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9)
。沫兒回來了。”軒轅莘與黎覓同時上前,卻被黎覓先行詞,黎覓拉着沫兒的手,讓她坐在身旁,“孩子,這些年委屈你了。本想着早些将你接回來,卻一直找不到你。我當真是對不起你母親。”黎覓自然知道沫兒已經得知軒轅莘并非她親母。黎覓說起無塵,眼中淚影婆娑。沫兒伏在黎覓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片刻,黎覓才開口說道:“午膳時,我與你細說。”只見軒轅莘一臉的神情是那般不自在。沫兒一步步走到軒轅莘旁邊。
“母後,沫兒回來了。”笑着對她說道。或許是出于真心。畢竟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沫兒始終無法恨軒轅莘,哪怕是那一刻她得知軒轅莘将無塵殺害的那一刻 ,她始終想着的只有軒轅莘。
她見沫兒清澈的眼角,起身抱住沫兒,“我可憐的女兒,回來就好。”這種感情并不是能夠裝出來的。多年母女,已經勝過了生育之恩。
三人在大殿聊了許多,軒轅莘說起來沫兒小時候的事情,黎覓覺着,無塵若是知道軒轅莘待沫兒這般好,也算是瞑目了。
“那我便先回去了。你舟車勞頓,也回宮好好歇息着。”軒轅莘說這話是怕午膳時,黎覓會與沫兒說些什麽。軒轅莘并不知沫兒已經得知她與無塵之事。只是知道了沫兒已經得知她非親母罷了。
待軒轅莘走遠,黎覓對她說道:“有些事情,我還是晚些與你說,你今日剛回宮,還是好生歇息着,在外頭受了不少的苦吧。可憐的孩子。要是你母親看着了,怕是心疼不已。”沫兒自然知道黎覓所說的是無塵。
她搖頭拉着黎覓衣袖說道:“不苦,我一點都不苦。”怎能不哭,她說着話不過實在安慰黎覓,也在欺瞞自己罷了。她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那便好。”聽着沫兒這般說着,黎覓算是松了一口氣。
“一早我已叫廚房備下了你愛吃的,現在應該送到你寝宮去了。”真是難為了黎覓,這些年一心只想着沫兒。
☆、(103章)無題
“一早我已叫廚房備下了你愛吃的,現在應該送到你寝宮去了。”真是難為了黎覓,這些年一心只想着沫兒。
“嗯,随便何時都可與我說。我母親的死,當真是母後一首手劃的?”即使沫兒知道黎覓當下不會告訴她,她依舊忍不住的問了。黎覓心裏又怎能不明白沫兒的心呢,她不過是想提前知道真相罷了。或許是她不想恨軒轅莘。
“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或許你我的眼睛,都已經被蒙蔽了,有些事,時間越長,或許你會看的越清楚,越明白。”黎覓有何曾沒有被這些事情的表面所蒙蔽呢。
“那便先這樣,我便寫會寝殿。”沫兒告辭後,黎覓望着她的背影,這些年,她過的真的好嗎?即使沫兒嘴上說着很好,可她知道,沫兒一點都不好。沫兒變了,她不想讓所有人為她擔心罷了。
“師姐,你放心,這次我定要叫沫兒幸福,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了。這也許是我能夠為你做的唯一的事情。沫兒能夠幸福,百年之後,我也能夠有臉面去見你。”黎覓擡頭望着天,說着,眼淚不禁從眼角劃過。
沫兒回到昌樂殿,依舊是那般熟悉 。只是當年熟悉之人已經不在了。她進去只是,本想找着婧婷,這才發現,這次她是只身一人回來,婧婷并沒有回來。她與婧婷也因為無塵與軒轅莘鬧的不如以前那般。真的不如從前嗎?或許這只是沫兒的想法罷了。或者在婧婷心裏,她們依舊如從前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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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回來了。”沫兒聽見熟悉的聲音,想起了以前她們無憂無慮的日子。那時,她們總是吟詩作對,日子過的好不舒坦。可是,而今全都變了,她們都已不再是從前那般冷群。
