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一定是開挂了

“出來了出來了,白莫也出來了!你們看。”許以之趴在窗沿上趴了許久,等得昏昏欲睡,忽地,白莫也從船艙走出,她登時一個激靈。

白莫也一走出船艙面上的笑意便開了,他朝着她打了個手勢。

許以之臉上笑容放大,回應似的招了招手,他這手勢不就表示事情順利麽,那他們下一步的計劃得準備起來了。

藺刑見白莫也離開,立馬吩咐船家将船靠了岸,好不容易才等到白莫也放棄這非正道之情,他說什麽也不會再讓他二人見面。

“走得真快。”白莫也樂得自在,架着小舟去了許以之他們所在的船上。“這演戲還真不好受,我可是一直在憋笑。”他扇着扇子走進船艙,衣擺一邊被他撩起,動作姿勢還是那般風流。

燕淩棄聽得這聲音,沏茶動作一動,心頭想問的東西太多,但她要矜持。

“啧啧啧,裝。”許以之走上前,從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番,也不曉得他總演戲,會不會真被自己掰歪了。

“看什麽,是否覺得我比你夫君更俊?”白莫也見許以之盯着自己看,揚眸看向了沈亭鶴,随後笑地挑釁至極。

沈亭鶴身子未動,眸光轉了轉,冷冽的臉上碎了一地霜華。他再說一句,他就揍他一頓。

許以之原本是帶着打量和調戲的心情看人,誰知白莫也來了這麽一句,她頓時就不樂意,他是長得還不錯,但要跟沈亭鶴比的話,那還真差距有點大。

“白莫也,你讓我想起一句話來,自戀的人永遠不會失戀。我覺得你最好找個鏡子照一照,有時候自信不是壞事,但要自信過頭就不好了,我夫君那容貌,不是我誇口,黎昌第一美男子不過如此。”

“咳咳咳。”沈亭鶴猛地咳起來,想來是被驚到了。

“噗嗤”,燕淩棄見狀捂住嬌笑,許以之還真敢說。

“哈哈哈……”白莫也笑地眉眼間全開,他徑自走到沈亭鶴對面坐下,順手就想拿桌上的茶杯,然後沈亭鶴快他一步拿了茶杯,那是方才許以之用過的東西。

“……”白莫也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不用猜,這茶杯一定是許以之的,想不到,這才幾天,他們倆感情進展還挺快,如膠似漆不過如此。

“那邊情況如何了?”沈亭鶴将許以之的茶杯放到自己身前,淡淡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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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白莫也看向燕淩棄,發現她正一臉緊張地瞧着自己,顧盼生輝,“你們可以準備準備進行下一步計劃,老王爺大概是受不住這刺激,終于松口了,我看他那心如死灰的樣子,估計遇兮此時說雀燕姑娘,他也會答應。”

“不,你錯了。現在這個境地是你們聯手強逼出來的,但如果藺遇兮這個時候真說要娶藺遇兮的話,那他不就知道你們在演戲了麽,所以這也就只能想想。”許以之自然地在沈亭鶴身側坐下。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從哪兒想出來的辦法,如此驚世駭俗,又如此詭異?”白莫也好奇地看着許以之,她的腦回路,他果然懂不了,怪不得沒有被沈亭鴿給勾搭上,想來以她的思維都不清楚沈亭鶴是在勾搭她。

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緣分。

“什麽驚世駭俗,能幫人的就是好辦法。”許以之瞪了他一眼,随後看向一語不發的燕淩棄,她眸中泛着隐隐的淚光,似乎是喜悅之情,襯地嬌美動人。“燕姐姐,之後就看你的,得委屈你了,不過說不定你給藺遇兮生了孩子,老王爺會接受你也說不定,反正,我相信你的魅力。”

燕淩棄被許以之說地面上一紅,她就喜歡說這些調笑的話,沒個正經,“說我做什麽,怎麽不說說你和侯爺,你們得盡快生個孩子出來,我還想讓他叫我幹娘呢。”

許以之或許在沈亭鶴面前會不好意思,但在燕淩棄面前完全不會,不僅不會,而且臉皮還厚地很,“哪裏哪裏,我覺得還是你生比較靠譜,我還年輕,不想這麽早做娘,再說,我根本不會教孩子,我自己都是個孩子。”

沈亭鶴聞言不悅,眉峰一攏,白莫也随即看向他,果不其然,他在他臉上看到了自己想象中的神情,這樣吃癟的他還真少見,果然一物降一物,他有許以之收。

當天晚上,沈亭鶴正要進屋,許以之搶先一步将他關在了門外,他碰了一鼻子灰。

“你在跟我鬥智鬥勇?”他一掌下去,這門估計得重新換一個,他是無所謂,但她今晚就得跟他去其他地方睡。

許以之正在解腰帶,聽得外面的聲音右手直接扯下了腰帶,她自從上次的事便怕了他了,說什麽也不想和他睡一床,身心俱疲,她比較喜歡自己單獨睡覺的日子。

“不是,但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睡比較好。我發現自己還是習慣一個人睡,你不也是麽?”

