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11)

知,未見送信的人。這信只是放在您的門口。弟子這才拿進來。”他不敢直視着練絕殇,頭一直低着。

“知道了,你出去吧!”練絕殇在想着,何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将這信放在他門口,是對方武功太強讓他感覺不到絲毫內力的氣息,還是自己擦拭着這玉佩太過于專注,這才為發現。無論是哪種,練絕殇知道,來者不善。

片刻,待練絕殇擦拭好手中的玉佩,這才打開桌子上的信。只見寫着:恭喜登上宮主之位。旁人都以為練絕殇想要的只是這個宮主之位,卻不知,這些年,他打理仙逆閣都不過是因為不想看着婧婷過于勞累罷了。若着宮主之位一直是婧婷的,那麽,她便會一直在這裏不離開。這是練絕殇求之不得的。他不奢求能夠一生都與婧婷在一起。只希望婧婷能夠陪陪他,僅此而已。可是婧婷卻那般想要将這宮主之位交于他。或許在婧婷心裏,他在意的也不過是仙逆閣宮主之位。若她沒有這宮主之位能夠過的開心,那麽,練絕殇自然便随了她的意。他想要的不過是婧婷能夠開心。不管陪在她身旁的是何人,只要她開心,幸福便好。這便是練絕殇的愛。

陽光從窗戶射到練絕殇的臉上,隐約瞧着有一滴眼淚還未掉落下來。看着叫人好不傷心。可是旁人又有何辦法。

☆、(114章)最初的心動

淩恒遠與雨沙手挽手的走出府,叫人好生羨慕。

“許久未出來看看,熱鬧了許多。”雨沙所謂是許久也不過才三日而已,淩恒遠知道雨沙的性子。她能夠耐住性子不出門三日,已經很難了。自然見着說有東西都覺着興奮。他想,若非雨沙真的在乎他,真的想要厮守一生,她也不會這麽乖乖的待着。他心裏便已經很開心了。

淩恒遠一直任由雨沙拉着他的手,處處看着,一臉寵溺的神情,叫旁人看着好生羨慕。果真是羨煞旁人。兩人站在一起,如亮眼的景色一般。

“你慢些,毛毛躁躁的,怎還和孩子一般,你看看你。滿頭大汗的。”淩恒遠将她額頭的汗粒擦去。雨沙的臉上顯得微微有些紅。看似如羞澀一般。

雨沙凝望着淩恒遠的眼睛,是那般清澈,是那般動人。讓人會完全陷入進去,無法自拔。或許多年前雨沙就是這樣望了一眼淩恒遠,她便愛上了淩恒遠,而且愛的還是那麽深,深到已經無法挖掘出來。質數體現在肢體,動作,習慣上。

一直望着淩恒遠的眼睛,雨沙想起了許多年去的事情。

多年前,她與淩恒遠第一次見面,她跟在淩銘翙身後,畏畏縮縮的走到淩恒遠的身旁說道:“恒遠哥哥,我是雨沙。”那便是他們說的第一句話。淩銘翙見她畏畏縮縮的樣子笑了,摸着她的頭說道:“雨沙妹妹,你不要這麽怕我嘛。我不會很兇的。”那時候的雨沙依舊是比淩恒遠矮,淩恒遠也是那般低頭望着她的眼睛,她也是那般擡頭仰望着她。或許便是那一刻,雨沙便已經陷入了淩恒遠溫柔的眼神之中。自小,淩恒遠就是他們三人之中最為溫柔的人,多年後,他的溫柔依舊還在。以後 ,他的溫柔只會屬于雨沙一個人。這便夠了。

這些年雨沙與淩恒遠分開的這些年,她都想着淩恒遠那溫柔眼神,和熟悉的神情與定做。那些淩恒遠所有的習慣,她都想念。這些年她在郦城,望着成雙成對之人,都會想着。或許淩恒遠也已經成家了吧!這些年 ,她差點就要選擇放棄 ,選擇不再記起淩恒遠了。直到那日,淩恒遠走進王府的那日,她才知道,這些年,她的堅持,她的執念,都沒有白費。她終于等到他了。無論多少年,只要能夠與他在一起,都值當。她這些年為的都不過是淩恒遠。