“妍墨,我回來。”她抱住宮人,就像這些年都不曾離開那般。被稱為妍墨的女子,抱住沫兒說道:“回來便好。這昌樂殿自從公主走了,便冷冷清清的,毫無生氣。如今公主回來了。我們便可如從前那般了。為何不見婧婷姐姐呢?”妍墨并不之沫兒與婧婷之事。便随口問了一句。
沫兒松開妍墨 尴尬的笑着,然後說道:“婧婷這次怕是不會回來了。”從她的語氣中,妍墨多少也聽出了一絲緣由。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公主,您別看您多年不在這宮裏 可這昌樂殿吶,皇上可是日日都有叫我打掃着。您屋裏的擺設也如從前一般。這宮裏頭的宮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的,唯獨咱們這昌樂殿依舊是從前的人,我們都在等着公主您回來。我們就知道,您總有一日會回來看看我們的。”說的淚水已經布滿了妍墨的臉頰。多年的思念在這一刻全都宣洩出來了。沫兒又怎會不想他們呢。看着妍墨落淚,沫兒也跟着落下了淚。原來,這麽多年,還有人對她此般心心念念。也不枉多年情誼。
沫兒上前将妍墨的淚水拭去,“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傻丫頭。”妍墨被沫兒這般一說便笑了。以前的沫兒歲比她年長,處處卻都如孩子一般,此次回來,沫兒真的變了許多。就連性情也變了。半響,妍墨才說道:“公主,您變了。”沫兒嘆了一口氣:“哎,怎麽不變,這些年,我看清了這些人情冷暖,自然不能與從前那般。從前,不管我如何我都是公主,都是主子,自然有人護着我,讓着我,這些年我才知道。不論是誰,都沒有理由護着,讓着任何人。”她再也不是從前的紅鸾,如今的她長大了,她應該學會保護身邊的人。自從經歷了晟軒的事情,她知道 若想身邊之人不離開 只有她變得強大方可做到。
沫兒安慰道妍墨:“這些傷心的事情我們都将它忘卻,我如今已經回來了,便在也不會離開了。聽東宮太後說已為為我準備了午膳。”沫兒故意轉移話題,無非就是不想想起那些傷心事兒罷了。更不願想起自己與婧婷鬧到此般地步。
妍墨立刻擦幹淚水,笑着說道:“瞧我這記性,公主怕是早膳都還沒吃。我這就叫小廚房将早已備下的菜肴端上來。這不怕早早的兒端上來涼了。”也難為了妍墨想的這般周到。除了婧婷,怕是整個昌樂殿 ,找不出比這妍墨更為心細之人。如今婧婷不在她身邊,而後在這宮裏,有何事情,她只能與妍墨說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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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章)怪只怪她沒能好好陪在他身旁
此時,婧婷也已得知沫兒回到了皇宮,心裏也為她覺着開心。她知道,這麽多年,沫兒雖然對淩銘翙閉口不提,可是淩銘翙在她心裏依舊有着一席之位。只是埋藏的太深罷了。只有她自己能夠觸摸到。
這些年,她看着沫兒難受,看着沫兒思念,而今終于了卻心願了。婧婷從心底為她覺着開心,卻為她覺着難過。一入宮門深似海。雖沫兒自幼便是在宮裏長大的,而今身份不同,自然與以前不一樣了。而她也不在她身邊,她更加擔心了。
“師傅,您放心,我會讓公主幸福,也會為您報仇,哪怕是拼了我這條命。”或許無塵根本不想要她們為她報仇。畢竟上一輩的恩怨,她不想讓後輩去承受。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
軒轅玄元一步步走向婧婷,望了一眼她入神的想着事情,不想打擾她。便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就這般靜靜的望着婧婷,看着婧婷。這樣沉思的婧婷好不迷人。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婧婷才回過神,這才發現坐在身旁的軒轅玄元,尴尬的笑着說道:“你來許久了吧!不知此番找我所謂何事。”他打趣道婧婷:“姑娘這番冥思真謂是專心致志。我這已經來了大約有着半柱香的時間了。”婧婷自然知道軒轅玄元來了許久,只是不知時間罷了。
