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8)
有皇宮裏頭的人才會知道,也不過是一個金絲的籠子罷了。在這裏,他們無法得到自由,有得不過是榮華富貴罷了。久而久之,這些他們已經不屑。他們所想要得到的不過是自由罷了。
黎覓這廂才剛洗漱完畢,軒轅莘竟然來了。這麽多年,除了皇家一些宴席,黎覓與軒轅莘從未私下見過面,這次軒轅莘登門造訪不知所謂何事。
“西宮太後娘娘到。”宮人們都相繼給軒轅莘請安。
黎覓梳洗過後好一會兒才出來。軒轅莘着實等了一柱香的時間。好在如今的軒轅莘已不如從前那般心急。等着就等着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這才剛起,昨晚有些着涼了。”軒轅莘自然是知道黎覓是故意将她撂下,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黎覓望着軒轅莘,就能夠想起無塵離去時的樣子。雖說軒轅莘并不是主謀,卻也是從犯。她自然也不會放過軒轅莘。
軒轅莘端起手邊的茶杯,泯了一口,“無妨,自然是身體重要。”兩人表面看似和和氣氣,可心裏頭自然都見不得彼此。
黎覓緩緩的坐在了主位之上,這才開口說道:“不知你這次前來所謂何事。”其實黎覓心裏已經猜出一二。她定是為了沫兒前來。
軒轅莘自然也不同黎覓拐彎抹角,“聽說,沫兒回來了。”黎覓只是點點頭。
這些年,軒轅莘也甚是想念沫兒。雖說沫兒是無塵的親生女兒,可軒轅莘待沫兒也是如親生女兒一般來疼。這麽多年,沫兒一人漂泊在外,怎能不想念。好歹沫兒自小便是軒轅莘一手帶大的。
“那便叫皇上将她接回宮來。”軒轅莘這廂才說完,黎覓便接着下一句,“你以為我不想嗎?”她們二人都知道淩銘翙的性子。太好面子冷群。驕傲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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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或許便只是或許罷了
“那便叫皇上将她接回宮來。”軒轅莘這廂才說完,黎覓便接着下一句,“你以為我不想嗎?”她們二人都知道淩銘翙的性子。太好面子冷群。驕傲如他。
黎覓翹起手望着手上是蔻丹,緩緩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我也與他提過,他不過是派人尋她回來,可曾自己去過。他是一國之君,情面上畢竟過不去。”軒轅莘聽着黎覓的話,不禁笑了,“你自然是護着皇上,可你也別忘了,沫兒,是你師姐無塵的孩子。”黎覓看着軒轅莘滿眼盡是怒火,“若你不提及我師姐,或許我會選擇放過你,而今,是你要提,你可別忘了,當初若不是你與狗皇帝,我師姐也不會死。這個仇不報我黎覓誓不為人。”黎覓已經慢慢的選擇淡忘無塵的死,可軒轅莘偏要舊事重提。若是正面針鋒相對,軒轅莘絕不是黎覓的對手。
輸人不輸陣,軒轅莘自然也不能面對黎覓便退縮了,“若你當真想為無塵報仇,随時可以将我殺了。”這麽多年,其實軒轅莘對無塵的死也是一直耿耿于懷。當年她不過是想與無塵一較高低,卻不曾想她已被下毒,卻在她發動內力之時,毒性發作。她內疚自己不該與她比試,若不是她,或許無塵不會死。或許也只是或許罷了。畢竟世事難料。仙逆閣的力量已經強大到讓朝廷懼怕,自然他也不會放過無塵。多麽殘忍,曾經彼此相愛,切為了這萬裏江山而将她殺害。
