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魄,殺人越多劍上越利氣纏繞,揮劍就有惡魂沖出,索取人命。
第十位是厭火劍:羽族所鑄,聽說劍輕軟的象羽毛一樣,可以飛出取人首級再飛回你手中。
第九把為影鱗劍:這把劍據說封着一個前世大英雄的魂魄,你湊近劍身,能看到劍上流動着一個狂怒的影子,心中聽到呼嘯的怒吼。
第八把蒼雲古齒劍:是古時一個叫天驅的武士團的宗主之劍,這些天驅武士平時潛伏于四方,個個都是身懷絕技,而此劍一出,就可以號令他們。
第七把裂風劍:聽說可以用來指揮風雲雷電。
第六把承影劍:據說是亂世之劍。以前帝王所佩,但若是帝王執之,則天下大亂,若是臣子執之,則可能弑君亂國。
第五把龍淵劍: 據說是開啓龍淵之劍,可世上真有一個叫龍淵的地方嗎?沒人知道它在哪。
第四把純鈞劍:
這把劍好象沒有別的好處,就是鑄劍的材料不一般,再無第二把。沒有鋒芒,連豆腐也切不動,只是專制天下所有的劍器,聽說好象很多名劍都是被這把劍毀了的。
第三把光授劍。據說是天神用來驅趕星辰的劍。
第二把啓玄劍,聽說是天地還沒有就有它了,那也不知道是誰造的,別的劍只能殺人,這把劍可以使萬物重生。
第一把:拓天劍。傳說中開天辟地的劍,不過也只是傳說中,并沒有人真正找到過它。
這前三名的寶劍都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神器,所以真正流傳過于世間的只有後面九柄而已。
而眼前的未明劍,豈不就是排名十一位的那把可吸魂索命的河絡族名劍麽。
河絡王帆拉凱色正得意說着:“我們河絡鑄劍,以飲血魂印為極致,真正的好劍,劍師都要将自己的血注入劍中,而若是刺入敵人身體,就會把敵人的魂和血一齊吸入劍中,決不會滴淌血跡,這樣越是經臨戰陣,劍就越利,而死在劍下的敵人越強,劍中的戰魂就越厲,可以震撼敵手。北陸右金二王子碩風和葉那把著名的血色劍,就是河絡劍師所鑄,,它劍中也不知有多少英雄勇士的魂魄了,但卻決比不上我這一把未明。”
他将未明遞給牧雲笙,牧雲笙看這刀柄密密鑲滿細碎鑽石,極是華麗,刀身卻是純黑色,寬處微顯粗糙,不知是何種材質鑄成。細看時,能看到刃鋒四周有隐隐的銳氣流動,想必還未碰到刀身,那銳氣就能割金斷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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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指輕輕在那股銳氣邊緣一觸,果然手指就被割破了,連疼痛也沒有。他學帆拉凱色将血滴到劍身,劍身便如幹渴土地一般将那血吸去了,那血印泛開處,黑色卻突然向四周退去,現出明鏡一般的劍身,光華四射。
“果然是未明。”牧雲笙贊道。
“我們的血都滴入劍中,這劍便是盟約的見證了。他日有人反悔,必死于此劍下。”帆拉凱色說:“現在我們是盟邦了,這劍送與你。”
牧雲笙手中并無信物,只好将那畫筆回贈給帆拉凱色。卻憂心的說:“我雖然和你立約,可我這皇帝也不知還能當多久。”
帆拉凱色跳上巨蛛道:“放心,我每日在地下都夜觀星象,你還有好幾百年君主可做呢。速派人把冊封诏書與大印送來。諸将,退兵!”
一河絡巨蛛騎士吹起號角,那些蛛蟻騎士向城外退去。
牧雲笙還愣在那裏。
那一旁女子緩緩站起身來,卻只是呆望着他:“你……你真得是牧雲笙?當今端朝的皇帝?”
牧雲笙苦笑:“什麽皇帝,端朝都變得什麽樣了。我不是也逃到地下來了?”
女子走近他,望着他手中的劍:“這帆拉凱色一直吹他的劍,究竟有什麽好?”
牧雲笙遞給她看道:“的确是天下至寶,這工藝決不是……”
突然女子奪過劍,手腕一翻,那冰涼的刃便壓在了少年的頸上。
“你這是做什麽?”少年冷冷問。
這時周圍有許多晟國士兵奔了來,望見少女,卻突然全部跪倒在地:“陛下受驚了,屬下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陛下?”少年啞然而笑,“你也是陛下?”
少女唇邊露出一絲冷笑:“沒想到兩朝三百年争奪天下的世仇,今天我們兩卻是這樣相見?”
