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姻緣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程惜之還活着……那個可憐的女孩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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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衆人臉色大變,饒是慕容沣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微微有些動容,如果說百裏殷末的第一句話有着幾分真心,那麽第二句求娶的話于衆人看來就純屬瞎掰了,安然自幼養于慕容府裏,怕是與百裏殷末連面都從未見過,何來的“仰慕已久”?在場衆人都代表着各家族的利益,轉眼間無數個念頭就從衆人腦海中流過,慕容沣亦是。

他本就有意拉攏百裏家,如今百裏家獨子率先表态,就算不論真心其間也有無數利益勾結,況且安然的身份本就不清不楚,他真一句話表明是定是要給安然夫人的位子,倒也不算委屈她了。慕容沣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的靜琬,靜琬自然也明白慕容沣的想法,她也沒有料到今天的宴會出了如此大的變故,如今安然被沈樞煜拒絕已經是極丢臉面的事情了,如今如果他們再拒絕百裏家的求婚,那麽或許真的就沒有人敢上門提親了。靜琬迫于無奈,微微額首。

安然坐在一邊将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心裏的恐懼卻是一點一點地擴散開去。如果說沈樞煜不過是一介生有傲氣的酸書生,那麽這百裏殷末可絕非那脂粉堆裏的少爺,雖然坊間更樂意說談他的風流轶事,但是他對于商業的控制能力卻也非常人所能匹敵的。這樣的人若是成了自己的夫君,那麽許多事要瞞天過海怕是難上加難了。

偏偏這裏沒有她安然說話的權利,只見慕容沣笑着對百裏殷末說道:“這定是一樁好姻緣。”一句話敲碎無數少女芳心。

“安然小姐,這是夫人命人為你裁制的嫁衣。”使女小心的擡來一個朱漆金邊的大木箱,小心翼翼的打開,裏面赫然放着最傳統的紅衣鳳冠,金光耀眼。安然一愣,“難道不是西式的婚禮麽?”也怨不得她有些詫異,畢竟許多人如今都較崇尚西式婚禮。使女不敢多言,只是退到一邊——“安然。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穿着傳統的紅色嫁衣從慕容府風風光光的走出去。”溫婉的女聲從身後傳出,安然回頭,只見慕容夫人笑得一臉欣慰,“洋人那些衣服倒也好看,不過白色到底看起來不夠喜慶,安然,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怎麽能夠委屈了你。”

安然微微一怔,看着眼前笑容和藹的靜琬,忽然眼眶一酸,她多希望那句話能夠是:“你是我的孩子。”而非那樣暧昧不清的感情,她多希望能夠有人在出嫁前拉着她的手一句一句的與她交心,她多想她無助時能夠有一個懷抱永遠為她敞開。

可是不行,她不能證明她是自己的母親,就算她對自己再好她依舊是慕容家高不可攀的慕容夫人,自己永遠只能恭敬的在一邊服侍。她勉強的笑了笑,到底還是個十七歲的孩子,所有的堅強都不過是僞裝——仙人掌內部依舊是柔軟的汁水。

靜琬看得心疼,卻無法開口,她不敢去求證那麽多年前的往事,她害怕那些往事會毀掉她現在的家庭——她的丈夫,還有她的孩子們,她到底是個自私的女人。

送走了靜琬,安然細細的撫摸着那金線紅邊的嫁衣,多可笑,竟然轉眼就要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安然。父親為什麽會把你許配個那樣的人。”一個身着青色長袍的少年站在門口,一張俊逸的臉上是疑惑——“百裏殷末,這個圈子裏有名的花花公子。”安然定了定神,道:“少修。今日沒有晨醒麽?”慕容少修搖搖頭,似乎嘴角含了一絲譏諷,“這些豪門貴戚之間素來是狗眼看人低,我母親去世多年,若無要事,誰會在意我是否認真讀書。”安然沉默以對,慕容少修,慕容将軍與程謹之的兒子,明明應該是慕容家族的嫡長子卻因為程家的敗落而被忽視。“百裏殷末到底會成為慕容先生那一方的人,他日後行事應該會給彼此留點面子吧。”安然斟酌着說,眉宇間也是不确定。

少修與安然同歲,又因為身世相連的緣故與她也是極親近的,如今見她心灰意冷的模樣不由有些焦急,微微扶住她的雙肩,眼神認真。“安然,百裏殷末絕對不是一個好歸宿。”他目光灼灼,似乎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安然看出他的心思,心中陡然覺得好笑,不怪慕容沣不重視長子,他雖然容貌尚佳但是才智平庸,這麽多年過去竟然絲毫沒有對那些過去的歷史産生懷疑——程謹之當真只是一次簡單的難産而死?現在住在慕容府深處的女子與他容貌相近,他竟然也能夠做到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現在的一切。

安然冷冷側過身,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少修,如今我已有婚配,為了彼此的名聲,你還是別再來我的院子了。”慕容少修狠狠一咬牙,一聲不吭的轉頭離去。

安然細細思量半晌,補了妝容,向慕容府深處走去。

杏花敗了大半,青衣女人漠然的看着眼前依舊是紅衣似火的少女,開口道:“我早已遠離塵世多年,你如今又有了多少閨閣少女都求不來的姻緣,為何還執着于那些過去的往事不放。”——“慕容少修。”安然微微一笑,清秀的五官是說不出的妩媚旖旎,“慕容先夫人唯一的子嗣,也是程家唯一的嫡子,如今不過資質平庸,在這豪門大戶裏怕是生存下去都難。”她頓了頓,又道:“好歹是程家的孩子,怎麽能夠如此無能。”中年女子眼波微動,道:“你所想知道的也是我想知道的。”女人微微側過頭,笑了笑,還帶着昔日的嬌俏,“少修是姐姐的孩子,也是程家的血統,可是我希望他能夠什麽都不知道的過下去。不要告訴他真相,如果你一意孤行要去調查,那麽請獨自承擔後果。”字字見血,安然一窒,點頭。

“伊藤家。我只知道當年的種種都與伊藤家脫不開關系。”女人似笑非笑,“對,就是你未來的婆婆伊藤清釉的伊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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