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策劃生意
若煙很坦然的說出了她想說的話，猜忌只會導致矛盾。
“若煙。”如之看着她，像從來沒看過似的。
“放心，你一天拿我當妻子，我一天就和你是同盟軍，如果有一天你不高興了，你就告訴我，至少放我自由，不要把我關在這深牆大院裏就行。如之，我沒別的請求，只求你，如果有一天，你厭煩了，就放我自由。”若煙看着他，眼裏有一絲期待。
“只要我在一天就護着你一天，別說傻話，我們倆，這輩子是離不開的。”如之輕輕握住若煙放在桌上的手。
如之的母親還在世時，就有道士算了一卦，葉如之和他的妻子注定一輩子生死不離，合則興旺，分則兩傷。這一卦一直到葉如之的母親葉千蘭臨死前才告訴兒子。
也許很多事上天早已注定了，緣分自有天定。
“其實我是真看不上那些首飾，不好看。”若煙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行了，就你心思多，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店鋪裝修自己上點心。我今個不在這歇了，盧氏早就鬧騰了，不去又要煩人。”葉如之捏捏鼻梁，一臉無奈。
“爺，這些事都是你自找的，後院的事怎麽發生的都是一家之主沒做好。”若煙看着準備出門的男人的背影說。
“還是爺的不對了？”如之轉過身來。
“本來就是，如果一生一世一雙人，怎麽會有這些問題。”若煙說完，覺得話說過了，就坐在梳妝臺前準備卸下頭上為數不多的首飾。
如之看看若煙，踏出了門。
原來，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之在出望竹苑門的時候回頭看看，心裏反複想着這句話。
若煙，爺不是不想，只是爺身上還有責任。葉如之在心裏默默的說。
若煙手裏有了錢，心裏也有點底，想着怎麽裝修那麽大的店鋪。
“春明，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找個好點的木匠啊？”若煙叫來春明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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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找木匠做什麽？”說完，春明就意識到自己多嘴了，連忙捂住嘴。
“夫人，我的意思是小人會一點木工，如果不太難的東西，小人可以幫忙。”春明連連辯解。
“你不用緊張，我也沒什麽特別的事，就是想幫店鋪裏做個木架。”若煙笑笑也沒有在意。
“不知夫人想要什麽樣的？”聽見是木架，春明也放心了。
“喏，這是樣子，你看看能不能做出來？”若煙把自己畫好的圖紙給他看。
“能，就是上面的雕花費點事，不過我會盡快弄好的。”春明嚴肅的保證。
其實若煙早就知道春明會木匠，之所以找他來，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毛遂自薦的勇氣，想看看這個人的上升空間大不大，若煙找人打聽的結果是春明這個人做木活很有天賦。謙虛謹慎，甚好。
若煙還想看看春明的木工是不是真的做的那麽好，若煙的想法零零碎碎，還不知道怎麽拼湊到一起。
幾天之後，春明真的把做好的木架展示給若煙看。
“恩，不錯，大夥看看，有沒有要改進的地方？”周圍的下人也多，若煙索性讓他們也看個夠。
不錯，春明還有這本事啊。”很多人贊嘆着。
“做的不錯，如春，回頭把剩下的圖紙也給春明，不懂的再來問我，做好之後，按集市上的價格給他工錢。大家夥在這，我也說了，我找大家做事也不是白讓你們做，該給錢的，如秋都記個帳，你們自己最好也記着，該給的月底一起給。這些錢就咱們院子裏給，不算在府裏的例錢內。”
若煙看着下人歡天喜地的樣子，滿意的走了，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城門立木取威信就是這般吧。
“夫人，你看咱們鋪子裏如果只賣那些東西怎麽行，那麽大鋪子可別浪費了。”如夏給若煙倒一杯茶，一邊唠叨。
“我知道啊，你說說我們能賣些什麽？”若煙反問如夏。
“不如我們賣胭脂？”如夏試着說。
