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蘇暮緊緊的抱着秦彎月的纖細的腰肢,他輕松地一把橫抱起秦彎月,一腳踹開未關嚴實的大門,進去之後把門狠狠的帶上。

室內一片漆黑,唯有星星點點的月光散落進來,透過月光秦彎月在蘇暮眼裏看到了危險的氣息,秦彎月感到了恐慌,她想要離開蘇暮的懷抱,可是蘇暮沒有個秦彎月任何逃離的機會,蘇暮将她抛在沙發上,在秦彎月暈頭轉向的時候,覆身壓在她的身上,秦彎月驚恐的看着蘇暮,蘇暮的眼睛落在秦彎月披着的大衣上,眸子暗了一下,他狠狠的扯開她的大衣直接扔在地上。

秦彎月被蘇暮幾近殘暴的舉動吓住,現在的蘇暮,讓她感到害怕,蘇暮看着秦彎月,自然也看見秦彎月眼裏流露出的驚恐低下頭狠狠的咬着秦彎月的唇,動作殘暴的讓秦彎月開始反抗,可是蘇暮的力氣不是秦彎月可以想象的,他單手把她的雙手扣在沙發上,秦彎月兩只手被蘇暮壓得動彈不得。

他的唇急切的吸允着她的,他吻得越來越重,他的唇逐漸游移到她的鎖骨上,留下一個個深深淺淺的印記。

“阿暮,你瘋了麽?你放開我。”秦彎月慌張看着蘇暮。

“放開你?秦彎月,這不就是你希望的麽?”蘇暮冷冷的看着她。

秦彎月的身體開始泛涼,心痛的讓她幾乎要窒息,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我不要,我不要,你放開我。”秦彎月大力的掙脫,她不要做蕭穎的替身,她是秦彎月,她不是蕭穎。

“那你當初給我下藥的時候,可問過我要不要?”蘇暮殘忍的看着她。

他的手扯開自己的襯衫,冷聲問道。

“我沒有。”秦彎月低聲說道,淚水順着眼眶流下,落在沙發上。

“秦彎月,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蘇暮猛地扯開秦彎月身上的晚禮服,“刺啦”秦彎月聽見衣服撕裂的聲音。

蘇暮重新吻上秦彎月,秦彎月努力的躲閃,“蘇暮,求你不要,不要把我最後的尊嚴都踏在地上。”

蘇暮現在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在他後悔回頭去找秦彎月,卻怎麽也找不到她,他的心都處在極度恐慌之中,天下着雪,他開着車漫無邊際的找她,他本來以為她可能已經回到家,可是當他開着車趕回家的時候,一室的清冷,都在告訴他,秦彎月她沒有回來,當他沖下樓想要去找她時,卻聽見了小區門口傳來的車鳴聲,他透過玻璃看去,卻看見他到處尋找的人,穿着別的男人的衣服,坐着別的男人的車回來了。

他知道,那個男人是俞越,從今天在洗手間的時候,他就知道。俞越愛秦彎月,從他的眼裏,他看到了俞越對秦彎月滿滿的愛意,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即便他不愛她,她也是他的妻子。

“你有尊嚴麽?如果你有尊嚴當初就不會做那樣的事。”蘇暮冷笑。

“蘇暮,你混蛋。”秦彎月罵道。

“現在才知道麽?太遲了。”

秦彎月絕望的看着他,她看着他的眼睛,想看進他的心。

“我不是蕭穎。”秦彎月看着他低低的說道。

蘇暮的動作微微停頓,随後笑了,“秦彎月,你不是處處想模仿蕭穎麽?那這些都要做全套,不是麽?”蘇暮殘忍的捏着秦彎月的下巴。

“秦彎月,你真當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妻子了麽?你只是蕭穎的複制品,還是一個失敗的複制品。”

聽了蘇暮的話,秦彎月忘記了反抗,她的心就像破了一個大洞,疼的她幾乎抽搐,她的臉上,蒼白極了,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蘇暮沒有任何的留情,秦彎月除了痛再也感覺不到其他,不管是身體上的痛,還是心上的痛,這種痛,幾乎都要将她毀滅,她雙手無力的搭在沙發上,眼睛空洞的厲害,眼眶也疼的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睛,但是她還是努力的睜着,她無焦距的看着天花板,淚水沾濕了她枕下的沙發。

她就這麽不堪麽?她是秦彎月,她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她也不想成為蕭穎,她努力了那麽多年,卻還是比不過一個蕭穎,只有她一個人還守着當初的承諾,只有她一個人還拼命的執着,她一直在等蘇暮,在等有一天,蘇暮會像小的時候一樣,不管他走多遠,只要她落下,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回頭去牽着她的手,帶她一起走。

可是如今,她一直在原地等他,等他來接自己,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回頭去接她,她只能無助的看着他越走越遠,她很害怕,她不想失去他,她害怕沒有他的日子,她等了他很多年,可是,他卻再也沒有回頭過。

在蘇暮的心裏,蕭穎是寶貝,而她秦彎月甚至不曾在他的心裏過,她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們之間變化的太快,快到讓她措手不及,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蘇暮,這麽折磨我,你就開心了麽?”秦彎月很輕的問道,聲音低的不仔細聽,完全就不會知道她原來說過話。

