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12)

經來了。軒轅莘來着沫兒坐了下來,而後說起:“已有多年,你我母女不曾在一起吃飯了。若母後沒有記錯,你我最後一次吃飯,還是在你出閣千一晚。”沫兒與淩銘翙成親已有八年,她們母女已有八年未一起吃飯。時間真快。沫兒聽着軒轅莘的話,只是點點頭。

軒轅莘為沫兒夾了不少她以往愛吃的,“不知這些年你的口味可有變,母後記得,這些都是你待字閨中之時最愛吃的。”沫兒含着淚,将軒轅莘為自己夾的菜一一送進嘴中。

“時間過得真快,你我母女已經這麽多年未在一起同桌吃飯了,記得以前,你最愛與母後一同吃飯了。以前你總愛跟着你皇兄與母後一同吃飯,現在物是人非,你皇兄都不在母後身旁了。”當年淩銘翙篡位之時,估計沫兒的感受,未将夜淩軒如何。軒轅莘依舊還是太後。淩銘翙也是個情深之人。

軒轅莘與沫兒說起了許多兒時的事情,她一陣笑,一陣哭。讓軒轅莘都哭笑不得。原來,她們之間,還可以如從前那般,如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

與軒轅莘說着說着,便已經是戌時了,沫兒這才離開了軒轅莘的宮中。她來這裏,不過是不想讓自己想起許多傷心之事。與軒轅莘的回憶,是沫兒這生最美的回憶。

此時,宮外的婧婷,離開了仙逆閣之後,覺着甚是輕松。她終于不用再挑起仙逆閣這個重擔子了,她終于能夠不背着仙逆閣宮主之名活着。而後,她要為自己活着,不為無塵的仇 ,不為仙逆閣的名譽。

“對不起 ,練絕殇,我不能自私的承受着你的愛,不能讓你總為我犧牲。我知道 ,或許宮主之位會給你帶來很大壓力,可是,只有這樣,你才會忙着忙着,便将我忘卻。日後,你要好好的打理仙逆閣 ,這是師傅的心血 ,也是我的願。”婧婷坐在河邊,将石頭丢如河中‘撲通’的聲音好似她的心在墜落。

練絕殇真的能夠将婧婷忘卻嗎?他真的會不再想起婧婷嗎?她不知道他是否能夠忘卻,練絕殇自己卻清楚的知道 ,他忘不了,只會再最心底埋藏起來。

“宮主,昨日您接任大典之後,前宮主嚷弟子将這個交于你。”女子将玉簫交于練絕殇,讓練絕殇想起了很多事。他想起,這玉簫是多年前,婧婷生辰之時,自己贈予她,如今,她卻換回來。這是要練絕殇全然忘卻她嗎?婧婷是要将所有關于他的回憶都抹去嗎?

“知道了,你下去吧。”練絕殇接過女子手中的玉簫,待她轉身離去之時。狠狠的将玉簫摔在地上,自嘲的笑着說道:“如今,玉簫斷了,婧婷,你我從今往後 再也沒有任何瓜葛。”若是他的忘記能夠讓婧婷幸福,他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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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無題

從今日起,他便是那個冷酷無情之人,他這輩子注定一人孤獨終老。他記得,年少時,曾有位先生說,他這輩子注定孤獨終老,無法得其所愛。那時,他尚年輕,不相信命數,而今,他終于還是選擇相信了命,選擇相信‘無法得其所愛’。而今的他終于明白了,有些事情,冥冥中便已經安排了,只是都後知後覺罷了。經歷了婧婷的無情離開,他變了,變得比從前更加冷酷,比從前更加忙碌。

而此同時,蘇蔓卻是無比的喜悅與開心。她想着,或許淩銘翙是念在多年同床共枕的情分上。非但饒了她,還将她送去宮外,臨走前,淩銘翙還特意交待着:“日後,與他好生過日子。凡事記得給自己留條後路,這個玉佩你好生拿着,不至于日後窮困潦倒之時無依無靠。”淩銘翙将腰間的玉佩交于蘇蔓。一旁的沫兒看着甚是不悅,這塊玉佩,多年前在王府時,她曾見過幾次,淩銘翙将其當做寶貝,而今卻将它贈予蘇蔓,她心裏頭不禁有些難過。

