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

他上半身赤露着, 可是肩膀和腰腹的位置都纏着繃帶, 額頭上還有個創口貼, 看上去總體感官不是很理想。

艾斯若起身來大步上樓去,走到他身邊, 問道:“你什麽時候醒的?”

“應該是回來沒多久, ”傑森回答道, “我剛醒來的時候阿爾弗雷德連第一道傷口都沒有縫完。”

艾斯若偷偷瞟了幾眼他的繃帶,傻不拉幾的問:“疼不疼?”

傑森低低的笑了一聲, 道:“不疼。”

艾斯若也幹巴巴的笑了笑:“你快回去休息吧……”

傑森點了點頭, 轉身走進了卧室裏, 而艾斯若下樓下到一半, 忽然扭頭沿着原路返回,一個箭步沖上去摳住傑森關的只剩下一條縫的門, 臉頰貼在門縫口上, 道:“我還沒說完。”

傑森挑了挑眉,又把門打開, 艾斯若側身進去。

韋恩府邸大到不可思議,在這裏長大的艾斯若幾乎把每一個角落都搜刮了個遍,古老的宅子裏既沒有詭谲黑暗的密室,也沒有暗潛的幽靈鬼魂, 只有整潔的走廊和井井有條的并列卧室。

大概是鬼魂和幽靈都受到蝙蝠俠的威懾, 不敢來這裏作祟,而随着年紀的增長,艾斯若逐漸失去了在老宅中探秘的興趣。直到她十三歲那年的暑假從紐約回來, 得知二樓的一間屋子曾經屬于傑森·托德。

可是那時候他已經離世了,于是這間屋子她從未涉足過。

這是她第一次進到這間卧室裏。

看上去再普通不過,每一個角落都透露着冰冷和整齊,沒有半點人居住的煙火氣。

傑森坐在了床邊,随手給她拉了一張椅子,又起身把半掩着的窗戶關上,低吟的風聲頓時消失不見。

傑森見她半天不說話,又問道:“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

艾斯若走過去坐在他對面,擡眸:“你很在意我和誰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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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你說了‘炸|彈’這個單詞……”

艾斯若沒骨頭似的靠在椅子靠背上,毫無形象的叉着腿,似乎對自己膝蓋上的紗布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她盯着一點翹起邊角的白膠布,道:“至尊法師。”

傑森皺眉:“誰?”

“斯蒂芬·斯特蘭奇,奇異博士,至尊法師。”

斯特蘭奇博士的大名傑森當然聽說過,可是由于他可以算是隸屬于正義聯盟,他的朋友也多多少少都是正義聯盟的成員,反倒是複仇者聯盟那邊的情況他不甚清楚,乍然從艾斯若嘴裏聽到至尊法師的大名,還是有點驚訝。

“你是怎麽認識的他?”他問。

“我和複仇者聯盟都很熟,”艾斯若輕描淡寫的道,“這一點也不奇怪。”

“好吧……你找他幹什麽?”

“把後山的炸|彈收拾掉。”

傑森:“……”

天還不亮給至尊法師打電話讓人家幫你清理後山……至尊法師的工作範圍應該不包括這一項吧?

他沉默了一瞬:“所以,你是不打算讓布魯斯知道?”

艾斯若道:“對啊,不然怎麽解釋炸|彈是怎麽從水廠到後山的?”

“怎麽解釋?”

艾斯若伸出右手,用指甲敲了敲懸戒,輕微的脆響在寂靜的空氣裏回蕩:“秘法,斯特蘭奇博士教的,可以縮短空間之間的距離,一般叫做空間門。”

傑森只是挑了挑眉,他起身從書架底下的抽屜裏拿了件東西又返回來,把那東西往床尾一擱,艾斯若定睛一看,是她的槍,掉落在了蝙蝠洞的甬道裏,她當時忘了撿了。

“布魯斯撿回來的,他以為是我的。”

艾斯若彎腰把槍拿過來抱在懷裏,用手指一點一點抹去槍管上已經幹涸的血漬。

“槍法不錯?”傑森意味不明的道,“不僅槍法不錯,還會秘法……你會的挺多的?”

