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講究
文玩核桃準備推出的那天若煙為了避開人流照例去的很早，葉如之不放心若煙，況且還收到消息稱皇上也會去所以也陪着去。
這天等着去的除了皇上，最焦慮的莫過于玄如拓，後者是想去看戲。
“好久沒出來，倒是感覺變化挺大的。”皇上穿着一般有錢人家的衣服走在大街上。
“那是您英明神武，百姓們都是靠您吃飯啊。”玄如拓拍着崔屁，這話說假不假就是讓人聽着別扭。
“別說好聽的，這天下蒼生受苦的還多着呢，眼下南方的旱情一定要重視，你們幾個都給我想個法子出來。”能做皇上的豈是等閑之輩。
這邊若煙也休息室已經忙碌起來了。
“代雲，跟前面說今天只賣出二十對。價錢就按一兩銀子一對來算，至于明後兩天，價高者得。”若煙說話時很有氣勢。
“奴婢這就去辦。”代雲領了命令就出去了。
“這還能給爺找補回來呢，你說最高能得多少？”如之對若煙胸有成竹的樣子十分好奇。
“這我可沒把握，我只能說一定能全部賣出去就是，虧不了。對了，我還想跟你商量呢，以後漠北你找專人去吧，你這樣常年奔走的我也不放心。”若煙最近聽了許多關于漠北野蠻的事，實在是有些心有餘悸。
“聽你的，估計今後也會很忙，也沒什麽機會自己去了。”如之想到了宮裏的風吹草動。
“本來還想能做做自己的生意，估計這兩個小鬼能把人磨死。”若煙輕拍肚子，笑的一臉幸福。
如之看着若煙暖暖的笑容，比外面的豔陽天還耀眼，很多年以後如之還在回想若煙溫暖的笑容和輕柔的調子。
從店鋪開門，聞風趕去買文玩核桃的已經有很多人。天子腳下大家豈會在乎一兩銀子一對核桃，只不過需要适合他們的玩物。
“這核桃怎麽賣啊？”一個顯得闊氣的富家少爺随口問道。
“一兩銀子一對，不還價。”旁邊的夥計也是提前訓練過的，對于價格問題是對答如流。
Advertisement
“就一對破核桃，爺倒是想看看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那富家少爺伸手就想去搶，旁邊的夥計對周圍的兩個壯實的夥計使個顏色，那兩人就站在了那富家少爺的面前，一人鉗制他一個胳膊。
“你們敢動爺，你們知不知道爺是幹嘛的？”那少爺見人多怕他太狼狽只能大聲嚷嚷。
“這是誰家的？”皇上在人群外默默的看着不動聲色的問.
“回父皇，這是刑部尚書家的小公子，平時幹慣了這些事。”大皇子早看這些公子哥們不順眼，這會兒正好。
“老大這事交給你去辦，我不希望再出現這樣的事，現在外面都是人就不用那麽多禮節了，稱呼我老爺就行了。”皇上低聲對玄如斓交待。
“是。”玄如斓早就想動動這些人，奈何是老二邊上的人，這次決不能輕饒了。
“想買的排隊啊，賣完了收攤啊。”這文玩核桃為了吸引人特地在店門的側面擺上一個攤點，旁邊幾個五大三粗的人站着，尋常百姓是不敢輕易的動手腳的。
“這核桃就是大一點，也沒見着有什麽特別啊？”一旁有個書生問道。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這核桃啊是從漠北千裏迢迢運回來的，跟咱們這的可不一樣。你看啊，這核桃就像太陽的光一樣照射，可不是你想看就看到的。”守着攤子的夥計連忙解釋。
“這兩個核桃能有什麽用？還能練手，力氣大的莫不是都能把它捏碎了。”一旁有個壯實的人插話。
“這位爺就錯了，這文玩核桃講究的是個雅字，這要是用來捏的話，不如回家買一筐，買了核桃要是運氣好的話，時間長了可是能變紅的，這越玩越有意思。”一旁的另一個夥計搭腔。
周圍還是沒人掏腰包，倒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動，但大家也挪不開步子。
“您這買賣不公平，這只給看咱們都摸不着，咱們怎麽能相信這東西是好是壞啊？大家說是不是？”一個人帶頭，周圍都有人附和。
夥計沒辦法，一個夥計走進鋪子內問代雲的意思，代雲想了想走了出去。
“各位爺，咱們也是小本買賣，我們家夫人是一個不給打開的，但是大家都不信任我們，咱們是新鋪子不信任也是應該的。這樣吧，我只能打開一個錦盒給大家看看，大家推薦一位穩重可靠的，免得大家說我們找拖。”代雲往那一站就很有氣勢。
“說的也是，咱們也不能太過分，都是讀書人。”不知誰說了一句，然後大家鬧哄哄的看着周圍，想要推選出一個人。