有時,沫兒不清楚,淩銘翙愛的,心心念念的,心尖上的人兒,到底是誰。是她,還是蘇蔓,抑或是當年的冰兒。

沫兒至今都還記得,當年無意間闖入那間閣樓,淩銘翙望着畫像專注的樣子,忘不了當初淩銘翙曾與她說過冰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那時,他專注的眼神是那般炙熱。而後熟知了淩銘翙,才得知,那幅畫像是淩銘翙自己動手所畫。她終究搞不清楚,那個冰兒的女子,何德何能能夠讓淩銘翙用情此般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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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皇上。”蘇蔓自然也認得這快玉佩,也知道重要性,卻沒想到淩銘翙酷睿會将其贈予她。

這畫面就好似遠去的妻子在與丈夫依依不舍的告別。真是羨煞旁人。

沫兒望着蘇蔓一步步走向馬車,她原以為自己不會選擇原諒她,可是,這麽多年的恨,她終究還是選擇了放棄。她終究還是無法恨一個人恨到入骨。

“已經走遠,不必緊盯着不放了。”淩銘翙摟過沫兒的雙肩說道,在他心裏,或許沫兒更重要。

“那塊玉佩……”沫兒吞吞吐吐是說着 ,卻未将一句話說完整,片刻,淩銘翙接着說道:“說到底 ,她蘇蔓也不過是個可憐之人罷了。自小不得父親寵愛,長大後卻是父親手中是一枚棋子。”淩銘翙解釋道,沫兒萬萬沒想到,原來淩銘翙這般了解蘇蔓。就好似愛人注定去了解彼此一般。夜襲,這麽多年,淩銘翙已經對蘇蔓日久生情。感情的事情,終究還是你我無法衡量之處。感情終究是無法自我掌控好。

“玉佩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沫兒絕非有意要提起淩銘翙的傷心之處。

人總該會有傷心對時候,他淩銘翙自然也有,他也不過是個普通之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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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章)天若有情天亦老

婧婷離開仙逆閣竟然來到了軒轅閣,莫不成,她當真是來找軒轅玄元。已然打算與他厮守終生,這才來軒轅閣尋他。

“姑娘,不好意思,閣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見的。”軒轅閣的幾個弟子将婧婷攔下,見婧婷一身的打扮,以為只是文文弱弱的女子,婧婷斜視着對方,片刻說道:“那便麻煩公子去通報一聲,說婧婷找他。”很明顯軒轅閣弟子聽過‘婧婷’這個名字只是未想起是何人。

只見這其中一人傲慢的走到婧婷身旁,毛手毛腳的摸着她的發絲說道:“不知姑娘找我們閣主何事呀!”婧婷又豈是那種任人侮辱之人,轉身将他的手拉起,只聽見‘咔’的一聲,其餘幾人吓得便不再敢做聲。木納的望着她,這才想起婧婷是何人,其中一人說道:“您是仙逆閣前任宮主。”知道了婧婷的身份,顯然變得格外尊重些。

“難為你還記得我。不知我可否有榮幸讓你進去與你們閣主說一聲,我來找他。”婧婷笑裏藏刀的說道,表面上好似是麻煩他人,實則語氣則是諷刺,諷刺他們欺善怕惡,諷刺他們見風使舵。這果然是‘為人之道’,也自然是‘生存之道’。

“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海涵。”知道了婧婷的身份,自然也就知道了軒轅玄元對她的心思。他們擔心,萬一婧婷去軒轅玄元那邊告上一狀,他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立刻便對婧婷眉開眼笑了。

“無妨,你去通報便是了。”他們都以為是婧婷大度,卻不想,婧婷不過是不願看見他們一副惡心是嘴臉罷了。婧婷最讨厭這種見風使舵之人。只想着如何将他們支開罷了。這才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婧婷苦笑的自言自語:“原來堂堂軒轅閣不過是貪生怕死之徒。不知軒轅玄元知道了會做何感想。”想來,她仙逆閣雖不是何名門正派,也不至于像他們這般無禮與貪生怕死。