“不知軒轅閣主此番前來所謂何事。”她環胸問道。
軒轅玄元的神情立刻變了,随之說道:“聽說,莫千辰前幾日來找過你。可有對你如何。”軒轅玄元自然知道莫千辰自幼心狠手辣,武功也甚是厲害。當他知道莫千辰去找婧婷的那一刻,他就甚是擔心婧婷是否會受傷。莫千辰是否将婧婷如何了。可他未免也太低估了婧婷。她豈是任人欺負的主兒。她婧婷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婧婷看着軒轅玄元擔心的模樣,不禁笑了,“原來你來就是為了此事。他前幾日卻是來找過我。我們不過是談天罷了。其他并無何事。是你多慮了。”若非軒轅玄元在意婧婷豈會這般擔心。軒轅玄元将婧婷擁入懷中說道:“還好你沒事,以後不許與他見面。他并非良人。他的心機,你我都猜測不到。”軒轅玄元甚是擔心婧婷的安慰。
她被軒轅玄元抱着不敢亂動。只是愣愣的睜着眼角,随後才攀上他的肩,“此番真是你多慮了。他莫千辰不是良人,我婧婷自然也不是省事的主兒。我怎會吃虧。”他想了一番婧婷所說的話,着實有理。若她真是那般好惹之人,那仙逆閣豈不是認人欺負不成。她的強勢軒轅玄元自然也是見過。她不過是太過于擔心婧婷罷了。
片刻軒轅玄元才意識到自己越界了 只好松開婧婷,而後找了個理由離開了。只留婧婷一個人懵頭朦腦的坐在那邊。看着好不尴尬。
風吹草地見牛羊這般美麗的風景也抵不過雨沙與淩恒遠策馬奔騰來的美麗,來的亮眼。
“恒遠哥哥,聽父王說,以後你我成婚,你會一直留在草原,此話當真。”雨沙再也不想離開這片草原,不想離開父親。更不想離開淩恒遠。風聲與雨沙的聲音一同進入淩銘翙的耳裏,雖有些聽不清,淩恒遠卻能夠聽出雨沙的語氣,大聲回應到她:“對呀。以後你我再也不會分開。”有着這樣一句話,雨沙心裏頭卻是樂開了花。她寧願什麽都不要,只要淩銘翙的一句‘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離’,這便是雨沙想要的幸福,僅僅而已。她并不貪婪。或許上天便是看在這樣的雨沙,才将淩恒遠帶回她身邊。讓他一輩子呵護,照顧她。
雨沙突然從馬背上跳下來,着實将淩恒遠與一旁的侍女吓了一跳。雨沙這才下來沒多久,淩恒遠便也跟着跳下來了,斥責道雨沙:“你可知道方才我被你吓死了。這般危險,以後可不許了。若你出了事,這叫三月後的大婚,新娘子去那裏找。”三月後,他們便大婚了,這一直都是雨沙所願,如今将要實現了卻覺着那般不真實,卻好似在做夢,随時都可能夢醒,淩恒遠也随時都會離開她。這讓她總是不安。
雨沙看着淩恒遠斥責的表情,非但沒有耍脾氣,卻很是開心 抱住了淩恒遠的脖子說道:“原來在恒遠哥哥心裏,雨沙也是此般重要。”雨沙的語氣讓淩恒遠聽着很是不舒服,便将她緊緊擁入懷中:“傻瓜,你在我心中怎會不重要。你是我要渡過餘生之人。自然是我心尖上的人兒。”雨沙被淩恒遠說的鼻頭有些泛酸。卻感覺淩恒遠這話不像是對她所說。
雨沙一直緊緊抱着淩恒遠,好似下一刻,他便會消失不見,好似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罷了。她很怕下一刻,便已經夢醒,而她還是只身一人,淩恒遠也不愛她,她很怕這般。
“郡主與王爺好不恩愛。”一旁的侍女不禁羨慕了起來。這般才子佳人,着實讓人羨慕不已,只是看着卻好似都各懷心事。
不遠處一男子快馬加鞭的趕到淩恒遠與雨沙之處,只見他急忙的跳下馬,“啓禀郡主,王爺,老王爺他,他,他怕是不行了。”雨沙根本不敢相信這個消息。前幾日他嗨與雨沙一同練劍,為何今日便此般。雨沙聽見這個消息如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完全跌入進了淩恒遠的懷裏。
他扶着雨沙的肩,回到了王府。她不記得父親何時有過疾病,更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未盡過一個女兒的職責。她只覺着自己不孝。
怪不得父親這般着急要她成親,他是怕自己離開了,雨沙今後無依無靠,這麽多年,雨沙從未為他想過一絲一毫,他卻事事為雨沙精打細算。真是用心良苦。
雨沙站在老王爺的房門外,沒有勇氣走進去,若不走進去,在她心裏,父親依舊是那個如孩子般的男人,若進去的,她怕自己無法面對。可是,她終将要學會自己面對。她長大了。