仙逆閣的後山,總是那般靜谧。沒有婧婷與練絕殇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夠擅自進出。仙逆閣的後山放着的都是歷屆的宮主與側宮主的靈位。沒有宮主與側宮主之命,誰人都不準去打擾她們。

“師傅,婧婷回來了。婧婷明日開始便不是這仙逆閣的宮主了。我會将這宮主之位交于師弟。宮主之位交于她,你我都可放心。他是個有擔當之人。仙逆閣再他手中,定會比在我手中好得多。”婧婷輕輕撫摸着無塵的靈位。此時的她是多麽希望無塵能夠在她身旁,能夠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多麽希望,這些都只是一場夢。夢醒了 無塵還沒死,她還是孩子,能夠在無塵懷中撒嬌。依偎在她懷中睡覺。如母親一般的溫暖。

婧婷坐在地上,懷中抱着無塵的靈位,一臉的淚水,“師傅,這些年,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不應該對他那般殘忍。若是我能夠對他多笑笑。多給他一些溫暖,或許現在我們不會這般。或許我們還可以如姐弟一般相處。”從婧婷得知練絕殇對她的感情那一刻,她便已經開始疏遠練絕殇。這些年,練絕殇或許已經習慣了婧婷的冷淡,婧婷的冷漠。現在他終于累了,不想遷就婧婷了。他放手了。希望,他放手之後婧婷能夠幸福。沒有任何會告訴婧婷,她這麽做,沒有錯。誰都沒有錯 不過是造物弄人罷了。上天就愛此般玩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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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何人對錯。你我注定這生只是過客罷了。”練絕殇将婧婷拉起來,望着她剛哭過的眼睛,紅紅的,叫他心疼。可是他不能再對婧婷流露出感情。他知道,此時的婧婷愛的是軒轅玄元,這才他不想耽擱她,只要她幸福便好。無論她身旁的是何人。

“起來吧,地上涼。入秋了,小心身子。”他将婧婷手中的靈位放回原位,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他始終還是放心不下婧婷。還是想看着她 ,哪怕只有一眼,也足矣。

她以為練絕殇此時心裏肯定很怨她,但只要日後他能夠将她忘記,怨她又何妨。這麽多年,一直都是練絕殇在為她做着犧牲,處處練絕殇都為她想的細致 這才,她只希望日後的練絕殇不要那般累便好了。

☆、(115章)中秋之夜

是夜悄然降臨。

軒轅玄元早早的便已經在仙逆閣宮門口等着婧婷了。他此時便是來赴中秋之約。婧婷自然也已經早早的打扮好了。待夜幕降臨,婧婷這才緩緩的走出仙逆閣。她站在宮門口,望着軒轅玄元的背影,不禁又想起了楚南風,他們背影是那般相似。她又想起了多年前,她與楚南風也是在這樣的中秋夜逛着燈會,那時,楚南風還是那般鮮活的一個人。未想再次見到楚南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她那時很怨自己沒有一直陪在楚南風身旁。而今,她望着軒轅玄元的背影,她只想,日後都要陪着他,一直在他身旁。或許能夠再次打開心扉的接受他人,楚南風也會開心吧。

“你已等許久了。”婧婷自然是明白軒轅玄元的性格,他若是對一件事情認準了,那麽便會執着着下去。他轉過頭望着婧婷,優雅的對她一笑,而後走到她身旁說道:“你來了。”他笑着說道。這樣的笑,是軒轅玄元鮮少有的。對婧婷這般笑着,是那般溫柔,羨煞旁人。好生登對。

“自然,我婧婷一直都是言而有信之人。自然回來赴約。”她還是不肯承認自己對軒轅玄元已然心動。可軒轅玄元自然能夠看出來。他只是甚是開心。心愛之人能夠愛着自己,那便是幸福的事情。他看着嘴硬的婧婷說道:“對,你婧婷宮主是最看重信譽之人。”他笑話道婧婷。笑她的口是心非,笑她的心口不一。

“那便走吧。今晚月亮好美。就像你一樣。”婧婷被軒轅玄元的誇獎弄得一臉彤紅。以前她便知道,軒轅玄元油嘴滑舌,竟不想還會說着這些甜言蜜語。她嬌羞的轉過頭去說道:“滿嘴胡話。”口上雖是那般說着,心裏頭卻樂開了花。

