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雲魂雨魄

“前面就是栗城了，過了栗城到皇城就不遠了”天揚望着前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們去逛逛栗城吧！”香轍剛提出那三雙眼睛扁便盯着他。讓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我開......開玩笑”香轍努努嘴真的想去轉轉。雖說厭惡楚陵，但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一趟。

趁大家忙的那會兒一個人逃到街上。栗城，不是一個非常繁華的地方。他喜歡珠玑的涿縣，在他心裏沒有一個地方比得上。他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蕩着。突然聽見有一群人在叫着什麽。香轍湊了過去。“打死她、打死她......”一群手持木棒的大漢這她，一旁的人們叫着要打死那個女孩。她全身髒兮兮的，看不清楚容貌如何。她蜷縮在人群中，一雙清澈的眼充滿着恐懼。她不停的抖着......大漢們的木棒突然向她揮去，她沒有叫喊只是睜着那雙清澈的眼睛望着人群，一直望着......

“住手”香轍再也忍受不了，他喜歡那雙清澈的眼，他看見那雙眼就像看見了他自己。衆人見他皆是一愣。“為何要這般對待這個女孩？”香轍上前正欲扶她，那女孩馬上向後爬去。“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不會！”他的手輕輕的碰着她的發。她感受到他手的溫暖，她擡起頭望着他虔誠的像似在看神一樣。她迅速的站起向他鞠了一躬一瘸一拐的跑掉了。他呆呆的望着食指上的一滴淚水，她強忍着的淚水在他碰到她的那一霎那湧出了，是他讓她脆弱了還是他讓她釋懷了？

他避開那群人好奇的眼光向前方趕去。“今晚大概要露宿”望着前後都是樹林天揚無可奈何。“我睡了”香轍毫不介意的躺在樹枝鋪的卧榻上睡去。“戶外不比客棧，這裏可能更危險，我來守夜吧！”雲游霍望着天揚道。“好，我先去睡，一會來換班”天揚二話不說便躺下了。到時皓月生了堆火坐到了雲游霍身邊，“我也不睡了，還是看着他比較放心”“其實他不用看着，他遠比我們想象的更會保護自己”雲游霍望着熟睡的香轍笑了，“皓月以前是跟着莫天涯的嗎？那麽皓月以前是那裏人啊……”雲游霍有意無意的和她聊着天，只是莫天涯這名字聽起來怎麽那麽耳熟。

突然皓月将他倆面前的火踢熄，“有人來了”說着便叫醒了香轍與天揚。“幹嘛啊！天天追殺也不嫌煩啊！”香轍極不情願的起身。突然幾只飛镖射來，他猛地一轉身飛镖定在了旁邊的樹枝上。香轍微微皺眉，“夠了沒有，一路從珠玑追殺到這兒煩不煩啊！”那些黑衣人沒有理會反倒一擁而上。天揚、游霍。皓月同時沖到香轍面前做保護狀。“主人有令，殺死那個紫衣男子重重有賞，阻擋者格殺勿論”一黑衣人一聲令下，其他黑衣人瘋了一般沖了過來。“雲魂”皓月不禁叫道。那黑衣人笑了笑，“你竟認識我”“雨魄雲魂，斷送一生”皓月脫口而出。“竟然姑娘知道了，那就必死無疑”雲魂一揮劍霎時幾十道光影飛射而出，皓月飛身刺去，突然從半空中墜下。“愚蠢”雲魂不屑。是劍氣，是他是劍氣傷了她。他們的功夫相差太大。皓月趴在地上死死的盯着雲魂，她不甘心，不甘心她苦練武藝十年卻在一瞬間輸給了眼前的人。她雪白的衣衫如今血跡斑斑，到處都是被劍劃傷的痕跡，他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遠處的雲游霍左肋被刺了一劍，血緩緩的流着。他打得很吃力，這小子的功夫不賴，只可惜這次遇到的是高手。天揚如今的對手正式雲魂，在雲魂的攻擊下天揚開始處于下風，他胸口已被刺了兩劍，但他依舊不甘心的拿着劍向雲魂刺去。

“不要再打了”香轍向天揚奔去望着他那淌血的胸口，說不出的難受。“香公子，如果你肯跟我們走，我雲魂絕不為難你這三位朋友”雲魂擦着劍。“我能相信你嗎？”香轍擡起頭望着他，“我能相信你嗎，雲魂？”他直視着拭劍的男子。那男子望着他不禁後退。多年前同樣的眼神同樣的話語。有個女人也是這樣望着他問，我可以相信你嗎，雲魂？“香轍，不要跟他們走”雲游霍轉身向香轍撲來，“不要。不要跟他們走”“找死”雲魂淩厲的劍向游霍刺來。“勿……”香轍還未說下去，那柄刺向游霍的劍斷成兩截。“誰？誰在暗處偷襲”雲魂不禁慌了神，到底是誰在暗處，為何自己一點也沒察覺。