黎覓不知為何軒轅莘會此般說。當她說出口時,黎覓才發現,原來她也沒有那麽狠軒轅莘,只是對于無塵的死過不去罷了。這在她心裏始終是道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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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此事我定會好好的對沫兒說,若沒有其他的事兒,軒轅太後便回去吧!我也不留你一起用早膳了。”見黎覓已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留下來,只好告退,臨行前還說道:“當年無塵之死我也是無能為力。”這些黎覓又怎能不知道,不明白,只是放不下罷了。好些年,她也想過放下無塵的死,可是每每想起當初無塵對她的好,她就告訴自己 ,她不能忘記,更不能放下。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能夠與軒轅莘此般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說着話。
“太後娘娘,紅鸾公主叫奴婢與您說一聲,若他當真此般無情,便算了,別再難為他了。”還是沫兒明白淩銘翙的性子,她自然也知道,她此般說,黎覓定會給淩銘翙加壓,淩銘翙終究還是會将她接回宮來,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生他者父母,懂他者紅鸾。
“知道了,退下吧。”黎覓一直覺着自己虧欠沫兒,而今自然得處處都沫兒着想。可她誰也不虧欠。
此時淩銘翙才剛下早朝,便被南牧臣與慕容凡攔住了,“皇上,她說,若非您親自去将她接回宮來,不然她不會回來。”淩銘翙早就能夠猜到沫兒的心思了。
“朕知道了,你倆喚欽天鑒選個好日子。朕自然會去将她接回來。”他肯放下架子,放下面子,說明沫兒在她心中地位真的很深。從這麽多年,淩銘翙一直未立後自然也能夠看得出來。旁人心裏頭都明白,不過是不願捅破那
層紗窗紙罷了。
“是,微臣這便去。”南牧臣回答道,淩銘翙望了一眼慕容凡,竟然從他的眼底看出了一抹失落。莫不成他不希望沫兒回宮,抑或是……淩銘翙不禁猜想着。
直到南牧臣拉着慕容凡離開,淩銘翙這才緩過神來,或許是他多慮了。淩銘翙想到。到底是他多慮,還是慕容凡心懷不軌。
☆、(九十八章)無題
“是,微臣這便去。”南牧臣回答道,淩銘翙望了一眼慕容凡,竟然從他的眼底看出了一抹失落。莫不成他不希望沫兒回宮,抑或是……淩銘翙不禁猜想着。
望着南牧臣與慕容凡漸行漸遠的背影,他知道,他的猜測,或許并不是猜測。
“皇上,走吧。西宮太後娘娘還在等着您呢。”若不是他人提醒,淩銘翙還倒是真将此事忘卻了,軒轅莘找他,無非就是為了沫兒之時。淩銘翙心裏想着。很多次,他也想過要将沫兒接回來,畢竟礙于面子。再加着兩宮太後給予的壓力,他便不敢了。
淩銘翙并不想去見軒轅莘,除了每次的皇家酒宴,淩銘翙與軒轅莘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因為看着軒轅莘,他會想起沫兒,想起他的傷心,想去他的無能,想起他的懦弱。更會想起她渴望能夠被人相信的眼神,想起當年自己對她的殘忍。很多事,他問過自己,那般對他,當真是一種保護嗎?每次得到的答案,都只是,自己的懦弱。他恨這樣的自己。更恨自己的被迫無奈。
大抵一柱香的時間,淩銘翙才趕到西宮,之間黎覓與軒轅莘不知在聊着何事。若他沒有記錯的的話,黎覓與軒轅莘一向不和,為何今日此般親密。大抵是為了沫兒之事,否則二人不會這般。
宮人們見淩銘翙紛紛行禮。
黎覓與軒轅莘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對淩銘翙說道:“你打算何事将沫兒接回來。”面對兩宮太後,淩銘翙平日裏再跋扈,還是将自己隐藏起來,只是儒雅的說道:“欽天鑒已在選日子,何事是吉日,我去便是。”淩銘翙表面委屈的樣子,心裏卻開心極了,他終于可以見到沫兒了。六年,她沒有見過沫兒。他怕沫兒變心,怕沫兒更恨他。他對自己沒有一絲的信心。這些,他日日夜夜思念着她,卻從不敢流露出來。