雨沙一步步的挪進房內,還未看見人,便聽見老王爺的咳嗽聲,一聲聲的,教雨沙心疼。更後悔這些年沒有能夠好好的陪在父親身邊。這是她一個做女兒的不孝。
☆、(105章)只是未能看見她穿上嫁衣
雨沙一步步的挪進房內,還未看見人,便聽見老王爺的咳嗽聲,一聲聲的,教雨沙心疼。更後悔這些年沒有能夠好好的陪在父親身邊。這是她一個做女兒的不孝。
老王爺見雨沙走了進來,強行坐了起來,笑着對她說道:“來,雨沙到父王這邊來。”雨沙強顏歡笑的坐到他身旁,老王爺拉着她的手說道:“你去将父王暗格最底層的匣子拿過來。父王有東西交于你。”雨沙知道這會是他最後的交代。她一步步挪到櫃子旁将暗格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方顏值盒子,她知道,這不可能是父親的東西。卻還是拿到了他手中。這方盒子看着邊能夠得知這盒子的主子地位不尋常。就像着龍鳳的圖形,不是一般的雕工能夠雕刻出來的。她猜測這定是她母親的。
雨沙将盒子交于老王爺手中,再将他扶起坐好,他忍着病痛,将盒子打開,只見裏面不過是一些首飾,雨沙不知老王爺為何此般重視,若是母親的,那麽老王爺應該保留着有着将近二十餘年了。從這盒子便能夠看出老王爺用情至深。
“這盒子是當年父王親手為你母後雕刻的。而這裏面的首飾,也都是父王親手做出來的。尤其是這個步搖,是父王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做出來的。只是遺憾的是,那時我是在戰場上完工的,等到回去之時,你母親,你母親已經不在了。”雨沙認真的聽着父親一一講述着。就好似在将自己心底最深處的萌動分享出來。雨沙見父親的神情一直回憶着過去,她想着,或許此番,他能夠見到母親了。可是她依舊心疼。雨沙自幼沒有母親,是黎覓将她與淩銘翙帶大。而今她真的又要失去父親嗎?想到這裏,雨沙的心便一陣抽疼。
雨沙借過父親手上的首飾,他知道這都承載了父親所有的愛,她知道,父親對母親愛的太深。這些年父親沒有再娶,自然也是心裏頭放不下母親。
“不會的,父王,你還要看着雨沙出嫁,你說過等到雨沙出嫁那天你要将我親手抱上花轎的。這些你都說過的,你不許反悔,等你好了,我就成親,你就親手将我抱上花轎可好。”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摸了摸雨沙的頭,又抹去眼角的淚說道:“傻孩子,人總是會死的,父王終于可以去見你母後了。”雖然他也很難過,難過自己沒能看見雨沙上花轎,難過自己沒能親眼看着雨沙穿上嫁衣,但是有着淩恒遠以後陪着她,他也算心安,也能安心的下去見亡妻。也能給她交代,為雨沙尋得了一個好夫婿。
“不,父王,雨沙不要你死。”她雖已不是小姑娘,已經知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卻也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幼,父親疼她,愛她,可是她也不孝,沒能夠好好的陪在父親身邊,就連父親生病都不知道,這是她一個做女兒的不孝。
老王爺将匣子交到雨沙手中:“這些,是你母後留給你的,你要好好的留着。父王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只是遺憾沒能看着你出嫁,沒能看着你穿上嫁衣的那一刻。”這是他的遺憾,也是雨沙的痛。
“父王,你能夠看見的,我與恒遠哥哥明日便成親。我要你親眼看着雨沙上花轎 親眼看着雨沙穿上嫁衣。”或許這是她最後能夠滿足父親的事情看。或許只有這樣,父親才能了卻他的一樁心願,這便是雨沙能為他做的最後的事情。
聽見雨沙這般說,老王爺老淚縱橫的望着她,他自然知道雨沙做了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只好點頭說道:“嗯,父王要親眼看着我女兒出嫁,親眼看着你穿上嫁衣的那一刻。”說完便将雨沙屏退了。
是夜,悄然無聲的降臨。
“皇後娘娘,皇上來了。”妍墨在沫兒耳邊說道,這麽多年了,她為的不就是能夠與他厮守終生嗎?