就在他失神之際天揚一劍刺了過去，但雲魂畢竟是雲魂，他一個轉身将天揚打出三米遠，那劍只是輕輕的從他肩上擦過。游霍抓起劍飛身而去，他要殺他，殺死這個要帶走香轍打傷他朋友的人。他從未有過想要殺人的念頭，但是這次他是真的想殺了這個叫雲魂的男人。“曾”一聲劍碎成片“游霍”香轍一個旋身将他拉了回來。劍碎成的片将那身紫衣劃得殘破不堪，血開始從那傷口滲出染在那紫衣上，不明顯卻又談談的血腥味。他忍住不适，望着那擊碎雲游霍劍的女子。

那女子笑着望着香轍，緩緩向他走來，“好精致的一張臉啊！”她托起他的下巴望着被劍劃傷的傷口皺了皺眉，“就算是死，也要華美的死去才對”她出懷中掏出藥替他抹上。

“香公子可真是好身手，剛才若是你不救他。他定會被碎片削成肉片”她望了一眼雲游霍眼神又回到香轍身上。“你不動手嗎？是希望你的朋友死在你眼前嗎？”雨魄不等他回答指間發出暗器，香轍迅速躲開但一縷發絲還是随着那暗器墜下了。他定睛一看那暗器是銅片打造的紅葉。紅葉亦相思，相思與何人，黃昏城隅下。他蹲下身拾起那片紅葉突然擡頭，“不要逼我！”“我是來殺你的，你出不出手在你自己”雨魄的第二片紅葉準确無誤的射在在他心口。

接着五六片紅葉分別向步天揚和雲游霍襲去。他知道那紅葉上淬有劇毒，一種紅色的劇毒。他不怕因為他早以百毒不侵可是游霍和天揚呢？他們……紅葉已向他們逼近。“不，不可以！”就在那一瞬間一直碧色長笛旋轉着将暗器打落。然後飛回香轍手中，“我說過，你別逼我”。雨魄笑了笑，“不就是打落了我的紅葉嘛！”雨魄突然持劍向香轍刺來，速度快的只能看見寒光一閃。卻不料火花一閃香轍擋住了她的攻擊。香轍的笛，那只長笛中竟有一柄短劍。他一躍收回劍，雨魄眼前一花竟失去了香轍的身影，突然她後肩一痛那柄短劍刺入她肩頭。她回過頭射出紅葉，香轍轉過身回頭一笑劍劃過紅葉，紅葉頓時成為碎片射向雨魄，同時香轍的短劍也抵在雨魄的喉間。雨魄有些錯愕，突然她死死的望着香轍尖叫道：“七曜。這是七曜劍法中的‘回眸一笑’，你到底是什麽人？”

“既然知道是七曜的劍法，又何必再問我是誰？”香轍愣愣的望着她。“你和祁家是什麽關系？”那女子激動的手都在顫抖。“你的問題，我不想回答”說着香轍側手一劍刺在她右手上，“我不想殺你，但是在幾個月之內你無法在用劍或是暗器傷人”雨魄呆呆的望着他，“你和祁家，就是開創七曜盛世的祁軒的後代真的沒有關系嗎？”“會七曜劍的不是只有祁家而已”香轍扶起地上的天揚，游霍見狀忙扶起皓月。

“公子，我認得。你是的的确是七曜的‘回眸一笑’”皓月望着他等他回答。“我沒有否認我會七曜劍法”香轍如此回答只是不想讓她在追問下去。“既是如此為何不告訴我們你承師何處？現今武林混亂，只有七曜的傳人才能幫武林恢複平靜”皓月大意凜然的望着香轍。香轍搖了搖頭，“她本就不是江湖之人，她只是擁有她小小的幸福。何必去打破她的寧靜。若江湖之事只能由老前輩來打理，那江湖年輕的俊才豈不被埋沒”香轍笑了笑。他不希望她卷入江湖，他曾聽溫越說江湖險惡可那時還不太明白，直到這些天才有些體會。她不願她參與其中，她是那麽真實而不做作那麽善良而慈藹，他是那麽相信她依賴她。他不想這一切變成泡影，所以他要護着她，所以他不能說。

“公子教訓的是，皓月銘記在心從今天開始勤練武藝”皓月誤以為香轍借機向她說教。“先找個地方給他們療傷”香轍将天揚扶上馬抱着他駕馬向鎮裏趕去。

這裏是鎮裏最好的一家醫館，香轍一大清早便踹開了醫館的門，“大夫，快救人”幾個小厮見着忙奔了過去扶住香轍懷裏的天揚。“還有這位姑娘”香轍一指又有幾個人沖過去幫忙扶住。

“怎麽樣？”香轍焦急的問着。現在他後悔死了，自己為什麽不會醫術。

“我看”大夫搖了搖頭，“如果沒有無琴城的瓴憶丸，恐怕……”“我明白了”香轍從袖中掏出兩顆晶瑩剔透的藥丸給他們喂下，“這顆藥丸可保他們十日之內傷勢不再惡化。大夫還請十日之內多多照看”說完便破門而出。“你去無琴城，怎麽可以不叫我？”游霍一把攔住他。“你走了他倆誰照看？”香轍甩開拉住他的游霍。“不行，我不能讓你獨自去”游霍躍上馬飛奔而去。“雲游霍”香轍一怔馬上追了過去。