軒轅玄元見她這般模樣,也未說些什麽。只是往前走着。婧婷便一直很着他的腳步。她記得多年前,她這是這般跟在楚南風身後,楚南風也會像軒轅玄元這般偶爾回頭看看她,故意停下來等着她。原來,軒轅玄元與楚南風有那麽多的相似之處。婧婷突然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因為楚南風才愛軒轅玄元,還是因為他是軒轅玄元,她才愛。她不清楚。她想着,愛着便好。

她擡頭望着月亮,想起,那年,也是這樣的月亮,唯獨身旁的人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卻依舊是愛着的人,那便足矣。

“今晚月亮格外圓,就像那年一樣。”軒轅玄元自然知道婧婷所說的那年。他回頭望着她說道:“那年,你也是這般美。”那年中秋,軒轅玄元阻止了莫千辰與婧婷之間的打鬥,那年,軒轅玄元也對婧婷心動。卻始終沒有想過,竟然能與婧婷一同過中秋。

“你又想起他了。”他知道,婧婷又想起了楚南風,這些年,婧婷一直都沒有忘記楚南風。他也不奢求婧婷能夠忘記楚南風,她只希望在她心裏,他軒轅玄元也是重要的人。就算哪天他離開了,婧婷還能夠想起他,不要忘記他。他更希望,婧婷能夠愛得如他一般。

“對,我又想他了。剛才看着你的背影時,我便想起了他,上次你一身紫衣之時,我也想起了他。這麽多年,我一直無法忘記他。他已經在這裏根深蒂固了。”婧婷指着自己的胸口說道。正如婧婷說說,她也已經在軒轅玄元的心中根深蒂固,在那年的今日便已經根深蒂固。

軒轅玄元很怕婧婷說話這般直接,若她能夠委婉些,或許他會将她擁入懷中說道“我還在你身旁”,可是他怕這般直接的婧婷會将他拒絕。會将他推開,會将他傷的體無完膚,他很怕。

一路上,他們說了很多話,說起了以前的事情,說起了日後,說的更多的是當下,是眼下。

“美酒配圓月,果真是好。真是為難你一片苦心了。”婧婷原以為他會像楚南風那般逛等會,看着這一桌對美酒美食,加上這皎潔的月光,偌大的圓月,她終于知道了,軒轅玄元不是楚南風,一直都不是。

“為了你,都是值當的。”他為婧婷酌上一杯酒,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猶如冰玉一般皎潔。

婧婷被軒轅玄元的話一時說的不知該說什麽,只是靜靜的望着他,喝着酒,賞着月,若是能夠年年都這樣,那便能夠永遠了。她累了,好想靠在他肩膀就這樣睡着。不被人打擾。

此時的沫兒與淩銘翙自然也一同賞月,每年中秋,宮裏都會設宴。邀請文武百官及夫人孩子。這也是歷來的一種選秀,可淩銘翙卻從未選過。除了那次的蘇蔓。

“臣等敬皇上,皇後娘娘一杯,願此生伉俪情深。白頭偕老。”這些文武百官無論何時說的都不過是這麽幾句話罷了。沫兒實則很讨厭這種場面,虛假不堪。卻又身為一國之母,不得不接受着這些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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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章)夢終究會醒

“我可曾與你說過,我真的想與你渡過餘生。”淩銘翙伏在沫兒耳畔說到,他以前說過,六年前,将她仙逆閣接回宮時說過,這才将她從宮外接回來之時也說過 可是沫兒一直都以為是他為了哄騙她回宮的花言巧語罷了。未想卻是那般認真的誓言。或許太多時候,她還是無法選擇相信別人,哪怕對方是淩銘翙,她都不敢相信,不敢将自己全部交給他,她不想自己再像多年前那般受傷,被他傷的體無完膚。可最後卻還是因為一句無奈而選擇原諒他。

“你說過,可是,最後還是将我傷害。我已不敢相信你所謂的餘生。不知是這一刻,還是小一刻。我只想着能夠在這裏過着日子罷了。”淩銘翙萬萬沒想到,原來他在沫兒心中便是那般地步,那般不值得信任之人。也許這些,都是他自己的錯。錯在多年前傷害了她,錯在不應該為了這萬裏江山而選擇傷害她。聽到這樣的一席話,淩銘翙只覺得傷心,他極力解釋道:“日後,我定不會負你。”她聽太多淩銘翙的“不負”,最後卻始終受傷。這次,她真的該選擇選擇相信淩銘翙嗎呢她不知道 只是心裏有何聲音告訴她 ,這次,她一定要相信淩銘翙。

