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忍心殺她
【大廳】
“對不起，大哥。”夏侯昭替楊柳道歉。
夏侯晞也沒什麽好心情，說道：“你不該道歉，三弟妹！你該向芊兒姑娘道歉，還有二弟。今日你不該這麽做。”
“那請問大爺，我該怎麽做？”楊柳說罷，拂袖離去。
夏侯昭賠笑，說道：“大哥，那我也先走了。”
“好，好好管教你的王妃！”
“是是是。”夏侯昭答應道。
夏侯昭和楊柳坐在馬車上，楊柳看着他，卻一言不發。夏侯昭說道：“今日，你的确該向芊兒姑娘道歉。”楊柳冷笑道：“道歉？休想！連你也幫着她！你該也不會喜歡上她了吧？她到底有什麽好，能讓你們都鬼迷心竅。夏侯昭，我是不是看錯了你，懦夫！”楊柳将對夏侯晔的氣全撒在夏侯昭的身上。
“你錯了！她很純淨，像水一樣。”
“哦？何以見得？”
夏侯昭不說話，楊柳抓住他的衣領，說道：“我要你幫我除掉她！”
“不可能。”
“我用條件和你交換，如何？”楊柳狠下心來。
夏侯昭看她，苦笑道：“你說是什麽條件？”
“條件你開。”
“我要你幫我生孩子。”夏侯昭只是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楊柳會當真，她說道：“好，我的貞潔今晚就給你，孩子，還是要過些時日。不過你殺她最遲不過後天。”夏侯昭萬萬沒想到，楊柳真的會拿自己的清白做條件，她真的願意用自己的最寶貴的東西去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嗎？夏侯昭還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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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應嗎？”楊柳問道。
夏侯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自然答應。”這是夏侯昭第一次去殺人。
在大王府的兩個人，倒是在房間裏不說話。
【大王府】
夏侯晔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喝下藥，撫摸着她的發絲。
“二爺，大爺讓人送來飯菜。”韻竹說道。
“放下吧，你下去。”夏侯晔說道。
“是。”
葉凝夏給他空空的藥碗，看着他。夏侯晔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問道：“怎麽了？為什麽你怎麽看我？我臉上有花嗎？”
葉凝夏只是搖搖頭，鼓起勇氣，問道：“那個楊柳，你喜歡她嗎？”
“不喜歡。”夏侯晔否認道，“你怎麽問起這個？”
葉凝夏眼神茫然，說道：“她想要我死，她卻一直說我是她的影子，好像她喜歡你。”
“瞎說！”夏侯晔看着她。
“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
夏侯晔別過頭，說道：“別瞎想！”
葉凝夏用手用力地将他的腦袋轉過來，說道：“好，我不問，那你和我說說，你喜歡她還是喜歡我？”
“喜歡你。”夏侯晔說道。
這算表白嗎？葉凝夏還是不知道。不過她的臉上又挂起了笑臉，說道：“我餓了。”
“那就吃飯，起來吧，坐在軟榻上。”夏侯晔扶她起來。
葉凝夏想着之前在腦海裏飄過的畫面，她想起了什麽，好像是自己騎馬，失足失憶，又好像是有人在追她。夏侯晔輕輕敲着她的額頭，問道：“想什麽呢，是不是記起什麽了？”葉凝夏看着他，點了點頭，說道：“只有一點點。”夏侯晔像是發現大寶藏一樣，問道：“那你想起什麽了？”
“我騎馬，馬受驚，我掉下來了。”葉凝夏說的這些，夏侯晔早就知道了。
夏侯晔只是笑笑，說道：“記憶真好，快吃飯。”
葉凝夏披着頭發，頭發長到了腰這裏，坐着的話，可以到軟榻上了。
在大王府吃過便飯，兩人向夏侯晞打聲招呼，便離開了。一路上，夏侯晔都是抱着葉凝夏，也許葉凝夏已經被抱習慣了吧，他說他喜歡自己，葉凝夏想到這個就很開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也喜歡上了夏侯晔了。