婧婷靜靜的打量着軒轅閣的正廳,若不是點着燭火,怕是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與她仙逆閣比起簡直是天壤之別。仙逆閣正廳華麗亮堂,而這裏,彌漫着一股閻羅的氣息。她心裏一直拿着軒轅閣與仙逆閣相比,卻忘了,她不再是仙逆閣宮主。也說過不會有仙逆閣有任何幹系。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只見一名女子從內堂走了出來,見到婧婷,極為有禮的福身說道:“婧婷姑母,閣主請您進去。”婧婷打探着對方,雖然一身打扮樸素,卻不難看出樣貌卻是一等一的。婧婷沒想到,軒轅玄元将這麽一個絕色胚子放在身旁卻沒有一絲心動。

“多謝姑娘了。”對方待她如何,她自然得如何回敬,這是基本的禮儀。她婧婷又怎會不明白。

婧婷跟着女子身後,越往裏面走去,光線越是強烈,到了一扇門前,女子便告退了,“姑娘,閣主在裏面,您自己進去便可,我退下了。”便微微福身退下了。

婧婷猜不透軒轅玄元在搞什麽,只是淡然的推開門。強烈的光線照射得婧婷一時無法張開雙眼,好一會兒,婧婷才适應,緩緩的睜開雙眼。之間眼前是一片花海,盡曼珠沙華,一片血紅,是那般耀眼。她愣愣的望着花叢中的軒轅玄元,他站在血紅的曼珠沙華叢中,是那般獨特,一身黑衣,散發着讓人不敢靠近的氣息。

“你來了。可還喜歡。這些花,我種了十八年,那年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着你像着嗜血的曼珠沙華,于是從那年開始,我開始種植這些曼珠沙華。就是為了終有一日,你能夠看見這一片花海。”婧婷聽着軒轅玄元這般說,只是覺着很是幸福。

婧婷望着軒轅玄元一步步走向她,眼淚有落了下來,原來,她也可以得到幸福。或許此時楚南風也安慰了。終于有人代替楚南風愛她。

她回憶着軒轅玄元的話,十八年去,他們何時見過。

當軒轅玄元走到她身旁時,婧婷沖上前抱住軒轅玄元說道:“謝謝,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謝謝你給我的這一片花海。我很喜歡。”婧婷抱住軒轅玄元啜泣。他慌了,從未見過婧婷哭,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了。

軒轅玄元的手慢慢爬上婧婷的後背說道:“不哭了,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你本就應該得到幸福。”當初楚南風死了,婧婷以為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了。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得到了幸福,這些幸福都是軒轅玄元給他到來的。或許,這也是楚南風在天之靈所帶來的。看見這樣的一幕,楚南風也算是心安了。

“謝謝,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謝謝。”此時的婧婷除了說謝謝,不知該說些什麽,幸福就是來得這般快,這般突然,讓她措手不及。

軒轅玄元任由婧婷在他肩膀上哭泣,他知道,這是感動 幸福的淚水,他終于能夠給婧婷帶來幸福。為了這一刻,他等了十八年,十八年,她終于得到了他給他到來的幸福。這世間最大的幸福莫過于最初的愛,能夠得到。

天若有情天亦老,願他們能夠一直這般幸福下去,能夠一直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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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章)大結局上篇

而此同時,沫兒正陪着淩銘翙批閱奏折。本後宮不得參政,可是,淩銘翙依舊是不顧群臣的反對,任然堅持己見,然沫兒陪着他每日批閱奏折,每日商讨大事。可見沫兒相愛淩銘翙心中的地位也是不可撼動的。不僅如此,淩銘翙還未沫兒尋得了血蠶絲制衣裳。據說,由血蠶絲所制成的衣裳,冬暖夏涼,自帶異香,為了尋得着血蠶絲,淩銘翙也是費了好大勁才找到。可見,沫兒在他心裏真的很重要。重要到已經超出了他們兩人的猜想。

“皇上,兩宮太後尋您過去。”自從無塵之死弄清楚了,軒轅莘與黎覓已不再如從前那般将彼此視為仇敵,卻也沒有過多的交流。見面是只是互道安好,不再如從前那般看彼此不順眼。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宮人這才退出去。淩銘翙拉起沫兒的手說道:“走吧,兩宮太後難得一起喚咱們過去,定是有要事商量。”沫兒有着強烈的預感,兩宮太後尋他們毫無要事。

沫兒自然的将手交于淩銘翙。他應寬大的手掌,包裹住沫兒的小手,是那般溫暖,那般幸福,若是就這麽一直拉着下去,就是一輩子,一生。雖然他們無法一生一代一雙人,淩銘翙依舊可以對沫兒專情。如今沫兒認為的‘君王可多情,可無情,唯不可專情’不過是自己當年的錯誤罷了。她不能因為受過傷害就将這一切美好都否定。