沫兒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擡頭望着月亮,點點頭。原來她對淩銘翙已經是那般情深。奈何這些年緣淺。

宮裏載歌載舞,而雨沙此時卻哭的不能自已。

“你們為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 ,父王……父王已經去世了。為什麽。”雨沙啜泣的說道,她沒想到,區區三日,父親便已經去世了。那日父親親手将她送上花轎,所已氣息奄奄,卻沒想到 當日晚上便去世了。而父親還交待着府內所有人不得與外人說起。怕是就是怕傳進雨沙耳中吧。

“郡主您大婚當日,王爺便去世了。臨終前,王爺特意交代我們不許與任何人提及他的死,更不許傳出去,怕人多口雜,會被您給聽見,又是一番傷心。”管家交待着事情的原委。

雨沙本興致勃勃的回來,回來才發現,父親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難道現在知道,我便不會難過嗎?父王,你為何要丢下雨沙一人去見母後,你為何那般自私。”雨沙一聲一聲的拍打着靈棺,這一聲一聲都拍在了淩恒遠的心上,讓淩恒遠陣陣心疼。

淩銘翙将跪着的雨沙擁入懷中,摸着她的頭,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心疼雨沙的痛,無奈不知如何安慰着他。它便只能夠讓雨沙靜靜的在他懷中哭泣。給雨沙一個溫暖,便只有這樣。

“以後我該怎麽辦。我只有你了。”雨沙雙手環住淩恒遠的腰,仰望着淩恒遠那張精致的臉,突然覺着,父王要她早些嫁于淩恒遠,或許是好的。或許父親已經只帶自己時日無多,這才找個人照顧雨沙。

淩恒遠低着頭,望着滿臉淚水的雨沙,心中真是百般心疼。

“将來,我不會離開你,不會棄你而去。我會一生都陪在你身旁。我們要一生一代一雙人。”這或許是淩恒遠唯一能夠安慰雨沙的話,卻也是出自真心的話。他不能離開雨沙 ,他們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雨沙靜靜的望着淩恒遠,沒有說話 只是哭泣,啜泣。慢慢的竟然在淩恒遠的懷中睡着了。淩恒遠這才将雨沙抱會房內。抹去她臉頰的淚水小聲說道:“我可憐的夫人。”

雨沙做了一個夢,夢自己回到了八年前,那時,淩銘翙還只是靖卿王不是皇帝,那是沫兒也只是成日看書,淩恒遠成日無所事事的晃悠,她還是那個毫無煩惱的姑娘。那時,她們有着各自的生活,父親呀也還沒有去世沒有一絲的幹擾,可是慢慢變了,淩銘翙謀反了,沫兒與淩銘翙和離了,她也不再是從前的那個蘇雨沙了。都變了。她是多麽希望,時間能夠會到那時,什麽都還沒有變,他們還是那般各自安好說生活。可是夢,終極會醒。醒來依舊是那般痛苦。

☆、(117章)接任大典

翌日清晨,雨沙醒來之時,只見淩恒遠趴在在床邊睡着了 這種感覺甚是甜蜜幸福,雨沙心裏頭卻又心疼着淩恒遠,她想,這般睡了一晚,肯定很累。有夫如此,婦複何求。雨沙剛想動身,這才發現淩恒遠一只手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只要她一動彈,便能夠知道,真是難為淩恒遠這般心細了。

雨沙盡量不都着被他拉着的手,緩慢起身,卻還是将淩恒遠驚醒了。淩恒遠睜開眼睛,将雨沙扶起說道:“你醒來,我已叫廚房備下了早膳,你起來吃些。然而整理整理你父王的遺物。”淩恒遠說話很直,不懂拐彎抹角,雨沙聽見淩恒遠說道‘遺物’二字,眼角又泛起了淚水。可她知,她不能哭,不能讓淩恒遠擔心,不能給任何人看到她柔軟的一面,父親去世了,整個草原便只有交于她和淩恒遠。她必須肩負這個重任,她必須堅強,也不能夠如從前那般任性刁鑽。雨沙只能夠咬着牙,将父親守護一生的草原打理好。這樣,才是對他最好的交代。