艾斯若把槍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頭也不擡的道:“對啊,所以以後不要再說我沒用了。”

“什麽時候學的槍?”傑森冷不丁的問。

艾斯若頓了一下,才回憶道:“就是……去學校第二年吧。”

這個時間點,連傑森都愣了一瞬,因為那剛好是他從拉薩路之池複活的那一年。

他沒有問槍法是誰教的,因為艾斯若已經回答了他足夠多的問題,他也明白艾斯若這麽配合的原因,她既然專門找了斯特蘭奇博士來清理後山,那就說明這些事她根本沒打算讓布魯斯知道,雖然按照蝙蝠俠的謹慎程度,可能瞞不了多久。

他道:“布魯斯遲早有一天要知道。”

“那就到那一天了再說。”

窗外天光逐漸亮了起來,地平線上升起一抹奪目的紅,在冬日清晨的霧氣裏如此清晰鮮明。

“回去睡覺去——”

“還沒說完。”

傑森笑:“你哪來那麽多的話?”

艾斯若擡眼:“嫌我煩?”

“沒有,你說吧。”

艾斯若原本倦怠的神色嚴肅了些,她道:“我想知道那個大種姓的刺客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要來哥譚?又為什麽要費盡心機毀掉這個城市?”

傑森關掉了床頭上的臺燈,于是整個屋子都陷入了一片冰冷的昏暗,唯有蒙着白霧的窗戶透出幾縷早晨的微光,卻并沒有什麽溫度,青白的地板上落下幾片寂寞的光影,伴随着傑森沒什麽起伏的聲音。

“其實嚴格來說,那個人不能算是大種姓的弟子。因為他老早就被驅逐出了喜馬拉雅山。”

“可是他曾在大種姓修行?”

“是。大種姓的誕生過程很複雜,就算我要說估計你也不會喜歡聽,所以你只需要知道,和大種姓相伴而生——甚至比大種姓更為古老的,是一個叫做‘無名’的種族。”

艾斯若聳肩:“果然,完全沒有聽說過。”

“‘無名’這個種族是怎麽出現的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任何文獻記載,可是這是一個非常邪惡的種族。他們從萬惡之井裏獲得力量,生命無限綿長;他們善于僞裝,幾乎能夠變成任何人的模樣;還擁有蠱惑人心的力量,他們就潛藏于普通人群之中。”

“那豈不是很難對付?”

“你見過的那個匕首——大種姓之刃,可以殺死他們。我曾經用大種姓之刃殺死了世間最後一個‘無名’……”

“等等,我記得你說過,大種姓之刃在那時候就已經斷裂了?”

“對……可是顯然,世間不止一把大種姓之刃,而是一副。”

“再等等,”艾斯若皺眉道,“按照你之前的說法,不管是大種姓,還是‘無名’都應該已經從這個世界上覆滅了,可是被我打死的那個刺客是怎麽回事?”

傑森嘆了一聲。

“大種姓的修行者都是被‘無名’殺死的。”

艾斯若道:“所以你殺了所有的‘無名’?”

“我沒想到當時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就是那個刺客——所以……我們可能沒有真正殺死他?”

“嗯,”傑森輕微點頭,“他叫摩根·杜卡德。”

艾斯若疑惑道:“我不想知道他的名字——”

“你可以用這個名字去詢問布魯斯,”傑森道,“他會告訴你……杜卡德為什麽大費力氣的偷來皮姆粒子加速器的模型複原了加速器,要炸毀這個哥譚市的原因。”

沉默一瞬,艾斯若感嘆:“果然還是和蝙蝠俠有關啊……”

傑森沒有說話。

窗外的天光又亮了些,淡金色的光帶逐漸覆滿了窗臺。

艾斯若站起身來:“那我走了,你休息吧。”