“走吧,別人母後和姨母等太久了。”沫兒與淩銘翙一同走出來昌樂殿 ,來到了太液亭。望着這雪白如碧的亭子,沫兒想起很多往事。

想起了記憶中的藍妃,不過後來藍氏一族被滿門抄斬,而藍妃也被貶為庶人。想想也是惋惜,藍妃與沫兒自幼一同長大,命運卻與蘇蔓一樣。有着自己深愛的男人,卻被父親狠心送進宮中,一輩子都在當着父親的棋子。沫兒記得藍氏一族滿門抄斬之時 婧婷與她說過,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已經慢慢淡忘,如今望着這太液亭又想起來了。不止有着藍妃被她想起,還有,當初刁蠻任性的沈貴妃。原來,這些她都記得,只是時間慢慢過去,都已經慢慢淡忘罷了。藍妃與沈貴妃自幼便不要好,藍妃讨厭沈貴妃的刁蠻任性,沈貴妃讨厭藍妃的不可一世與虛僞。而後入宮,更是将彼此視為仇敵。

沫兒想着那時的事情當真是開心。慢慢的,她們都不在了。夜淩軒雲游四海了,沈貴妃出宮了,藍妃貶為庶人 ,這些全都是婧婷告訴她的。想起婧婷,沫兒又是一陣心疼。莫不成,她們多年姐妹之情,就這麽了結了。沫兒知道不可能。

“不知此時婧婷身在何處,是否開心。”沫兒望着身旁的淩銘翙說道。淩銘翙能夠明白沫兒此時的心情。擔心,糾結,難過。擔心婧婷的安危,糾結自己與婧婷的過去,難過她與婧婷的分離。生她者無塵,懂她者淩銘翙。

“無論開心與否,她都必須過日子。人生就是難過開心一起的。沒有誰會單調過完人生。”正如淩銘翙所說,這便是人生。

沫兒坦然一笑。

倆人攜手走到太液亭中,只見軒轅與黎覓有說有笑,還為彼此倒茶 看見這樣一幕,沫兒與淩銘翙都甚是歡心與安心。以往他們最大的心願便是兩宮太後能夠和睦相處,而今終于達成這個願望了。

“見過母後,姨母。”沫兒微微福身。黎覓與軒轅莘立即将她扶起,拉着沫兒坐了下來,卻好似沒望見淩銘翙一般。他尴尬的坐在了沫兒身旁。

黎覓與軒轅莘望了彼此一眼 片刻,軒轅莘吞吞吐吐的說道:“沫兒,你們成婚已有多年,也是時候生個麟兒 為淩國傳宗接代,延續香火。”軒轅莘所說的,便是黎覓所想要說的。

孩子,沫兒又想起了晟軒,想起了晟軒離開時痛苦的表情,想起晟軒的笑 吚吚啞啞的聲音,卻唯獨沒能聽到晟軒喊一句‘母親’。這是沫兒一生的遺憾。她何曾不想有個孩子,可是,她怕再一次重現晟軒的命運,她害怕,害怕極了。她不願看見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還沒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便離開。若是如此,她寧可不要孩子。

“此時以後再議。”淩銘翙能夠看出沫兒的擔憂。握住沫兒的手,發現沫兒整個人都在顫抖。沫兒自從經歷了晟軒的離開,很懼怕死。從前的沫兒從來不懼怕生死,可是,晟軒離開後,沫兒很懼怕死亡。害怕身旁的人一個個離開自己。

沫兒感激的望了一眼淩銘翙。

既然淩銘翙已經此般說了,那麽兩宮太後也不好再逼着沫兒了。

很多事情,都是要聽天由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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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章)大結局中篇

時間過得很快,慢慢入冬了,又要準備着過年的東西。雨沙與淩恒遠便開始采辦了。這是他們倆成婚以來,第一次一起過年,她知道,以後,他們都會在一起過年,守歲,他們會一輩子在一起,不會分離。第一次一同過年,他們倆所有的事情都在親力親為。本能夠交給管家一同置辦的事情,他們都自己動手,可見他們真的是想要就這樣一輩子下去。