黎覓放下手中的茶,“莫要等了。八月初九,你便将沫兒接回來,正好那日也是你母親的生日(其實那天是諾諾農歷生日),也算是讓你母親能夠看到。”黎覓不過是想早些見到沫兒,随意找了個借口罷了。淩銘翙計算着,片刻,才開口:“可今日距八月初九也不過三日,為何那般急。”或許軒轅莘與黎覓是想着,中秋佳節,能夠一家團聚罷了。她們也不忍看着沫兒再一人在外面。一個姑娘家的,畢竟不是很方便。
軒轅莘見淩銘翙有些遲疑,便也開口說道:“三日又如何,若你誠心要将沫兒接回來,不說三日,就算是今天,也會去。”軒轅莘咄咄逼人的樣子,讓淩銘翙想起了沫兒。原來沫兒的咄咄逼人,也是這般。若不是這麽多年不見,怕是很多事,淩銘翙都不會想起。因為思念太擁擠,讓他想起了不曾看過的很多。
面對軒轅莘的咄咄逼人,面對黎覓的緊緊逼迫,他最終還是答應了,“那好, 那日我便去将她接回來。”他知道,這些都不過是他在為當初做錯的事兒而彌補罷了。
在西宮待了一柱香的時間,淩銘翙便離開了西宮。沒人知道他心裏是有多麽想見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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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章)彼此心裏害怕着
在西宮待了一柱香的時間,淩銘翙便離開了西宮。沒人知道他心裏是有多麽想見沫兒。
與此同時,沫兒已接到黎覓與軒轅莘的來信,信中說道,八月初九,淩銘翙便會親自将她接回宮去。還說道,淩銘翙當初将她廢後,也不過是一種保護她的計策罷了。卻不想為此失去的晟軒,更不曾想過,為此,她恨了了他那麽多年,這些都不過是他自己造孽罷了。而今他也不過實在彌補當年的過錯罷了。而今,他是奢望沫兒能夠原諒他。
其實淩銘翙根本不夠了解沫兒,若他真的那般了解沫兒,那麽他豈會不知,沫兒心太軟,除了蘇蔓,沒有恨過任何人。
“而今,您只需在這裏等着,再稍微休息幾日,皇上便會來接你回宮了。”南牧臣剛到欽天鑒便被黎覓身邊的宮人告知黎覓已選好日子。這才與慕容凡一同出來将此時告于沫兒。可慕容凡卻及其不情願的樣子,慕容凡的心思,怕是早已被南牧臣看穿,在趕往客棧的路上,南牧臣便與慕容凡說道:“有些事,放在肚子裏便好,無需表現出來。到最後,吃苦受罪的不過是自己,更別企圖與他争搶,你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其實南牧臣從第一次與沫兒見面,看着慕容凡望着沫兒時的眼神,有些事情,他已經很清楚了,不過是一直沒有道破罷了。只是覺着時機未到。若那時說,怕他無法私信。而今,南牧臣再也不想見慕容凡執着下去了。
面對南牧臣的勸阻和沫兒的态度,他終還是放下了,終究還是默默的守護便已足夠了。他而今只想着看着她,能夠守護着她,便已足夠了。
“那便是極好的。”沫兒表面表現的一副極為淡然的表情,可心裏卻與淩銘翙一般,都想見到彼此。卻又害怕見到彼此。怕,對方,已不向從前那般。淩銘翙怕沫兒記恨着他,沫兒怕淩銘翙接她回宮不過是愧疚與無法面對黎覓與軒轅莘給予的壓力罷了。還有那些種種,他們當真是害怕及了。
南牧臣看着沫兒,這才發現,原來她竟然比剛與她相識的那段時間不同了。那時的她,伶牙俐齒,而現在的她,眼神中卻全是傷感。原來,人可以變得那般快。或許這些慕容凡早已發現了。其實沫兒沒有變,只是壓力不同罷了。那時,沫兒無憂無慮,此時,她擔心日後在宮中,她紅鸾,還能活多久。皇宮不過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罷了。她怕皇宮,卻心心念念着那裏。
“若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們便告辭了。”沫兒記得,當她知道南牧臣與慕容凡是淩銘翙派來跟着她,保護她的時候,她沒有責怪他們的隐瞞,卻是無比的感動與幸福,感動淩銘翙心裏還有着她紅鸾。那刻開始,她對他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沒了。她只知道,這輩子,她紅鸾只能夠愛着這個人。
