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消逝

作者有話要說: 女炮灰又來打醬油了……

話說女炮灰的出現永遠是男女主關系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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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老夫人走得很安然,在一個暴雨的夜,握着丈夫的手,在衆人的哭泣聲中與世長辭。整個莊園都彌漫着悲傷,傳統的白布挂滿了園子,偶有路過的修女也會停下步伐,祈禱一聲“阿門。”

百裏玖在失去愛妻的第二日便帶着妻子的遺體去了扶桑,他希望遵照妻子的遺願将她葬在故土。安然記得她曾問過百裏夫人,死後不同穴也可以的麽。百裏夫人握着她的手,笑容都是溫暖的,她記得她當時這樣說:“這一生,我欠他太多,因為家族的利益,不得不與他算計至此,為了身後希望保護的人,從未對他真正敞開過心扉。到了最後我才知道,我不過是一個深閨的婦人罷了,有幾分眼見又怎麽能比過日日在商場上算計的商人,怕是他處處忍讓,才有了這樣的局面。”她說,“這一生負他良多,但願來世他能找一個真正可以□□添香的女子,我不願再讓他再為難了。”

怕百裏玖是絕不知道伊藤清釉的這番想法的。安然嘆了口氣,擰幹了絲帕,輕輕放在百裏殷末的額頭上——伊藤清釉的葬禮過後,他就徹底病倒了,積勞成疾,竟然高燒不斷。

“快點醒來啊。”安然用手指撫過那張俊逸的臉龐,“若你再不醒過來,這百裏家我一個人真的是撐不住了啊。”百裏夫人雖然遺體去了扶桑,但還是有人前來悼念,來來往往的接待下來,勞心勞力,全憑安然一口氣撐着,雪白如玉的臉如今只剩下一個小小的尖下巴,分外單薄。

“夫人。在承州的靈堂李管家已經布置好了,催夫人盡快回去坐鎮。”綠姚心疼地看着連唇瓣都是蒼白的安然。“我明日就走,”安然掙紮道:“他還在病着,你便留下來替我悉心照顧他吧。”綠姚應承下來。

次日,安然便乘着駛往津口的船離開了加拿大,前往處于風雨飄搖的百裏家。

來來往往前來悼念的人,懷着各種試探,安然小心應對,不卑不亢,連李管家都對這個年輕的夫人有了新的認識——沒有苦鬧,抱怨,或者是對家産的貪婪,若人性都有弱點,那麽她到底是為了些什麽。

送走了今日的最後一波人,安然神色平靜的坐在女主人的主位上,揉着太陽穴,她到底是為了什麽,是伊藤清釉的最後一句話麽?那個女人果真是深不可測,早已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百裏家能給你的,便是你一直想要的。”她想要關于自己身份的解答,以及一個能夠擁抱自己的懷抱。她恍惚起來——百裏殷末,整個承州女子春閨夢裏的情人的百裏殷末,自己的丈夫,他能夠給她一份完整的感情麽?五年的相處,擡頭低頭都不過是自己的身影,他同她,連普通的朋友都是不如的。

如此星辰非昨夜,為誰獨宿立中宵。她到底為了什麽,連她也不确定了。

“夫人,裘家來訪。”李管家不動聲色的看着安然面色一僵,“裘家來了些什麽人?”

“裘夫人及裘三小姐。”她輕輕咬牙,果真是該躲的躲不過。

簡單的悼念後,裘家夫人儀态萬千的坐在了主位上,頗有些反客為主的模樣,本來裘家便與伊藤清釉關系不深,加之伊藤清釉并不喜裘扶影,所以伊藤清釉的死對裘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百裏夫人名諱是安然吧?”果真來了,安然咬咬牙,道:“是的。”“并未聽說承州城裏有姓安的大戶人家呢,不知令尊是……”裘夫人試探性地問。安然的身世是上流社會向來嘲諷的焦點,如今卻被光明正大的問出來,百裏府衆人面色都沉了下來。“安然是個孤兒,不敵裘三小姐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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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夫人滿意地笑笑,看了眼絕色的女兒,又道:“百裏夫人也是成親五年有餘了,怎麽還沒見為百裏家添個胖小子?”此話一針見血,讓空氣為之一凝,見安然并不回答,只是臉色越來越蒼白,裘夫人終于使出最後的殺手锏:“怕是任何一個婆婆都希望能看着孫子出生的。”

——“哐當!”安然手裏的茶杯掉落在地上,淡黃色的茶水濺到裘扶影的白色旗袍上,她嫌棄的驟起了姣好的眉,裘夫人自然也不放過,更加刻薄地說道:“百裏夫人不會連社交禮儀都是存在問題的吧。”

——“安然嫁入了百裏家,自然是姓百裏,她又是慕容将軍的義女,殷末的岳父大人自然是慕容将軍,而未有子嗣一事自然是晚輩心疼安然體弱,不過這應該是百裏家的私事,自然也輪不到裘夫人質問。”一道清越的男聲從裏間響起,青衣白衫,面若潘安,百裏殷末輕輕執起安然冰冷的手,眉眼間都是情人之間的溫存與暧昧,令一旁的裘扶影煞白了臉,只聽他話鋒一轉:“倒是裘夫人,對內子咄咄相逼,反而是失了世家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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