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相憶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是什麽……
我想說真相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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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個什麽東西。野孩子罷了。”她看着眼前眼神惡毒的孩童,不由自主地向後退。“野孩子,沒有娘,成天只是臉蛋髒髒。”他們圍起圈,将她包圍起來,手拉着手,錦衣華服,眼神鄙夷。
她像是被抑制住了呼吸一般喘不過氣來,有什麽東西在一點一點地剝離。
“少夫人!少夫人!”睜開眼,是綠姚熟悉的臉龐,白色的紗在頭頂上,軟軟的天鵝絨枕頭,還有清冽的薔薇香,她忽然回憶起來,原來自己已經到了加拿大。
“幾點了。”渾身都是酸軟無力的,想來是連日颠簸造成的。
“快九點了,少爺讓您好好休息一下,少爺陪着夫人去附近的莊園散心了。”安然點點頭,突然問道:“伊藤家的那位先生呢。”
“伊藤先生大約是在花園裏吧,我适才聽Susie說的。”綠姚在進入百裏家前曾在洋人的家裏做過女傭,所以日常的交流不成問題。
她摸到濕濕的被褥,有些恍然,還是對那些童年的記憶放不開麽。那些屈辱,憤恨以及,她輕輕地握緊拳頭——寂寞。像是內心深處最隐秘的彈藥,輕輕一點零星的火光,就能将一切全部炸碎。
“将早飯送到房裏吧。”她囑咐道,起身下床梳洗。
“百裏夫人。”伊藤由野看着眼前秀氣的女孩子,白皙的肌膚,長發松松挽起,小巧的耳在陽光下幾乎透明,在廣袤天地上就如同最微小的存在。他微微恍惚起來,就像那個女子,長達十六年都未再見面的人啊,如若再碰面,實在無法開口喚出那一聲“慕容夫人”。所以才在那麽多年都刻意去回避吧。
“天氣真好,伊藤先生也是來曬太陽的麽。”她仰頭看着眼前俊美的中年男子,到底是歲月無情,他臉上已經有了深淺的溝壑。伊藤由野點點頭,“不打擾百裏夫人了。”說完轉身便想離去。
安然一急,緊緊地拉住他,“難道伊藤先生就對程姨那般絕情麽。”伊藤由野猛然回頭,目光如炬,“你是誰?”“我自幼由程姨撫養長大。”她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應該是伊藤夫人才對。可惜程姨到最後都沒有等到丈夫歸來,不是麽?”
那個女人……那些記憶全部湧上腦海,血腥,殺戮,算計還有冰與火的愛情,最終在芙蓉帳前戛然而止。這一生他只娶過一個女子,便是她程惜之。新婚之夜,她一身豔紅,眼睛都是明亮的,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贖,偏偏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他會是她乃至她家族的劫難。紅燭垂淚,她笑靥如花,她抱着他說:“由野,還好有你。”那一刻的歡愉如此短暫,宛如他們之間的婚姻,連彼此都未明晰彼此的心意,就是長久的分離,生死的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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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由野頹然的靠在籬笆上,修長的身影拉下寂寞的弧線——“百裏夫人,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安然強忍住內心的恐懼,撒下了今生最大的謊言:“程姨告訴我,她這一生都在政治的棋盤上流離,可是這一生,她都沒有猜透過那一盤棋。”
伊藤由野看着眼前努力抑制內心恐懼的女子,冷酷地說:“小姑娘,以程家人的驕傲以及對自己血統的盲目崇拜,她怎麽可能告訴一個孩子自己內心真正所想,還有,”他嘲諷的看着臉色漸漸發白的女孩,緩緩說道:“她早就明白了這一局棋。”剩下的話語他并沒有說出——如果不明白,以她的驕傲,為什麽在劫後餘生中沒有想盡辦法得到當年失敗的原因。他輕輕握住拳,為什麽她到死都不曾開口,答應見他一面。
——“那麽程信之呢?!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安然的嗓音變得尖銳起來,不依不饒的看着眼前沉默的人。“姑娘,為什麽要執著于那麽多年前的往事。程家人多年前便已經成為了歷史,就算你得到真相也沒有辦法更改。”伊藤由野淡淡地說,轉身走遠,安然呆呆的看着他上了一輛黑色轎車,絕塵而去。
只是想,得到一個求證。她張了張嘴,最終跪在種滿向日葵的花園裏。
春日中就是過去了,夏天連同着暴雨聲勢浩大的席卷而來。
——“殷末。”伊藤清釉坐在溫暖的回廊上,看着身邊俊美的兒子,“安然是個好孩子。只不過有些執著罷了。”她低低的嘆了口氣,“偏偏她的執著是那些在黑暗裏的秘密啊。”
“嗯。”百裏殷末輕輕的應了一聲,看着花園裏那個絕望的女子,心裏第一次有了不确定——真相到底是什麽,是否是他所預料的那樣,抑或是,她想知道的真相,除了慕容夫人,無人能夠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