“雨沙,你過來,看看這件衣裳如何。”淩恒遠從成衣店為雨沙帶會一件貂皮保暖衣,他知道雨沙天性寒,這一入冬,全身都冰冰冷冷,每每摸着她的手,淩恒遠都巴不得将她的手融入進自己的血液之中。這樣或許她就會溫暖一些。晚上睡覺時,雨沙的雙腳也是冰涼的,淩恒遠都甚是心疼。也為雨沙尋了不少暖身的藥湯,卻始終不見效。他便只好每日都替她搓手取暖了。

這般小小的舉動,卻讓雨沙不止一次感動到哭泣。

雨沙從淩恒遠手中接過衣裳,放在臉頰摩擦了幾番,便覺得甚是溫暖,抱着衣裳說道:“真保暖,這樣,這個冬天我就不怕冷了。”雨沙笑的是那般天真燦然,就好似整個冬天的冰寒都會被她融化一般。雨沙又言:“就知道夫君對我最好了。”說完便在淩恒遠的臉頰輕輕一吻,便是感謝之意。

“你我夫妻 我自然要對你好。”淩恒遠寵溺的摸着雨沙的頭,嘴角和自然的上揚雨沙覺着淩恒遠的笑就猶如那初春的陽光一般耀眼。好在這些耀眼只有她看得見,也只屬于她一個人。

不知為何,雨沙只覺着近來總是犯困,這不又打起了哈欠。淩恒遠将她扶回房間,為她掀開被子,讓雨沙睡下。片刻,這才開口說道:“你先睡下,近來你總是犯困,想必是着涼受凍了,你本就體寒,這萬一受凍,更加麻煩了。我這便喚人去請大夫來給你瞧瞧。”雨沙只是覺着淩恒遠小題大做了。拉着他的手說道:“我估摸着大抵是近來天氣寒冷,沒有睡好,或許過些日子習慣便好了。”不理雨沙怎麽說,淩恒遠還是去找管家讓他将大夫尋來。可見雨沙在淩恒遠心裏的地位甚是重要。

大抵半個時辰的樣子,大夫才趕過來。從事雨沙已經睡着了。淩恒遠還不停的将雨沙的手緊緊握在手中,給雨沙取暖。

見大夫來了,淩恒遠趕緊的給他讓座,自己坐在床邊上,卻一直未松開雨沙的手。

淩恒遠見大夫一臉掙紮,糾結的樣子,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他好擔心雨沙有個好歹。大約半盞茶的樣子,大夫這才起身,對淩恒遠拱手說道:“恭喜驸馬爺,郡主這是有喜了。郡主這脈象平滑,此乃喜脈。”淩恒遠聽着大夫的話,好不開心,立刻說道:“帶大夫下去領賞錢,好好的謝謝大夫。這個月,府內所有人,俸祿加一倍。”淩恒遠甚是開心。

他當父親了。雨沙肚子裏躺着一個小小的生命,不過十月,便會出來,不過兩年,便會爬走,也會喊父王,母後。淩恒遠的表情就像個得了心愛玩偶的孩提。笑得那般燦然,就像孩子一般。

管家聽了也甚是開心。望着睡夢中的雨沙。這孩子是他看着長大的,而今要為人母,他也甚是欣慰,也為過世的老王爺覺着開心。他望着雨沙長大,若他這把老骨頭還硬朗,說不定還能夠雨沙腹中的孩子長大。

管家一臉高興的模樣,帶着大夫下去領賞錢。不出一個時辰,雨沙身懷有孕的消息便在整個王府傳來來了。怕是 過不了幾日,整個草原便會得知。草原上人們樸素,待雨沙更是如親人一般 。得知雨沙身懷有孕的消息,甚是開心。

淩恒遠一直坐在雨沙身旁,不舍得眨眼,好似下一刻雨沙便會消失不見。

他要當父親了。初為人父的喜悅完全抑制不住。他想,若是雨沙知道自己身懷有孕也會開心不已。有了孩子,他們會更幸福。孩子是他們之間愛情的傳承與傳遞。而後,他們會兒女承歡膝下,子孫滿堂。等到老了,想起這些事情,都會覺着開心。人這一生,能夠得其所愛,兒女承歡膝下,兒孫滿堂,那便是幸福了。

