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小花盼你發現了什麽?”子潇瞧見花畔觀察了衣櫃許久, 湊近問道。
子潇一問出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花畔那裏去了。
花畔偷偷把那個令牌藏到了袖子裏,用靈氣死死壓着牌子上的邪氣。
然後花畔彈指靈氣複原了衣櫃, 擡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指了指衣櫃, 道:“我發現這衣櫃不太對勁。”
所有人都走了過來, 看着這衣櫃,絲毫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臨淵站到了花畔身後, 悄悄的為她輸送靈力。臨淵的靈力直接暢通無阻進入花畔的身體,花畔也不設防,對着他嫣然一笑,就認真沉思着吸收那股精純的靈力。
所有人都在櫃子那裏觀察着,而只有三皇子發現了櫃門中間似乎有些不太勻稱, 正要伸手上去時,另一只手已經提前按在那裏了。蜜色的肌膚, 是将軍的手,兩人相視一眼,有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子潇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種場合也要秀恩愛。子潇望向長亭, 正對上長亭難過的眸色, 帶着盈盈的淚光。子潇瞬間什麽都顧不得了,直接安慰長亭去了。
三皇子在暗層裏摸了半天,也就幾封家書,是長尚書在外任縣令的弟弟發來給老夫人問安的, 其他也沒什麽了啊。
長尚書本以為是什麽, 仔細一看,不都是弟弟問候母親的, 但是看到最近兩封時候,不免在心裏打了個警鐘,不對勁,極大的不對勁。
長尚書掃向臨淵花畔他們,臨淵很有眼色的也告辭了:“我們先回房了。”
語罷,他便拉着花畔率先走了出去。
“那我也走了。”子潇也順道溜走了,反正他留在這裏也沒用,“長亭,你要不要一起走。”
子潇望着妝容盡失,滿臉憂慮的長亭問着。
“我......”長亭望向長尚書。
長尚書關心的說:“先別擔心,老夫人會沒事的,你先回去歇息。”
“女兒告退。”長亭施施然行了個禮,跟子潇一起出去了,順帶關上了門。
長尚書還要說什麽的時候,三皇子拉住了将軍的手,說了聲無礙。
将軍霎時明白了什麽,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三皇子害羞的低下了頭。
長尚書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連忙抖落了下,這還是他認識的三皇子嗎。
長尚書打開了信,三人一起看着,第一封是兩個月前發來的。
母親,兒子即将回京赴任,忽見路邊雪中有一海棠花盛開,極其豔麗,不想一會卻不見了。
還有另一封弟媳婦發來的,相隔不久,夫君最近很是奇怪,整日念叨着海棠什麽的,還時常做些奇奇怪怪的夢,有時候夢裏還喊着不要吃我。
然後就是最後一封,同樣是弟媳婦的,夫君進來生了一場大病,妾身很是擔心。好在來了個醫術高強的,一下子就治好了,夫君最近特別愛吃腎髒之類的物品,有時候妾身還看到他生吃,妾身尤其害怕。
這是一個月前發來的,老夫人前段時間還跟長尚書說想去看看長大人,不過他馬上要回京述職了,長尚書阻止了,算算日期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本來還沒想多的長尚書也感覺不太對了,更別說其他人了。
“刑部的人快到了,先收起來吧。”三皇子道。
“我令屬下去查探一下。”将軍說道,她手下的兵多了去了,各種探聽情報也是家常便飯,剛好遇到幫個忙也好,只是這汴京未免太不太平了一點。
“那就謝謝将軍了,下官不勝感激。”長尚書作輯了下。
剛回京不久就撞上了兩起命案,一個是他們要找的,一個是發生在朝廷命官的府上,将軍眉頭皺起,覺得有一種鋪天蓋地的陰謀正在襲來。
将軍突然手心感覺到了一陣溫熱的溫度,另一只手牽住了他,像是在給予她鼓勵。
另一邊,花畔跟臨淵走在回房間的回廊上。
花畔正想要說什麽,臨淵噓了一聲,把食指按在她嘴唇上:“待會回房再說。”
花畔感覺唇上的那根溫涼的手指,如玉般溫潤,如螞蟻啃咬心髒般的酥酥麻麻的感覺。
“花畔,花畔,你等等我呀。”子潇追了上來,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你們走那麽快幹嘛啊,我都差點追不上了。”
子潇剛把長亭送了回去,正要順路回去時,看到了吃貨好友花畔,正想找個人一起分析下今晚發生的怪誕的事情。
“有什麽事?”臨淵替她問了。