終于她等到了這一天,可是卻只有她一個人。曾經的一家三口而今只剩他們夫妻二人。
“來了就來了。何須激動。”沫兒雖是這般說着妍墨,可自己心裏頭也是激動緊張不已。說話間,淩銘翙已經走進來寝殿,沫兒望着淩銘翙,眼前的這個男人便是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就這般在她眼前,好不真實,她好怕這就是一場夢,夢醒了,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郦城。她不敢上前。
“臣妾見過皇上。”沫兒起身微微福身。卻被淩銘翙給拉住了,“多年前我可說過 你我之間,不需要太過于繁文缛節。你我不過是父親罷了。”說話間妍墨已經退出了寝殿內。
“原來你都還記得。”沫兒用質疑的語氣問道淩銘翙。他緊接着說道:“我自然都記得,我還記得大婚當日我對你說過,這後位,只是你紅鸾的。”原來他一直不曾立後,就是為了當年他們大婚當晚的一句話罷了。想到這裏沫兒心裏頭想塗了蜜似的開心。
☆、(106)雨沙大婚
“原來你都還記得。”沫兒用質疑的語氣問道淩銘翙。他緊接着說道:“我自然都記得,我還記得大婚當日我對你說過,這後位,只是你紅鸾的。”原來他一直不曾立後,就是為了當年他們大婚當晚的一句話罷了。想到這裏沫兒心裏頭想塗了蜜似的開心。
原來這些淩銘翙都還記得,沫兒曾幾度以為,他已經忘了,忘的一幹二淨,一絲都記不起了。若他還記得,為何當初還要那般對她們母子二人。她不知道是情景所逼,還是他心裏根本毫不在意她的感受。這件事情,在她心裏一直都是個傷。
二人一夜徹談,從多年前的事情到現在。淩銘翙一直說着,好似要将這些年的空缺全都彌補回來。可是他們彼此都知道,都回不來了。這些年 ,他們錯過了便是錯過了,誰也無法彌補回來。他們盡可能的閉口不提這些年彼此的空缺與錯過。就好似這些年,他們都一直陪在彼此身旁一樣。
翌日清晨,淩銘翙早起上朝,見沫兒依舊熟睡着,便沒有将她叫醒。質數自己梳洗罷了。梳洗過後,臨走前,淩銘翙在沫兒前額輕輕一吻,就好似這些年彼此從未離開。
此時婧婷早已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今日,她必須趕回仙逆閣,還有六日,便是練絕殇的接任大典。她萬萬是不能給缺席。
“喲,婧婷姑娘這是往哪兒去呀。見到熟人怎也不打聲招呼呢。還是在下根本入不了你的眼……”不等莫千辰說完,婧婷便打斷了他的話:“這還真就被莫公子猜中了,你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她自然知道莫千辰的心思。正如軒轅玄元所說‘他非良人’,可是軒轅玄元似乎忘記了,她婧婷又豈是良人。
莫千辰聽着婧婷的話,着實被氣着了,指着婧婷說道:“你別不識好歹。”婧婷笑笑,“不識好歹,莫千辰,把你的手給我放下去。趕這般指着我,你的手可還想要。”其實若說武功,或許莫千辰更勝一籌,只是婧婷的暗器卻是莫千辰招架不住的。他被婧婷的話着實嗆着了。只好緩緩的将手放了下來。婧婷見莫千辰将手收回,嘴角微微上揚,“莫公子,我婧婷雖不是名門正派,卻也不會與你這種人同流合污,狼狽為奸。對于你,我不屑。”莫千辰簡直被婧婷氣的牙癢癢。正如婧婷所說,她并非名門正派,她仙逆閣也不是那些滿口道德的名門正派。他們做事不過是依照祖訓罷了。
不等莫千辰再次開口說話,婧婷便徑直走了過去。正如婧婷所說,‘她不想同這種人同流合污,狼狽為奸’。軒轅玄元曾與她說過,莫千辰這個人,無論是對任何人,都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心機更是可怕的要緊。這讓婧婷覺着害怕。
她一人用過早膳後,便趕路準備着回仙逆閣着手準備着練絕殇的接任大典。這裏距離仙逆閣至少需要三日的路程。若趕着天氣不好。怕是六日都不夠。所以婧婷必須得加快腳步趕在中秋之前回到仙逆閣,很多事情她還需要向練絕殇交代着。雖然這些年仙逆閣的一切事務都是練絕殇在打理着,很多事情,畢竟還是只有宮主才能知道。