“這位伯伯看起來面善，年紀也比咱們大見識肯定多，敢問可不可以代大家觀看觀看。”一個書生對皇上作個揖開口說道。
“行，那老夫就替大家看看。”皇上看見有人推薦他也很高興，于是便答應了。
皇上拿着核桃在手上轉動，沒轉一會兒手就熟悉了核桃的轉動。過了一會兒，皇上開上細細查看核桃的紋路，果然像夥計說的那樣。
“這東西不錯，我買個一對，碰什麽不如碰巧，就手上這對吧，錦盒我就不要了，老二過來付錢。”皇上叫了二皇子一聲，二皇子屁颠屁颠的過去付錢了，大家誰不知道二皇子的名聲，這一琢磨才驚訝，剛才的人莫不是皇上，這下買的人倒是多了，一時間就賣完了。
“今日賣完了，明個請早，不過店內也有其他從漠北來的東西，大家不妨去轉轉。”夥計大聲的呦呵。
代雲指揮者門口的夥計收攤，她去裏面忙活去了。裏面新出不少新玩意，有的東西還得她去介紹，夥計一時半夥說不清。再者若煙還等着她去彙報，代雲忙的腳不沾地。
“怎麽樣？”若煙看着代雲一臉的喜氣，激動的站起來問道。
“夫人，今天的全部賣出去了，就在剛才，不過奴婢自作主張打開一個錦盒給他們看了，讓他們推選人出來查看。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人買了一個之後，剩下的就都買了。”代雲也是一臉的詫異。
“那人長什麽模樣？”如之站起來問道。
“長的挺和藹的，跟爺差不多高，哎，別說跟爺還挺像的。”代雲仔細看看葉如之遲疑了一會兒說道。
“如之，怎麽了？”若煙見葉如之激動的站起來也跟着緊張。
“代雲，你先出去忙吧，我跟你們夫人談事。”葉如之揮揮手讓代雲出去。
“若煙，那個人，那個人可能是皇上。”葉如之說的一臉嚴肅，害的若煙也跟着兢兢戰戰。
“那有什麽啊，我又沒偷沒搶，開個店礙着誰了？”若煙不明白葉如之為什麽如此嚴肅。
“你怎麽不明白呢，皇上來了，這事就一定不會這麽簡單，他要是被有心人撺掇，回頭給你找個麻煩那就真是麻煩了。”如之看着若煙的肚子嘆口氣，孩子還沒平安的來到人世一定不能出問題。
“哪有這麽嚴重，你放心，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們光明正大的還怕他不成。”若煙生活在法制社會三十年，對于封建的國家皇權至上沒有體會。
“你就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葉如之負着手站在窗外往院子裏看去，這一看不要緊，正看見夏桃急急忙忙的往休息室跑來。
“怎麽了這慌慌張張的？”葉如之一聲嚴厲的呵斥吓的夏桃不敢說話。
“你慢慢說不着急。”若煙看看如之，然後幫夏桃緩解情緒。
“就是那個幫大家看核桃的老爺說是要見夫人，代雲姐姐讓我來告訴夫人，說如果不方便趕緊去跟她說。”夏桃緊張的說完然後就看着若煙，這個時候她是不敢看向葉如之的。
“你去跟代雲說，讓她把人帶到會客室，我一會兒就過去。”若煙想了想對夏桃說道，也不顧如之的阻攔。
“沒事，他想見我早晚都會見的，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我是一個人去見還是你陪我一起？”若煙擡頭問他。
“你不吃一次虧怎麽學乖啊，罷了罷了，我陪你一起去吧。”如之搖搖頭無可奈何的說。
兩人倒會客室的時候，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和皇上已經坐着了，代雲早已經讓人上了鋪子裏最好的茶和糕點。
“草民參見皇上。”如之在叩拜的時候扶了若煙一把，生怕她身子不便。
“起來吧起來吧，我這是微服出巡，沒這麽多禮節。”皇上揚揚手表示不在意。
兩人這才坐下。
“不知皇上和幾位皇子今日有何貴幹？”若煙見大家都不開口，邊開口詢問，畢竟在這個店鋪她還算是主人。
“這是如之的媳婦吧，倒是有本事開個店，朕剛才看了文玩核桃，不知道這文玩核桃是怎麽出來的？”明明說好是微服出巡卻仍然用朕自稱，若煙想了想也知道該拿什麽身份對他。
“皇上問這文玩核桃民女還真是不知該怎麽說，自古存在即是合理。要說這核桃也沒什麽特別的，跟咱們這的就品種不一樣；至于這個文玩二字，還真是有些辱沒，會玩的人不需要解釋，不會玩的就圖這兩個字，一斤核桃在市面上最貴也不要這麽多錢，能買得起就得會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