午膳時間,雨沙這才醒來 。只見淩恒遠笑着坐在床沿,覺着不解,便問道:“何事此般歡心。”淩恒遠還賣着關子,不說,片刻開口:“待會你便知道了。”淩恒遠是要待會給雨沙來個驚喜,讓她措手不及嗎?無論是否,對于雨沙,都是個極大的驚喜。為人母的心情,她以前只從沫兒那邊得知,卻沒能親身經歷,而今 ,她終于要知道初次為人母的心情了。

雨沙穿戴好之後 ,便于淩恒遠一同來到了正廳用膳,只見所有下人都在正廳。雨沙卻不知何事 ,便小聲問道身旁的淩恒遠:“這是怎麽回事,為何全都聚集再次……”雨沙還未住口,便被這聲音打斷,“恭喜郡主懷有身孕。”雨沙聽見這句話時,懵了。過了許久,這才緩神,激動的問道身旁的淩恒遠:“我要當母親了。我有身孕了。”淩恒遠的大手慢慢的摸到雨沙的腹部說道:“對,你要當母親了,我也要當父親了。”聽見淩恒遠的話,雨沙更激動了。

啜泣的說道:“我終于要當母親了。孩子 母親會好好的保護你。”她知道晟軒之事,只覺着孩子的安危是父母最擔心之事。她誓死也要保護好這腹中的孩子。

淩恒遠望着一臉激動的雨沙,吻着她的額頭說道:“傻瓜,不準哭了,對孩子不好。”聽見對孩子不好,雨沙立刻停止了哭泣。換上了笑容。

半月之後,雨沙的孕吐越發厲害 ,卻還是強忍着吃補品,正如老人說,有身孕的期間,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再如何她不能給餓着肚子裏的孩子。

雨沙望着窗外的大雪紛飛,拉過淩恒遠的袖子走到屋檐下,一同坐下來,淩恒遠擔心的說道:“你有這身子,不可受凍。”淩恒遠這般在乎孩子,雨沙覺着甚是欣慰。

“沒事,不是有你在我身旁嗎?”她知道淩恒遠不會讓自己受凍。

淩恒遠捏了捏雨沙的鼻頭,沒有說話。

“你說 ,這是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說酸兒辣女,可是,雨沙近日都為有想吃的。

淩恒遠寵溺的說道:“無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好。”

旁人看着這樣的金童玉女甚是羨慕。

而此時并非所有人都開心。

練絕殇又是一人獨自喝酒。婧婷自從離開仙逆閣,再也沒有回來過。離開仙逆閣不出一月,便傳出婧婷與軒轅玄元大婚的消息。起初,他還不信,若非前幾日上街采辦過冬的物品,看見軒轅玄元與婧婷你侬我侬,他還在苦苦地認為婧婷還會回來,如今,他知道了,婧婷再也不會回來了。

“願卿安好。”說完便往後倒了下去。

這樣的練絕殇看着叫人心疼。

(好了,馬上完結了,只有練絕殇做讓人心疼了。心疼練絕殇的專情,心疼練絕殇的冷淡,心疼他的所有。身邊有書荒的朋友推薦一下諾諾的書哦)

☆、(一百二十四章)大結局下篇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白駒過隙,時間飛逝,一轉眼,六年已全然過去。她們三個也有六年沒有見面。不免心中有些思念。依稀記得那時她們成日一起打鬧 嬉笑,未想,那次一別,便是六年。時光總是那般不留情。歲月都爬上了他們的額頭,眉間。她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懵懂女子。她們為**,為人母,将來,子孫滿堂,回想過去。寥寥無幾的牙齒,露出來,還是那般甜蜜。她們會拉着兒女子孫說起當初的那些故事。每每回想,還是當初少女般的青澀與甜美。就好似這些都是一場夢,夢醒時分,她們又回到了當初。

又是一年夏日,蟬鳴還是那般悅耳動聽。昌樂殿的宮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就連一同長大的妍墨,也被沫兒送出宮去,為她尋了戶好人家嫁了。這也是沫兒唯一能夠為妍墨所做之事。

沫兒單手托着腮幫,望着樹,聽着一陣又一陣的蟬鳴。回想起與雨沙初始,也是這樣的一個夏日。那時,淩銘翙還不會皇帝,只是個王爺。那時,她成日無所事事的看看書,品品茶。而現在,她是一國之母,不能夠再如從前那般無所事事,她要與淩銘翙參議國事,打理後宮。卻始終回想起當年之事。老人們常說,人上了年齡,便總愛回憶往事,她今夕已有三十八,不算老,卻總愛回憶往事。