“嗯,勞煩二位了。”漸漸的,沫兒與南牧臣和慕容凡說話的語氣越發客套。慕容凡知道,他只能夠默默的看着她了。而他 覺着這樣便是幸福。
多年後,他才發現,原來沫兒對他的客套,不過是為了日後他更好的生活。可她低估了慕容凡對她的心。
人心果真不可鬥量。不論是好,是壞,他人永遠無法猜測到。
待南牧臣與慕容凡走遠,沫兒站在窗戶邊上,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想起了多年前,她也曾這般閑逛着。可是,而今,物是人非罷了。不過,好在她還有自己所想守護的。
八月初九,注定會來的很快 快到比沫兒想的還要快,快到,她做的所有心理準備 ,都不過是泡影罷了。斑駁陸離的過着幾日,八月初九,便那般來了。
☆、(一百章)當下便是永遠
八月初九,注定會來的很快 快到比沫兒想的還要快,快到,她做的所有心理準備 ,都不過是泡影罷了。斑駁陸離的過着幾日,八月初九,便那般來了。
時間就那般悄然無聲的逝去,轉眼,八月初九便已經到了。淩銘翙自然如期的來将沫兒接回宮去。
沫兒一大早起來,便聽見客棧留下甚是吵鬧,原以為是何人找茬。梳洗過後,掌櫃的這才上來敲沫兒的門,沫兒自然不知是所謂何事。原以為不過是拉她下去一同湊熱鬧罷了。
掌櫃的上來敲着沫兒的門,她打開望着樓下已占滿,不知所謂何事。
“姑娘,您夫婿來将你接回去了。”掌櫃的自然已經知道了她是皇後,只是沒有說罷了。在他心裏頭,沫兒與之前并無兩樣,都不過是個讓人心疼的姑娘罷了。
聽見掌櫃的這般說,沫兒心裏頭甚是覺着激動。原來,在他心裏,她還是有着一席之位。因為她了解淩銘翙,若是他不願做的事情,哪怕你就是拿着刀逼他,怕是他也不會答應。而今,他能夠來接他,定能說明一切。這些年,沫兒也一直都知道,他為立後,她也知道,這後位,淩銘翙是為她留着的。從一開始,沫兒就沒有真正的記恨過淩銘翙。她不過是怨他的見死不救罷了。
沫兒激動不能自已,拉起掌櫃的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問道:“大叔,您說的可是真的。他當真來将我接回去了。”掌櫃的自然能夠看出沫兒的激動,自然也明白了沫兒對淩銘翙的感情。立刻回答道:“我怎敢欺騙姑娘你呢。大叔所言,句句屬實。”很多時候,沫兒都很相信他說的話,既然掌櫃的說是真的,那麽沫兒相信,他定不會騙她。
沫兒照着鏡子,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
“那還不趕緊的下去。豈不叫人家等急了。”沫兒不怕淩銘翙等,那麽多年她等着他接她回宮,若這些時間他都等不來,那麽接她回去有又何用。也不過是接回去受氣罷了。
沫兒拉着掌櫃的坐下來,倒了杯茶給他,說道:“您嘗嘗,這是郦城最好的龍井,這京都市面,怕是還找不到。也難找,這是我一位故友特意給我的。這茶呀,入口絲滑,濃濃的茶香,卻又不刺激喉嚨。”沫兒倒是與他品起茶來了。掌櫃的也不催沫兒,倆人就這樣品茶,談天。
約莫着兩個時辰過去了,沫兒也發覺着餓了,這才下去了。沫兒這才走到樓梯口,只見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恭迎皇後娘娘回宮。”沫兒轉頭望了一眼掌櫃的,只聽見他說,“回去吧!從何處來,自然的要回到何處去。若哪日你想着不開心了,我這裏,自然為你敞開。”掌櫃的對她點點頭。這讓沫兒哭了。她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哭是多久了,又隐約想起,那時,她剛得知軒轅莘是殺害無塵的兇手,一時無法接受,可就是那時,她也沒有哭的這般不能自已。
只是眼淚婆娑的說道:“嗯。”便走了下去,“都起來吧。”沫兒這廂話語剛落下,聲音又響起了,“謝皇後娘娘。”
