經極深了,無塵不過是生母,與沫兒并未有和感情。

“你去看看皇上此時在做甚,若無事,喚他一同過來用午膳。”黎覓不過是想借着此時叫淩銘翙将沫兒接回宮裏罷了,又不願明裏說出來,自然要找個理由與淩銘翙說說,畢竟沫兒一人在外多年,有多苦,黎覓自然是可想而知。既然沫兒沒有感受過無塵對她的愛,那麽她黎覓會一一補償回來。

想起沫兒與無塵,沫兒父皇也是狠心,沫兒出生不過四日,便将她從無塵身邊帶走。無塵見沫兒的次數更是寥寥可數。

“奴婢這便去。”宮人回應到黎覓。

此時的沫兒一人走在大街上,看着過往的一對對佳人才子 不禁自嘲的笑了:“呵,紅鸾,你不過是被人抛棄的人罷了。”抛棄二字,刺痛了沫兒的心。

還未出嫁,沫兒以為自己會與林逸軒一直到老,出嫁時,她以為她與淩銘翙會相敬如賓的渡過餘生,大婚當晚,她以為她會痛恨淩銘翙,慢慢的,淩銘翙對她還算極好 ,她傻傻的認為,她與淩銘翙真的會渡過餘生,可是呢,為了這江山,她與淩銘翙分開了,為了沒人,淩銘翙将她再一次狠心抛棄,她所有的幻想破滅了,如今的沫兒,只身一人,支撐着她的只有晟軒的醜,和……無塵的死罷了。

一人游蕩着,如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窕妃與淩銘翙給的,總有一日,這些 ,她都會全部還給他們。

遠處的兩個人一直緊跟着沫兒,沫兒似乎發現了,只是加快腳步,而後兩人便将沫兒跟丢了。

“慕容公子與南公子真是好雅興,跟着我這麽久,真是苦了二位了。”慕容凡與南牧臣這才回頭 ,才發現這不過是沫兒故意的圈套罷了。

“不瞞拙言姑娘說,雖苦卻心甘情願。”慕容凡這花言巧語的嘴是絲毫不減。

南牧臣一臉正經的望着沫兒,半響,才道:“卑職奉皇上旨意,特來保護皇後。”沫兒轉身,過了許久,才望着慕容凡與南牧臣,說道:“我已不是皇後,難不成他忘了,六年前,他已經将我休了,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而今書後悔還是要讓天下人知道他淩銘翙也是個癡情種子。”

沫兒不敢直面将這些說于淩銘翙聽,她知道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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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章)他內心的喜悅無人可知

沫兒不敢直面将這些說于淩銘翙聽,她知道她做不到。

南牧臣二人呆呆的望着沫兒,半響,南牧臣才開口:“娘娘,這些年皇上一直十分挂念着你。還請娘娘随我們一同回去可好。”一同回去,沫兒的确是想回去,可這真的是淩銘翙之意嗎?抑或還是眼前二位的意思。若真要回宮,她沫兒不會主動回去,她定要淩銘翙親自接回去。當初是他一紙休書将她棄之哔捋 而今,他一句話便想要她回去,簡直是天方夜譚。若淩銘翙不親自将她接回宮去,她再如何也不會主動回宮。

“還懇請二位帶句話于淩銘翙,昔日是他狠心将我抛棄, 若要我回宮,請他親自将我接回去,若是這都做不到,我回去有何意義。當初她肯為了一個窕妃叫我休了,廢我後位。而後,他又會為了哪個新歡,哪個舊愛将我再一次抛棄,怕是也說不定。”沫兒其實在乎的不是淩銘翙将她抛棄,而是他對晟軒死就那般熟視無睹,好似晟軒不是他的孩子一般。作為一國之君,就算對一般的子民,他也做不到這般狠心,而他淩銘翙卻對她們母子此般殘忍。這才是叫沫兒心寒之處。

慕容凡與南牧臣不知如何與沫兒解釋,這件事情,至始至終都不過是淩銘翙的一場計謀罷了。而窕妃也不過是其中的一顆棋子罷了。而這一切或許最為受害的就是沫兒母子二人。

此時宮內,黎覓喚廚房做了些淩銘翙自幼愛吃的,待菜全都上桌,淩銘翙這才姍姍來遲。

“不知姨母今日喚我來所謂何事。”淩銘翙随着沫兒的叫,喚黎覓姨母,喚軒轅莘母後,只是這些年,淩銘翙從未喊過軒轅莘一句母後。在他心裏,他的母親,母後只有逝世的母親。

黎覓聽了淩銘翙的話,佯裝做不悅的樣子,半響才開口,“無事姨母便不能喚你一用用膳。還是現在皇上你九五至尊,不屑與我這個做姨母的一同用膳。”黎覓不過是打趣到淩銘翙,她自然知道她喚他來是有事。或許,她早已知道沫兒回京之事。