“不行，咱們不會制胭脂，再說了，胭脂進貨再賣的話根本賺不了多少錢。”若煙沒開口倒是一旁的如秋插嘴。
“如秋說的沒錯，我倒是有個主意跟你們商量商量。”若煙喝口茶也不急着說。
“夫人，您有想法，趕快說啊。”如冬在一旁催促。
“你們看啊，女孩子出門是不是有些不方便，我不是指不給出門。”若煙看着疑惑的幾個人引導他們。
“那是什麽啊？”如冬還是不明白。
“你們出門東西多了怎麽辦，不好拿吧。”若煙看她們着急的樣子就告訴她們了。
“是啊，有些不方便，如果有個裝東西的包裹就好了，可是拿個包裹在街上走，會不會有點不好看啊？”如夏最先反應過來。
“我想做的正是你們那種可以解決拿東西麻煩的包裹。”若煙笑着說。
“什麽樣的，夫人，你快給我們看看。”如秋也急了。
“等如春回來吧，不然想也是白想。”若煙不知道這時候染布的技巧到底是什麽程度，不敢貿然行動。
幾個小丫頭叽叽喳喳的猜想做的會是什麽樣子的東西。
“夫人，事情辦好了，找到一家老作坊，不過店鋪不大，有點偏僻。”連一向穩重的如春都有點情不自禁。
“這就好，小作坊就小作坊，我們現在也不需要什麽大作坊，咱們要的貨量也沒那麽大。”若煙的心總算踏實了。
“我跟他們談妥了，五日後就可以拿到一些樣品。”如春有些期待的說。
若煙讓如春找個作坊看能不能染出現代的一些混搭的布料，還有其他的質感的布料，如果能做出來真的可以讓她們有個好的開始。
“對了，你這兩天沒事的話，看看能不能買到一些皮毛，各個檔次的都行，中間價格的多買一點。”若煙交待如春。
“奴婢知道。”如春點點頭沒有多問。
若煙想做一些帶毛的包包，應該會很受歡迎吧，不管什麽時代，女孩子愛美的心是不會轉變的。
這天傍晚，如之和往常一樣在望竹苑吃飯，卻感覺若煙很高興。
“偷着樂什麽呢？”如之飯後還是忍不住問若煙。
“沒什麽，就是店鋪裝修有點眉目了。”若煙高興的說。
“對了，琉璃的櫃子很方便，其他地方的掌櫃的都說很好。”如之淡淡的說。
“那就好。”若煙端起茶杯喝茶。
“恩，再過段時間，新茶就出來了。”如之突然說起這事。
“又到谷雨時候了吧。茶是不錯，可是爺，您這杯子不太好。”若煙看看手裏的茶杯。
這套茶具是上次如之讓人送茶時順便帶給若煙的，如之見她就這麽放在桌上，看了看也沒說什麽。
“這套茶具可是官窯為數不多的了，就這樣的，才幾套，也就給了你，你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如之氣哼哼的坐着。
“爺，我又不是說茶杯不好，這質地是鼎好的，但是圖案确實不好看。”若煙縮縮脖子說。
“對牛談情。”如之說完甩甩袖子走了。
留下若煙坐在那裏氣個半死，葉如之雖然每晚在望竹苑吃飯，但是該去誰那去哪個院子，一點不含糊，所以一開始有怨言的也無所謂了，畢竟伺候不好爺吃飯也是罪過，誰不知道爺吃飯最難伺候。
“夫人，你不該說的，你看爺又氣走了，今個可是十五。”如春站在若煙邊上小聲的勸慰。
次日，就有人傳出話來，葉如之是在安珊的院子裏。要是若煙自己聽見這話也就無所謂了，但鐘氏跟她唠叨就不一樣了，擺明了是想諷刺她。
若煙倒是沒什麽想法，她一點不想葉如之在她院子裏，所以十次八次都會被她氣走。
再說若煙還沒愛上，對于葉如之的行為也就無所謂了。
因為不愛，所以無怨。
若煙也能體諒如之的難處，但是并不理解。若煙想他是咎由自取。
若煙這幾天在找手藝好的燒窯的地方，她想燒幾套好看的杯子，免得被人嘲笑“牛嚼牡丹”。
若煙沒發覺她也開始注意葉如之的說法做法，似乎愛情都是不知不覺中發生的。
想着一個人，想他的喜歡，想把自己認為好的東西都給他。如之是，若煙也是。
“城西有家茶具鋪子，要不夫人去看看。”代雲建議。
“城西？遠不遠？”若煙問代雲。
代雲早就被若煙當成女掌櫃培養，所以有股機靈勁。
“不遠，咱們做崔車去不就行了，反正您也不用看着他做，把樣子給他不就得了，做好了讓他給您送來。”代雲勸着若煙，其實她是想出去看看轉轉。
“我看你是想出去玩了。”掀開簾子，走進來的是王大娘。
“哎呦，不要這麽說嘛。”一股女子的嬌态。
“恩，那也行，明個去吧，跟爺說一聲才行。”若煙算是應下了這件事。
“夫人，您還說您不會女紅呢，可是您做出來的東西就這麽有靈性。”春桃掀開門簾也說。
“不得無禮。”王大娘訓了一聲。
“沒事，沒外人在就算了。”若煙看着剛剛還歡歡喜喜的小丫頭這會兒耷拉着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