此時的雨沙也接到淩銘翙的來信,甚是高興的去找了淩恒遠,将信拿給了他看,“你看,沫兒姐姐終于回宮了。我這也算是終于了了一樁心事,而後,沫兒姐姐應該會為晟軒報仇。”雨沙将‘報仇’二字說的格外的用力。淩恒遠接過信,只是放在一邊,然後将雨沙拉下來坐在一旁,“怕你還不知道吧!窕妃蘇蔓前些日子已經被堂兄拿下了。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預謀着謀反。而這些,一開始堂兄便已經知道了。而将紅鸾公主休去,也不過是為了能夠安心的與窕妃一幹人作鬥争罷了。他 不過是不想見紅鸾受傷,而晟軒的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他沒有相待蘇蔓會對一個尚未過周歲的孩子下手。這也是堂兄心裏頭的一塊傷疤。這些年他也一直甚是自責,也一直甚是四年紅鸾,這些年來,他也一直派人暗中保護着紅鸾。”淩恒遠将這一切都一一解釋着。雨沙這才發覺,怪不得當初初到郦城時,有些歹徒見她們一介女子,都上門找茬,卻翌日都會上道歉。一直她都以為是上官皓雲所為,原來這一切都是淩銘翙在暗中的安排。若沒有淩銘翙,怕是她們這些年也沒有這般平淡。
“原來,這些都是表哥做的 原來,表哥也是被逼無奈。”想到這裏,雨沙便已經不怨淩銘翙對沫兒的殘忍了。若當初淩銘翙沒有對沫兒殘忍,或許現在沫兒是個安在,都無法确定。而今的雨沙只希望,将來,當下,沫兒能夠幸福便好。其餘的,她都不想操心了。這麽多年,她也累了。而今她的歸宿,她的辛福終究還是來了。還是最初所在乎的那個人。或許這便是辛福。她應該感謝上蒼,能夠讓她得到辛福。
雨沙摟住淩恒遠的脖子,“希望而後的一生,我們都不要分開,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淩銘翙點頭,“這輩子,我只有你。”這便是雨沙聽過最好聽的情話,也是淩銘翙說過最動聽的情話。這也是他們二人之間的約定,之間的誓言,他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離。這便是永遠。
永遠不在未來,不在過去,只在這當下,這當下的辛福便是永遠。永遠的辛福。
淩銘翙一步步走向沫兒,深情款款的望着她的眼睛,“你可否還願意與我一同回宮。這次,我定不會辜負你。若我負你便叫我……”淩銘翙還未說完,便叫沫兒堵住了嘴,“別說了,我願意。”再何等動聽的話,怕是都抵不過沫兒的一句‘我願意’。
淩銘翙笑了,笑着像個孩子般 沫兒在心裏念到:“晟軒,母親會辛福的。也會替你一同幸福。”
(本來就兩千一的,被諾諾删了許多,所以,将就着。恭喜諾諾破百章了,諾諾會繼續努力加油哦)
☆、(101章)就像多年前,他們大婚是一般
淩銘翙笑了,笑着像個孩子般 沫兒在心裏念到:“晟軒,母親會辛福的。也會替你一同幸福。”
沫兒看着淩銘翙笑,自然也就跟着笑,這樣的幸福或許便是永遠。然而,幸福的日子終有一日會到頭,而他們,終将也會迎來吵架,嘔氣,種種不和。或許這樣才是平凡的夫妻。等到兒孫滿堂之時,回想起來,或許也是一種幸福。若真的跟定一人一生,或許便要堅信,彼此都能夠給對方帶來幸福。哪怕是插腳拌嘴,那都是幸福。
“皇上皇後伉俪情深。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衆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沫兒并不喜歡這樣華麗的場面,畢竟是祝福,沫兒也只好欣然接受罷了。不能罔顧了淩銘翙一番心思。
本就狹小的客棧茶館,被這些人擠的更加是水洩不通。甚至門口還有着許多人圍觀。雖說京都是天子腳下,卻很少有人見過淩銘翙。若非國事,淩銘翙一般不會招搖的在集市上出現。平時就算出來,也是喬裝打扮過後。
淩銘翙今日也并未穿着平日裏的龍袍出來,不過是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袍罷了。顯得格外的冷峻,臉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看的讓人好生害怕。