他靜靜的坐在黎覓對面,突然望着黎覓的雙眼,“我知道她已經回京了,我會接她回宮,若她不想,這次,我也不會勉強。”上次回宮是因為有晟軒,而這次,怕是沫兒不會輕易同意與淩銘翙一同回宮。淩銘翙暗想到。這些年,淩銘翙一直派人暗中保護沫兒,這些年沫兒的一點一滴他都知道,那時知道沫兒還未再嫁他人之時,他內心的喜悅是多年來都未有的。

“你懂我的意思便好 選個良辰吉日将她接回來。”這些年後位一直空着,任誰人也知道淩銘翙心裏還是有沫兒,這後位便是一直為沫兒留着的,至今雖有許多人窺視着這後位,可淩銘翙也曾明說過,這後位,這輩子都只屬于紅鸾。

他第一次說這番話的時候,那時窕妃還未入宮,就是因為此次窕妃的膽大,讓她得到了淩銘翙的青睐,可是這些年,窕妃僅僅只是窕妃罷了。雖窕妃對這後位一直虎視眈眈,可她也知,這後位,她便是死,也得不到。

待黎覓說完這一席話,兩人便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諾諾今日想起很多事,才發現,自己寫文的初衷,好在一直沒有變。身邊有書荒的朋友推薦一下諾諾的書哦,謝謝麽麽噠)

☆、(八十八章)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待黎覓說完這一席話,兩人便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是夜,悄然降臨。

月色灑進屋內,窕妃趴在阮榻上,只見一侍女走進寝宮內,不知在窕妃耳邊說了些什麽。只見窕妃臉色大變,随後走進了內殿之中,拿出了一包藥材交于侍女,好生交代了許久,這才讓侍女出去。莫不成,這世間,還有何人能夠讓心狠手辣的窕妃此般擔心。到底會是何人。

此時的淩銘翙批閱這奏折。心思卻一飛到了沫兒身旁。若是沫兒還在他身旁,以沫兒的足智多謀足以替他分擔這些繁瑣事務。這些年,他一直在收集着窕妃與人意圖謀反之事,當年,若不是因為淩銘翙知道此事,怕是也不會狠心将沫兒抛棄。這些年,對于此事 ,他一直耿耿于懷,對于晟軒的死,更是不願想起。可這些,都只有他與幾個心腹知道罷了。而沫兒,卻一直被蒙在鼓裏,當年将沫兒廢棄後位,或許對他,對沫兒來說,都何曾不是一件好事呢。沫兒離開他身邊,他便沒有絲毫的顧慮。為了能夠給沫兒一個交代,給晟軒的死一個交代,他自然也沒有退路。

“皇上,若不出意外。今晚,她必定會出手 到時,您便可直接将她活抓。”淩銘翙自然知道方華口中的她是誰。這麽多年,他等得就是今晚的這個機會。若不是為了能夠不發動戰争,不讓百姓受苦,他也不至于等到今日。

淩銘翙微微一笑,唇角不禁上揚,六年,為了這一日,她妻離子散,為了這一日,沫兒足足很了他六年。為了能夠給這天下人一個平安的國家,他等了六年,如今,終于等到看。他可以為晟軒,可以給這天下人一個安穩的家了。他也終于能夠給沫兒一個交代了。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這一切從一開始,淩銘翙就知道,而窕妃卻一直以為自己的那些伎倆,可以将淩銘翙蒙在鼓裏,屆時她便與賊人逼宮,逼淩銘翙将這天下拱手相讓。可是她忘了,淩銘翙 ,也是謀反稱帝。這些,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方華退出他的書房,擡頭望着月亮。已過十五,月亮還是此般圓,此般亮。

果真如方華所說的一般,窕妃今晚已經按耐不住了。從侍女進她寝宮那刻開始,他便知,今晚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從侍女将藥材從窕妃宮中拿出來的那一刻開始,方華就做好了準備。方華能夠聞出,那是極好的人參與北方雪蓮,能夠緩止毒性發作。而這些藥材,只有皇宮才有,侍女問窕妃取藥的次數越發頻繁,那麽,離窕妃動手之時越近。

待所有人睡下,窕妃換上衣服,拿好佩劍,往淩銘翙寝宮走去。若她不及時将淩銘翙逼宮,那麽,那個人便性命難保。她窕妃其實也是被逼無奈。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之人罷了。可是,往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趁着月色,窕妃一步步走進淩銘翙的寝殿內,看見此時的淩銘翙正躺在床榻睡着,不禁叔了一口氣,若是硬碰硬,她窕妃絕不是淩銘翙的對手。可她擅長用毒用香,尤其是對熟睡之人。