雨沙靜靜的望着淩恒遠的眼睛,眼中布滿血絲,想必是昨晚沒有睡好。雨沙抽泣着抱住淩恒遠說道:“有你真好。”淩恒遠又何曾不是那般想着,有你真好。

“起來吧,吃些東西。昨晚都沒進食。想必也餓了。”淩恒遠不說雨沙還真未發現 被淩恒遠這般一說,當真有些餓了。昨晚,她記得哭暈在淩恒遠的懷中。确實未進食,想到昨晚,她又想起了父親的死,她真的能夠放下,能夠将這父親守護一生的草原打理好嗎?無論能否,她都不能給撒手不管。

“父王,你在九泉之下放心,雨沙定會幸福,定會将這草原打理得很好。我不會辜負你的一片心。”老王爺最大的心願,并不是這草原,而是雨沙的幸福,而是雨沙能夠開心快樂。雨沙幸福,對她來說,比什麽都要來的好。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夠安息。

雨沙的幸福,全都系在淩恒遠的身上。

今日是八月十六,正是練絕殇接任大典的日子。若是按照黃歷,今日不宜交接,但婧婷或許是已經等不及要退下着仙逆閣宮主之位,便選在了中秋次日。從今日開始,她便不再是仙逆閣宮主。她便能夠輕松的過着日子,不用擔心很多事情。她便能夠來去自如,不被束縛。

婧婷六歲接手仙逆閣宮主主位 ,那時一直是一位師叔打理,那時的沫兒才八歲,卻未見過無塵,那時,無塵離世交代她要照顧好沫兒,她才會選擇進宮,一去,便是十餘年。那時,練絕殇還不是這般待人冷淡,那時的練絕殇很愛笑。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練絕殇的笑逐步消失了,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也已經漸行漸遠了。她記憶中真的找尋不到練絕殇的身影。

“感謝各位掌門,閣主,宮主前來參加我仙逆閣第五十二屆宮主接任大典。今日,我将着宮主之位,傳給我師弟練絕殇。想必各位也都知道,這些年,仙逆閣大小事務,全是我師弟在打理。若沒有他,也沒有我今日的仙逆閣。他當這個宮主,是當之無愧。”婧婷說的句句屬實。沒有練絕殇真的沒有現在的仙逆閣。練絕殇為仙逆閣付出了多少,婧婷能夠看見。可是婧婷卻不知,他不是在為仙逆閣付出,而是在為婧婷分擔。

婧婷走到練絕殇跟前,跪在地上的練絕殇擡頭望着婧婷的臉,雖不是傾國傾城之色,也不是美若天仙之姿 ,卻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她有着她強勢的氣質,這是練絕殇最愛的地方。也是最恨的地方。

“你當真就要将我與仙逆閣棄之嗎?你當真就不想想這些年,不想想師傅 ,你真的能夠将這仙逆閣抛嗎?”練絕殇用着只有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練絕殇原以為他說出無塵,婧婷會心軟,可是他想錯了,現在的婧婷只想早些遠離原來的世界。

“對不起。”現在婧婷能夠對練絕殇說的也只有對不起了。對不起練絕殇這些年的一片癡情,對不起這些年練絕殇的秘密付出,更對不起傷害了練絕殇。她終究要傷害一個人,而這個人,終究是練絕殇。也許,只有等到練絕殇完全忘記她,忘記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他才能夠有新生活。可是,他忘不掉。婧婷已然入他骨。

“接任開始。請宮主将宮主信物交于接任之人。”他們兩個都知道,這樣,已經回不去了。他只能夠默默接受。婧婷從弟子手中将手環取過來,交于練絕殇手中。她記得,那年她接任宮主之位時,無塵與她說過 這個手環是有着一段故事的。

婧婷望着手中的手環,又想起了無塵,想起了無塵所說的那番話。這個手環,是仙逆閣第一任宮主妻子的遺物,本不過是個不值錢的手環,卻被第一任宮主視為珍物,一直傳承下來,慢慢的,便已經變成了宮主信物。以前的婧婷不懂,為何一個普通的手環,卻被保留了兩百多年,而今的婧婷明白了。只要是心愛之人所留下的,再不起眼的物品,都是珍寶。這便是愛。