沫兒不禁回憶起與淩銘翙初次相見。那日是他們大婚之日。沫兒雖蓋着紅蓋頭,投過縫隙 依舊能夠看的到淩銘翙的臉 那日天氣很好 陽光明媚,那時,的淩銘翙臉上毫無表情 讓人看着心慌。或許卻在那時,淩銘翙便那樣跑進了沫兒的心窩。乃至大婚當夜的侮辱,她也沒有記恨他。到最後廢後,孩子離開,她都沒有真正的恨過淩銘翙。他們之間回憶要少,分離太久。這一次,他們都不想再放開彼此的手。他們這次要一直緊握彼此。永不分離。
他們彼此深情款款的凝望着對方,已經忘了這些年的分開,就好像都不曾離去一般。即使已經離去,這些年 他們的心,依舊緊緊的連在一起。
淩銘翙摟着沫兒的肩,“從今日開始,而後的一生,我淩銘翙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不會讓你難過傷心。更不會負你。我以皇上之名發誓。我這生,絕不負你。我要對你好好的。”多年前,淩銘翙将沫兒從仙逆閣接回來也曾說過這樣一席話,到頭來,沫兒還是手上了。她奢望這次真的不要再受傷,她累了。已經被這世間的冷暖無情給傷的遍體鱗傷。她真的累了。
“我信你。”這更像是沫兒說出來安慰自己,說服自己的話。她想說服自己相信淩銘翙能夠帶給她,她紅鸾應得的幸福。更在說服自己,淩銘翙便是她這輩子最好的歸宿。祈求上蒼,但願如此。
淩銘翙将沫兒拉到門外,沫兒見着門外停置的花轎,淚落了下來。就算是那年淩銘翙将她從仙逆閣接回去,也沒有這般陣勢。今日不同往日,而今她在淩銘翙心裏的地位越發重要。若非如此,他又豈會大費周章的來接她回宮。
“還記得許多年去,你嫁于我,我讓你受盡了委屈。那時是我們大婚,場面卻很小。我想着,總有一日,我會将那場盛世的大婚還與你。今日,我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願。不知你可還是否願意與我一同回去。”他已全然忘記沫兒方才說的‘願意’。沫兒點頭說道:“我願意。”沫兒的這一聲聲的願意都深深的刻在了淩銘翙的心裏,腦海裏。永遠無法抹去。
“新娘上轎。”喜娘的聲音想起。這讓沫兒想起了那年她嫁與淩銘翙那年 喜娘也是這般賣力的喊着。那時她心裏卻是及其不願意。可是為了兩國利益,為了兩國友好往來。她犧牲了自己所謂的幸福。後來才發現,淩銘翙才是她的幸福。
她慢慢的擡起腳,一步步的走上花轎,多年前她也是這般。今日的場景,讓沫兒想起了那年她嫁與淩銘翙那年的一切。那時,她才年滿十六,如今 已然二十有六。十年過去來。他們終于還是最初的彼此。終于還是能夠一起渡過餘生。這便是幸福。即使他們分開多年,好在兜兜轉轉,他們還是回到了原來。又好似回不到原來。
她坐在花轎裏,時不時的掀開轎簾望着外面,望着淩銘翙。望着這個六年未見的男子。依舊是如十年前那般俊朗。依舊是當初的那個翩翩公子。只是眉宇間多了一絲穩重與成熟。更讓人欣賞許久。
“皇後娘娘,您耐心等待着。很快您就能見着皇上了。”沫兒的心思被喜娘開出來,沫兒不禁臉上微微泛紅。已經許多年,沫兒沒有這般神情。原來她的神情的變化,都是因為淩銘翙。
沫兒尴尬對笑了,然後将簾子放了下來。心裏頭卻開心着。
喜娘與沫兒的話好似被淩銘翙聽見了,只見他臉上有意無意的笑。卻是那樣的耀眼,叫人移不開雙眼。
“皇上。”若不是方華喊了一句淩銘翙,怕是他還沉浸着。
“何事。”淩銘翙想起了多年前呂纖與他一起迎親,那時的他是那般不願。卻還是強忍着去了。卻在大婚那日,沫兒掀開蓋頭時,被沫兒的性情給逗趣了。
“無事。”方華只是喊着淩銘翙,卻無事。淩銘翙這才意識到,方才的笑或許被人看見了。
他裝作很是生氣的樣子,“若無事,別再喚我。”他只是‘做賊心虛’罷了。方華只好點頭。
離皇宮越近,沫兒心裏越慌。她不知如何面對軒轅莘,不知如何面對黎覓,更不知自己會對窕妃做出何等事情。沫兒至今還不知窕妃蘇蔓已經被淩銘翙拿下了。而蘇蔓當初也不過是情非得已。對于晟軒更是被逼無奈。這些年,她也甚是後悔。
“晟軒,馬上就到了。母親一定會為你報仇。”沫兒擡頭望着外面的天空說道。這些年支撐她的就是為晟軒報仇。
☆、(102章)每個人都會有屬于自己的歸宿
“晟軒,馬上就到了。母親一定會為你報仇。”沫兒擡頭望着外面的天空說道。