“聽說今晚有貴客要來宮裏,皇上早早便命人布席了。”沫兒聽見身旁的宮女說話。望着她們這般花樣的年華,真的好是羨慕。

她又想起了自己這般年紀之時。想起,十八歲那年,為了鞏固江山,兩國利益,她一淩銘翙成親。後來,相敬如賓。卻還是分開。回憶起往事,頭疼欲裂。雨沙與婧婷的身影總是肆無忌憚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無論是哪個角落,都能夠看到婧婷與雨沙的身影。或許真的是老了,總愛回憶往事,并且時常覺着無力

“母後。”沫兒轉身看着跑過來的女孩,笑了,望着天笑了,“晟軒,這是你妹妹,你在那裏可還好,可曾想母親。母親甚是思念你。”沫兒起身随後蹲下,任着女孩撲倒在自己懷中,“拂裳,你慢些,萬一摔着可如何是好。瞧你滿頭大汗。”沫兒從衣袖中拿出絲巾,為拂裳拭去額頭淚珠。

拂裳不以為然的說道:“母後,瞧您緊張的,拂裳自會小心便是。”沫兒望着女兒對小手比劃着,心裏甚是欣慰。她記得,五年前,得知自己身懷有孕之時,是何等的欣慰。晟軒死後,她一直以為自己不可能再會有孩子,望着拂裳,淚水溢滿眼眶。将拂裳拉進懷裏說道:“母後的好孩子。這般着急,所謂何事呀!。”雖然拂裳今年才區區四歲,卻明白不少道理。閑來無事,沫兒也會教她讀書識字,偶爾講起雨沙與婧婷。

“父皇叫我與你說,待會有貴客要來。”拂裳拉拉小手說着,卻又小聲嘀咕着:“卻又不與拂裳說是何人。”沫兒望着女兒一臉的糾結,捏着她的臉說道:“我們拂裳真可愛。好了,你去找祖母玩可好。”沫兒将他遣走,她知道,今日要來之人,定是重客,貴客。

“嗯。”說着便走出來昌樂殿。

沫兒起身進寝殿打扮了一番,,才出來。心急如焚的坐在鳳椅之上等着淩銘翙來。她有着強烈的預感,今日之人,定是熟人。想起熟人,又想起了雨沙和婧婷。若非……她不敢猜想,萬一不是,她便失望至極。

“娘娘,皇上已經與客人在太液亭等着您。”沫兒不明白為何淩銘翙弄得這般神秘。

“知道了,你下去吧。”既然淩銘翙這般神秘,她便讓他慢慢等着。

約莫着一個時辰,沫兒這才起身前往太液亭。期間淩銘翙并未喚人來叫她。沫兒自然知道淩銘翙明白她的意思。

淩銘翙嘴角露出一抹笑,随之端起酒杯說道:“若皇後不來,客人可要走了。”淩銘翙與身旁的宮人說道,宮人立刻回複道淩銘翙:“皇後娘娘已經來了。”他望着對面的沫兒。

沫兒望着太液亭中的人,突然停住了腳步,想起了往事。她不敢上前,很怕這是一場夢,她一旦上前,夢便會醒來。身旁的宮女望着愣住的沫兒說道:“皇後娘娘,你可是身體不适 ,可惜要傳太醫。”沫兒根本沒有聽到宮人在說着些什麽。

半響,沫兒這才開口,“婧婷,雨沙。”只見二人轉頭望着沫兒,起身跑過去 ,沫兒依舊愣愣的站在那兒。

“公主,沫兒姐姐。”沫兒不敢相信眼前這都是真的。不敢相信分離六年的姐妹團聚在一起。難怪淩銘翙這般神秘。不過是想着給沫兒個驚喜罷了。

沫兒回過神,将雨沙與婧婷拉進懷裏,三人早已哭泣得像個淚人。

六年,她們分離六年。當初她們離開皇宮,也是六年。曾經親密六年,随後分開六年。人生能有幾個六年,又能幾次與分離之人重逢。

她們好似這些年都沒有過去。她們依舊是如從前那般,不曾分離。好似雨沙不曾成親,婧婷也不曾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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