練絕殇雙手借過婧婷手中的手環,原本只有着愛的手環,經過了兩百多年歲月的洗禮,已然是貴重的珍物。也已經失去了本質。

“我以仙逆閣第五十一屆宮主之名起誓,若是日後,練絕殇走出違背天理,殘害同門之事,我定親手将他手刃。”多年前,無塵也是這般說着“我以仙逆閣五十屆宮主之名起誓,若是來日,婧婷做出違背天理,殘害同門之事,我定将她手刃。”婧婷望着天,師傅,我沒有做違背天理,殘害同門。你便可放心了。

緊接着是練絕殇說道:“我以仙逆閣第五十二屆宮主之名起誓,日後定不做違背天理,殘害同門之事。”那個稚嫩的聲音在婧婷與練絕殇的耳邊響起:“我以仙逆閣第五十一屆宮主之名氣勢,日後定不做違背天理,殘害同門之事。”原來時間過的那般快,他們都長大了。

接任大典結束 ,她便不是仙逆閣宮主了。練絕殇想着,這随了她的意了。日了,她會開心了嗎?

☆、(118章)君王可多情可無情,唯不可專情

接任大典結束未到三個時辰,婧婷便已經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完整,她便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裏。想要離開練絕殇身邊嗎?她當真一點都不顧練絕殇的感受嗎這些年的感情她當真就不當回事嗎?原來她婧婷也不過是殘忍之人。練絕殇坐在屋頂,看着婧婷轉身離開,這就是他愛了多年的女人,就這般狠心。他真的該選擇放手了,他給的愛,對婧婷太過于承重,只有放手,她才會幸福。

“一路走好,日後,你定要幸福,日後,我不在你身旁,你要好好的照顧着自己,我會想念你的,累了,回來看看,我還在這裏,練絕殇還在這裏,仙逆閣還是你的家,我們都在這裏等着你回來。”他終究是無法做到放下婧婷,他能夠做的,大抵就是在原地默默的守護着她,等着她回來,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這一席話練絕殇不敢當着婧婷的面說出來,他一旦說出來,婧婷便無法安心幸福。他要的不多,只要她幸福便足矣。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要她傷心。

他望着婧婷一步步走遠,這才從屋頂下來,或許這次一別,來日,便不知何時見面,但他會一直記着婧婷,記住她在他懵懂的年紀出現,記住她對他的那個笑,記住每每他去找她,她都是一個清澈的笑臉,這一生,他都不會忘記。練絕殇閉着眼睛,身體往下沉,已經許多年,他沒有這般完全放送了。他任由身體墜落,直到,他什麽都記不得,等他醒來之時,他又恢複到從前那個冷淡冷酷的練絕殇,那個讓整個仙逆閣都害怕的練絕殇。他這一生,都只能做這樣的練絕殇。或許,這便是命數。

等到練絕殇再次醒來,已是傍晚十分,他想着,婧婷此時應該走遠了。不管日後如何,他都要将這仙逆閣守護好,這是無塵的心血,更是婧婷的心血,他不能讓婧婷失望。練絕殇日後只能夠孤單一人,在這白林園之中,孤孤單單的渡過餘生罷。

“今日,我我們夫妻二人第一次接受草原的所有事情,若有不懂或是做錯之處 ,還望各位叔父伯父的見諒,協助我們夫妻二人将這草原打理好。”雨沙與淩恒遠站在正廳的上座前,從今日開始,她便不再是從前的蘇雨沙了,她有了她的責任與守候。她會将這一切都做的讓死去的父親放心。

已是入秋,草原的青色風吹草地見牛羊之色早已不在。秋日裏,草原顯得格外凄婉,凄涼,她現在已經不再去想着傷心之事,她記得多年前,安慰婧婷之時說的“人死不能複生,若是生着痛苦,不如死的解脫。”雨沙想起了這句話,她才發現,原來不論何事,都不過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她終究學會了用旁觀者的眼睛去看待這些事情,她便已經明白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是夜,悄然降臨。淩恒遠走進屋內,只見雨沙又将老王爺給她的匣子那裏出來,還偷偷的抹淚 。淩恒遠已記不清這是多少次見雨沙一人偷偷抹淚,現在的雨沙長大了,不想任何人為她擔心。