“三百年是我們從你們手中奪的天下……不過現在這天下也又風雨飄搖之中,都不是你我所能掌控,我們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卻還在這争什麽?”
“同病相憐?”少女默念這幾個詞,冷哼一聲,手上卻将劍壓的更加緊,少年覺得那冰冷一直鑽入血脈,,一陣陣的眩暈,耳中只聽到劍中百千血魂哭號之聲。他明白這劍根本不用割破自己肌膚,只憑劍中厲魂就能卷去自己的性命。
“陛下,此人是誰?”有将官擡頭起來問道。
少女微揚下颌,舉目挑視着少年:“是啊?你是誰呢?是全天下都要向你跪拜?還是你做我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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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笙坐在那晶石所砌的殿中,望着四周晃動着的水影,耳邊能聽見清亮不絕的泉水聲。這宮城之中處處都是水,而所有光線,也都從水中來。那些池中瀑中發亮的晶石,取代了所有火燭。
所眼前的紗簾置擺,卻不象是在某位帝王的寝宮,倒象是公主的繡殿。那些晶亮吊飾,泉邊绮蘭,無不是小女子情調。
看着眼前擺着的紙筆,他搖頭苦笑:“我本來以為你要我簽什麽讓天下的诏書呢,沒想到……”
“少廢話!”女子從榻上坐起,揚着未明劍,“專心點!”随後立刻恢複了甜美的笑容,重新把劍藏到身後,左手輕執羅扇拍着胸前,斜倚在長榻上:“你要是把朕畫得不傳神,這幅畫要是不能流傳三千年,你就是世上第一個淹死在金魚缸裏的皇帝!”
少年平息靜氣,緩緩提筆。他專心入畫時,便忘了世上其它的紛争利害。眼前女子,也只看她目中靈韻面上紋肌,而再不管她是否會在畫好後便殺了自己。
他呆着着這少女,看她臉上隐去了殺意與威勢後,俨然還是一清水般的女孩子家。眼中晶亮望着自己,不去想家國厲害,滿心只盼着只把最美的韶華長留。
突然他眼中浮現起另外一張面容來,耳中分明聽見那個清靈的聲音:“小笙兒,你會成為世上最偉大的畫師的……”
“這樣也好啊,對于我這樣愛美如命的人兒來說,我不用看到自己老去時的樣子,這是多麽幸福。你也只會永遠記住我最美麗的時候。”
少年喃喃念着,心中無限悵然。猛得放下畫筆,卻是一筆也畫不出來了。
女子從榻上坐起,望着少年神情,卻沒有怒揮寶劍,只是走近問:“你怎麽了?”
少年滿腹的衷腸無從訴說,只是呆呆望着湖光水影出神。
女子緩緩踱到殿中池邊,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麽。雖然我在地下,并并非不聞世間的事情。”她望着假山流瀑,輕輕問,“告訴我……她的美,是什麽樣……”
少年癡坐許久,才緩緩開口:“若我畫你,必畫煦暖春色,踏青和歌,用淡黃淺綠,描彩衣豐顏。但我畫她……卻用不出任何一種顏色,唯有水清墨暈,一點點泛開,像……像雪落梅枝,所有的鮮豔,都孕在苞中,像白鹿躍過雪地,只見風痕,不見實影。”
女子沉默許久,才悠悠長嘆:“我明白了……真希望能親眼看到她。”
“我答應過她,要三年之後,在世上最美的地方,與她相見。”少年凝望水紋,“她一定會在那裏……等我。”
他忽擡眼望向女子:“所以恕我不能在這裏久留了。天下将來屬誰尚未可知,但我這條命,此刻卻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女子臉上突然恢複了那帝王的冷漠:“你以為你想把命帶走,就可以做到嗎?”
她揚劍指向少年,少年卻也擡起了手。手中畫筆的幾滴緋紅甩出,飛落到她的紗袍上,卻突然急速泛開。女孩皇帝眼看着自己的衣裙變成了堅硬的石雕一般,她被裹在這殼中再也無法動彈。
少年走上前,慢慢取過她手中的未明劍。少女急得滿面通紅喊:“我若喊衛士來,你就會被亂刀砍死當場。”
少年望向她的眼睛,笑着:“你不會的,就象我也不會殺你。那三百年的恩仇,對我們來說,重如山岳,但若一轉念時,卻也輕若煙雲。”
他轉身向外走,女子卻喊:“等等。”
少年站住時,她輕輕說:“把我也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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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巨大光湖之畔,兩人緩緩行着。
“謝謝你帶我經過河絡族的地界。三百年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