他什麽時候說自己習慣一個人睡了?

沈亭鶴廢話不多說,直接一掌打在門上,然後就是“哐”地一聲,兩扇房門直直倒了,像傾倒的兩座山,許以之被那一聲吓地往後退了兩步。

視線往上,然後她就看到了沈亭鶴那張俊地不像話又黑地不像話的臉,估計是被氣傷了。

“你怎麽這麽暴力,你這脾氣,比我還适合做火系術師。”她拉緊衣襟吐槽了一句。

沈亭鶴不說話,踩着碎裂的門板朝她走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呼吸點上,許以之連連往後退去,他不會又想那個什麽什麽吧,還是別了,上次帶給她的痛苦記憶不可磨滅。

“你想幹嘛?”她右手捏了個神焰,燒他不行,雖然知道他燒不傷,但她還是擔心會傷到他。

就在沈亭鶴越走越近的時候,許以之擡手往地上一劃,瞬間,兩人之間便竄起了一道火牆,洶洶燃燒着,瞬間照亮了屋子,透過火牆,她看到了他的眼睛,眸中怒火比烈焰也不遑多讓。

沈亭鶴沉了臉,或許別人會怕這火,但他還真不怕,他信她不會傷害他。他擡腳,一步便跨了過去,完好無損,衣衫一點也沒着,平靜無波地站在了許以之身前。

許以之見他跨過來的時候便想收手,然而沈亭鶴的動作比她快。

“你……你……”她震驚又古怪地看着他,他怎麽可能毫發無損,難道他也是術師,可歸海斬釘并沒有提過這件事,而且他見識過那麽慘烈的場面,怎麽可能還會去修習術法。

“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沈亭鶴一抓許以之的手臂俯身将她扛到了肩上,他轉身去了另一個院落。

“放我下去!”她不死心,又捏了幾個烈焰,然而事實就是如此,她的烈焰燒不了他,甚至連他身上的衣服布料都沒燒起來。

沈亭鶴扛着許以之一路到了臨風院,直接将她扔在床上,許以之一個翻身坐起,沈亭鶴正在解腰帶,脫地慢條斯理的,又暗示意味十足。

她連忙揮去腦中裏那點有顏色的東西,雖然他的臉是好看,身材也好,但他的技術是實在差,而且還是非常差的那種,她不能就這麽被他的美色迷惑。

“嗯?”他輕輕哼了一聲,擡手将外袍挂在了一雕花屏風上。

“你……開挂!”許以之脫口來了這麽一句,歸海斬釘是術師,但她也能用神焰困住他,可沈亭鶴什麽也不是,她竟然燒不了他,他必須是開挂了。

“什麽?”沈亭鶴一步跨上了床榻,她在說什麽東西。

“我說你開挂!開挂!”

“何意?”他蹙眉,聽不懂。

許以之現在十分想叫233出來對峙一下,為什麽她的劇情裏會有挂壁的存在,簡直是對她的侮辱,“我的神焰燒不了你,你不是開挂是什麽!”

沈亭鶴一把扣住許以之的手腕,眉眼擰起,鋒芒乍現,“以後不準你再用火,聽到了麽,再不漲漲記性,我就真要你好看。”

“我是火系術師,不用火還怎麽叫火系術師?”許以之不懂為什麽沈亭鶴一下子突然認真了起來,她之前在他面前用火,也沒見他這麽大反應。

“我說,不準。”他加重了聲音,面色凝重。

許以之揚聲:“我不聽,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麽?”

他直直望着她,聲音裏帶着細不可聞的顫抖,“這具身體太弱,你一直用火,只會消耗更快。”

許以之一愣,她萬萬沒想到他說出來的原因會是這個。怎麽可能,不過想想也有可能,畢竟休習術法的人和普通人不一樣,體質區別便不說了,他們平日穿的用的都經過特殊處理。

她看向他,對上他那雙好看的眸子。

“你怕我活不久麽?”

他氣結,用力按住了她的雙臂。

“你若是早我一步離開,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會找到你,即便是地獄的刀山火海,我也闖得。”

“……”許以之眨了眨清澈的眸子,波光潋滟,蝶翼般的睫毛扇動着,她好像感受到什麽叫愛情了。

一個字,甜。

霸道總裁果然經久不衰,她現在就覺得自己被甜到了。

“那……為了你不那麽辛苦追我,我以後少用一點術法?”她笑着看他,嘴角彎起。

“是不準。”他糾正她。

“不準啊,那我可辦不到。”她挑着眉,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他不置一語,時間似乎就這麽靜了下來。

她這下倒是真被他打動了,她記得有人說過,通常冷情的人一旦動起情來,那便是至死不渝。

“沈亭鶴,我忽然發現,我好像更加喜歡你了,今晚準你為所欲為。”

“……”沈亭鶴嘴角一抽,她清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麽,但她都這麽說了,自己不做點什麽真是對不起這個氣氛,那他就如她所願。

“你不是說我技術差麽,多練練自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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