她走到門口,身後才傳來傑森的聲音:“睡覺的時候不要側身,容易壓迫血管,傷口可能會崩裂。”

“哦,記住了。”

……

艾斯若關上門,準備回自己的卧室,卻不知道怎麽的,走着走着就到了書房,等到她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按下了打開通往蝙蝠洞暗門的開關。

于是她便順勢下去了。

布魯斯果然沒有休息,他還聚精會神的盯着電腦屏幕,不知道在調查些什麽。

艾斯若一直走到他身邊,他也沒有回過頭來。

她忍不住吐槽道:“你幹什麽呢這麽認真,來我過來了都不知道。”

“我聽見你過來了。”

“那你一點反應都沒有?”艾斯若故意偏頭到他面前,手掌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布魯斯呵斥:“別胡鬧。”

艾斯若收了手,一轉身坐在了主控臺邊緣,半響才略有突兀的道:“我想問問你關于摩根·杜卡德這個人。”

布魯斯終于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沉靜無波的目光看向了艾斯若,低聲道:“你從哪裏知道這個名字——傑森?”

艾斯若胡亂點頭:“你要是不想說也沒事,我就是想弄清楚今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而已。”

“不是什麽錯誤想法。”布魯斯不置可否的評價,看上去似乎沒有回答她問題意思。

艾斯若撇嘴,循着他的目光看了一會主控屏幕,準備離開時他才出聲道:“摩根·杜卡德,是個雇傭兵,和他同行的人都叫他‘無名’。”

艾斯若皺起了眉。

“我年輕時曾各方游歷,為了學習功夫拜訪過他的父親,後來我打敗了老杜卡德,摩根一直心有不甘。”

“所以他就要炸了哥譚?”艾斯若愕然道,“這人精神病啊?”

“他兩年前曾經在哥譚出現過,”布魯斯繼續道,語氣平靜毫無起伏,“……試圖誘惑當時心性不堅定的達米安,想把他從我身邊帶走。”

艾斯若剛舒展開來的眉頭重新緊鎖起來,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當然他失敗了,”布魯斯說着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最後葬身于一場爆炸之中。”

“可是……他沒死。”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活下來的,又是如何暗藏了兩年之後卷土重來——”

“他叫‘無名’啊,”艾斯若輕聲打斷了他的話,“‘無名’的力量來自于萬惡之井,他們的生命無限綿長……”

布魯斯怔然了一瞬,下一秒卻眉宇緊皺,低聲呢喃了一句什麽,語速快到艾斯若聽不清。

問清楚了杜卡德的身份,她慢慢的走上了旋梯,回到卧室時不禁想道,原來刺客杜卡德根本不會死,只有大種姓之刃才能真正殺死他們……真是可惜了她那麽精準的一槍。

提及槍,她才驀然想起槍忘在傑森那裏了,她想折回去再拿,又覺得不應該打擾傑森休息,便拉開被子躺在了床上。

厚重的遮光窗簾之外曦光熹微,這一天才剛剛開始。

艾斯若沒過多久就睡着了,睡着之前最後一個念頭是……還有一把完好的大種姓之刃被快銀奪走了,現在留在教授那裏,改天去要過來,等到杜卡德再出現的時候,就可以真的殺了他……

可是她睡得不是很安穩。

夢境裏都是血光和火光,要麽就是被水壓逼迫着,肺腔和氣管裏都是滞塞的窒息感,就好像快要溺死了一般。

又夢到她背着傑森在一片戈壁灘上艱難的行走在,目光所及之處都是荒涼的礫石和漫天的黃沙,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走了一段才想起來她的空間門應該是開在韋恩莊園的後山才對,這裏是什麽鬼地方?