窕妃将長劍從劍鞘中拔出來,月色反射,足以看見窕妃臉上的表情,代些掙紮與不舍。或許這麽多年的朝夕相處窕妃對淩銘翙已經有了感情。

正當窕妃一步步走進淩銘翙之時,淩銘翙突然坐了起來,“你終究還是按耐不住了。是他将死了嗎?”窕妃不願任何人提及這件事,兇狠得對着淩銘翙說道:“不可能,他不會死的,只要我将你殺了,将這帝位交于父親手上,父親便會給他解藥,我便可以與他一同離開了。”窕妃當初入宮,也不過是為了今日,若不是當年父親用他的性命威脅他,她也何必入宮,何必為了生存而将晟軒也毒死。對于晟軒的死,窕妃也一直耿耿于懷,她從沒想過,為了生存,要講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殺害。

“若是我能将他身上的毒解去,你可願意回頭。”不知為何,淩銘翙竟然變得此般仁慈。他的這句話正巧說進了窕妃的心中,“若你能将他毒解去,我自然什麽都願意。”當窕妃放下一切警惕之時,淩銘翙已異形之勢将她打昏。

原以為淩銘翙真的便仁慈了,原來不過是蒙騙窕妃的假象罷了。

除了對沫兒,怕是淩銘翙對任何都不會有仁慈時刻。更何況是對于傷害沫兒,傷害晟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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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章)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

除了對沫兒,怕是淩銘翙對任何都不會有仁慈時刻。更何況是對于傷害沫兒,傷害晟軒之人。

淩銘翙仔細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這麽多年,他真的從未好好的看過她一眼,若不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或許他根本不會留她到現在吧!或許從一開始他便不會讓她入宮,若不是當初他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那麽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待到窕妃醒來之時,一時晌午,窕妃揉着眼角,刺眼的陽光讓她一時無法張眼。她看着這四處,不禁自嘲的笑了,原來這一切,淩銘翙一開始便已經知道了,而她蘇蔓 ,也不過是淩銘翙這局棋的一枚棋子罷了。怪只怪她自己太蠢,蠢到被淩銘翙與父親兩人利用,蠢到這一切都後知後覺。

“蘇蔓,你自以為聰明在他們眼裏不過是滑稽而又可笑的笑話罷了。你不過是自作聰明的以為他們能夠相信罷了。”一個是養育多年的父親 一個是同床共枕多年的人,到頭來,都不過是将她利用罷了。她突然想起她還有顧君隐,就算是為了他,為了他能夠活下來,她也得好好的,這一切,她都不怕,她只怕到最後,就連顧君隐也離開了她。

“你醒了。”淩銘翙從暗門中走進來。看着一臉憔悴的蘇蔓,不知為何,竟然覺着有些心疼,是因為多年的相處已經有了感情。還是淩銘翙作為一國之君,已經仁慈了許多。不論是哪種,他都不希望自己會對她長生這般的感情。

蘇蔓笑笑的對淩銘翙說道:“原來到頭來不過是你的一場計謀罷了。罷了罷了,這也是命,命裏有時終須有。這不過是老天的安排罷了。我也躲不過這命數。”從未信命的蘇蔓,便已這樣的借口來搪塞自己。她不過是不想承認這悲慘的事實罷了。

“若朕說朕不會殺你,你會如何。”不過是一條命罷了。她蘇蔓何時懼怕過,不過,為了顧君隐 ,她還是要好好的活下去。

蘇蔓擡頭盯着淩銘翙,這是這麽多年來,她第一次仔細的看着淩銘翙,以前望着他,都只是逢場作戲罷了。如今,才發現,原來 淩銘翙在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席之位。若淩銘翙真的要将她囚禁于這宮裏,或許她也不會掙紮。

“朕非但不會殺你 ,還會将你與情郎送到安全之處 你們便可過着舒适的生活。無憂無慮可還。朕自然也會将他身上的毒解去。你覺着如何。這筆買賣,你可不虧。”若真如淩銘翙所說那般,或許蘇蔓已動心。可是這麽多年來 蘇蔓也知道了淩銘翙的性情,對他無利之事,他絕對不會做。更何況,是對于窺視着他的江山之人。淩銘翙自然不會手軟。

面對淩銘翙所說的,蘇蔓有些心動,吞了吞口水,“你便認為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嗎?何人不知你淩銘翙并非良人。”是的,淩銘翙不是良人,這些蘇蔓一開始便知道。

他邪邪的玩弄着蘇蔓的秀發,“從你方才的猶豫朕便已經知道,你會選擇相信朕。怕是你那位情郎比你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吧!”淩銘翙的心機何等的深,她蘇蔓一開始便知道。

被淩銘翙說中了心中所想。

“既然你早已得知這一切,為何還要容我在你身邊多年 ,還害死了晟軒。”若蘇蔓不提晟軒,或許淩銘翙還能好好的同她說話。

“你不過是朕的一枚棋子罷了。至于晟軒的死,朕自然也已報仇,你知為何多年來你毫無身孕嗎?是因為朕早已命人給你喝下了絕孕湯。”蘇蔓一直以為是自己喝藥的緣故,未想竟然是淩銘翙。她不但替自己鏟除了後顧之憂,還讓她再也沒有當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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