這一晚，在三王府裏，楊柳的房間充滿了氣憤和失望。
【三王府】
夏侯昭進來，看見楊柳正在脫上衣，問道：“柳兒，你這是在做什麽？”夏侯昭喝了一杯小酒，就忘了在馬車上答應楊柳的事。
“你不會裝傻吧？”見楊柳這副表情，夏侯昭明白了，說道：“我那時只是開了句玩笑，誰知你當真了。”
楊柳看着他，說道：“玩笑？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你真想這麽做？”夏侯昭笑道，“原來我在你眼裏也只是和二哥一樣，是一把工具，能拿能丢。”夏侯昭的冷笑穿透了屋頂。楊柳看也沒看他，說道：“我就是要除掉那個賤人！我沒得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楊柳的話刺痛了夏侯昭的心，夏侯昭走過去，抱住她，說道：“當初你難道沒愛過二哥嗎？”
“愛過，又如何？那小妖精一來，他的心就歸她了。”楊柳說道。
“可你還有我。”
楊柳冷笑道：“你？你不是說你不幫我嗎？”
“好，我幫。”夏侯昭咬咬牙，說道。
“那就開始吧。”
兩人糾纏絲綿，相擁相吻，楊柳給夏侯昭的只是她的身子，而夏侯昭給楊柳的卻是他的心。
第二天，楊柳醒來的時候，看見床上的落紅，夏侯昭抱着她，說道：“現在你是我的。”
“你最好別忘了你的承諾。”楊柳還是這樣。
“我知道，我今晚就行動。”夏侯昭說道。
夏侯昭行動時，葉凝夏早已睡下，夏侯晔自從那日聽戲後，就是守着她。葉凝夏很好，他真的已經愛上了她。每日清晨，她會在府門口等着他下朝；午後，他們在房間休息，要麽拌嘴要麽聊天；傍晚，她躺在他的懷裏看着日落；夜晚，他們會玩一個小游戲，他藏小東西，她找。兩人已經漸漸離不開對方了。
有時候的葉凝夏和夏侯晔特別像小孩，又有時，兩人像成親已久的老夫妻。
夏侯昭看着二王府裏的房間，沒有找到葉凝夏。只有那間暖閣和書房了，可是這是相連的。夏侯昭用輕功輕輕跳下，伏在窗下，看見了在看書的夏侯晔坐在軟榻上和熟睡的葉凝夏。心想：這兩人居然呆在同一個房間裏。他等着，等夏侯晔離開，去自己的房間睡覺，可夏侯晔久久不離開。他想：也許他不會離開了，行動吧。
夏侯昭裝作野貓叫，引夏侯晔出來。“喵喵”，夏侯晔聽到了貓叫，怕這聲音會影響葉凝夏睡覺。他走出去，叫道：“哪來的野貓？常澗，常澗。”
“二爺，有何吩咐？”常澗問。
“去抓野貓。”
“是。”
在暖閣內，夏侯昭翻窗進去，蒙住葉凝夏的嘴，葉凝夏立即驚醒，看見一個蒙面的人，想叫又叫不出口，夏侯昭帶走了她，跳上屋檐離開。
當夏侯晔發現野貓不叫了，這才走進去，卻發現葉凝夏已經不見了，大喊：“來人！來人！”
“二爺。”常澗和韻竹跑來。
“人呢？”夏侯晔暴跳如雷。
原來是芊兒姑娘不見了，怪不得二爺會這麽生氣。夏侯晔吼道：“到底是誰？快去找，府裏府外都給本王好好找！”夏侯晔說罷，自己在房間裏找來找去，卻沒找到，他懊惱道：“又是這樣！自己為什麽不守住？”唉，也許是自己害了她，害她引來了殺身之禍。夏侯晔不磨蹭，帶兵去府外尋找。
在屋檐上行走，夏侯昭扛着葉凝夏，手慢慢地放開她的嘴。葉凝夏不叫了。
夏侯昭問道：“你為什麽不叫？”
“我為什麽要叫？如果叫了，會有人要殺你的。”葉凝夏說道。
她的話讓夏侯昭眼含淚水，夏侯昭想到：為什麽？二哥選的對，她那麽善良。面對要殺自己的人，她選擇了保護這個人。她卻也不害怕了。葉凝夏感覺到，其實這個蒙面人也許不會殺她。
“可是我要殺了你。”夏侯昭說道。
越到這個時候，葉凝夏卻放松了，她說道：“該來的，總會來的。晔哥哥一定會來救我的。”
這個丫頭，她的信念就是夏侯晔。夏侯昭心軟了，說道：“我不殺你了。”他将葉凝夏帶到城外的一棵樟樹上，樟樹很高，夏侯昭跳上去，将她的雙手用繩子捆住，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塞到她的嘴裏，說道：“我可以放你，但是你自己要自生自滅，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這個地方，夏侯晔是不會發現的。但是你跳下去，你也許會死的很慘。”
葉凝夏點點頭，眼裏滿是感激，這時候的葉凝夏像極了夏侯晔的作風。夏侯昭用輕功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