“郡主,準備上轎了,王爺還在外頭等着。”雨沙為了能夠讓父親親眼見着自己穿上嫁衣出嫁,她與淩恒遠的婚期便提前了。這是雨沙能夠為父親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知道了,你先在外頭等着。”待侍女走出房門。雨沙将父親給她的匣子拿了出來。将那支步搖拿出來插進了頭上。她要帶着父親親手做的首飾出嫁。她要讓父親親眼看着她出嫁。
片刻,雨沙将侍女召回房內:“進來吧!将紅蓋頭給我蓋上。待我上轎之後,喚人給父王炖些補品,還有,不要讓他過于操勞了。”按照他們草原的規矩 。就算是入贅的女婿,女兒與女婿大婚後三日必須在外頭過,不許回家。好在老王爺買了一座府邸當做是雨沙的嫁妝。不至于兩人無處可去。
“您放心。”侍女将紅蓋頭蓋在雨沙頭上。蓋頭底下的雨沙哭了。卻是那般開心。終于她等到了這一天。終于,她還是能夠和他在一起。
(啦啦啦啦,今天是諾諾生日哦,不好意思沒有加更 因為諾諾這邊停了一天的電,啦啦啦,祝諾諾生日快樂。啦啦啦啦)
☆、(107章)被逼無奈
“您放心。”侍女将紅蓋頭蓋在雨沙頭上。蓋頭底下的雨沙哭了。卻是那般開心。終于她等到了這一天。終于,她還是能夠和他在一起。
侍女講雨沙扶到正廳,拜別過老王爺便扶上了花轎,接受着所有賓客的祝福,接受着父親的祝福,接受着淩恒遠的愛,或許這便是她所要的幸福,經此而已,這樣就夠了。她這輩子都會幸福下去。
“吉時已到,新娘上轎。”喜娘這廂話語才落下。鞭炮聲一聲接着一聲,鼓聲,唢吶聲全都響起。這便是整個草原對雨沙的祝福。
她坐上轎子,将蓋頭輕輕掀起,然後将轎簾掀開,望着外面,全是來給她祝福的人。她在草原上就是個寵兒。
“沫兒姐姐,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終于等到了,幸虧我還沒有放棄。我會幸福的。”怕是雨沙大婚的消息沫兒還不知道吧。她這才剛回宮,自然許多事情淩銘翙還不曾與她說去。若她知道,定要親眼看着雨沙上花轎,看着雨沙出嫁,畢竟這麽多年,雨沙對她當真是好。
此時的淩恒遠也在等待這雨沙。按照草原的規矩是,大婚當日新郎是不允許迎親的,只能夠在家等候着。淩恒遠心急如焚的來回走動。好似雨沙就會跑掉似的。
此時的沫兒這廂用過早膳,便聽見淩銘翙來了。這才起身。只是微微行禮。
“今日是雨沙大婚。”本淡定從容的沫兒聽着淩銘翙這般說便已經激動,拉着他的衣袖問道:“為何你不早些時日與我說,那人是何人。”淩銘翙自然知道沫兒問得是新郎。
“你也不過是前日才回宮。就算我同你說,你也無法感到那邊。新郎是淩恒遠。”沫兒聽見‘淩恒遠’三個字心裏頭開心極了,為雨沙感到開心。終于她等到了屬于她的幸福,這些年若不是因為她,怕是雨沙早已經得到了幸福。這也是沫兒一直耿耿于懷的一件事情。六年,一個人有多少六年,雨沙卻足足陪了她六年。
“這也是極好的。她終于能夠幸福了。”沫兒自言自語到。
淩銘翙将她拉到身旁坐下,一臉歉意的望着沫兒:“對不起,當初沒能好好保護着晟軒,也讓你收到了傷害。若我說我是有着難言之隐你會相信嗎?”平日裏何等堅強的淩銘翙居然落淚了。這眼淚掉在了沫兒手掌中,是那般凄涼。沫兒為淩銘翙拭去眼角淚珠:“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從沫兒再次見到淩銘翙開始,無論是什麽仇恨都沒有了,她現在只想和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好的生活下去。能夠一輩子都不分離,或許這才是現在的沫兒想要的東西。
“當年,我早已得知蘇蔓父親密謀這造反,而蘇蔓進宮也是父親安排的。而我不過是順水推舟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夠玩出什麽花樣罷了。可是我沒想到,我一次次的試探竟然讓晟軒喪命,若我當初能夠想到你們母子或許便不好此般。晟軒也不會離開。你也不會離開我身邊那麽多年。”淩銘翙拉過沫兒輕輕的在她額前留下吻。
淩銘翙提起晟軒之事沫兒依舊還是沖動的質問道淩銘翙:“難道我孩子就該那麽早的死去嗎?難道我就應該承受這一切嗎?不 我不願,我要她蘇蔓付出代價。”說完沫兒臉上早已經是淚水模糊。淩銘翙不知道為什麽沫兒會變得這般。或許是因為晟軒的死,沫兒還未走出來,也許是因為她還在怨自己。怨自己無能,無法保護好她和孩子。若當初他真的極力保護她們母子二人,現在的局面真的會不同嗎?