子潇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笑着:“好像是沒什麽事,我就是——”
臨淵直接打斷了他:“既然沒什麽事,八皇子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臨淵說完,花畔也一副聽之任君的樣子。
“哦,好。”子潇懵逼的看着臨淵和花畔絕塵而走,深深感覺自己被嫌棄了。可是不可能啊,他可是人見人愛的,不可能有人會嫌棄他,一定是。子潇在原地撓了撓頭,想不出原因。
“這麽晚了,該回去休息了。”臨淵突然說道,随手布下了個隔音禁制。
花畔眉眼彎彎笑着看着他:“好。”
“你把那個令牌給我,我明天去查一下。”臨淵握住花畔的手,把靈力輸入,他已經看出花畔的靈力在極力損耗了。即使他剛才為她補充了些,也難以支撐。
“好。”花畔把牌子遞給他,臨淵手一揮就消失了。
花畔回了房就趕緊丢了個防禦陣盤在周圍,該死的,靈力消耗的這麽快,這具化身都散了一半了。
花畔布置個陰靈陣,吸收月亮的精華,傳送陰氣。在她房間周圍空氣下降了好幾個度,讓人冷的有些不寒而栗。
第二天,長府已經悄悄戒嚴了,幾步就有一個家丁,門口還有許多士兵看着。玉貴妃已經問起了子潇,子潇便先回宮了。
老夫人的話,則是找到了。聽說天剛蒙蒙亮之時,在後花園裏的假山找到了,全身濕透了,好像受到極大的驚吓,還發起了高燒,至今還昏迷着。
長尚書半夜緊急請來了一個宮內的禦醫看診,折騰到天亮才歇下,今早又急匆匆的去上了早朝。
府裏只剩下長汀長亭和老夫人,還剩下花畔和三皇子他們。老夫人剛醒不久,話還沒說幾句又睡下了,在房裏休息,由長亭照顧着。
戲班子還被将軍的人馬扣押在房裏,經過了一晚上,每個人在房裏都是惶惶不安的,幾乎睡不下。
今天長汀負責全權處理這件事,三皇子和将軍正好一起去。
三皇子問了一句臨淵是否同去。
三皇子聽過長汀說臨淵兩人了,他認為他們可以拉攏下,這兩人一看就不是尋常之人,很有可能是番外仙島而來。
花畔和臨淵對了一眼,臨淵一言不發,花畔悄然應了一聲:“去。”
“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啊。”剛進入那個關押戲班子的房間,班主就猛地沖上來了。
班主拉着長汀的袖子,解釋道:“長公子,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戲班子可都是良民,平時也替很多達官貴人表演過。”
“我說的也做不得主,我也相信你們都是良民,這位是三皇子,一切他做主。”長汀退後一步,把三皇子讓出來了。
所有人都看着三皇子,三皇子也很淡然,只是那雙握着将軍的手一直都沒放開:“我問你們一些問題,問答好了就可以放你們走。”
“您問,我們一定如實回答,絕不敢撒謊。”班主回道,視線掃了掃在場的他人,戲班子其他人連忙點頭。
三皇子一開頭就抛出一個問題:“那你們昨晚看到過老夫人嗎?”
“老夫人,沒有看到啊。”戲班子衆人紛紛交頭接耳的問道,都搖了搖頭。
三皇子眼神一凜,将軍正想着要不要用特殊手段審問。而其餘人都安靜的在一旁坐着花瓶,看着三皇子審案。
“你有什麽要說的嗎?”花畔纖纖如嫩荑的手指着一個穿青色女裝的人。
臨淵站在花畔身後,時時警惕着,一個保護者模樣。
在場的人随着花畔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正好飾演小青的戲班子成員小桃紅,實際上也是一個男子,鯉魚戲班最擅長推出的就是反串。
小桃紅面帶為難,猶猶豫豫的,半天沒吐出一句話來。
“我看到了,老夫人——”小桃紅話還未說完,臨淵就‘嗖’一下長劍出鞘,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擦過小桃紅的臉頰,一個冒着濃濃黑氣的針就被釘在了柱子上。
小桃紅吓得臉色盡失,吓得直往班主後面跑,認定是青衣想害他,惡狠狠的看着青衣說:“老夫人跟青衣一起離開過。”
青衣柔柔弱弱站在一邊,淌下幾滴淚水,“我沒有,他撒謊。”青衣的眼神帶着無辜和茫然,他茫然四顧:“我真的沒有,你們要相信我。”
扮演許仙的戲班子成員也說話了:“這分明是構陷,明明是你看青衣後來的卻代替你成了花旦,心生嫉妒,大人們明鑒。”
小桃紅伸出脖頸大聲反駁,連帶着差點受傷的憤怒一起發洩着:“我明明就看到了,而且他懷裏還有個老夫人的玉墜。”
作者有話要說:
子潇:原來我一直是在做十萬伏特電燈泡!
三皇子&将軍:甜甜蜜蜜。
花畔&臨淵:摸頭殺。
長汀:沒情商的別看我,作者給我安排的CP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