她發現自己仿佛永遠也走不出這片戈壁灘,而背上的傑森越來越重,他好像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座山岳,還是一座活火山,因為他身上的溫度高到吓人,艾斯若汗如雨下,她覺得自己再走幾步就要被烤熟了。

這一刻她猛然蘇醒過來。

被子裏微有暖意,被她的體溫焐熱,可是她的手腳依舊是冰冷的,似乎并沒有因為那點溫度而有所改變。

頭上的傷口有點疼,她才意識自己側身睡着,想起之前傑森的話,連忙換成了仰躺的姿勢。

可是就這麽躺着,她忽然就清醒了。

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她幹脆起來給教授打了個電話,向他說明了大種姓之刃的用處,希望他能把那件“戰利品”暫時借給自己。

查爾斯一向好說話,聽她說了哥譚發生的事情之後便答應說等快銀回來就給她送過去。

挂掉了電話,她坐在床上發了會呆,驀然的響起剛才夢裏她背着傑森在戈壁灘上行走,而他的體溫高到吓人。

艾斯若抓了一件外套穿上,悄無聲息的出門下樓,到了二樓傑森的卧室門前。

這個時候大概是早晨,天剛亮時晴朗明媚的陽光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蒙的天光,天際暗雲湧動,浪潮一般,只有幾束頑強的日光穿梭于霾雲縫隙,可是尚未抵達地面,就已然虛弱的消逝在了空中。

整座房子裏靜悄悄的,只有一樓大廳那臺老鐘表“滴滴答答”的行徑着,那是時間走過的聲音。

艾斯若走上前去,發現傑森的卧室門竟然只是虛掩着,她以為他已經醒來了,就推門進去,才發現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她的槍端端正正的擺在床頭櫃上,而傑森依舊沉睡。

艾斯若悄悄上前,準備拿走她的槍,一低頭卻發現傑森即使睡着也眉頭緊皺着,而且……他的滿臉不正常的暈紅,汗水從額頭流淌下去,幾乎浸透了那塊粘着紗布的創口貼。

她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燙的驚人。

在經過和杜卡德搏鬥,水箱裏泡的渾身濕透,又從高處跌傷,被艾斯若禍害着在溫度零下的山林裏艱難跋涉了兩個小時之後,他終于發燒了。

艾斯若第一反應是去找阿爾弗雷德,她在走廊上找了一圈也不見管家的人影,又想着要給湯普金斯醫生打電話,電話倒是接通了,結果湯普金斯醫生似乎很忙,她聽見艾斯若說傑森發燒了,抽空道:“以這孩子的體質來說發燒不是什麽大事,你去找一片退燒藥給他吃了,半天就好了。”

于是艾斯若按照醫生的吩咐找了一片退燒藥,又去廚房裏倒了一杯水,“蹬蹬蹬”上樓,一手拿着藥片一手端着杯子,大聲叫道:“傑森,醒來吃個藥!”

傑森沒什麽反應。

艾斯若又叫了一聲。

他依舊沒有醒來。

艾斯若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俯身去拍他的臉:“醒來醒來醒來!”

害怕牽扯到他的傷口因此力道一點也不重,當然也就沒有什麽效果,她正想着要不要拿塊冰刺激他一下,結果下一刻他就睜開了眼睛。

生理淚水氤氲在那雙藍色的眼珠周圍,像是瞬間起了一場迷霧,于是他的目光也有幾分迷茫。

“叫我幹什麽?”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越發的像隔着窗戶聽見海浪潮汐。

艾斯若把退燒藥遞到他面前:“吃藥。”

傑森盯着那片白色的藥片半響,忽然問:“苦不苦?”

艾斯若:“……”

兄弟你燒糊塗了吧?

她也盯着那片藥,貌似沉思道:“可能不苦。”

傑森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從她手心裏拿起那片藥塞進了嘴裏,艾斯若剛要把床頭櫃上的水杯端起來遞給他,就忽然聽見一陣不詳的脆響,類似某種東西碾碎的聲音。

她僵硬的回頭,果然看見傑森的腮幫子在動,而他面無表情,咀嚼的動作十足機械,僵硬的像一個機器人。

艾斯若:“……”

退燒藥不是這麽吃的啊兄弟!