淩恒遠走到雨沙身旁,摟住雨沙的肩膀,溫柔的為她拭去眼角淚水說道:“日後,不許哭了。我會擔心的。”雨沙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 ,卻還是被淩恒遠發現了。她便哭的更兇了,啜泣的說道:“自小,父王待我就很好。只要是我想要的,他總是我竭盡全力給我弄到手,那時的我就是個小霸王,我一直以為父王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可是,可是,呃……”雨沙已啜泣的說不出話。

淩恒遠将雨沙摟在懷裏,兩人都不說話。他讓婧婷默默的哭,自己則一直摸着她的頭,就好似天塌下來,還有他在為她頂着。

天若有情天亦老,他們這樣相擁便是一輩子。一生很長,需要磨合彼此,需要習慣着彼此的習慣,他們都在學着如何渡過一生,如何相守一生。一生一代一雙人,這才是幸福,可我,沫兒終究是無法一生一代一雙人,帝王,怎可一生只專情于一人。君王可多情,可無情,唯不可專情,這是沫兒自小便明白的道理。可如今,到了自己身上,終究是無法看透。

這一晚,沫兒已獨守空房。她知道,很多時候,淩銘翙與那些人都不過是逢場作戲,可她終究還是會疼。

“公主,您這怎還沒睡。”妍墨起夜看見沫兒寝殿內燈火還未熄去,便只好走進去瞧瞧。她又怎會不懂沫兒為何不睡,無非是心裏頭難過罷了。

“妍墨,你說,一個人,是地位重要,還是愛重要。”妍墨能夠聽出沫兒是在說淩銘翙,停頓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公主,愛,着實重要,地位也很重要。若此人是皇上,那麽奴婢認為,這江山社稷,比愛來的更重要。”聽見妍墨這般說着,沫兒不禁覺着自己小肚雞腸了。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她無需在意,只怕假戲真做。

“江山社稷,比愛,來的重要。”妍墨走後,她一直重複着這一句話,若是要淩銘翙長長久久擁有這萬裏江山。或許她不該這般小肚雞腸。她是國母,理因大度。

她與淩銘翙不可能一生一代一雙人,不可能做着平凡夫妻,不能過着閑雲野鶴的生活,或許彼此坦然自若的面對,或許又會是另外一種韻味吧。

(諾諾來糾正一下 ,昨晚那個是日後 ,不是日了,還有人和諾諾說不認識男主的名字,諾諾告訴你們哦,淩銘翙(hui)最後一聲哦,身邊有書荒的朋友推薦一下諾諾的書哦,謝謝麽麽噠)

☆、(119)幸福便好

夜裏,有人哭泣,有人歡笑,有人悲傷,有人猶豫,有人喜上眉梢,有人愁眉不展。各樣都有。

翌日,沫兒一大早便去軒轅莘宮中請安。終究還是養育之恩大過于生育之恩。而今她已知道軒轅莘與無塵的死并無幹系,心裏便毫無芥蒂,而今她只覺着,她已經失去了一個母親,不能夠再失去軒轅莘這個母親。她也想像以前那般,依偎在軒轅莘的懷中撒嬌,笑着伏在她身旁喊着‘母後’。就像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就像還未出閣時一樣。現在的她多希望能夠再回到那個時候,無憂無慮,嚣張跋扈,刁蠻任性。軒轅莘與夜淩軒能夠一直疼着她,縱容她,可是現在終究是回不去了。她現在以為**,夜淩軒也不在身旁,軒轅莘或許還如從前那般,可是,卻已然不再是從前。

“沫兒給母後請安。”軒轅莘笑着扶起沫兒,能夠聽着沫兒再喊一句她母後,軒轅莘心裏頭是有多麽高興。她環住沫兒的雙肩說道:“能夠再聽見你喊我一句母後,也不枉這些年的情分,不枉你我母女多年。”軒轅莘一直以來對沫兒如親生女兒一般,可是,面對着夜淩軒的利益,那次,她還是選擇傷害了她。軒轅莘至今還記得,那年,她對沫兒說道:“把孩子滑掉,他的存在,是對你皇兄的威脅。”那次她冷酷的對着沫兒說,不僅讓沫兒傷心,她自己心裏頭也是很難受。可是,最後,沫兒終究還是原諒了軒轅莘,後來當了母親,更能夠明白一個母親的心。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宮人這才将早膳端上了餐桌上,沫兒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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