“我帶你去見她。或許你便能夠知道她的不得已而為之。”記憶中的淩銘翙不是此般仁慈之人。若換作從前的他,怕是早已經将蘇蔓處決了,而這次他沒有。是念在多年同床共枕的情分上,還是因為他當真對她已經有了感情。沫兒不想繼續猜疑下去,也不敢猜疑下去。
“不得已而為之。好一個不得已而為之。她的一個不得已而為之便能夠将我孩子置于死地。那麽日後我一個被逼無奈是否能夠将整個後宮都血洗了。”淩銘翙不知為何他很怕現在的沫兒。
“你為何此般不講理了。”終于他還是将這句話說出來了,沫兒笑了:“不講理,是我不講理還是你處處維護着她,你我心知肚明。”沫兒用食指戳着淩銘翙的心口。被沫兒此般一說,淩銘翙也覺着自己也謝維護着,偏袒這蘇蔓。
淩銘翙起身說道:“無論如何,她有她的苦衷。”到如今他還在偏袒着蘇蔓,當真就不想想沫兒的感受嗎?他不知道沫兒心裏頭也很難過嗎?
☆、(108章)物是人非
淩銘翙起身說道:“無論如何,她有她的苦衷。”到如今他還在偏袒着蘇蔓,當真就不想想沫兒的感受嗎?他不知道沫兒心裏頭也很難過嗎?
淩銘翙走遠後,沫兒哭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不想讓人看見這般懦弱的她,不想讓人說道沒有婧婷在她身旁,她便要受盡委屈。當初婧婷在她身邊,她總感覺有些依靠,而今她只有一個人,誰也靠不住。所以她必須堅強,不能然後任何人看見她懦弱的一面,這便是要強好勝的紅鸾。自小便是這樣。
“公主,東宮太後喚你過去。”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昌樂殿的一群宮人都管沫兒喚‘公主’,這些年,他們都已經習慣了喊沫兒公主。沫兒自然知道黎覓喚她去所謂何事,将眼淚擦幹,笑着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去換身衣裳。”沫兒的眼睛紅腫着,哪怕她不說,旁人也自然能夠知道她哭過了。妍墨望了一眼沫兒,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了出去,心裏頭卻心疼着她。她,婧婷,沫兒三人自幼一起長大,雖然妍墨感情不及婧婷與沫兒,但多多少少看見沫兒如今這般模樣,終究還是會心疼。
她不過是找些借口能夠拖些時間待眼睛消腫罷了。她知道若被黎覓看見她的眼睛那般紅腫,定會一直刨根問底。怕是若住到她與淩銘翙鬧得不愉快,還會去找他。她怕麻煩,自然也不想任何人參與她與淩銘翙之間的事情 僅此而已罷了。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沫兒才走出寝殿,雖然眼睛還未消腫,卻比之前好了許多,若黎覓問起或許還能夠随意找個理由搪塞她。若黎覓沒有問起那是最好不過了。待沫兒走出來,妍墨也不禁問了一句:“公主,您眼睛可以不适,是否需要傳太醫。”沫兒只是覺着妍墨小題大做罷了。搖搖手說道:“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