約莫這一個時辰,一行人已經到了宮門外,沫兒走下花轎,望着紅磚碧瓦的皇宮。這裏埋藏了她的愛恨,埋藏了她最初的單純,埋藏了她所有的回憶。更埋藏了她的晟軒。想到這裏,她的心又是一陣抽痛。她慢慢的一步步走進宮門,她自然知道,這樣已經無法回頭了。即使她一早便已經知道了。即使這不是她第一次進宮。她自小便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更沒有什麽情分可講。自小她只想嫁與一個平凡的人,過着閑雲野鶴的生活。到最後,她終究還是只能在這宮裏過一輩子。而她卻不後悔。
淩銘翙拉着她的手,一步步走進去,她轉頭望着外面。突然,上官皓雲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如多年前他們相識時,那般笑着,張開嘴說道:“你要幸福。”她知道,這不過是假象罷了。她依舊點點頭。
此時上官皓雲在郦城 或許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但他不會難過,他一直都明白,愛是放手,不是強行占有。他依舊是那般,沫兒辛福極好。如今,沫兒有她的歸宿,他也有自己的守護。他望着沈柚子。他自然知道,這輩子,他只有沈柚子,也只能有沈柚子。
“夫君,在想何事。”沈柚子往上官皓雲身邊走去。他拉過沈柚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寵溺的摸着她的前額,蹂躏着她的頭發,“柚子,而後的一生。我會好好待你。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沈柚子點頭說道:“我自然知道。這話你已經說過許多次了。”她自然知道上官皓雲能夠好好待她,能夠給她幸福,這一切,她都知道。也都明白。
他們之間沒有過多的話,卻始終保持着微妙的關系。或許是因為青梅竹馬的緣故,他們不需要太多的交流,也能明白彼此心裏所想的,所念。
“柚子,你我相識應該也有十五餘年了吧!”上官皓雲回想起過去,沈柚子整理着頭發說道:“今年,是你我像是十八年。”沈柚子記得那年他們舉家搬來郦城。因為上官皓雲的父親與她父親是舊識,兩家來往過密,沈柚子與上官皓雲自然也就熟了。沈柚子記得初見上官皓雲那年,她四歲,上官皓雲八歲。那時,她總愛跟着他身後喊着‘皓雲哥哥’ 轉眼,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而今已經是夫妻。他們以後再也不會分開。若不是上官皓雲說起,她也不回想起,原來,他們已經認識這麽多年。這麽多年,對方的習慣都已經變成了彼此的習慣。也許這麽多年的情誼,早已注定了他們會渡過餘生。
“時間真快,原來我們已經相識那麽久。”沈柚子似乎看出來上官皓雲眼底的憂傷,抱着他的肩說道:“每個人都會有屬于她的歸宿,看開點就好了。這些年,她并沒有完全放下心裏的那個人。”被沈柚子這般說着,上官皓雲更加對深鎖眉頭。她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他。只好起身退出了書房,或許此時,上官皓雲需要的是一個人獨自面對。
沈柚子退出上官皓雲的書房,便一人走在花園內,“紅鸾,很多時候,我很嫉妒你。為何你竟然能夠此般入的他心。而我始終被鎖在那扇門外。”換作任何一個女子,丈夫心中心系他人,也不會好過。若是一般不講理之人,已經鬧了起來 而她沈柚子知道,上官皓雲喜靜。她栽下一枝桂花聞着,心裏格外的舒适。今年的桂花竟然比以往開的要早些,還此般茂盛。她突然想起。上官皓雲除了愛吃桃花糕之外,桂花糕也極為喜愛。上官皓雲的習慣,她早已熟知。她轉身走回房去,只是路過廚房時吩咐了一句叫廚房做些桂花糕 并未自己動手。
白雲藍天,這日天氣格外的好。就像沫兒的心情一般的明朗。
“沫兒見過姨母,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