他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神情變得很不高興,過了一會兒,聲音裏滿是嫌棄的道:“苦的,騙人。”

說完就往後一躺,拉着被子快要蓋過腦袋,且背對着艾斯若。

“诶你不能側身,會壓到傷口——”

她繞到床的另一邊去看他時,他已經睡着了。

總覺得現在這個發展有點詭異,艾斯若在目光詭異的在原地站着,和床頭櫃上那杯無人問津的水兩看相厭半響之後,才想起來把傑森翻了個方向睡着,又去廚房裏拿了一個冰袋上來擱在了他額頭上。

才放上去沒有半分鐘,他一偏頭冰袋就滑下去掉在了枕頭上。

艾斯若又給他重新放了回去。

她沒有照顧過病人,卻也大概懂得流程,物理降溫對退燒有一定效果,給他腦袋上放個冰袋也不是什麽難事,唯一需要注意的恐怕就是糾正這位同志吃藥的方法。

……把退燒藥嚼着吃下去,你怎麽這麽優秀。

她一個念頭還沒有轉完,傑森又偏了一下頭,冰袋再次掉了下去,艾斯若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卷膠帶把冰袋粘在他腦袋上。

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邊。

靜默了幾秒鐘幹脆把手按在了冰袋上,以防傑森亂動又再掉下去。

退燒藥的功效比她想的慢了許多,而沉睡中的傑森不知道怎麽回事,眉頭一直都是皺着的。就好像是……做了噩夢。

艾斯若嘆了一聲,把冰袋翻了個個兒,繼續用手按着。

直到傑森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來。

他的嘴唇輕微的動了動,似乎說了些什麽,艾斯若湊近了去聽,卻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大概是真的夢到了什麽痛苦的事吧,艾斯若想。

她用另一只手撐着下巴趴在床邊緣上,感覺到手底的冰淩正在緩緩融化,而她的手掌因為低溫有些麻木,她剛把手收回來呵氣暖了暖,傑森忽然開始劇烈咳嗽。

他咳的那麽辛苦,就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似的,艾斯若連忙端起水杯去給他喂水,杯子沿接觸到他的嘴唇,在他牙齒上重重磕了一下,聽着都覺得牙酸,艾斯若驀地聽清楚,他一直在說的那句話,是……布魯斯,對不起。

杯子裏的水倏然灑出去一半。

艾斯若趕緊把水杯扔在一邊,拿了紙巾去擦水漬,擦到一半又動作頓住,因為她恍然想起曾經被她忽略了的很多事。

傑森出現在她面前時,是桀骜不馴的紅頭罩,于是在她的潛意識裏,他從來都是紅頭罩。

縱然離經叛道不守規則,可是他強大而悍勇無畏,聰明而冷靜慎重。

可是是什麽造就了這個傑森·托德?

她忘記了——他也曾是羅賓,也曾是個活潑開朗的少年。

卻也曾……葬身于小醜的屠刀。

死過一次的人不論什麽原因再回到這個世界上,當重新見到陽光的那一刻,他該作何想法?

艾斯若從來不覺得塔利亞做錯了什麽,可是誰又想過,體會過死亡的絕望,暮穴的冰冷之後,重回人世間的傑森,會是什麽樣的感受呢。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我的疏忽,導致今天的更新多了一段和昨天重複的,給大家造成了許多不便,非常對不起,給大家道歉。

重複的內容已經删除了,後面添上了新的,字數比原本多,買過的同學就不用再買,清理緩存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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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悶騷腹黑vs又皮又慫

同學聚會。燈紅酒綠的KTV。大冒險輸了。

成年人的游戲,都葷。

衆人先是一頓,随後拍桌子敲酒瓶。

前任接吻,刺激了。

随後,夏畫橋被沈景清一顆酒心巧克力灌醉了。

舌尖發麻。她恍惚。

就好像她和沈景清從來沒分過手一樣。

第二天,夏畫橋酒醒,陡然想起一件事。

當年,她和沈景清兩個人。

誰都沒說過“分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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