“秦彎月,你知道我有多恨你麽?我恨你為什麽這麽自私,這麽殘忍,你說我開心麽?”蘇暮覆在她的耳邊說道。

可是,蘇暮,你知道麽?我很愛你,秦彎月很愛你。

秦彎月在心裏默默的說着。

秦彎月不再說話,就像一個支離破碎的木偶娃娃,她不哭不動,任由蘇暮蠻橫的掠奪,她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連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不管蘇暮弄得她多痛,她也只是硬生生的咬住自己的唇瓣。

秦彎月不知道這樣過了過久,直到蘇暮累的迷迷糊糊的睡着,秦彎月才拖着滿是吻痕的身體慢慢的爬起來,一瞬間,疼痛感襲來,秦彎月幾乎要昏厥過去。

秦彎月拿過沙發上的毛毯,裹住自己青青紫紫的身軀,她慢慢的蹲坐在沙發,她背靠着沙發,曲起膝蓋,她把下巴靠在曲起來的膝蓋上,目光麻木的看着窗外,外面的天空已經微微泛白,室內也有些微微的亮度。

秦彎月一直保持着這個動作,微微閉上了酸澀的雙眼,原本柔順的頭發此時卻淩亂的披在身後,臉色蒼白的吓人,肩上的淤青更是觸目驚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暮悠悠醒過來,他翻起身來,卻沒有看見秦彎月,他猛地站起身來,卻看見秦彎月背靠在沙發後面,他看見她肩上的淤青,觸目驚心。

秦彎月沒有任何反應,蘇暮緩緩的站起身來,然後走進浴室,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他打開大門,慢慢的走了出去,可是秦彎月卻還是保持那個動作,從未動過,直到蘇暮回來。

蘇暮手裏拎着早飯還有一個塑料袋,他将早飯放在餐桌上,然後帶了一杯水,他慢慢的走到秦彎月的面前蹲下,秦彎月已經醒了,但她就像看不見他一樣,目光依然看着窗外,可是看着窗外的目光絲毫沒有一絲焦距。

“吃了。”蘇暮将手裏塑料袋裏的東西遞給她,是一盒避孕藥,他從盒子裏到出一粒。

秦彎月恍惚中,眼裏有了一絲清明。

她看清了蘇暮手裏的東西,眼睛看着蘇暮,有說不出來的恥辱,她的心已經開始麻木,傷口也開始潰爛,痛的她幾乎呼吸不了。

她緩緩的從蘇暮手裏拿過避孕藥,蘇暮感受到了她指尖的冰冷,他微微皺了皺眉毛。

秦彎月将藥送進嘴裏,蘇暮将手裏的水遞給她,秦彎月沒有接,而是就這樣硬生生的将藥吞了下去。

蘇暮見秦彎月沒有接他遞過的水,沒有說話,看他吞了藥,他慢慢的站起身來,把水放在桌上。

“早飯我放桌上了,你一會自己吃。”蘇暮對秦彎月說道,他轉身離開,就在他走出大門那一瞬間,他聽到了秦彎月說的話。

“蘇暮,你贏了。”秦彎月的聲音很低很低,帶着濃濃的悲傷。

蘇暮的身體瞬間僵住了,門被風帶上,一道門,隔了兩個人,也隔着兩顆心。

吃過藥後,秦彎月沒有動,而是繼續保持剛才的動作,這麽大的公寓裏就只有她一個人,一切都安靜的那麽可怕,仿佛連空氣都被凝固了。

過了很久,秦彎月才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她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進入浴室,她看着浴室鏡子裏的自己,頭發淩亂的披散着,臉色蒼白,慘白的嘴唇上還有已經凝固的血液,毛毯以下的皮膚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青青紫紫的全是蘇暮昨夜留下的淤青。

秦彎月慢慢的打開水龍頭,在浴缸裏放滿了水,灑上她所厭惡卻是唯一的橘子味的泡泡浴,一瞬間,橘子的清香彌漫在整個浴室中。

秦彎月跨進浴缸裏,将自己從肩膀以下浸泡在浴缸中,白色的泡沫遮住了她觸目驚心的淤青,她将頭靠在浴缸上方,整個人都慢慢的放松下來,她看着浴室頂上的白色瓷磚。

秦彎月,活成這樣,你累不累?

做着不是自己的自己,你累不累?

為了蘇暮,連尊嚴都不要,你累不累?

蘇暮不愛你,你還是這樣纏着他,你累不累?

秦彎月在心裏這樣默問自己,回答都是一樣的,累,很累,很累。

但是她秦彎月就是這樣犯賤,即便是這樣,她也離不開蘇暮,就算經歷了昨晚的事,她還是不恨他,她還是那麽的愛他。

每個女人的心裏都有一個軟肋,每一個男人的心裏都有一副盔甲,秦彎月把自己的軟肋交付給了蘇暮,可是蘇暮卻用他的盔甲去保護着另一個女人,秦彎月這心裏的軟肋就是蘇暮,蘇暮是她心中誰都不可觸碰的逆鱗。

秦彎月緩緩的閉上酸澀的雙眼,思緒卻已經飄到了三年前,那年什麽都沒有發生,她還是秦彎月,最真實的秦彎月,蘇暮還是蘇暮,最寵她的蘇暮,蕭穎還是蕭穎,溫和的讓人想去保護的蕭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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